《神雕侠侣》的故事结束中,金庸没创作《神雕续集》,尽管《倚天屠龙记》开篇也续写了一段“郭襄闯少林”寻找杨过的故事,但那也仅仅只是个引子,只是为了后续的剧情做铺垫,《倚天屠龙记》正篇故事是发生在前作结束数十年之后。

也正因为如此,不少读者对“后神雕时代”的故事颇为好奇,金庸没写这个时代的故事,难不成是因为武林青黄不接?当然不是,至少有一位魔头的故事就值得被细说出来,笔者所指即是玄冥二老的师父百损道人。

那道人究竟是何来头,为何连张三丰谈及那人时都显得忌惮三分?他的师父又是何人?其实书中早有暗示。

一、乱世之魔头

尽管神雕五绝在“后神雕时代”都已退场,张三丰、郭襄等后起之秀又尚未崛起,但并不意味着这时代没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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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剧照)

比如连载版《倚天屠龙记》第四回中就提到过这么一段背景设定:“元代中土沦于异族,百姓呻吟于蒙古的铁蹄之下,陷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抵抗官吏残暴,勉力自保,是以文事凋零,武学一道,反而更加光大。江湖间奇人异士,所在都有,比之宋末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之世,武功固更见精进,而惊心动魄,可歌可泣之事,也是书之不尽。”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武林依旧兴盛,只是元廷统治之下,武林群雄又不可能改变历史走向,提前推翻大元王朝,所以这段故事难免会显得有些憋屈。

不过无法与朝廷为敌,不代表不能与武林中的奸邪之人为敌,比如百损道人,那妖道就应该是个人人得以诛之的大恶人。

(玄冥二老、赵敏剧照)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玄冥二老后来甘当蒙古人的走狗,多半也是继承了他们师父的意志,而他们的实力,读过原著的人都知道,除了张三丰与张无忌,怕是没人能接下他们的玄冥神掌,二老尚且如此,他们的师父自然更强。

不过即便是张三丰,也未必敢招惹那妖道。

二、隐居深山的张君宝

书中唯一一次提及“百损道人”这个名字,正是张三丰开的口。

当时张无忌被玄冥二老打伤,被那玄冥神掌之毒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张三丰联合自己的几位弟子一同为其运功疗伤,但即便几位高手不停地传功,也始终没能祛除无忌孩儿体内的寒毒。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张三丰也难掩无奈之情,书中便有了这么一段描述:“张三丰皱眉道:‘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张翠山的尸身。”

能让一位年过百岁的老者如此悲伤,可见此时的他有多无奈,也证明了他对百损道人的确是没有半点办法的。

有人因为张三丰提及百损道人的死讯而认为那妖道就是张三丰杀的,其实不然,若是张三丰下的手,他如何会说“我只道”,更应该是说“我当年杀了那妖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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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剧照)

还有从背景设定来看,他也的确没有条件杀那妖道,因为三十年前的他都未必出山了,连载版中提到过,他是七十岁才出山:“张三丰直至七十岁后,武功大成,方收弟子,因之他自己虽已九十高龄,但七个弟子中年纪最大的宋远桥,也是四十岁未满,最小的莫声谷更只十余岁。

所以他的确是没与那妖道交手过,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忌惮那妖道,他才会等到那妖道死了才出山创派,当然,那也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而已。

不过要知道张三丰可是身怀九阳神功,早年间还在华山得到了“神雕大侠”杨过的指点,他的起点算是比书中绝大多数的高手都要高了,这妖道是何来头,怎会比张三丰还强?他师从何人?

这就不得不看那玄冥神掌的特性了。

三、杨过的出招

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之后有何反应?

书中是这么说的:“伸手按在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隔衣传送过去。以张三丰此时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的损伤,内力一进,定当好转,那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颤抖不已。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有一处宛似炭炙火烧。”

(杨过、欧阳锋剧照)

而当年小龙女被欧阳锋打伤之后,也有一段运功疗伤的桥段:“遭这胡子怪人的偷袭,于是潜运九阴神功,自解穴道,吸一口气向穴道冲袭几次。岂知两处穴道不但毫无松动之象,反而更加酸麻,不由得大骇,原来欧阳锋的手法刚与九阴真经逆转而行,她以王重阳的遗法冲解,竟然是求脱反固。试了几次,但觉被点处隐隐作痛,当下不敢再试。

你看,二者之毒,同样是让人无法以内力解除,越是以内力相逼,反倒会让中毒者更加痛苦,如此看来玄冥神掌之毒与欧阳锋那蛤蟆功倒是有几分相似。

而欧阳锋早已死去,世间算得上是其传人的人也就只有杨过了,这门毒功要传承到后世,也就只能通过杨过这一脉了,只是蛤蟆功始终造型不太美观,所以后来被人改成玄冥神掌,倒也合情合理。

(杨过剧照)

不过你要问了,杨过如何会收一个恶人为徒?要知道杨过本就是个游走在正邪边缘的人,他三教九流无所不交,何况百损道人当年也未必就是恶人,就好比那裘千仞,他当年不也是个少年英雄,救下了上官剑南,才得到上官老英雄传功的吗?只是人都是会变的,杨过岂能料到百损道人后来沦为恶人?

他当年收徒的初衷,或许仅仅只是为了培养“后浪”共同对抗蒙古人,至于他徒儿未来的人生,他自然没办法完全掌控。

如果百损道人是杨过晚年收的徒弟,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