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义把电话打给冷三。冷三一听,“四红酒店是吧?我马上过去。你身边有谁呀?”

“就我和眼镜两个人。”

“有家伙吗?”

“有。”

冷三说:“你最好再找两个人,几个人不知道几个人呢。”

“三哥,管他几个人呢,我等着他。”

冷三一听,“行行行,好嘞,我立马过去。”

夏学风也是一个我狂妄无边的人。从滨州来只带了一个人过来。两个人开着一辆挂四个七牌照的凌志4700,一人一把五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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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义打完电话直接去了楼下。小四眼去车里拿了两把五连子,往酒店大堂的茶几上一放。侯义的的长相有点唱《大花轿》火风的样子,大脸盘,穿着一件长皮夹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叼着烟,很当年社会人的感觉。

几个老痞子下楼路过侯义身边的时候,老葫芦叫了一声,大义啊。侯义一回身,连站都没站起来,“哎,老哥。”

老葫芦说:“我走了。你跟你鹏哥就好好研究这事吧。要是有需要老哥的,你就说话。老哥就一句话啊,你是好样的,你比我们这帮人都强多了。老哥不服老是不行了,以后就得看你的了。我走了啊。”

宏友说:“侯义是牛逼,是真牛逼!我们走了。”

一帮老痞子走了,带着等看笑话的心态走了。侯义心知肚明,这帮人都在等着看他出丑,根本瞧不起他。

没过半小时,骑着摩托车的冷三到了。身前斜挎了一个小包,包里面装着自制的小炮。冷三依旧是不着调的打扮,进入大厅,看到侯义,一摆手,“侯义!”

“三哥!”侯义站了起来,和冷三握了握手。冷三问:“人来了吗?”

“没来呢。”

冷三问:“你帮谁呀?”

“我帮蔡鹏。”

“啊,行,等着呗。”

“等他!”

冷三问:“一会儿来了往死干?”

“往死干!据说夏疯子挺狠的,在滨州挂上号的。”

“哎呦,我去,草他马,什么叫挂号啊?你三哥也不混社会,我也不懂什么叫挂号。我现在还在市场上卖肉呢,我不明白什么叫狠。我就知道打起来的时候,我就用炮往脸上喷。我才不管他挂号不挂号的。我不怕那个。”

“行!坐吧,等一会儿。三哥,侯义什么话不说了,谢谢啊。”

“唉,你说那话,我就走了。明天早上有空吗?”

侯义问:“干什么?”

冷三说:“你给我找两个兄弟,我明天进了一批猪肉,我一个人也搬不动。”

“行,我跟你去。”

“你不行,现在你有名,你是大哥,你哪能跟搬猪肉去呢?”

“我跟你去。”侯义和冷三在一起,谁也不装。

十分钟以后,只听见轰轰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辆凌志4700往酒店门口咣地一停。伴随着马达的轰鸣,从副驾出来一个人,站在踏板上,一只手扶着门框,肩上扛着一把五连子,大声喊道,“哎,谁他妈叫侯义?给我出来!”喊了一声以后,两个人一人端了一把五连发往酒店大门过来。侯义一看,“来了,出去吧。”

夏疯子一看,“进去!”端着五连子就进门了。门口的保安没敢阻拦。夏学风手一指,“草你马,别动!你叫侯义啊?”

侯义也把五连发指向对方,“你叫夏疯子是吗?”

双在酒店大堂里相互对上了,距离不过十五米左右。

“侯义,你把蔡鹏给我喊下来。你告诉告诉他,我夏学风来了。他在哪啊?你问他敢不敢跟我对抗。他不敢,把你一个小bz找来了,你们几个行啊?”

“姓夏的,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今天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你要走,可以济南。你告诉你大哥裴老三,以后不要熊鹏哥,我们之间什么事没有。你要继续熊鹏哥,找他的麻烦,你我今天他妈得没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听没听明白?”

夏疯子一听,“草你马。小bz!”朝着侯义哐地就是一响子,“打他!”

酒店大堂一下子炸锅了......

侯义一看,一挥手,“打他!”这种情况下,智慧已经没有作用了。两三个人对拼,比得就是看谁不要命。这种时候往往是最容易出人命的。双主都是往前走一步放一响子。

楼上的蔡鹏趴在楼梯口往下看,心里都觉得害怕,操,哎呦,我的妈呀,侯义真是选手,真是选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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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三的炮远距离伤不了人,但是近距离是占便宜的,可以压制对手。冷三一直没开炮,跟在侯义后面往前走。眼看双方的距离已在十米之内了,侯义五连中的花生米也只剩下一颗了。冷三咣地一炮,一片火光冲了出去。夏学风没见过冷三的炮,稍微一愣神。侯义往前两步,朝着夏疯了孤胸脯哐地就是一响子。

侯义的一声Q响,夏疯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夏疯子的兄弟抬手一响子打在了侯义的胳膊上和半边胸脯上。侯义也倒地了。冷三一看,夏疯子的兄弟准备瞄上自己了。冷三前冲两步,距离四五米的时候,咣地一炮,结结实实打在了那小子的身上。夏疯子的兄弟也倒地了。

对方两人全被放倒,一场火拼划上句号。打生死仗时候,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社会注定玩不大。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抢到一个置对手于死地的机会,是老天爷对你的眷顾,是阎王爷暂时不想收你。如果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那等待你的必将是对方的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