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之间,开上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可以让之间的友情升温,但在国际舞台上,如果在涉及国家主权安全等重大利益的问题上开玩笑,结果就不只是一句简单道歉所能收回的。日前,哈萨克斯坦卢卡申科试探性地向哈萨克斯坦发出邀请,希望其加入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共同组建的俄白军事联盟,但该提议却遭到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的拒绝。

整起事件的来龙去脉,首先要追溯到5月25日。当天俄白两国在明斯克签署关于俄罗斯在白俄罗斯境内部署战术核武器的协议。

卢卡申科对外表示,俄军战术核武器已经开始向白俄罗斯境内运输。在俄乌冲突的背景下,白俄此举显然是站在了美西方的对立面。不过白俄罗斯高层却不以为意,一位白俄高官对记者表示,是美国首先违背的白俄罗斯的安全承诺,为避免国家安全遭到破坏,白俄罗斯能够采取一切正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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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国家,对于军事强国在本国境内部署核武器都是避之不及,不过白俄罗斯却显然是个例外。之所以主动要求部署核武,主要是俄乌冲突后欧洲安全局势的深刻变化,让白俄罗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战略危机,西方不仅经济制裁俄罗斯,还将白俄罗斯列入制裁对象,而周边的波兰乌克兰和“波三小”等几乎清一色是北约国家,自身安全形势严重恶化,因此希望利用俄罗斯的战术核武器保卫本国安全。

从现实层面看,俄白两国间已经通过签署一系列具有准军事同盟性质的条约,组建成军事同盟,因此对于卢卡申科的请求,普京不会选择拒绝。不过与此同时,俄白之间的军事合作,给东欧和中亚地缘安全局势造成严重影响,俄罗斯周边国家感到普遍不安,外界担心高度一体化的俄白联盟,在短期内达到实现核武器共享的危险地步。这种忧虑情绪不仅存在于北约国家间,同时也存在于集安组织成员国内。

哈萨克斯坦作为中亚五国代表,也是集安组织中的重要成员,首先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在刚刚举行的欧亚经济论坛上,托卡耶夫向与会各方人士表示,现代政治史上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欧亚经济联盟中有一两个高度一体化的联盟国家”,他们不仅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上高度统一,“现在甚至连核武器都是共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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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耶夫说这番话的时候,现场镜头给到了普京和卢卡申科,两人却在低头耳语一番后握了握手,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位中亚强人的意见。事后,“始作俑者”卢卡申科解释称,邀请哈萨克斯坦加入俄白联盟只是他个人的观点,和俄罗斯无关,用不着过度联想。

无论是从历史发展还是地缘战略上看,俄罗斯都对中亚地区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力,依托于对中亚东欧的广泛影响力,即便在冷战结束后,俄罗斯也是一等一的世界大国。

不过,任何影响和控制都是“双刃剑”,在俄罗斯国力强盛时期,哈萨克斯坦可以借助莫斯科而解决自身安全关切,维持与国际社会的正常交往;但在俄罗斯综合国运走下坡路,俄乌冲突久拖不决的当下,对俄亲密关系反倒成为中亚国家外交上的负担。

近年来,托卡耶夫领导下的哈萨克斯坦,为抵消俄罗斯的影响,积极发展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例如哈萨克斯坦正计划与土耳其阿塞拜疆合作,开辟一条横跨里海的能源管道。此外,哈萨克斯坦还积极开拓与美欧的经济联系,向西方国家供应矿产,减少对俄罗斯的经济依赖。

不久前,首届中国—中亚峰会圆满召开。新时代下,对华合作将是中亚五国新发展方向,因俄罗斯阻拦而长期停滞的中吉乌铁路也被摆上台面。面对地区风向的重大变化,普京应该有着清醒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