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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阅栀
编辑|阅栀
“德云社开多少工资才能留住你们？”
在经历了李菁、徐德亮等几位元老退社之后，郭德纲在一次节目中动情地问众弟子们的想法，其中就包括当时还是大师兄的曹云金。
“师傅，不管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如果德云社困难缺钱了，我自个儿还会掏腰包往里面添钱。”
曹云金给出自己的答案，一旁老郭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是多年之后，这对师徒也用各自的方式证明这不过是逢场作戏，也许这也是他们的演技高光时刻。
一场纷争，“爱徒”变“孽徒”，恩师变“仇人”，相声江湖，似乎有再不相见之意。
但和老郭一直在“正方”的德云社相比，曹云金在骂名中的洗白，似乎更让人意想不到。
不讲成败与过往，只说相声与艺术。
2亿次的点赞，10W+的在线听众，一个月400万的涨粉，每一个数据，都让日渐飘摇的德云社难以招架。
有人说“云鹤九霄不敌一曹”，有人说“老郭输了”，郭德纲也急得高喊“给你封号”。
短暂来看，这一次的确是曹云金赢得体面，但若将目光放到几个月之后，又会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一次曹云金“云相声”的做法，无异于竭泽而渔，危机将至，“火”不久矣！
曹云金：“我不服他”
“见到我师父的第一眼，我脑子里就‘我不服’这三个字。”
在谈起师徒二人的初见时，曹云金大方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一年，曹云金19岁，郭德纲27岁。
曹云金对相声，是一种天生的热爱。在没学过基本功的情况下，他就敢和同学登上讲台，在全校师生面前打竹板、说段子。
在中间人的牵线搭桥下，曹云金来到了相声大师田立禾的门下，接受了老师的开蒙教育。
系统地学习之后，他来到北京追梦，并在别人的介绍下拜郭德纲为师。
两人相见第一面，曹云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凭什么来给别人当师父。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坐在台下看了一段老郭的表演，在一次次地掌声中，曹云金被郭德纲的专业感染，并结下了师徒情谊。
从京郊的大院子到德云社的舞台，曹云金在郭德纲的带领下，从一个毛头小子，一步步变成了能镇场子的“角儿”。
昔日的小金子变成了“大明星”，在观众的喝彩与叫好声中，曹云金的日子越来越好过。
可是，他的内心却并不好过，一场危机也正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的生活。
“孽徒”与师娘，是谁逼哭了郭德纲？
有人说，是郭德纲捧红了曹云金。但也不可否认，有不少人是因为爱上曹云金，才了解了郭德纲与德云社。
当曹云金成为台柱子时，只要他的票一开始卖，就会出现“秒空”的情况，受欢迎程度远远超过了师父郭德纲。
票越卖越快，也越卖越贵，但曹云金的生活，并不是观众想的那样“一夜暴富”。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挣的钱是师父的，他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打工人。
名气与名利严重断层，仍旧买不起奢侈品的曹云金开始接受一些邀约与商演，给自己赚点外快。
就这样，他的生活质量才与大明星有了点关联，在北京买了大房子，开了自己的公司，正式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眼看着一切越来越好，老郭却成了“拖后腿”的一个，以一己之力再次将德云社送上热搜“黑榜”。
别墅圈地、徒弟打记者、讽刺北京卫视、成为“三俗”的代表人物……
而这直接带来的，就是德云社被要求停业整顿，自查自纠。
危机来临，弟子不断离开，但曹云金始终没有说过要“恩断义绝”的话，而是与师父统一战线。
2010年8月31日，德云社自查结束，再次营业。欢腾的笑声中，也有曹云金的开怀。
但此时他绝对想不到，他的危机，才真正开始。
10月中旬，他忽然被禁演，台柱子没了登台的机会。此时他才真正接收到自己将“被整顿”的信号。
原来，在经历了重重风波之后，老郭深刻意识到，靠传统的师徒关系不再能让下面的人绝对效忠，真正能绑定关系的只有企业管理与合同。
此时有人向曹云金透露，这个合同似乎并不合理。
签约15年，员工每个月有5000元的基本工资，不允许私自接演出，一旦发现最少罚款100万元。
比不上白领的工资与天价罚款，曹云金没有签下那份合同，他想要的是更好的未来。
看吧，让曹云金动摇忠心的从来不是危机与苦难，而是被买断的前程。
于是，在郭德纲的生日宴上，他摇摇晃晃向师父提出要涨薪的要求，并表示“吃不饱”。
为了能更见成效，他一个头磕在关公面前，说要退社。当然了，这也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的小聪明。
当大家都在等一个答案时，老郭没说话，老板娘王惠站了出来，对着曹云金就是一个下跪：你不能这么欺负你师父。
见到师娘下跪，众弟子乌拉拉跪了一地，啜泣不已。只想加工资的曹云金，忽然成了那个逼迫师父的恶人。
这一下，他不走也得走！
下一刻，郭德纲上台含泪怒唱《未央宫》，曹云金无声消失在江湖。
但属于他们的“恶战”，还在后头。
“孽徒”实力反击，德云社谁堪接招？
师徒“分手”之后，两人也一度到了“王不见王”的境界。
郭德纲带领的德云社越来越强，并捧出了岳云鹏、烧饼等新星，德云社的招牌火遍了大江南北。
曹云金则创立了听云轩，说相声、上春晚、进组拍戏、接代言等等，几度成为老百姓心中最喜爱的相声演员。
但这片祥和，在2016年8月31日被郭德纲亲手打破了。
这一天，他突然发文要重修家谱，清理门户，点名曹云金、何云伟等人。并给他们安了一个极不好看的“罪名”：
“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
这无异于将两人公开处刑，而曹云金自然是不能忍的。
六天后，他在平台发布六千字长文，晒发票、晒短信、哭诉不公，讲述了自己在德云社期间遭受的威胁、谩骂、指责等等，闻之涕泪。
紧接着，老郭以七千字长文回击，讲师徒情谊，讲逢难变节，并以“慢走不留”四个字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自此，师徒彻底决裂，曹云金成了这场战役中的“战败方”。
这场战争直接带来的，就是外界对曹云金8年如一日地指责。
上台被抵制，直播被骂到下线，甚至只要出镜，下面都是来自钢丝们的无情吐槽。
有人说，只要郭德纲在一天，曹云金就没有好日子过。
在四月之前，的确是这样。
但四月之后，曹云金“逆风翻盘”了！
他与老搭档刘云天一起，在直播间里说起了相声，讲段子说快板，唱京剧说评书，还能跟着观众的弹幕调整演出节奏。
虽然被困在一方屏幕，他还是给足了相声应有的仪式感：
身后立着听云轩的招牌，穿着大褂化了妆，还在捧哏面前放了一张桌子作为遮挡，并配上了扇子毛巾醒木。
这一次，弹幕里没有了孽徒、把云字还回去、你师父是谁之类的词，只有赞美与欣赏。
“你可以说曹云金坏，但从没人说他菜！”
在德云社一家独大的相声圈里，曹云金靠专业杀出了一条血路，这个问题也一次次被送到郭德纲面前。
对于直播说相声这件事，郭德纲一直是抗拒的，也不允许弟子这样做。因此在被问到如何看待曹云金的做法时，他只是笑着说：
相声可以以各种形式存活，只是不适合我。好好说，我让平台给你推，不然给你封号。
但云淡风轻地调侃之下，谁都看得出来，郭德纲慌了。
为了应对弟子的“大招”，郭德纲也谋划了自己的线上节目《纲纲好》，聊天谈相声，唱戏说传统文化，似乎要与昔日弟子再次争个高低。
而他的亲自下场，也侧面证明了德云社众弟子，已无一人可与曹云金比拼。
插科打诨耍贱卖萌的岳云鹏，不是在上综艺，就是在闹绯闻，离舞台越来越远。
张云雷干脆“转行”开起了演唱会，卖出了比周杰伦还高的票价。
少班主郭麒麟更是转型成功，不是在电视剧里当律师，就是在综艺里展示高情商，不入相声门久矣。
看起来，曹云金似乎赢定了这一把，但把眼光再往后延伸一下，他的危机，似乎也已经在到来的路上。
竭泽而渔，没有一个赢家
很多人冲着听一段干净的相声走进曹云金的直播间，也有很多人被拖拉的节奏和话术劝退。
一场直播，他的节奏也自动分成了四个不同的阵营。
一是向观众要点赞、关注、礼物；
一是插科打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车轱辘话；
一是到场嘉宾的介绍与表演；
最后那点时间，才是他与刘云天的相声。
但过了新鲜感之后，他的才华似乎也在渐渐透支，身上昔年郭德纲的影子也越来越重。
曹云金这一招，无异于竭泽而渔，名利来得快而短暂。虽然也签下了线下直播巡演，只是到那时，他还能有多少新包袱，观众还能有多少新鲜感呢？
而走进短视频的郭德纲，似乎也难以幸免。
这场师徒与艺术的抗争，最后的结局到底是握手言和还是双双溃败，时间会给他们一个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