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杭州府於潜县有个铜山村,这个村的村民除了汉族之外,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比如布依族、畲族等等,这里的村民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自己种菜,吃的鸡鸭鱼肉也都是村民用汗水换来的。

这个村子的生活和别的村比,条件可以算是不错了,家家户户都能自给自足,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希望。

可并不是每一家人都有鱼有肉,有一个叫雷声大的男孩子,他今年才十六岁,却是村里的困难户。

雷这个姓氏很不多见,它是畲族的四大姓氏之一,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天空电闪雷鸣,差点要了他母亲的半条命。

他的父母没有什么文化,就根据他出生那一刻的天气,给他取名雷声大,刚刚开始觉得这名字好奇怪,可是村里的人叫着叫着,也就叫习惯了。

雷声大的父亲在他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去作战保卫祖国了,在部队里受了伤之后就被放回家了,因此雷声大的父亲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

可就是这样行动不便的一个父亲,还是在县衙里谋了一份差事,成为县衙里的背尸人。

由于这个工作天天和尸体打交道,村里的老老少少觉得很不吉利,虽然也很可怜他们一家人,但是自己家的家运被影响就不好了,结果大家看见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仿佛看见了鬼一样,都绕着他们走。

有一句话说得好: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在雷声大八岁的时候,父亲由于工作太累,也可能是背尸人这个职业给他带来了厄运,在一次背完尸体之后就发烧三天三夜,忽然撒手人寰了。

雷声大和母亲孙氏就这样成了村里的孤儿寡母,村民们知道了,又是一阵叹息。

父亲死了,母亲孙氏只好承担起养家的重任,她和村里的那些男人一起去干力气活,去田里插秧,走街串巷去做生意,反正是大老爷们干的活她都干了。

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也经常把自己家种的玉米和土豆,在田里养的鱼送给他们,希望帮他们渡过难关。

终于熬到了雷声大十六岁,她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是孩子也懂事,在十六岁生日那天,主动对母亲说:“娘,过了这个生日我就十六岁了,我希望娘可以不要那么辛苦,以后我来养家,父亲去世之后您操劳了一辈子,现在我来吧!”

可是母亲却皱起了眉头:“孩子,我们家穷,没钱让你去学一门手艺,你拿什么来养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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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大赶紧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个瓦罐,打开盖子,用手指头挖了一勺里面的蜜,递到孙氏面前,笑着说:“娘,你尝尝。”

孙氏先是后退了一下,用半信半疑的口气问道:“这是啥?蜂蜜?”

“娘,你别问,先尝尝再说。”雷声大的手又靠近了孙氏。

孙氏没法,只好尝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哎呀,这啥呀!好甜,我从来没有吃过 这么好吃的东西,再给娘尝尝,不对,咱们家没钱,你该不会是偷的吧!”

雷声大对孙氏翻了一下白眼,不屑地说道:“娘,你把你儿子想成什么人了,这是我自己做的蜂蜜。”

“你咋做的?做蜜要蜜蜂,我们家又没有养蜂,你可别骗我。”孙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瞧把你吓的,后山的绝情谷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去那里,我自己在那里鼓捣着弄的。”雷声大解释道。

原来雷声大在父亲去世以后,看着母亲每日操劳也不能给她任何帮助,,每天的心情都很低落,而村里的人虽然觉得他们可怜,时时有帮助他们,可毕竟是背尸工的儿子,大家还是对他有忌讳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来到了后山的绝情谷,一个人坐在那里散心。

这个绝情谷在后山很隐秘的一个地方,虽然村里人都知道,可进去的话山路很陡峭,没有人会去这种地方的,这里刚好成了雷声大的秘密基地,他一不开心就往这里跑。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在绝情谷的一个角落,开满了鲜花,他想摘几朵送给母亲,可是他刚刚靠近那几朵花,就有几只蜜蜂在旁边嗡嗡地叫,害得他不敢伸手。

可就是这一次意外,让他发现了好大的一个蜜蜂窝,他回到家,向隔壁大叔要了一张很密的渔网,再搭配几根竹条,做成了一个可以阻止蜂蜜叮过来的头套,第二天上山把蜂窝取了下来,从里面取了好多的蜜。

从此以后,一个想法在他心里扎根了,他不要像父亲一样做个人人都唾弃的职业,他要当一个养蜂人,反正这个山谷也没有人来,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养了好多的蜜蜂,每天都过去看一眼。

虽然他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字,但是还是从村里的老秀才那里借来了纸和笔,用自己的方法在纸上涂涂画画,写上各种符号,记录山谷里一年四季花的变化和蜜蜂酿蜜的情况。

在他的琢磨下,蜜蜂越来越多,酿的蜂蜜也越来越甜,他还趁着母亲出去干活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拿着蜂蜜去县里的集市上叫卖。

功夫不负苦心人,也许是老天爷看见了他的努力,每次他去的时候都把蜂蜜卖光了,小试牛刀挺成功的,今天他就和母亲摊牌了。

母亲听了之后,真是惊喜万分,嘱咐道:“可要小心一点,以后出去做事切不可和人发生口角。”

雷声大赶忙答应下来,他吃完早饭让娘在家好好休息就去绝情谷了。

这一日,他又去县里的集市卖蜂蜜,回家的路上碰上了村里的恶霸张三,张三看着这个村里的毛头小子进了金店想给他母亲买金手镯,心想这小子是村里最穷的,怎么会有钱去这种店。

最重要的是张三可是刚刚在赌坊输了钱,被人四仰八叉地从里面抬出来的,他觉得要是这小子的钱也是来路不正的话可以讹上一笔,这样就可以去翻本了。

他见雷声大从金店出来了之后,故意撞到了他,还假惺惺地说:“哎呦,这不是和我一个村的雷声大吗?”接着抬头看了一下金店,继续说道:“你这么穷,怎么忽然有钱买金镯子了,是不是偷的,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报官了。”

雷声大的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辛辛苦苦挣的,自然不吃他这一套,他把张三搭在他身上的脏手甩开了,义正严词地说道:“张三大叔,你年长我那么多,天天赌钱,也不尊敬任何人,今天是不是又想从我这里讹钱,我才不怕,我的钱是我光明正大挣的,不怕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雷声大回到村里,把买的金镯子送给了娘亲,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张三,平时都是张三吓唬别人,村里的人看见他都绕着走,哪知今天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教训了,他心里很不服气。

第二天早上,雷声大照样早起去绝情谷看他的那些蜜蜂,一忙就忘记了时间,等到他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家都点起了灯。

可雷声大来到自己家门口,屋里的灯还是暗的,于是他摸黑着走进院子,喊了好几声“娘”,但是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好拿出腰上的火折子,吹了一下,走到灶头,点起了煤油灯,在屋里四处找着娘亲孙氏。

他拿着煤油灯来到了孙氏的床头,看见娘亲还在睡觉,便推了推她,问道:“娘,你不舒服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做饭,我快饿死了。”

躺在床上的孙氏没有任何反应,雷声大以为她之前太累了,就让娘亲歇着好了,反正自己也能做饭,等做完了再来喊她起床吃饭。

雷声大又重新去厨房的灶头旁边,他挽起了袖子,要淘米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厨房好乱,萝卜白菜随便在地上放着,切菜板是中午用过的,也没有洗,就那样扔在了灶头。

孙氏平时最爱干净了,这维持了几十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雷声大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就赶紧又拿着煤油灯往孙氏的屋子走去。

这回他怎么都要摇醒娘问问怎么回事,就使劲地推,大声地喊了好几声娘,可是孙氏仍然不为所动,后来随着雷声大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孙氏的一只手垂了下来。

雷声大捏了捏孙氏的手臂,已经开始发硬了,然后用手指头放在孙氏的鼻子上测了一下,也已经没有呼吸了。

雷声大伤心地跪了下来,大喊一声:“娘!”接着泣不成声。

当天晚上,雷声大就请村里的里正还有邻居叔叔婶婶帮他母亲办了葬礼。

葬礼上,村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来了,他们都拿了一点点随礼给雷声大,请他节哀顺变,家里条件和雷声大差不多穷的,也把自己家地里种的玉米以及其他粮食拿过来,塞到雷声大的手里说道:“大家都是苦命人,别推辞了。”

在棺材入殓的时候,雷声大还看见了无赖张三,可是他的样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当时太忙了,雷声大也没有太在意,只当他和其他村民一样是来送孙氏最后一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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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雷声大消沉了好几天,如今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他一个男丁,虽然之前有点小钱,可办完母亲的葬礼也所剩无几了,今后为了生活要更加努力了。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孙氏,明明说好要让她安详晚年,却察觉不到孙氏之前积劳成疾,就那么一下子走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如果娘亲在世的话,一定也是那么希望的。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就带着工具往绝情谷出发了,在绝情谷踩了蜂蜜之后又急急忙忙往县里的集市走去。

在把蜂蜜都卖完了之后,他花了几个铜板买了点肉包子,在路上边走边啃起来。

一想到有好几天不能来县里了,也吃不上热腾腾的包子,他就舍不得吃,只吃了一个就把剩下的都包起来放在包袱里准备带回去。

雷声大从傍晚开始走,走到天黑了都还没有到,他之后在一个半山腰上找了块空地先歇一会儿了。

他从旁边的枯木丛里捡来一堆柴火,用火折子点燃了之后就烤起火来。

望着满天的星星,累了一天的他,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蹿起来的小火苗。

他眯了一会儿,又重新坐起来,看见一只很大的飞蛾要往火里扑,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会很害怕这些昆虫,巴不得用火把它们都烧死。

可是雷声大不一样,他在绝情谷一个人郁郁寡欢的时候,发现了蜜蜂,让他变成了养蜂人,对昆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因此他看见这只飞蛾要扑火之后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用外套不停地驱赶飞蛾,想让飞蛾往天空中飞。

好不容易赶跑了飞蛾,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就把外套重新往身上披,哪知道那只飞蛾藏在了他的外套里,还飞到了他的手掌心,然后越变越大,越变越大,最后变得和雷声大的身体一样大。

雷声大整个人都蒙圈了,吓得坐到了地上,往后退了几步,他看见那如人般大小的飞蛾变成了一个姑娘,害怕得坐在篝火旁边。

雷声大嘴里大喊:“鬼啊!”

而这姑娘嘴里也大喊大叫起来:“火啊!”

这人怕鬼,鬼又怕火,他们两个围绕着这堆火你追我赶地跑了起来,最后还是这姑娘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用手往前一推,说道:“停停停,不要再跑了,累死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你是谁?我明明看见你从一只飞蛾变成了人.”雷声大害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我也应该是飞蛾仙子,怎么会是鬼呢?你有没有常识?”姑娘生气地说道。

雷声大想了想,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随即他又马上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问道:“这位飞蛾仙子,你忽然在我面前变成了人,想干什么?”

飞蛾挥了挥衣袖,认真地说道:“你娘棺材板开了。”

雷声大不解,问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亲眼看着她下葬的,我们家那么穷,谁还会去挖我娘的坟,吃饱了撑的吗?”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又变成一只飞蛾飞走了。

雷声大觉得真是莫名其妙,后来柴烧完了,他沿着夜路回家倒头就睡,也没有想太多。

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他有点迷糊,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他做的一个梦。

雷声大的心里总归是有一些不放心,就决定去坟头看看,反正也很久没有去和父母说说话了。

他拿起桌上的那壶酒,上了山,来到坟头,他爹的坟还好好的,而他母亲的那个坟洞却已经开了,他往里一瞧,连棺材都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雷声大觉得他不能让母亲的棺材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了。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坟后面的杂草中间看到了棺材,可是棺材板确实如那个姑娘所说的已经开了。

“原来那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啊!”雷声大嘴里嘀咕道。

他见棺材板开了就往里瞧了瞧,还好还好,母亲孙氏的尸体还在。

雷声大的父亲是个背尸人,父亲在雷声大很小的时候,曾经和雷声大讲过一个民间传说,他说人死后如果棺材板自己开了,那说明这个人是有冤屈的,她不是自己正常死亡,是被人害死的。

难道娘是被人害死的吗?雷声大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但到底是谁把她害死的,为什么悄无声息一点反抗或者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吧,你母亲的棺材板确实开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子又出现在了雷声大的后面,拍了拍他。

雷声大吓得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昨天是真的,飞…飞蛾仙子你好。我娘是不是有冤屈,可否告知。”

飞蛾仙子笑了一下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回家看看,迟了的话可能就……”

雷声大看了一眼孙氏的棺材,想着应该先把娘的尸体处理好,可是怕晚了回去又会错过什么。

在他犹豫不决之际,飞蛾仙子的手一挥,他母亲的棺材板又盖上了,稳稳地回到了坟洞里。

雷声大双手作揖,赶忙道谢,接着就往家的方向跑去了,他边跑边想凶手到底是谁,忽然脑袋里略过一段记忆,嘴里激动地喊道:“是他,一定是他。”

雷声大回到家,发现自己房间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好像被洗劫过一样:“不好,娘亲的房间。”他立刻跑去。

一推孙氏房间的门,就有一个背影在找东西,被雷声大认了出来,说道:“果然是你,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说,大白天到我家翻箱倒柜,我要抓你去见官。”

原来这个人就是村里的恶霸加无赖张三,张三见自己就要被抓,快速往门口跑,推倒了雷声大,正在他要出大门的时候,里正和一群村民手里拿着棍子,他插翅也难飞。

原来雷声大在往家跑的路上碰见了村里的里正,里正听了雷声大的讲述之后叫雷声大先跑回家,他召集村民们马上到,这才抓住了这个盗贼。

村里的人个个对张三都嗤之以鼻,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治治他,就压着张三来到了县衙。

只见张县令看到张三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因为像张三这种无赖天天被人家告,可是他犯的事情又不是死罪,打几板子又出去胡作非为了,真的跟苍蝇一样很讨厌。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雷声大把母亲的死和张三去他家翻东西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张县令可以明察秋毫。

张县令听了之后瞪大了眼睛,他想如若这事是真的,那张三就杀人了,这可是死罪,这样就可以为民除害了,他要好好审理这起案件,就叫张三从实招来。

哪知张三倒打一耙,对县令说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之所以去他家翻柜子是因为我见他一个穷鬼去金铺买手镯,我觉得他买镯子的钱肯定是偷的,另外孙氏也并非我所杀,不信你可以验尸,如果是我所杀肯定有掐死打死或者毒死的痕迹,但孙氏身上可是没有伤的,当日入殓的人可以作证。”说完嘴角一抽露出了一抹坏笑,不过很快又表现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张县令先派仵作快马加鞭去验了一下孙氏的尸体,果然和张三说的一模一样,然后再问雷声大钱是哪儿来的,怎么会有钱买金镯子,明明是整个村最穷的一户人家。

可惜雷声大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因为雷声大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财不外漏,他不想把绝情谷的情况告诉任何人,不然村里的人就要和他分一杯羹了。

可是命比钱重要啊!他挣扎了好久之后,决定全盘脱出,就在他要说的时候,被县令阻止了。

因为县令大人审过很多犯人,他对审案有一种直觉,有时候能凭第六感判断出这个人是不是犯人,可是凡事还是要讲证据,他不能太草率,他身为父母官,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县令看出了雷声大有难言之隐,也瞥见了张三的一抹坏笑,此事绝不简单。

他一拍惊堂木说道:“这件事还有待细查,把这两个人押入大牢,三天之后再审,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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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大第一次坐牢,他有点害怕,显得很拘谨,牢房里的人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从不叫唤。

这张三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老油条了,坐牢就跟吃饭一样,天天来天天走,他看见端来的饭菜都是素的,在那里大叫:“我是冤枉的,这饭是馊的,叫我怎么吃,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要死人啦!”

这时,监牢里的火把全部暗了下来,只听见一个脚步声往张三的牢房走去,张三也觉得怪怪的,他一抬头,竟看见孙氏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衣,披头散发,缓缓地从地面飘了过来,他顿时手足无措,吓得一趔趄,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缓缓地挂到脸上。

孙氏像僵尸一样举起了双手,从牢房不远处慢慢地跳了过来,他一碰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三整个人瘫到了地上,但他还是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孙氏咬紧了牙关,说道:“哈哈哈哈哈,我是谁你不知道,那天若不是你来我家,我会像现在这么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见不到。”

说完就摇头晃脑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对着张三嘶吼:“对了,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是来取你狗命的,我要走了,我要去见阎王了,我不能漏了你,是你害得我如此,我要拉你一起去见阎王。”

张三仍然嘴硬道:“你的死与我何干,我没有害你,是你自找的。”

孙氏好像听出了破绽,回道:“你竟然说我自找的,我明明是被你害死的,没关系,两位大人会为我做主。”

孙氏朝着牢房的门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边磕头边说道:“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却说我自找的。”

张三冷笑了一下,心想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我就是死不认账怎么了?

哪知道又有了脚步声,这下出现在张三面前的是黑白无常,黑无常说道:“张三,你害人不浅,地府的本子上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岂容你抵赖。”

白无常翻了一下随身携带的本子,说道:“张三,于上月五号将孙氏杀于家中,可有异议。孙氏有冤在身投不了胎,现在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至于你,如若再不老实,阎王会判你更大的罪,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吗?”

张三这下慌了,原来真的是地府的人,把他的丑行抖落得清清楚楚,他跪了下来,含泪说道:“救命啊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只是看见雷声大买了金镯子,自己又赌输了身无分文,才起了歹念。”

“那你是如何草菅人命的,还不快快招来,现在招还能减刑,要是到了阎王那里,可容不得你做任何辩解了。”黑无常呵斥道。

“我说我说,早年我曾混迹过武林,跟在那些恶人手底下学了一些下三滥的招数,那天我见雷声大不在家,就假意去他家讨口水喝,就把以前从恶人手里得到的‘含笑睡’滴入了他母亲的茶杯中,她就倒下了,这种水无色无味,死后连殓尸官也查不出来。”张三就这样交代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还用我来审吗?”四周的火把亮了起来,张知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雷声大,只见雷声大泪如泉涌,恶狠狠地盯着张三。

原来张知县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关押之后,先去单独会见了雷声大,雷声大把绝情谷和自己发财的事情都如实相告。

这样张知县就知道张三肯定有问题,恰好张知县的夫人也混过武林,猜到了“含笑睡”,但是证据的话只能等当事人开口了。

于是知县就拜托他的夫人和左右手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没想到张三做贼心虚,全招了。

“热死了,下次别再喊我做这种事情了。”只见孙氏把脸上的皮一扯,变成了知县夫人。

“啊?易容术?你们骗我!”张三喊道。

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大群蜜蜂,径直向张三攻去,那些毒刺不停地往张三的脸上和身上扎去,张三当场毙命。

张知县看了一眼雷声大,雷声大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跪了下来,说道:“张知县,我……”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张知县打断了,张知县说道:“犯人张三,杀害孙氏,死罪一条,由于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在牢里自缢身亡。”

雷声大本来想告诉知县是自己在来的路上往张三衣服上偷偷涂了蜂蜜,杀人偿命,他愿意接受处罚,没想到张知县如此袒护他,他内心十分感激。

旁边的人见知县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就算张三现在不死也是要秋后问斩的,现在少了一件事,何乐而不为呢?

从县衙出来之后,就有一只飞蛾一直在雷声大的身边飞来飞去,他赶紧回到家,把门关上,问道:“飞蛾仙子,是你吧?谢谢你告诉我,我终于替我娘伸冤了。可你到底是谁呢?”

飞蛾幻化成为人的模样说道:“我是阎王身边的使者,你娘因为被张三害死,死不瞑目,过不了奈何桥,也喝不了孟婆汤,这样就不能去投胎了,阎王特命我来告诉你,现在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雷声大因为感恩知县大人饶他一命,他决定用这条捡来的命为乡亲们做好事,带他们致富,于是就把绝情谷养蜂的秘密告诉了村里人,有很多村民跟着他一起养蜂家庭变得富裕了,也娶上了媳妇。

而雷声大自己也请媒婆给自己说了一门亲事,成亲后,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家庭和睦,幸福美满,子孙绵延,一直活到九十多岁才寿终正寝。

【凡凡故事馆】

百善孝为先,雷声大一直是个有传统美德的孩子,他从小就想着挣钱为家里减轻负担,在得知母亲被害死后能为她伸冤,可见他是个值得学习的孩子。

他也是个感恩的人,张知县挽救了他的性命,他用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为乡亲们做了很多好事,村子里的生活好了,百姓致富了,张知县的政绩也会提高,这也是感恩的一种体现。

张知县也是一个很好的父母官,不仅能够事事为百姓着想,还会经常用清奇的方法断案,是个人才。他明知道是雷声大用计杀了张三,却能够网开一面,拯救一个善人,让老百姓体会到朝廷是有法可依的,但法律又是有温度的。

反观张三,他到了阎王殿之后,就被阎王打入了牲畜道,永世不得翻身,无论哪一世,都只能任人宰割,这简直是自作自受。

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心术不正的人,在你们做坏事之前,请保持三思。

同样我们也要懂得感恩,学会善良,这样才能做一个有福报的人。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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