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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一个英文单词悄然流行起来:“Chimerica”。这个由西方多位著名教授联合创造的词语,既可译为“中美共同体”,也可理解为“中华美利坚”。

这个词语的出现背景,是新中国建立以来中美两国在经济领域最深最广的一次精诚合作。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已没有人记得这个词语,引领那个时代的小布什甚至一度“荣膺”最低能的美国总统。真相究竟如何?且与我回到二十年前。

真正的亲中派

2000年10月,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成立了一个顾问委员会。

这个顾问委员会旨在成为外国了解现代中国的窗口,而他的首任主席,名为亨利·保尔森。

六年之后保尔森获得了一个新职位——布什政府的财政部部长,然而这并不是布什政府与中国的开始,反倒像是最终结下的果实。

为什么这么说?这还要从2001年即将发生的一件大事说起。

在经过数十轮漫长的谈判后,中国终于得以在2001年进入世界贸易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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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保尔森当时是高盛集团的董事长,高盛集团是华尔街最大的财团之一。他的个人行为无疑能代表美国资本界的态度。

他认为美国资本不仅需要中国的市场,美国也可以从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分得一份蛋糕。

不过对于中国进入WTO,支持者与反对者之间的争论在几十年间从未停歇过。反对者的一个最重要的观点就是“中国一旦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那么其庞大的工业体量将彻底摧毁发达国家的本土制造业”。

不过这件事的拍板,还要看白宫的态度。小布什赞同保尔森的观点,认为拒绝中国加入绝不是长久之策。

中国工业的崛起无法阻挡,只有在其尚显幼稚时深度参与她的成长,才能以伙伴的身份实现共赢。

于是在保尔森代表的华尔街与布什代表的白宫的共同推动下,中国不仅顺利加入了WTO,还快速地吸引了大量外资,并将自己的商品大量输出国外。

中国制造的崛起确实摧毁了美国的底层制造业,很久以后特朗普咬牙切齿地说“中国加入WTO导致美国七万多家工厂倒闭”。然而实际上,在那些年里中美合作同样令美国收获颇丰。

因为引入了中国制造,美国人可以买到非常便宜的生活用品,生活成本大大降低。

而中国在出口商品赚回美元之后,很大一部分又购买了美国国债,为小布什政府的运转增加了大量资金。

数据显示,2000年布什政府上任前,中国持有美国国债额度仅603亿美元,不到日本的五分之一;

而到了布什政府卸任的2009年,中国持有的美债额度高达8948亿美元,一跃成为美债的最大持有国。

能让中国这样一个独立大国心甘情愿地持有美债,布什政府在其中所做的工作功不可没。

早在2005年,美国国内就已经有与中国展开贸易战的声音。然而布什政府的说辞一直是“如果因一些竞争就向中国开战贸易战,那么我们要宣战的对象不是中国,而是全世界”。

带着这种观点,他们否决了一项又一项针对中国发起的贸易制裁诉求,铁杆反华份子佩洛西就曾明确表示“在特朗普出现之前,我最讨厌的总统就是小布什”。

然而她作为众议院少数党领袖,自然无法干涉总统的决策。因此在小布什种种亲近中国的策略之下,开篇提到的那个名为“Chimerica”的英文词汇悄然流行,而他本人也收获了中国人民的友谊证明。

2008年,布什携妻儿以客人的身份出席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与全体中国人共同见证这一百年盛会。然而当我们回到美国人的视角,小布什的故事就不是那么令人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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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错误

为何小布什在国内饱受非议?那是因为他的两个错误,将美国拖下超级大国的神坛。

小布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就是深陷反恐战争。

在他上任之初的2001年,美国是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然而他执政的第一年,就发生了震撼全美的911事件。

在当时,这件事给美国人带来的心理影响不亚于日本偷袭珍珠港,所以小布什政府不得不做出强烈反应。

自此,反恐战争的时代开始了。从这一年开始,美国先是介入阿富汗局势,又入侵伊拉克推翻萨达姆政权。

小布什政府虽然非常轻松地就赢下了战争,却根本没有想好如何结束冲突。

从意识形态上讲,整个布什家族都是铁杆保守派,他们坚信美国民主制度极度优越,因此在赢下战争后从未想过按照当地人的习俗建立一个国家,而是希望他们建立美国意义上的“民主政府”。

可是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必然会导致水土不服。无论是在阿富汗还是在伊拉克,布什扶持的“民主政府”都被证明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为了避免退出越南时的惨状出现,美国又必须维持在这些地方的军事存在。

其结果就是布什政府必须在这些地方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这无疑会一点点地削弱美国的国力。并且分散其精力,使其无法专注于正确的问题上。

在布什执政之初,美国国债与GDP的比重还只有58%,而等到执政结束,这一比例已提高到69.7%。今日尾大不掉的美国国债,正是布什政府开的坏头。

小布什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放任经济危机的爆发。

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美国本有机会整顿经济基本面,开始新一轮产业升级,但是布什政府偏向大资本、不顾小企业死活的种种经济政策却导致美国产业空心化。

产业空心化的结果就是资本脱实向虚,房价与资产价格飙涨。2000年美国纽约的房屋价格中位数为36.8万美元,而到了2007年则高达56.7万美元。

支撑如此繁荣的房地产市场的根本原因就是不受扩张的次级贷款。

可是欠债总是要还的。随着击鼓传花游戏接近尾声,次贷危机开始由华尔街爆发,并最终将美国以及世界拖入了一个长期衰退的过程当中,而这场危机,最终摧毁了布什政府的一切。

资本的代言人

在美国人看来,当问题出现时,小布什总在各种选择中犹豫良久,然后独创了一个更加糟糕的选项并一条道走到黑。

实际上,布什政府所犯下的“错误”,深层原因都在于其家族代表的是大财团利益。

所以以今天的眼光看,小布什在任期内与中国的各种互动充分反映出他与他的幕僚们是真心希望中美合作以构建一个“G2”的国际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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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美国跨国金融资本与中国并无矛盾,持有大量中国资产的他们其实希望中国能继续保持快速发展。

然而时过境迁,在美国内部政治势力愈发极端化的大背景下,对中国的莫名恐惧如今已战胜了理智,“中美对抗”已经成为美国政坛所讨论的头等大事。

其背后的真实逻辑并非是某个领导人或者某个党派的思想改变,而是美国大财团与跨国公司正在重新评估“中美关系”对其潜在商业利益的影响。

不过今日的我们依然会怀念小布什,因为一个“低能”总统虽然可能会给国家带来灾难,但却会给邻国带来财富、机遇,以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