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历届七国峰会由于要讨论的国际事务不同,会邀请一切非成员国来参加,今年五月召开的这次也不例外,巴西、印度、韩国和越南等国家都受邀参加会议。然而值得一提的是,2023年在日本广岛举行的七国峰会,韩国总统尹锡悦不仅欣然前往,而且有要加入G7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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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锡悦的表现比起2019年文在寅参加七国集团峰会时积极了许多,这让原本紧张的日韩关系变得暧昧起来。

自尹锡悦任韩国总统以来,日韩两国的关系逐渐就有所向好,尤其是今年。3月16日到17日,尹锡悦访日;5月7日到9日,岸田文雄访韩。日韩双边的频繁往来,表面上看似是缓和了两国的矛盾,实际上却带来了负面效果。

(一)日韩历史上的百年仇恨

日本侵略朝鲜半岛,要追溯到几百年前。

早在明朝万历年间,丰臣秀吉一统日本,出兵朝鲜。当时的日本从1467年的应仁之乱后,已经经历了一百三十年的战乱,史称战国时代。由于百余年的战争,日本的军事力量和军事理论发展蓬勃;而朝鲜则在李氏王朝统治下朝堂混乱,武备废弛,完全无法抵挡日本的进攻。

仅仅一个月,日本就从釜山登陆打到了朝鲜古都汉城,朝鲜一度亡国。最终在明军的支援和朝鲜人民的全面抗争下,才赢得了这场胜利。战败日本却在这一次的侵略之后,野心愈加膨胀。

近代清政府衰落后,俄国也相继败给了日本,连续击败了两个大国,日本更加相信自己“武运昌隆”,加快了扩张的脚步。1910年8月22日,日韩正式签订了《日韩合并条约》,李氏朝鲜彻底灭亡,朝鲜全境成为日本的殖民地。

1927年6月27日,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召开了东方会议,可以说这是日本专门为了侵略中国而制定计划的一次会议。正是这次的会议,田中义一将《帝国对于满蒙之积极根本政策》奏于天皇,提出“惟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的方针,这封密奏,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

在这样的既定方针之下,日本在开展了侵华战争。由于中国毗邻朝鲜,在整个侵华战争的过程中,朝鲜深受其害,尤其是在征召慰安妇和劳工两个问题上,成为日后韩国对于日本仇视的根本原因。

1937年12月11日,日本正在展开对南京的进攻,日军华中司令部下达了一份《方面军关于慰安设施的实施意见》,要求尽快征集足够数量的慰安妇运往中国,并且在南京建立各种形式的慰安设施。

1942年9月3日,日本陆军省科长会议指出要在现有基础上追加慰安设施,达到以下规模:华北 100 所,华中140 所,华南40 所,南方 100 所,南海10所,库页岛 10所,共 400所。如此数量众多的慰安设施,自然需要同样数量的慰安妇。

日军除了在自己国内征召慰安妇外,还在朝鲜和中国强行掳掠妇女充当慰安妇。由于日军在战败之时销毁了大量慰安妇的证据,已经无法统计慰安妇的具体数量。但据粗略估计,慰安妇的总数在三十六万至四十一万人之间。其中中国人最多,有20万余人,朝鲜则有14万余人。

大部分的慰安妇,都是日军以武力手段逼迫上任。根据关东军的一份作战计划,1941年,日军70万人的军队配备有2万人慰安妇,平均一个慰安妇要服务35名日军,在战争后期由于各种资源的稀缺,一名慰安妇要服务的日军人数还要更多。

如此频繁的频率,慰安妇的死亡率非常高。对于日军来说,这些慰安妇只是一种战略物资,被折磨致死后,再从其他地方掳掠过来即可。这样的作法,对中朝两国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近些年,韩国拍了多部关于慰安妇的电影,例如《最后的慰安妇》、《我能说》、《归乡》等,无不揭露日军当年所犯下惨无人道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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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慰安妇,日军还大肆强征劳工来满足战争需求。根据韩国的数据统计,自1910年日韩合并之后的三十五年里,被日本强征的朝鲜劳工多达78万人。这些劳工绝大多数都被安排在矿洞内工作,即使是休息时间,也只是睡在潮湿而又拥挤的地下室内,几乎见不到阳光。

如果有小型的矿坑崩塌,看守的日军则会强行逼迫身躯小巧的孩子进入到内部修补矿坑。即使是生病、身体不适的情况,也要依旧在矿洞内工作。二战后期,日本急需各种物资资源,为此给劳工们制定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标准,这些紧急而又庞大的量化标准,导致矿坑内发生了大量的事故。

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无异于有“军舰岛”之称的端岛。1890年,三菱公司买下端岛,在之后的数十年里,这里为日本的发展和战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煤矿,中国和朝鲜的劳工,则成为这里运转的主要劳动力。

慰安妇和劳工的赔偿,成为近几十年来韩国无法释怀的心结。

(二)近代以来的日韩关系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中国获得了战争胜利,朝鲜也脱离日本实现了主权独立。1948年,韩国确立了《反民族行为处罚法》,正是在这个法律的基础上,清算了朝鲜半岛的数百名“韩奸”。

李承晚刚为清算汉奸的罪名开了个头,朝鲜战争爆发,南韩连连败退。迫不得以,韩奸的清算被终止。由于战场的需要,大批曾经在日军中担任过军官的朝鲜人成为韩军军队的中坚力量,这其中就有朴槿惠的父亲——朴正熙。

正所谓“抗日穷三代,韩奸富一生”。

朝鲜战争的爆发,彻底转换了一批南韩人的身份。他们从抗日战争中人人喊打的韩奸,摇身一边成为开国元勋。这些军人与韩国商界的亲日派共同勾结,一时间掌握了韩国的大部分社会资源,甚至在后来成为韩国的执政者。

朴正熙任职韩国总统期间,大力发展韩国的经济,甚至不惜顶着巨大的压力引进日本外资来发展国内的经济。1960年,韩国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人均GDP仅有39万亿美元,到1979年朴正熙遇刺后,韩国人均GDP达到669万美元,二十年翻了17倍,朴正熙一己之力成就了汉江奇迹。

一方面是美国的介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发展经济,朴正熙与日本签订了《日韩基本条约》,确立了正常化的韩日关系,同时在这份条约中,日本将会向韩国提供5亿美元的政府贷款和3亿美元的民间商业贷款。

问题就出在“贷款”二字上,韩国认为这比资金应该是战后日本对韩国的赔款,而日本坚持声称这是经济援助,并非赔款。条约的字里行间之中,日本完全没有任何对于韩国的歉意。最终,日韩双方虽然对于过去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再提。

韩国政府的让步,反倒是激起了民众的爱国情绪。韩国群众组织了大规模的游行,无数的韩国青年跪坐总统府,反对《日韩基本条约》的签订,这正是南韩国内知名的六三运动,在这之后,朴正熙彻底被戴上了“韩奸”的帽子,不断遭受刺杀。

一直到卢泰愚执政,韩国就慰安妇问题,对日本进行谴责。或许是因为韩国的国力上升,或许又因为韩国民主化的推进,此后,韩日外交中,韩国一改逃避日本罪行的态度,开始不断谴责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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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1994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颁布,独岛争端日渐端倪,日韩矛盾彻底激化。

近十几年来,由于领土争端加上历史遗留问题,韩国与日本之间的关系虽然有时向好,但总体来说愈演愈烈。文在寅时期,韩国一直致力于与日本协商强征劳工的赔偿问题,日本的态度异常跋扈,日韩关系一度陷入冰点。

直到去年,尹锡悦的上台让韩日关系再次交好。可这样的交好,是以韩国卑躬屈膝为代价而促成。

2023年3月6日,过去几十年间韩国追究日本的劳工赔偿问题终于落下帷幕,以尹锡悦为代表的韩国政府表示:由韩国财团代为支付来赔偿受害者。

这样的决议一经爆出,就引起了韩国民众的强烈反对。日本犯下的罪过,由韩国政府买单?那和韩国人自己掏钱有什么区别?对此,尹锡悦表示“就过去的殖民统治,日本已经表达了深刻的悔恨和衷心的道歉!”

这一决议,被韩国媒体称为“韩国外交史上最大的污点”。韩国历代总统,就算是与日本交好,却也从未提到过“第三方”代替日本赔偿。这个第三方,竟然还是韩国自己。

从尹锡悦访问日本,到参加G7峰会,韩国民众爆发了数次各种规模的游行。游行的原因,并不是反对韩国与日本交好,而是抗议在这交好的背后不断以牺牲韩国自身利益为代价的妥协。

这表面看似是日韩关系的交好,实际上却激化了韩国民众的反日情绪,为两国关系激化埋下了隐患。

而七国集团峰会开幕前,日本和美国纷纷表示并没有扩张G7的打算。尹锡悦的种种行为,很可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作者:骁小涵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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