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一场鲜为人知的战役,果敢同盟军血战南天门,悲壮!(七)

来自当年参与南天门战役人员的自述!

2015年5月12日,缅军集中兵力对南天门山发起了陆空立体进攻,缅军动用3个师兵力,配属3个炮兵营及一个火箭炮营,12小时内对阵地发射10000枚炮弹,动用4架武装直升机支援地面部队。同盟军最前沿高地的士兵基本没有枪伤的,多为炮弹震死震伤,该据点几乎被政府军的重炮夷为平地,二十余名同盟军战士不幸壮烈牺牲,他们在缅军飞机大炮连日的轰炸下,耳朵、鼻子、嘴巴被重炮震出鲜血,全身血肉模糊己看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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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军装备和兵力都不如缅军,实力悬殊的较量,同盟军官兵战斗开始前都知道结局,战友之间相互道别,这个说:“兄弟,如果我牺牲了请照顾我爹妈!”那个回:“我死后你帮我把坟头朝北,那是老祖宗家。” 那个说:“你死了我也完了,老缅帮着埋,坟头都没法朝北。”战友彼此苦笑一下,互给对方一捶,再来个深深的拥抱,互视对方眼睛点一下头,抄起武器大步走向阵地,准备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接上篇)

走到打死缅军的岩坎里,看到岩坎的崖壁不到三米高,壁下垒了几块大石头,他们用石头垫脚所以能爬上去,岩坎里躺着那个被爆头的缅军尸体。我用刀割开尸体的口袋,里面有军官证,还有个女人的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中的女人挺漂亮,扶着摩托车。后来懂缅文的战友说军官证上写着他是连长。他的挎包里有一听易拉罐啤酒,一包方便面。他的脑壳被打掉了,第一次这么近看脑浆。尸体已经开始散发臭味,不知是因为腐败还是因为老缅不洗澡导致。其实我们身上也臭,但没老缅臭。一个战友在岩垠上看到尸体手腕上有个手表,就说:小武哥,小武哥,我要那块手表。我看了一眼表,是块好表。我想死人的表不吉利,就骗战友说表坏了。想起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战争中,军人都是蝼蚁,女人的悲痛像秋风中的落叶,旋转飘零过,但刹那间终将落入泥土,世人能记得的只有整个战争的统计数据,而没有落叶。山上土很薄,没办法掩埋死去的人,我抓起尸首的肩膀,往悬崖下一扔,心想你我都是战士,你为尘土,我为草芥,今天运气在我这里,所以死的是你,你死了怪你们的上司,这个尸体不幸挂在了悬崖上,以后每天散发出臭味,我有时忍不住瞧一眼,看着他慢慢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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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扔了十几具尸体。有一具看上去曾被救治过,上衣被脱下了。我带上这件衣服,又捡了一个钢盔,把它们搭在木头架子上做了个“稻草人”,竖立在大堡垒的边上。后来同盟军曾联系缅军收尸,缅军不愿过来。从那天以后,我们都是晚上穿着弹袋睡觉,白天才脱下来。我和卫生员还有另外一个战友睡到了大堡垒里面。大堡垒里面地面嵌着块大石头,空间逼仄,我只能睡在弹药上面。两位副营长过来视察,问其他人说谁叫小武。战友指着我说:“那就是小武哥。”穆X义副营长笑着夸我很勇敢,说我是个英雄。自那以后,整个连队都开始叫我“小武哥”了。之后开始加固工事,尤其是大堡垒右边,不但挖战壕,还增加了一个小堡垒。大堡垒上面又加了几层土袋。修筑工事时,X营长让我试着去侦查山坡下面的情况。刀头崮右前方几里地缅军有阵地,左侧山下也是杨龙寨老缅阵地。白天敌人把山头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开始每天凌晨四点半去山坡下面侦查。

我发现,缅军进攻的山坡有许多嵌入土中的巨石,巨石后面其实都是岩洞或石罅,有的能藏几个人,有的甚至能藏几十个人。缅军上次就依托这些天然掩体进攻。同盟军以前曾在山坡上埋了一些地雷,上次战斗中都被缅军工兵挖掉了,而现在也没有地雷。侦查几天后,我凌晨开始用手雷做成“绊雷”。就是拔掉手雷的保险环,用石头压住“保险握片”,只要石头一动,手雷就会爆炸。我把坡上小径和那些能藏人的洞里都埋了绊雷。前前后后埋了三十多个。后方又送来了带刺的铁丝,我们在大堡垒前方做了铁丝网。我又用手榴弹在铁丝网上设计了好几种挂雷。匪兵上山来如果剪铁丝,手榴弹会炸,剪手榴弹的线也会炸。又设计了燃烧弹,以减少手雷的损耗。匪军如果晚上来攻,可以用燃烧弹扔过去照明。我还在缅军最可能进攻的山坡上放了酒瓶碎片,这样容易出响动,也阻碍缅军爬坡。我认为,手雷炸到玻璃碎片也会增加伤害,啤酒瓶的玻璃碎片是弧形的,容易飞溅到石头后面的敌人。同时又用铁丝穿了易拉罐,放在老缅可能偷袭山头的路上。

我带着迷彩宽边帽在绑铁丝网时,缅军从远处用狙击步枪向我射击。开了两枪也没打中。我当时很生气,跳到沙袋上面,双手展开,对着狙击枪的方向,大声喊:“你他马的,朝我打啊!”然后那边又开了一枪,我又喊“再打啊!”,又是一枪。当时风大,昏暗,距离远,量他也打不着。有个士兵的电子表坏了,夜里站岗不知道时间,就来问我。我把表给他,他说看不懂有指针的表。我让他听缅军更夫敲梆子的声音,那个声音每十五分钟一次,让他去数敲击的次数。结果有一天老缅换防,不敲梆子了,他又不敢来吵醒别人问时间,就站了一宿的岗。我建议在战壕里的侧面开挖“猫耳洞”,大家一起挖了七八个。以后的日子每天都在修工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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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有个其他防区的新兵过来耍,他问能不能在刀头崮上向老缅开几枪。我说:“开嘛,没事,让你过过瘾。”新兵开枪以后,缅匪立即开炮轰向我们的山头。对讲机里有位上级说:“哪个开的枪,哪个开的枪,不准开枪。”我用对讲机说那是老缅打的,后来也没追究。过了一阵有个战士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小武哥,出事了。”我问:“怎么回事?好好说。”他说:“那边炸了,炸到堡垒里面去了”。我就跟他去看。原来,一个堡垒里面,老缅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打穿堡垒上面的空隙,直接插入堡垒里面正中央的地面上,留在外面三分之一,土里有三分之二。正在这个堡垒休息的两个人早被惊呆,堡垒里面还有各种弹药,情况紧急。我给众人说:“大家先不要动,碰到炮弹可能就有危险。”我先让附近的战友离开,然后用刀慢慢地剥开炮弹周围的土,往下扒开一部分,然后用绳子栓住炮弹,把绳子从堡垒门口牵到远处,然后我们在远处用力拽,但拽不动。战友又去将绳子通过堡垒上面的空隙垂下来,我在里面绑住弹尾。堡垒上的战友太急切,还没等命令就用力上拽,炮弹被拔了出来。我还在堡垒里面,吓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