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亦庄附近,一座一梯三户的高层,我住面积最小的中户,当时一个月的房租3800,勉强还能接受。

西户住的是一对夫妻,三十来岁的年纪,有个上小学的女儿。

东户住的也是一对夫妻,不过年纪要大一些,五十来岁,儿子在外地上大学。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自打我搬过来之后,早上上班常能见到西户的爸爸送女儿上学挤一趟电梯,时间长了就熟了,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东户的阿姨也是个好客北京人儿,没事儿做了好吃的都给邻居送,搞得我们这一层的邻里气氛那叫一个和谐。

这也是我为啥忍受着高房租一直不愿换地方的原因之一。

当然我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人,人家对咱不赖,我也懂得投桃报李,没事儿从单位搞一些厂家送的保健品啥的送给两户邻居,主要也是方便蹭饭的时候更好意思一些。

2

去年的七夕,我早上出门,又正好碰到西户的爸爸马哥带着女儿出门。

我一看他大包小袋的,忙问他这是要出门么?

他跟我笑笑说今天要去天津出趟短差,所以就把闺女送奶奶家去,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也笑笑说这都行,情人节不陪嫂子过,不怕嫂子生气找别人去啊?

正因为关系很熟了,我才敢开这样的玩笑。

马哥哈哈一笑,说你嫂子不是那样人,而且她晚上还有课,再说不是还有你呢么,你帮我盯着点儿不就行了。

嫂子陈静是个健身教练,在小区附近一家健身房上班,我也在那儿办了卡,每天晚上都会去跑会儿步,然后洗个免费澡,省我们家水费。

玩笑开完,下了电梯各自出发,但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这个情人节的晚上,还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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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天晚上下班,我看着单位同事买花的买花、订餐的订餐、开房的开房,我打心眼里鄙视他们。

然后默默地打开了手机上的陌陌。

然而我好像桃花不旺,转悠了大半天也没个搭理我的,于是关上手机,抓起包加入了晚高峰的人流。

回到家挤了一身臭汗,我简单整了口吃的,然后决定去趟健身房好好洗个澡。

当我到了健身房,却没看到隔壁陈静嫂子的身影。

我问了一个跟她相熟的教练,知不知道陈静咋没来?

那教练嘿嘿一笑,说不知道今天啥日子啊,指定出去跟老马搞浪漫去了呗,这两口子可会玩儿了。

我突然想起早上跟马哥开的玩笑,忍不住笑了,刚想着给他发个微信调侃一下,没想到他电话倒先过来了。

“小胡,你在健身房吗?见到你嫂子了没?”

马哥的声音透着一股焦急,让我话到嘴边的玩笑立马开不出来了。

我忙问他怎么了,我在健身房没见到嫂子。

马哥那边叹口气说一晚上了,他有事儿打陈静的电话,但却一直没有人接,打到健身房,也都说没人见到她。

一开始他也没当回事儿,想着可能是她没带手机。

可到现在这都失联四个多小时了,电话打了好几十个,还是联系不上,他才有点儿着急了。

而且他通过苹果手机的查找iPhone功能,发现陈静的手机定位是在家里。

于是更加着急了,单位出差的事儿也不办了,这会儿已经在回北京的高铁上了。

能听出马哥在尽量保持语气平静,跟我说小胡你千万帮哥个忙,帮我回家看一下,看看你嫂子在没在家。

我说放心哥,我这就回去。

4

回去的路上我把摩拜蹬出了电动车的速度,因为我也有点慌了。

玩笑归玩笑,我是很相信陈静的为人的。

尽管她属于那种长得很性感的女人,而且从事的是健身房的工作,但她的性格比较温婉传统,不太可能是背着丈夫乱搞的人。

其实我比较担心的,是陈静会不会突发什么疾病,那才是最危险的。

毕竟我从事的是医疗相关的行业,常年跟医院打交道,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我见到过太多年纪轻轻突发疾病,抢救不及撒手人寰的惨剧。

陈静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现代人生活压力巨大,加上各种不健康的生活习惯,我所担心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飞快地赶回小区,麻利地冲上了六楼。

我住的这里是个老旧小区,大部分都是特别龟速的电梯。

来到门口我开始敲门,但没有回应。

刚想给马哥打电话,他电话又来了,我跟他说敲门没人应,马哥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让我下楼看看他家车还在不在。

我马上又登登登跑下楼,按照电话里马哥的指示,在他经常停车的车位上见到了他家的车。

车在家,电话定位也在家,但就是没人接电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我所担心的,陈静在家出现了突发情况,极有可能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不能接电话。

第二种就是她已经出门了,但是忘了带手机。

不过我觉得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太小,这年头谁能离得了手机?

如果她没开车出门,那就只能是步行或骑共享单车到地铁站,这样的话她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发现自己手机没带,然后回来拿一趟的。

然而这担心我俩谁都没说破,我是怕马哥担心,而他估计是故意不往太坏的地方去想吧。

既然车子还在,我跟马哥说不行我再上楼敲敲门去。

马哥人在外地,鞭长莫及,也只能听我的,无奈地说了声去吧。

我再次回到楼上,上前去敲陈静的门,一边敲一边喊嫂子,结果她这边没反应,东户的门倒开了。

回头一看,是东户的男主人张叔,老爷子平时不苟言笑,所以我跟他沟通不多。

此时见他探出头来,我冲他笑了笑,把陈静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同时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张叔听了没说啥,只是说那你继续敲吧,兴许是在屋里睡着了呢?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问阿姨呢?

张叔说了声回娘家去了,接着就回了屋,把门关上了。

没过两分钟,老爷子又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都没看我一眼就下楼去了。

我一想这么傻敲也不行啊,于是打开自己家门,从屋里找了一个纸杯,倒扣在陈静家的门上,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这么一听还真被我听出点儿门道儿来。

屋子里隐隐约约有声音,仔细听像是……女人的呻吟声!

而且是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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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头都大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许多不好的画面。

不过我马上就跟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嫂子不是这样的人。

但扣在门上的纸杯里,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来,而且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下我听得更加清楚了一些,确实是陈静有些类似哭喊的声音,并且好像是从卧室方向传来的。

只不过隔了两层门,听得不太真切。

但能确定的是陈静就在房间里。

这时候马哥的电话又来了,我赶紧接起来,就听马哥那边乱糟糟的,他说他已经下高铁了,马上就打车往回赶,问我情况怎么样?

事已至此,我只好如实说了屋里奇怪声音的事儿。

马哥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平静,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暗道一声卧槽,这事坏了,马哥肯定也以为陈静在家偷人呢。

但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一想,这事儿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