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一位名叫杨森的四川军阀,因为复杂错乱的后宅关系,分外引人注目。

作为一个乱世的军阀,他既有早年讨袁护国、参加会战、抗击日军的正义之举,又有背叛、破坏革命以及制造“平江惨案”并与蒋介石狼狈为奸的恶劣行径。

作为一个“反封建、解放妇女”口号的女权捍卫者,他却将后院打造成“后宫”,看上的女人尽数纳入,直到90岁仍然随心所欲再娶一名17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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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时期的四川,杨森推行“新川政”,是四川诸多军阀中独树一帜的存在,许多人认为这是历史进步,大夸杨大帅有魄力。但由于他一些做法横蛮,不合理,比如连老百姓不修指甲,穿长衫都要遭惩罚,自然也遭到不少人讥笑、反对。杨森虽然高呼反封建,解放妇女的口号,实际他也真正做到了在四川解除妇女缠足等好事,但他却明娶了好几个小老婆,实在令人觉得他所谓的做法只是一种形象工程罢了。老百姓私下开玩笑说:“杨军长,提倡妇女要解放,娶了几个小婆娘!”杨森还是改不了旧军阀的陋习。

于是,当时当地有话这样流传:“采花将军,名叫杨森,妻妾成群,全是美人。”

有一次,蒋介石来到杨森的宅邸花园,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许多美女在园中走来走去。蒋介石好奇地问杨森:“这些都是你的太太吗?”

杨森一脸自信地回答:“报告委座,是的,在下身体很好,便娶了一些姨太太!”蒋介石闻言大笑不止。

杨森相女人的唯一标准是年轻貌美,尽管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但杨森有姓名记载的妻妾就有12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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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个女人,却被杨森管理得井井有条。他效仿古代皇帝的管理方法,规定每个老婆轮流侍寝三天,不要争不要抢,做到雨露均沾,这样房事这一块就公平了。

此外,每个姨太太都有自己的职责,比如有的负责财务,有的负责子女教育,有的负责外事处理等等,这样每个姨太太都有事情可做,相对麻烦也就少了许多。 杨森在家中为自己的妻妾们设定了一项独特的生育奖励政策,只要哪个姨太太怀孕了,就会立刻获得5000元的奖金,生下孩子后则会获得20000元的奖金,此外还会为孩子们提供相应的房产和田地,这个政策鼓励了他的妻妾们生育更多的孩子。

虽然这个政策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上却相当成功。这12个妻妾共给杨森生了43个孩子。

杨森的第一位夫人是其发妻张氏,这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初,两人感情甚笃,张氏孝顺体贴公公婆婆,善待小叔小姑,又能勤俭持家,在杨家内外口碑甚好。后来,杨森考入成都陆军速成学堂后,张氏暴病身亡。杨森青年丧妻,很是伤痛,发迹后便让妻弟张元培来到二十军,充当了一位军需官,算是缅怀亡妻的一种补偿。

1908年杨森从军校毕业后,遵从父母意愿,续弦广安老家的谭正德填房,是为杨森的第二位夫人。谭氏为其育有长子、长女。杨森妻妾成群后,谭氏被冷落,独自守着广安老家偌大的宅院,直至1976年以92岁高龄谢世。

第三房姨太名为刘谷芳,云南人。1913年,杨森混迹在滇军中,替长官黄毓成在昆明的安宁温泉监造别墅。刘谷芳之父刘柱卿是当日施工现场的小头目,因见杨森军人气质浓,便将女儿嫁给杨森。在杨森飞黄腾达后,刘柱卿先后出任过二十军驻武汉、成都办事处处长和军长代表。不过刘柱卿的女儿却没父亲那么幸运,在抗战时期,刘谷芳因患肺病而卒。

第四房姨太便是杨府十二钗中地位最高,家境最好,深得杨森宠爱的田衡秋。1920年,杨森因出卖滇军利益,后在刘湘的支持下返回四川,擢升为川军第九师师长。一次,他率部进驻阆中时,在大街上与田衡秋迎面相遇。见该女子妩媚娇艳,心中顿掀波澜,当即骑马徐徐相尾,知道确切住址和家庭情况后,便派手下大张旗鼓地前去说媒。这时,田衡秋已有婚约,况且田家经商多年,是远近闻名的殷实大户,根本不愿让女儿做妾。田父遂一口回绝。杨森并不死心,一面极力讨好田衡秋,一面对田家软硬兼施。次年,杨森又被北洋政府任命为泸永镇守使,他更加有恃无恐,田家被闹得不可开交,只得将女儿送去给杨森。田父不久便离开人世。田衡秋毕竟出生于商贩世家,为人大气精明,理财持家颇有招术,又能揣摩杨森内心,自然而然便成了杨森的管家太太,深得宠爱。抗战时,杨森在重庆的“渝舍”借与何应钦、陈诚、毛人凤等国民党中央人员居住的机会,是她陪同杨森一同接洽应酬。

1949年,田衡秋能够带着杨森多年敛集的财富先行逃往台湾,足见杨森对她的信任。不过,未过几年,田衡秋前往香港探亲时,因突发脑溢血引起半身偏瘫达二十年之久,杨森渐渐将她冷落一边。田衡秋晚年的生活、治病全靠美国的女儿担负,走完痛苦的后半生。

第五房姨太萧邦琼,则是杨森长驻泸州时,依靠同样软硬兼施的手段将这位部属之女纳入府中,萧父本为杨森在滇军任团长时的秘书,一个典型的戎装书生。一次,赴杨森家宴时,萧父带上女儿随行。敬酒时,杨森眼中大放光彩,如长辈一样摸着萧邦琼的头赞叹道:“几年不见,小姑娘长这么大了,模样周正得很呢。”一位善于摇尾逢迎的下属瞥见这一幕,便鼓动如簧之舌说服萧家将女儿嫁与了杨森。萧邦琼原本就生得艳丽照人,加之自幼入新式学堂念书,又做过教师,颇有文化。比之田衡秋,她表现得更为乖巧,应对接洽也极有分寸。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似田衡秋世故、虚矫和故意作态,这在杨森看来,就显得格外纯净,当然就十分钟爱。1931年,萧邦琼由泸州上船时,行至江中,因船覆溺水身亡。

陈顺容是其第六房姨太,一个粗眉大眼的典型的广东女子。原本为三姨太刘谷芳的贴身丫头,15岁,为杨森酒后乱性奸污,后收为妾。由于语言、性格之故,陈顺容畏畏缩缩,不善承欢,是“十二钗”中最不受杨森喜爱的一个,经常被杨森打骂。曾有一次因为她把别人送来的礼品——两根象牙筷子拿到自己房中,被杨森打得遍体鳞伤。

陈顺容是杨森诸妾中最受气的一个。后来杨森杀死七姨太曾桂芝和九姨太蔡文娜时,为了“杀鸡儆猴”,杨森就让其他小老婆都来现场看,老六陈顺容胆子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竟被吓成了精神病。解放后她故于重庆。

在所有的姨太太当中,据传身材最好的当属七姨太曾桂芝,她也是杨森的养女。

曾桂芝的童年经历并不太幸福。三四岁时,她被遗弃在路边,蓬头垢面,孤苦伶仃。正当她惊恐不安地站在路边时,杨森路过此地,看到了这个小女孩。他的同情心被激发了。

看着这个小女孩的大眼睛,他越看越喜欢。

杨森走近她时,问道:“小宝贝,跟我回家怎么样?做我女儿!”曾桂芝天真地看着杨森,忍不住高声叫道:“爸爸!”杨森感到很满足,他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这个小女孩的救世主。他命令随从把她带回家,让三姨太抚养她。他为曾桂芝提供所有必需的东西,并为她提供良好的教育。

随着年龄的增长,曾桂芝变得更加美丽迷人,杨森看着出落的越来越大方的曾桂芝,心里是止不住的喜欢。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亲情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扭曲的欲望。

一天晚上,大军阀杨森喝醉了,看见曾桂芝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于是趁着酒劲来到了曾桂芝的房中,把曾桂芝当成了自己的姨太太给宠幸了,这一年曾桂芝只有14岁。误把自己的干儿女曾桂芝当成了姨太太,抱着她宠幸了一晚,这是酒后的失误吗?只有杨森自己清楚。

原来,对于杨森来说,幸宠一个女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家中的姨太太们晚上不能随意出门,女人们听到了她的呼救,但是不知道杨森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只能成全他们。第二天早晨,杨森注视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年轻貌美的干女儿曾桂芝,他轻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你便做我的七姨太吧。”曾桂芝跪在杨森面前,哭泣着说:“我不求您对我馈赠什么,我只想去学院读书。”杨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要求还算合理,于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但是曾桂芝来到学院后,不久便把杨森忘了,她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学男同学过从甚密,杨森当时在四川渠县,他的手下给他通风报信,说曾桂芝在外面不规矩。

杨森的亲信给了他一个主意,他听了之后十分称意。杨森让曾桂芝回来看望自己,以解相思之苦。曾桂芝知道杨森想要见她,于是赶紧回来。回家后,那位男同学还同她通信。杨森偷看了男同学的相片和信,就逼着曾桂芝写信把他约到渠县,并骗曾桂芝说要那位男同学当教育局长。

于是,在那个晚上,大家开始还听见曾桂芝向他求饶,解释误会,后来又嘻哈打笑地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曾桂芝带着两个警卫到湖边迎接情郎。当曾桂芝在小船上与情郎拥抱时,后面传来了冷酷的声音:“曾太太,对不起,军长有命令,送你们上路。”曾桂芝惊恐地回头,两声枪响过后,她和情郎的尸体跌入湖中。

曾桂芝由于非常漂亮、年轻,当时很受杨森的宠爱。她在上海读书时喜交游,更喜欢跳舞,学校男女同学很多,也很要好。在杨森杀死曾桂芝和她的男朋友后,据说有一个家庭教师,杨森怀疑他牵线,当时该教师已去另一军阀田颂尧家任教,也派人去把他杀了。事后杨森还洋洋得意地向当时的——些军阀摆谈,他认为这件事是由跳舞引起的,所以得出结论: “只能自己同别人的婆姨女娃跳舞, 自己的婆姨女娃千万不能同别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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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房姨太汪德芳是成都人。她是“十二钗”中同杨森最大胆决裂的一个。汪德芳之父原为杨森二十军军部秘书,为人谨小慎微。由无耻小人强行说合,被迫将女儿嫁与了杨森。汪德芳当时年仅15岁,尚在念中学。成亲后,杨森准予她继续求学,并送至上海国立音乐学院就读。汪德芳学成归来后,在杨森创办的成都天府中学任校长,成了社会名流,当选过国民党“国大代表”。但和杨森关系形同冰炭,几乎不往来,连所生小孩也改姓汪。

第九房姨太为泸县蔡文娜。她是“十二钗”最为美艳,最为杨森爱,最为杨森恨,同时又是命运最为悲惨的一个。蔡文娜在泸县女子中学上学时,被誉为“校花”,芳名远播。其超凡脱俗的气质、逼人的娇艳,令人催眉折腰。杨森闻知后,特地赶去一见,大为心仪。当即便差人强行说合,蔡父本是个追名逐利的落魄书生,根本不顾及女儿的幸福,连忙答应下来,将14岁的女儿送入虎口,换回了梦寐以求的名利。当别人切齿他违背伦常的举动时,蔡父居然大言不惭地说:“红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虽然是九姨太,但大小也是军长太太。”

蔡文娜天生丽质,媚态袭人,又是见过世面的人。婚后,深得杨森宠爱,每每带着她出入大型场合,引来众人艳羡不已,极大地满足了杨森的虚荣心。后来,与曾桂芝一样,蔡文娜前往外地读大学。她交友广泛,还常常同一些外国人往来,一起打网球,听音乐,却由于杨森的交代,不敢公开去舞会跳舞。后来,她同常在一起打网球的牙医学院男同学吕明德要好,并且有了关系。蔡文娜准备大学毕业后同吕明德一道到国外去。寒假时蔡文娜回家(那时杨森住在重庆市中二路“渝舍”,即现在的少年宫内),杨森发现她手上的大钻戒没有了,就追问她。蔡文娜认为事已至此,无法躲闪,就干脆向杨森说明了真相,并请求和他离婚。第二天夜晚,杨森派二十军军长夏炯在她的卧室里开枪把她打死,然后用被盖裹了丢到网球场旁边的枯井里。听家中人说,当夏炯进房间去暗害蔡文娜时,她已上床,看见了夏炯,还喊了一声: “夏炯,你要做啥子?”接着就听见了枪响,打死后,杨森还叫其他小老婆都去看,她们都骇得发抖。以后,他找出了吕明德给蔡文娜的信,上面写的英文他不认识,就叫人翻译给他听。立刻又派人前去杀害吕明德,而吕早已逃往印度去了。

第十房姨太郑文如,是重庆南岸裕华纱厂的普通女工。杨森担任国民党贵州省主席时,手下有位医官系郑文如远房堂舅,一心想当军医处处长。得知杨森又准备娶小纳妾时,医官跑回重庆,说动郑文如家人,将郑文如带至贵阳,精心打扮后,送与杨森。杨森一高兴,就委任这名医官为军医处处长。

郑文如当时年仅17岁,经历了蔡文娜、曾桂芝的变故后,杨森将她带至身边,形影不离。后来,郑文如患肺病,容颜大改,杨森将其弃之一旁。1949年后,郑文如没有去台湾,留在重庆嫁了一名普通工人。

第十一房姨太胡洁玉为杨森家仆之女。胡父胡应忠替杨森打点广安祖屋几十年,交情不浅。胡洁玉14岁,到重庆求学,住在杨森家,杨森众多的子女都称她为“胡妹妹”。60多岁的杨森看上了胡洁玉,胡应忠当然不答应,匆匆带着女儿回了广安。杨森追回胡应忠老家,将胡洁玉强行带回重庆并娶进了府中。胡应忠受不了乡邻指指戳戳远走他乡,后不知所终,胡洁玉则被杨森带去台湾,成了“十二钗”中继田衡秋之后,唯一带去台湾的妾室。在杨森86岁时,她生下一女,后带着女儿远赴美国求学并定居。

第十二房姨太张灵凤,台湾新竹人。杨森年近90岁时,以招募“秘书”为幌子,将这位17岁的中学生弄进府中,完成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姻缘。

面对如云的妻妾,成群的子女,杨森偎红倚翠,这在局外人看来,似乎是神仙过的日子。然而,杨森和他的十二钗并不是水乳交融。

杨森自己随心所欲,而对于妻妾却管束甚严。他有名目繁多的家规,如规定每个早上必须早起,统一着军装,扎腰带,由一名副官带队出操。风雨无阻。吃过早饭后,还有严格的作息时间的正课,要学古文,学英语,弹钢琴,不得无故缺席旷课。稍有触犯,便会遭到杨森鞭笞,谓之曰打“满堂红”。对于这些,杨森颇为自得,他多次向其他军阀介绍经验,大言不惭地说:“我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不然那屋子人,咋个镇得住嘛。”

十二房妻妾被他摧残得或患重病,或是病死,有的被他逼疯,还有的被他亲手处死。杨森的第七妾曾桂芝与第八妾蔡文娜殊途同归的悲惨命运便是明显的例证。

杨森在四川军阀中敛财手段很高,历年来通过投资地产、开办公司、贩卖烟土,赚的钱无法数计。他在英、美和日本的银行都有巨额存款。重庆、汉口、上海、泸州则有豪华的公馆,富比王公。这些钱财正是他的重要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