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略全局的角度上看,中美关系并未真正得到改善,不过最新一系列积极信号的传出,让外界对于中美下一轮接触充满期待。两个星期之前,中央外办主任王毅同美国总统国安助理沙利文会面,双方展开坦诚、深入而富有成效的对话。前些天,我国新任驻美大使谢锋走马上任,中国驻美大使一职告别接近6个月的空缺。在最新召开的APEC商务部长会议上,中美商务部长进行时隔多年后的首次线下会晤。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中美各领域频繁的外交互动,尽管无法在短期内解决彼此在重大议题上的关切,但对于增进彼此理解和互信却有着积极的作用,尤其是防止在激烈变化的中美竞争背景下,发生擦枪走火的危机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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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登政府中,负责与中国打交道的部门和派别主要分为三类:其一,是以三个女性组成的“经贸派”,她们分别是财政部长耶伦、商务部长雷蒙多和贸易代表戴琪;其二,主要是以布林肯和沙利文为代表的“外交派”;其三,主要是担任气候问题特使的克里。

在以上三大派别中,扮演最主要角色的是“外交派”,布林肯领导下的美国国务院和沙利文领导的国安团队,一直站在对华政治磋商的第一线,同中国外交系统高层进行直接对话。

尽管同属于拜登领导下的外交团队,同样为美国霸权利益服务,不过作为不同部门的代表,布林肯与沙利文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竞争关系,尤其是在拜登控制力薄弱、中美关系跌宕起伏的当下,两人的交锋更有可能对中美关系的演变产生重大影响。

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身为美国国务卿,扮演中美对话最关键角色的布林肯,却在最近的中美密集的新动向中没有任何存在感,反而是国安助理沙利文一路“高歌猛进”,在对华事务上取得积极进展,成功把握中美新一轮外交互动的主导权。

据美国内部人士对外透露的消息称,布林肯在主持对华关系的问题上“已退居二线”,这一说法并非耸人听闻,而是有许多迹象可以印证。例如在之前的维也纳会晤上,沙利文同王毅主任面谈8个小时,而布林肯则在这场高级别会晤中“彻底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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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后发布的公告上,沙利文团队的外交用词也相当正面、积极,放弃使用美方习惯性炒作的所谓“威胁”、“胁迫”、“侵略性”等带有明显恶意的词汇,反倒频繁使用“建设性”、“富有成效”等词语。外交无小事,尤其是在全球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中美关系之中,任何一丝丝微小的变化,都有可能对外交全局带来重大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公告中还有一句话,“我们双方决定要继续保持这条沟通渠道”。对于中方而言,并不执着于是要和布林肯对话还是与沙利文打交道,但是从目前的外交现状来看,沙利文显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而且在前几个月,蔡英文窜访美国前夕,沙利文主动拨通王毅主任的电话,向中方做出说明,强调美方在“一中政策”上的立场并未发生改变。此举生动地表明,沙利文清楚中方的核心关切与政治红线在哪里,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往往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年初“气球事件”中,布林肯不分青红皂白进行政治炒作,取消到访中国计划,并采取一系列打压、制裁中国的措施,致使中美元首会晤后出现的积极信号,再次化为泡影。过去几个月,尽管布林肯频繁放话希望重新访华,但其结果却并未成行。

不仅如此,布林肯还面临后院起火的尴尬处境。据美媒最新报道称,美国国务院“中国组”负责人沃特斯将在6月底前离职。要知道,“中国组”是布林肯在去年12月刚创建的部门,主要管理中美竞争事务,刚刚半年的时间,作为部门一把手的沃特斯就宣布离职,绝非正常的人事调动。

而在更早之前,美国常务副国务卿舍曼也突然宣布离任,布林肯的外交团队面临重大洗牌。就此做出布林肯在与沙利文的竞争中落败的结论,或许还为时尚早,但对于他而言却已然处于绝对的下风。如果无法做出积极调整,那么布林肯与中国的沟通渠道将很难继续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