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在万民征讨声中,袁世凯走上了灭亡。临终前,他激动地对儿子说:“出殡的时候,一定要打死穿红衣服的人!”。
在跟袁克定交代完后,袁世凯又命人叫来了一个人,这人叫段芝贵。
段芝贵是袁世凯亲手从军队里提拔上来的心腹,更重要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袁世凯的干儿子。
袁世凯将段芝贵叫到床前,看着床上已是气若游丝的袁世凯,他冲过去扑通一下跪倒在床前,痛哭流涕道:“义父!我们找北京城,不,找全国最好的医生,肯定能治好您的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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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看着不能痛哭到不能自已的段芝贵,连忙安慰道:“我早该是气数已尽之人,能苟活至今,已实属幸事了,你不必太过难过。”
紧接袁世凯说道:“义父现在只有一个嘱托想要交付给你”。
段芝贵听后连忙凑上前去说:“义父请讲,芝贵定不负您的嘱托。”
袁世凯说:“我这一生受到了太多人的唾骂,我怕黄泉路不好走啊!出殡那天,你穿上红衣服来送我一程,我九泉之灵看到,黄泉路也就好走了。”
段芝贵连忙答应下来,然后在袁世凯满是嘱托与期盼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没人看到袁世凯慈爱目光下暗藏杀机的凶狠,也没人看到段芝贵悲痛面具下上扬的嘴角。

看上去情深不已的父子间怎么会暗藏杀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袁世凯如此忌惮段芝贵,以至于哪怕用自己的性命做诱饵,也要置自己的干儿子于死地呢?这一切还要从那支“北洋新军”说起
1895年,在清政府的任命下,袁世凯在天津新建陆军,正是这个时候段芝贵开始走入袁世凯的视野。
袁世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小军官是因为此人风雨无阻,每天来给自己请安。
他不解地问:“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每日来请安呢?”
段芝贵跪倒说:“大人对于我的赏识,如同再造之恩。在我心中大人就是我的义父,大人,请受义子一拜!”
常年混迹于官场中的袁世凯怎么可能看不透眼下这小子内心的些小心思,不过他没有选择点破,因为哪怕知道其真实目的,但不妨碍他是个可用之才,有这种人的辅佐对于袁世凯管理军队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就此,袁世凯成为段芝贵的义父,在他的提拔与扶持下,段芝贵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从一个低级军官升为了天津北洋巡警总办。
尽管袁世凯对段芝贵早有提防,但是他还是轻视了段芝贵的野心与能力。
1906年,庆亲王之子载振来到天津,此时的段芝贵早已不满足于生活于袁世凯的羽翼之下了,段芝贵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他能够直接进入到清王朝核心权力圈视野的机会,他不知道正是不断膨胀的野心为日后埋下了杀身之祸的种子。
载振自身便是个好色之徒,初到天津的他一头便扎进最有名的青楼,一下子便被名妓杨翠喜深深地吸引了,花容月貌的长相透露着倾国倾城之资,曼妙的舞姿,动人的音律彻底让这位贝勒爷沦陷其中,拜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处事圆滑奸诈,消息八面玲珑的段芝贵得知了载振的情况后,大喜过往,本以为这位贝勒爷会是铁面无私,公正分明的严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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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不过也是色子当头的一介痴汉。他立马派人去青楼直接强行带走了杨翠喜,送到了载振下榻之处。
载振大喜,对他赞赏有加、加官晋爵。段芝贵也借此成了庆亲王身边的大红人,本该是主角的“天津第一人”袁世凯反而成了段芝贵的配角,让人感觉天津已然成为段芝贵的天下。
此时的袁世凯猛然幡悟,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忠犬已然摆出一副要噬主的姿态。
段芝贵已然成了袁世凯的心头大患,但此时的段芝贵早已成长起来,已经不再是袁世凯可以以摆布的小角色了。
所以,直到袁世凯临终前在下定决心不惜以自己为诱饵,不计代价也要除掉段芝贵,因为袁世凯明白,只要自己去世,段芝贵一定会抢夺军队的掌控权,进而霸占自己打拼一生积攒下的家业。
为了家产不流落他人,为了给儿子铲除威胁,袁世凯临终前便给自己“疼爱”的干儿子摆了一道“鸿门宴”。
出殡那天,段芝贵一袭红装,满面春风地前来送殡,全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悲痛。来到袁家大门前,段芝贵仿佛看到了不久后,这阔气的牌匾“改袁姓段”的场景。
但当他踏进大门的一瞬间,袁克定便下令开枪,一时间枪声大作,狡猾的段芝贵迅速扔下随行的护卫夺门而去,但也身受重伤,于1925年病死天津,享年56岁。

段芝贵一生都在攀权富贵,算计一生的他不知道算没算到会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