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凡

原著中,沈默在杀害殷红时说过这样一段话:

“他说,他爱的人只有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根本不懂。当然这也不怪你,爱对于处在那样家庭中的你来说是奢 侈品;你同样也不懂这十年我们俩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你以为傅卫军喜欢你?其实那只能算是……怜悯吧?就是可怜你的意思。他的心肠太软。你各方面跟我很像,身高、体重、皮肤、身材比例,甚至是将头发绕在手指间时的姿态。或许真的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想放过你——但你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你想杀了我,拿走二十万块钱,再跟着我的男人远走高飞。你对得起我吗?”

原著中傅卫军和沈默不是姐弟,而是认识十年的情 人。

傅卫军杀掉沈默大伯,为此失去大拇指。但是在卢文仲的分shi袋子里也发现一根大拇指,当时马德胜他们还因为这根大拇指怀疑过傅卫军。直到傅卫军临死前跟沈默吵架,才揭开其中的真 相。

原著中傅卫军是在跟沈默的争吵时跌落山崖的,他死后的录音遗言中揭开很多秘密。或许从这段录音中我们可以看到沈默为何在二十年后回来复仇的真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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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傅卫军和沈默是在医院认识的。

那年,10岁的傅卫军在住院,而小沈默也在住院。

医生指责沈默大伯对这么小的孩子下重手。沈默大伯狡辩说根本没有的事。但是转身进病房,他却命令沈默趴到床上,然后他拉上帘子,解下腰带,狠狠抽打沈默。

年幼的沈默吓得发抖,一再求饶,但那个男人还是逼着她躺到床上,他一边打,还让沈默自己数数。

傅卫军跟沈默在同一间病房中,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切,也听到沈默压抑的啜泣声。

就在那一次,两个孩子建立起友谊。之后他们就一直联系。

沈默考上大学那年,傅卫军就为她除掉了没有人性的大伯。但沈默大伯很狡猾,为了让他的刹车失灵,傅卫军也受伤了,为此失去一个大拇指。

傅卫军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不会说话,也没有朋友,沈默是他唯 一信 任的人。

而沈默在遭受大伯大娘的虐 待后,也对旁人失去了信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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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成为彼此抱团取暖的人。在上一篇文章中我也写过,王阳喜欢沈默,偷偷把家里的金镏子偷出来送给她,可沈默一边跟王阳打电话,一边转脸就把金镏子挂在傅卫军脖子上,说是保平安。

之后,沈默设计绑 架卢文仲,她想要到钱后跟傅卫军去南方做生意。

别看沈默年纪小,可她做每一步都有计划。她绑 架卢文仲,讹诈五万块后,她还不知足,又让卢文仲命令妻子拿来20万。在1998年,五万块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沈默还想要更多,于是再次敲诈卢文仲。

沈默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引火上身。得知警方去学校找过她时,她慌了。于是,另一个恶毒的计划萌芽。

利用

沈默认为只有一个死人才不会被怀疑。所以她要假死,既然要假死,那就必 须要找到跟她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人。

于是沈默把目光盯向殷红,因为殷红跟她的身高和体型都相似。如果殷红死了,就可以让警方误认为是她死了。

但一个大活人,人家好好的在上班,怎么把她骗出来?

沈默又生出歪点子,她让傅卫军去诱 惑殷红。先假装产生感情,再好好利用。

出入风尘场合的殷红果真上当,她想要傅卫军这样真心待她的人,于是一心一意帮助傅卫军。她假装第三者给卢文仲的妻子打电话,说卢文仲在她这里,让蒋林不要占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老公。顺利把警方和蒋林的视线引向男女间的争风吃醋,以此干扰他们的判案思路。

也怪殷红贪心,她居然想要杀害沈默,拿着那些钱跟傅卫军远走高飞,被沈默反杀,就有了文章开头她对殷红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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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卫军对沈默,是少年初见时的同情,再到一步步的沦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沈默指挥的。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为了默,他还是选择违背自己的良知。

之后,沈默把她的大拇指放在卢文仲的袋子里,把穿过的衣服换在殷红身上。制造了沈默死亡的假象,而她则拿着傅卫军的身 份证和他一起去了南方。

吵架

在南方,因为傅卫军不会说话,所以沈默拿着傅卫军的身 份证去租房,去跟人打交道,而傅卫军则躲在屋子里。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时才敢走出来。

沈默和傅卫军开了一家装修店,傅卫军就藏在那些装满油漆的桶子和涂料罐之间。整整二十年。这是他后来中毒的原因。

沈默得知傅卫军中毒后,想要把店子盘出去,把房子卖掉,然后把傅卫军带到国外看病。她让傅卫军坐船去国外,她偷渡出去,然后到国外汇合。

但傅卫军却说走之前想回桦城看看。

这些年中,傅卫军是聋哑人,还是个没有身份的聋哑人,因此他只能待在家里。沈默则用着他的名字。他们两个,一个活成了他人,一个活成了黑暗。

那天,傅卫军事先锁好了安 全带,他特意找了一个有摄 像头的地方。用手语跟沈默吵架。

傅卫军拿出沈默多年来做整 形的单据。用手语质问沈默: 当你完全跟我一样,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的确,沈默经过多次手 术,基本上已经跟傅卫军一样了。

沈默生气地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生活。

傅卫军轻蔑地一笑,他的手语翻译过来是这样的:为了我们?那二十年前呢?那包碎尸里夹带的一截男人的大拇指,是你塞进去的吧?
沈墨一愣,随即道:“是我塞进去的。警 察早晚会查到你,你大拇指受伤的时间跟碎尸案发生的时间差半年,时间对不上,你惯用右手,没有大拇指你也做不了精细化的操作。我是在给你上保险。”傅卫军冷笑:但你没有提前告诉我。“我提前说了你心理会有变化,那你在老练的警 察 面前就会有破绽,不真实。”傅卫军打着手语,越来越激动:万一警 察不那么想呢?他们如果认定我就是杀人犯呢?还是说,你那会儿就想把我扔出去当替罪羊了?

傅卫军这话揭穿了沈默多年来的伪装,她 没有那么爱他,当年她把她的手指扔进卢文仲的碎shi中,其实是为了嫁祸给傅卫东。因为傅卫东也少了一根大拇指。但凡马德胜他们粗心一点,傅卫军就会成为沈默的替罪羊。

原著中沈默给傅卫军吃镇 静剂。

傅卫军焦躁地把那袋子药扔到地上,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闭嘴!我也这么想过!这就是你给我吃的药?镇 静剂?“因为针对你现在的病情,我们拿不到好药,所以只能先维持现状——”傅卫军:你就是想糊弄我,稳住我,等你把钱都拿到手,你就自己移 民,把我一脚踢开!对不对?还是说,我只能像殷虹一样?沈墨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酷:“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傅卫军:我当了二十年的影子,我受够了。这次,我要自己做主。“你想干什么?”傅卫军:拿回我自己的身份。傅卫军突然向前一步,把刀刺向沈墨,两人缠斗起来。傅卫军到底身虚体弱,千钧一发之际被沈墨推下了悬崖。电光石火之间沈墨想拉住他:“傅卫军!”
傅卫军留给沈墨一个微笑,随即坠入深渊。

傅卫军早就看出沈默是什么样的人,却依然不离不弃听她指挥。他跟着沈默在南方,每天藏身于油漆桶和涂料桶之间,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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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想要回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但他没有,因为那样一来,沈默将无路可走。他是不会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只是,二十年来,他听着沈默为她画大饼,看着她的柔情假意。如何装作不知?

他也是一个狠人,又为何对沈默这么好?

或许,他死后的那份录音可以为我们揭开一切谜团。

遗言

沈默回去后,听到那份机械声音的录音。那是傅卫军特意设置的定时发送。

沈默听着录音,眼泪渐渐涌上来。

傅卫军在录音中说,他知道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他不愿意影响到沈默,他知道偷渡的风险很大,所以他不想拖累沈默。只要他死了,沈默就不用去国外了。

他之所以选择在摄 像头跟前和沈默吵架,就是想为沈默开脱,到时候行车记录仪和摄 像头都可以证明,是他见财起意想要绑 架沈默,而沈默是出于正当防卫才把他推下悬崖的。

而只有他死了,他的骨灰才会被送回桦城。

三十年前,一个小男孩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从那一刻起,他就想要保护她,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小男孩不会说话,但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小女孩可以永远和自己在一起,那样他一直被人嫌弃的、如同街头的纸屑一样的废物人生就拥有了全部的意义。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去爱她、保护她,也可以毫不吝惜地放弃所有的光明,哪怕永远只做对方的影子。”我很多次梦到桦城,我想念那里,但我知道,只有死亡才能把我带回家乡。墨墨,带着我的爱好好地活下去;这是我zui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从此以后,你只有一个名字,傅卫军。我们相识三十年,都是你在拿主意,这是我第 一次做主,我没跟你商量,对不起。

傅卫军不能发声,他从小就生活在别人的嫌弃中,于他而言,沈默就是他黑暗生活中的一道光,他愿意拼尽所有去爱她,保护她。哪怕为此放弃光明,终日生活在黑暗中做她的影子。

只有他死了,沈默才可以带着傅卫军的名字堂堂正正地活下去。相识三十年,他都是听沈默的,只有他的死,他没有跟她商量,为此他特意跟她说对不起。

从三十年前在医院看到沈默被欺负,傅卫军就想要保护他。他是那么爱她,为此不惜做二十年没有名字的人,只为了让她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多年来,即便知道沈默在利用他,他也甘之若饴。

傅卫军对沈默的爱,早已超出了普通男女之间的情爱,她于他,是救赎,更是光亮。所以,他愿意隐身黑暗中,让她肆无忌惮地生活在阳光下。

正是这份录音,揭开沈默在二十年后回到桦城的秘密。

她回去有两个原因。

1送傅卫军的骨灰回去。

傅卫军思念家乡,沈默知道,他特意留下那样的录音,就是想让沈默把他的骨灰送回去。他知道沈默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他没想到,沈默回到桦城竟然又害了四个人。

2报 仇

原本沈默的目标是王响和当年孤儿院的院长吴文慈。

她想杀害王响是因为当年王响没有替她说话,她认为王响是帮凶。

她杀害吴文慈则是因为傅卫军。

傅卫军十岁生日的那晚,发高烧了,在此之前,他已经连着烧了好几天。当时是吴文慈在值班,按说她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应该知道小孩发烧耽误不得。但吴文慈却说她已经睡下了,小孩发烧很正常,多喝点水,睡一觉,明天再看看。

谁知那晚傅卫军是病 毒感 染,直接伤害 了听觉和语言神经,从那晚起,傅卫军成为一个聋哑人。吴文慈自知犯错,她偷偷把所有小孩子的资料都偷回家中。

沈默杀害吴文慈就是为傅卫军报 仇。

沈默原本是没想过回桦城,是傅卫军要回来,在傅卫军死后,沈默去了吴文慈家。沈默认为,既然要报 仇,那就一次性报完,所以她才要去杀王响,但小露和龚彪也因此被牵连。

3大拇指的秘密

原著中沈默对王响说:

我来桦城医学院报到的那一年,傅卫军去了一趟黑城,把我那个禽 兽大伯送到了他早就该去的地方。但那个人警惕性很高,zui后为了让他的刹车失灵,傅卫军也受了伤,失去了大拇指。他那根拇指是为我失去的,我不会让他的拇指白白失去,后来我成了傅卫军,这根手指我也就还他了——都是值得的。

傅卫军为帮助沈默失去了大拇指,沈默觉得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还。

沈默这么做其实很幼稚,如果她真觉得对不起傅卫军,也不必要选择这种方式。她以为这么做是对傅卫军的一种补偿。就还了傅卫军人情,但其实你看到傅卫军的死和他留下的录音,会觉得沈默永远也还不上傅卫军的情分。

一个人甘愿把自己的身份让给他人,自己生活在黑暗中整整二十年,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尤其是傅卫军 用计跌落山崖那一段,看得让人落泪,他临死都在替沈默着想,这样的深情,这样的付出,沈默终究无福消受!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中间有命运的捉弄,有人生的无常,更有人为的作恶。种种情况结合在一起,造成了那样的结局。

如果他们两个都好好的,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恋人啊。

但愿他们来世再无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