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土洼村。

有一条河流,叫做二两河,二两河偎依在土洼村旁,它象一条蓝色的缎子,闪烁的一河的金色阳光,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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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河

土洼村,是一个偏僻傍水的山村,也是一个江湖涌动的社会。它有形形色色的村民,和奇奇怪怪的故事。山村真奇妙,幽默兼搞笑。壳郎吃屎识文章,王八吃香是文盲。

屎壳郎是土洼村的文化人,莫小看它肚子里装着屎,它脑子里却装着诗。文化人嘛洒脱好交友。每交新朋友,屎壳郎一般做自我介绍是这样的:“鄙人呀姓屎,屎壳郎,一吃屎的。”接着它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有人说俺我是杰出的肛肠科专家,在消化领域造诣颇深,见笑了。那是业界抬爱咱,过奖了。其实俺我的兴趣是研究古文化思想,这某种程度上和吃屎在糟粕中吸收精华颇为异曲同工。譬如诸子百家,有人喜欢捧孔子君爱论的臭脚,却对墨子的兼爱论和老子的信天游视而不见。有人说俺我低俗,俗不可耐;卑微,恰如尘埃;自贱,自暴自弃。俺我一律不认。俺我有一颗正直、勇敢、善良的心。俺我承认,吃屎是一种病,下咽才是核心技术。俺我吃屎,但俺我的内心充满了阳光。俺我没有阴暗的内心,没有。俺我的每一颗食材都是新鲜的,每一天也都是新鲜的。”

屎壳郎常常面带忧郁,哲学地说:“世界是悲剧的。我听见了撕裂的声音。穷人与富人,强者与弱者变得互憎、互怼。换位思考的大门哐地一声关上了。富人强者讥笑穷人弱者站在悬崖边上强装坚强,穷人弱者嘲笑富人强者坐在火山口边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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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郎

屎壳郎最爱讲它的远祖传说。村里的孩子们,象猪七婶的孩子猪小七,老王八的孙子王八犊子,都听过屎壳郎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屎壳郎说,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它的远祖不幸被大恶人强抢为奴。那大恶人只许屎远祖干活,不给饭吃。眼看着屎远祖饿得干不动活了,大恶人拿来草纸和笔,说:“我这支笔,可是一支神笔,画啥都能成变真。我画些饼子给你吃,你吃饱了马上干活去。”说着,大恶人煞有其事地在纸上画了几只饼子,强逼屎远祖吃下纸画饼,还一边摆弄着火铳一边问屎远祖是不是吃饱了特撑着。屎远祖看着大恶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好违心说自己吃饱了。神笔当然是胡扯,画饼充饥又怎么能填饱肚子呢!屎远祖饿啊!它已经没有气力干活了。那大恶人大声呵斥屎远祖,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害得我的神笔失灵了。幸好我还有一个法宝,管你吃饱到撑。我教你做梦之法,当你梦到黄粱,你呢便敞开肚皮吃,吃吃,吃死你…”可是,屎远祖正饿得头晕眼花,哪里会在意去听大恶人的絮絮叨叨,南柯一梦也,一枕黄粱矣。

大恶人大怒了,咆哮道:“你连个黄粱梦都做不了,想糟蹋粮食么?你吃屎吧!”。刚好大恶人一阵内急,便不顾场合火急火燎地宽衣解带,当场扑通扑通地狂喷。酣畅淋漓过后,望着自己的排泄物,大恶人顿时冒出邪念。他拿出火铳指着屎远祖,狞笑着强逼屎远祖吃屎。久而久之,屎远祖落下了吃屎的病,又一代代传了下来,传到了屎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