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赛季中超已经五轮战罢的时候,人们依然无法得知山东队的主教练郝伟身居何处,由助理教临时指挥的球队以一胜两平两负的战绩排在联赛第十一位。

坐拥刘彬彬、郭田雨等一众国脚的山东队,自从吴兴涵的私生活风波和金敬道的假球事件后,似乎是丢了魂的状态,甚至相较于“郝伟在哪儿”这个问题,更多人可能还会在意二十四岁的段刘愚到底还会在山东蹉跎多久。

这些问题,暂时都是没有答案的。人们只知道,郝伟的消失是有正式的官方通知的,在山东队与南通支云的中超第二轮比赛开打前,前者向中超联赛组委会发出请示,其中关于郝伟无法履行主教练职责的原因只写了四个字,“家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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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郝伟依然没有回到球队的消息,这位山东队的主教练已经离开公众视线两个星期。冉雄飞倒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的“三个传言”都没有太大价值,外界只能从这些无关的猜测里嗅到一些鸡肋的意味。

前中甲球员董祥在直播时透露,郝伟是否被抓,已经真相大白。“郝伟目前住在酒店,处于配合调查阶段,而且现在被没收了手机,暂时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对于山东队来说,除去吴兴涵和金敬道的负面新闻,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大概将好在一年前,媒体上曾经爆出山东队前领队舒畅群里怒怼郝伟的事件,但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如今看来,那些被人为淡化的影响,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所以不如从那场没头没尾的炮轰开始说起。

舒畅风波

舒畅可以算作山东队历史中的大佬级人物之一,李霄鹏退役,郑智远走高飞,论资排辈后,山东队将队长职务给了舒畅。

作为难得的组织型中卫,舒畅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转身慢。那几年鲁能球迷写了一个著名的对联,“输球输人不舒畅,怨天怨地苑维玮”。尽管如此,舒畅还是做了足足四个赛季的队长和主力中卫。

二零一零赛季,舒畅因为伤病缺席了整个赛季,在次年初他匆匆挂靴,后来举家移民美国,彻底远离球迷视野。

二零二一年初,离队十年的舒畅突然回归,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当时,国电将四成的股份转交给了济南文旅,让后者成为了山东队的第一大股东。

舒畅回归一年后,在二零二二年五月十七日,一则关于他炮轰俱乐部高层的消息引发热议,矛盾直指主教练郝伟和俱乐部总经理吴志东。

从截图里不难发现,舒畅说郝伟吃拿卡要、以权谋私、在赛区酒店找小姐等。

随后,非常草率的“官方辟谣”消息传出,“红星新闻致电采访山东鲁能俱乐部高层人士”,“目前正在研究中”,这种遮遮掩掩的说法,更像是俱乐部安排了记者这么写,为了压一压关注。

当事人吴志东和郝伟连声都不吭,所谓的高管连名字都不敢留,除了“不属实”,连反驳性的言语都没有,更不用说正式或者书面的辟谣。

不过当时的舆论应当更倾向于支持郝伟,毕竟在获得中国金帅奖后,郝伟又带领鲁能获得中超冠军和足协杯冠军,战绩卓著。

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如何,是多数人最在意的地方。虽然始终没有官方的正式回应,但有个让人容易忽略的细节是,舒畅提到他被郝伟扣上了“搞小团体”的帽子。

这件事情其实是有据可循的,事发前段时间,鲁能队内功勋人物的职务发生了调动,“足校帮”的周海滨、韩鹏相继离队进入足校。早些年舒畅在泰山队当队长时,周海滨和韩鹏都是泰山队后起之秀。

与此同时,但崔鹏却进入球队教练组,比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身材早已走样的他担任的职务是体能教练。值得一提的地方在于,那几个赛季,徐新转投海港,蒿俊闵远走武汉,可能都隐含着球队管理一些潜在的改变。

所以网上流出的舒畅截图里说的内容,按照大众对涉及者的了解,估计八九不离十,大部分是真的,其中个别信息存疑。

郝伟消失

千禧年初,郝伟改年龄和打人事件是笔糊涂账,最后不了了之。郝伟二零零三年离开山东队,先后加盟陕西国力、北京国安与长沙金德,于二零零七年退役。

像几乎所有国产教练一样,在几年的助理教练生涯后,他最后去中国女足教练组镀金,但执教的成绩一言难尽,二零一四年亚运会,止步八强,创造了球队参加亚运会以来的最差战绩。

二零一五年东亚杯,三连败,也创下了最差成绩。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二零一五年世界杯,闯入八强。也正是这个成绩,让他被如日中天的恒大看中,接替离队的李铁担任中方教练。

七零后的李铁、李霄鹏、郝伟、谢晖等人,逐渐成为中国本土教练中的“中流砥柱”,这倒不是他们水平有多高,而在于有没有“露脸"的机会。

中国土帅的水平半斤八两,除了高洪波有些想法外,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基本谈不上什么技战术体系。他们在金元时代机缘巧合地成为洋帅助教,或者在弱队执教。

等到金元退潮后,很多球队为了节约开销而不再聘请外教,他们就有了机会。随着回归母队取得成功,山东队似乎在中国足球的寒冬里逐渐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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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济南文旅的接手,山东队此前国企治下的弊病在逐渐显现,山东队今年的四月可谓多事之秋,就在郝伟消失前一个星期,球队正式提交新赛季中超上半程大名单,吴兴涵和金敬道不出意外地缺席。

主教练消失,主力球员缺阵,球队表现低迷,山东队已经站在了特殊的节点上。

而作为目前球队实际控制者的济南文旅,也一直讳莫如深。人们不难发现,山东队报名的五名外援,中场的莫伊塞斯和费莱尼均已三十五岁,后卫贾德松去年就是频繁的伤病,稍年轻的只有二十六岁的克雷桑,目前首发两场,毫无建树。

济南文旅,或者说山东队应该还没有苦难到没有资金的地步,新赛季开始前,山东队引入包括童磊、黄政宇、刘世博、胡靖航、李源一、孙国文在内的六名内援,但在外援方面,他们迟迟没有行动。

金敬道的假球事件,可能涉案者并不止他一人,已经转会中甲的戴琳也曾因为吴兴涵牵扯到假球中。有意思的是,涉事人都已经离开了球队,却影响了场上球员的发挥。

那些离开了山东队的球员也很有意思,除了上轮山东旧将的陈哲超的惊天世界波帮助梅州客家反超比分外,球队租到长春亚泰的外援莱昂纳多也已经有两球入账。

对于山东队来说,外界传得最凶的无非是两件事,其一是山东队有新企业要接手,其二是周海滨可能代行主教练。

球队现在似乎陷入了死局中,最悲观的看法莫过于“今年的山东队将为保级而战”,济南文旅的股改对于球队来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冲击,而金敬道究竟会咬出多少人,则是藏在这个中国足坛传统豪强背后更深层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