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扬州城外有个名叫陆鼎瀚的车夫。有天他像往常一样驾着马车外出帮人送货,由于当时临近傍晚,四周又无人家,黑灯瞎火的,陆鼎瀚不由得十分害怕,马鞭挥舞的也很是卖力。

就在这时,前方闪过一道人影,陆鼎瀚吓了一跳,连忙拉紧缰绳,可马儿没能收住,好像撞上了。这可把陆鼎瀚吓坏了,他连忙跳下马车查看情况,却并未发现血迹或撞击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位大哥,你是往南去的吗?”

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陆鼎瀚被吓得一哆嗦,他赶忙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那是个身着白衣,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美妇,陆鼎瀚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由得心猿意马……

陆鼎瀚出生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他自幼丧父,跟着母亲韩氏相依为命。韩氏为了照顾儿子,没有改嫁,省吃俭用将其拉扯长大,可她自己也因积劳成疾,身体落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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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鼎瀚十分孝顺,他长大后在朋友的介绍下当起了车夫,平日里除了送人外,还会去外地送些货物,收入倒也可观。只是近些年,韩氏的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陆鼎瀚只好拼命干活,好挣钱给母亲治病。

这天,他接到了一单活,需要将一批陈酿老酒送到两百里外的酒楼。委托人也很大方,表示他只要按时送到,就可将其中三坛酒当做礼物送他。这些陈酿在当地很是出名,一坛子的价钱也不低,卖出去都够他这趟活的报酬了。

陆鼎瀚很是高兴,因此在接到货后便连夜出发了。前往酒楼一共有两条路,大路比较安全宽敞,不过一晚上估计送不到。还有一条小路,知道的人不多,陆鼎瀚也是偶然发现的,不过走这条路,起码能节省一半的路程。

为此,陆鼎瀚选择了更短了小路。只是走出没多远,他就后悔了。

小路有些颠簸,且方圆十里内没有人家,也没有灯光,两侧都是幽深的密林,时不时还会传出两声狼嚎,可把陆鼎瀚吓得不轻。

行至半路,马车前头忽然闪过一道人影,陆鼎瀚吓坏了,还以为自己撞到人了,好在只是错觉。下车后,他遇到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俊俏的美妇人。尚且单身的陆鼎瀚心动不已,何况还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外,他若动了歹心,女孩万万是跑不掉的。

好在理智战胜的欲望,陆鼎瀚与其保持距离,并跟她交谈起来。这才得知,此人名叫海棠,是准备去参加婚宴的,不过举办婚宴的酒楼离得有点远,还有三十里,光靠她走的话,估计还要很久。为此,海棠便希望陆鼎瀚能带她一段路。

陆鼎瀚听后,不由得心生疑惑,毕竟谁家大半夜办婚礼。海棠仿佛看出了其疑惑,解释称,新郎新娘是做生意的,不久前才从外地回来,可天天忙的不得了,只能选择在清闲的夜里举办,也算是一切从简。

陆鼎瀚听后点了点头,倒也没多想,随即好心答应了她,并让其爬上了马车。

刚坐上马车,海棠就撅起鼻子使劲嗅了嗅。

“陆大哥,你这酒真不错!”

“那当然了,这些陈酿可是我们当地特产,独一份,想喝都不一定能买到!”

“真的吗,那陆大哥,能不能让我尝一口啊!”

“那可不行,我是去送货的,不过,要是顺利的话,倒是能带走三坛!”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是陆鼎瀚很快发现,按照海棠所指的方向走,好像越走越偏了,四周还升起了很厚的白雾。看着样子,不像是有人家或酒楼的地方,他心中起疑,便询问起海棠。

可此刻的海棠正趴在酒坛子前,贪婪的闻着酒香,那模样引人发笑。陆鼎瀚很是无奈,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个“酒鬼”。

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马儿忽然发出一阵嘶鸣,并停下了脚步,陆鼎瀚还以为马儿累了,正要跳下车,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听到动静的海棠也精神了起来,并表示他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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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海棠所指的方向,陆鼎瀚眯眼看去,只见一片淡淡的红光渐渐映入眼帘,没一会,雾气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红色新郎服,骑着枣红大马的新郎,可能是距离太远的缘故,看不清新郎的脸。

其身后,跟着迎亲队,这些人穿的花花绿绿的,不知为何,很像是烧给死人的那些纸人身上的色彩搭配,叫陆鼎瀚心里有些发毛。而在花轿两侧,还有两排女人,她们提着小篮子,里头好像装的是花瓣,每走几步,她们就会撒一下,而她们的步伐很小,有点像是戏台上唱戏的伶人,几乎看不清她们的腿动。

就在这时,新郎从陆鼎瀚的马车旁边路过,海棠好像跟新郎很熟,立马跳下与其打招呼。新郎则抬头看了一眼陆鼎瀚,不知为何,他的脸前好像萦绕着一层白雾,让陆鼎瀚看不清其面容。

之后,海棠便表示对方也邀请陆鼎瀚参加喜宴。陆鼎瀚本来还想拒绝,奈何盛情难却,几个家丁打扮模样的人,在海棠一声令下后,一拥而上,将陆鼎瀚带进了喜宴现场。

等陆鼎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进一个气派的宅院里头了,这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好在海棠坐在其旁边,有个熟悉的人,倒也没那么尴尬。

不过下一秒,陆鼎瀚看到宾客们一一献上自己的贺礼,可他两手空空,不由得脸上无光。虽说海棠安慰着表示没事,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后,喜宴便开始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端上了桌,身边的海棠则倒上酒,亲自给陆鼎瀚敬酒,也算是答谢搭车之恩。陆鼎瀚笑着摆摆手,不过他发现,杯中的酒淡的跟水一般,很是劣质。

陆鼎瀚换股四周,见众人喝得不亦乐乎,还以为他们没怎么喝过好酒。想到这,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让海棠叫来了新郎,随即领着他来到了自己马车旁边,并搬下了三坛酒。

“今日太过突然,也没准备什么贺礼,这三坛陈酿老酒,请务必收下!”

“陆大哥,这不是你要送的货物吗,能送人吗?”

“对啊,我与海棠亲如兄妹,陆兄对其有恩,能来参加小弟的婚礼已是赏脸,贺礼就免了吧!”

面对二人的劝慰,陆鼎瀚反倒犯了轴劲,说什么也要把这三坛酒留给他,并表示只要自己按时将剩下的酒送到,这三坛酒就是他的报酬,倒也不算违约。说着,他打开了坛口。一时间,醇厚的酒香味弥漫开来,闻到这味儿,新郎也不再推辞,当即收下了此酒。

之后,新郎拿出两坛招呼宾客,顿时收获了一顿好评,他脸上有光,很是高兴。陆鼎瀚见状,也不敢逗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新郎跟海棠走了过来,感谢了一通后,新郎神秘兮兮的凑到了陆鼎瀚的耳边,轻声道:“陆兄,明日回家后,别让你娘去河边,切记!”

陆鼎瀚听后一头雾水,正想问些什么,结果新郎一巴掌拍在了马儿的屁股上,马儿瞬间蹿了出去。神奇的是,后半夜,马儿好像一直很精神,一路都没再休息,黎明时分,他便赶到了酒楼,按时将酒送到了,不过那三坛酒他都送给了新郎,自己倒是没落下什么,可他却很高兴。

回到家后,他在门口看到了母亲,母亲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她正抱着水盆,准备跟邻居大婶一起去河边洗衣服。起初陆鼎瀚没多想,可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新郎说过的话,他忽然一阵心惊,总感觉会有什么发生,便转身拦住了母亲,不想让其去河边。

母亲一开始并不同意,陆鼎瀚只好装病,让母亲留下照顾自己。

第二天一早,见母亲无事,陆鼎瀚松了口气,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可一出门,他就听到了邻居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走进一看,原来是邻居大婶死了,是昨天去河边洗衣服,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听到这,陆鼎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在昨日自己拦住了母亲,否则真不定会发生什么。可他又猛地意识到,这种事前晚碰到的新郎又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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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陆鼎瀚跟母亲去邻居家帮忙,神奇的是,母亲的身体情况居然好转了许多。而在出殡那日,邻居请来了一个阴阳先生主持。陆鼎瀚心中有疑,便在葬礼结束后找到了阴阳先生,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想让他帮忙解惑。

怎料阳先生听后竟大笑起来,并表示他竟用三坛酒救了自己母亲一命。

那阴

原来,他那晚所参加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婚礼,而是鬼婚。听到这,陆鼎瀚想到那天的所见所闻,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阴阳先生猜测,那新郎很可能是地府的鬼差,应该知晓了其母亲的寿终之日和死亡原因,不过他用三坛酒将其哄开心了,这才给陆鼎瀚提了个醒,其母亲韩氏才得以逃过一劫。

听到这,陆鼎瀚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救了母亲一命,实乃大幸。此后,他努力工作,孝敬母亲,韩氏也一直活到了九十岁才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