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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德国浪漫主义诗人诺瓦利斯所言,浪漫的本质正是将卑微的东西变得崇高,渺小的东西变得伟大。

在Ta们的作品当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用质朴的色彩、无华的泥料将一个个日常生活中的平凡和趣味,框定和放大。但是这又区别于浪漫主义单一的崇高化、神秘化,Ta们通过紫砂为载体,使得生活的意义在悖论的隐射关系中凸显出来。

平凡和趣味被绚丽多姿的展现,其中反差所形成的戏剧化张力更揭示了,在消费社会强大且无所不能的景观化力量下,我们乏味与浪漫并存的日常生活。

「他」们说:

卞黎君

传统的紫砂壶有它自身的魅力,无论是壶的形态还是工艺的发展、制作的技法与时代的存留,做壶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陪伴着的无形的伴侣,有喜有悲、抑扬顿挫,一件作品从设计到制作、直至最终的呈现,是偶然也是必然,对于它是否在我生活中不可或缺,那是肯定的,是情感的抒发,是阅历的映射,是表达的方式……做壶是枯燥的、是无趣的、是麻木的,是在不停地重复一个事情、一个状态、一个心境,却要用不同的阅历、不同的见解、不同的发掘去展现的,长年累月的陪伴却又是新奇的、搞怪的、可以被理解的行为,很矛盾、但不违心。去打破自己的感知,并抒发自己的生命,让它有自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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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竹,卞黎君,本山段泥,220cc

竹有形态万千,常用的表现形态是直,刚劲有力,此作品以线条为基础设计,取竹形态,壶嘴壶把以竹根的形态表达,刻画竹的稳重。

杨涛

我自小酷爱中国的诗词文化,静下心来就会翻看和诗词相关的书籍,里面蕴藉着不同时期诗人对生活的态度,对时代的认知,最重要的是能让我沉下心来思考和创作。我认为好的作品会说话,放在那里,她就不仅仅是一件作品,更是我对生活的思考,以及情绪的表达,希望她能带给人更多的想象的空间。艺术是一个特别宽泛但又难以阐释的存在,有人说:“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也有人说艺术是一种文化现象,是文化的精华体现。我觉得艺术不需要任何阐释,它就是在那里,任何一件作品,能够让人感到快乐或者悲伤,让人得到满足或者思考,能够让人感到美好或者力量。

若愚,杨涛,天青泥,200cc

《若愚》由杨涛原创设计所作,中国陶瓷艺术大师王亚平装饰镌刻。创造灵感源于《庄子•秋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整体壶身圆润敦厚,壶嘴短而粗似鱼嘴,嘴部略微翻边挺翘更显意趣,壶把挺而宽长,壶盖成大弧度状并配以桥梁壶纽,使嘴、身、盖、把浑然一体,显现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之感。虽为方器,壶身却是以圆壶全手工拍打方式成型,赏用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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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辰

宜兴砂土取材于黄龙山,紫砂作品得之于人心。

一把好的紫砂壶,出自于心手之间,在漫漫岁月的流逝里稳重内敛、低调无声:我静坐院中,清风拂面,浅茶半盏,春日的阳羡茶清香浓郁。院子里的爬藤蔷薇和金银花怒放,茶香、壶美、安逸,这是紫砂人喜欢的意境——安静、雅致、静思。

简即是奢,简即是雅,以简删繁,让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静、闲、雅的特质显现,于方寸之间尽显大雅陶都。

“人品即壶品,作品即个性”紫砂创意是一条孤独的艺术之路,风格的确立和形成是一个成熟的紫砂艺人苦苦追寻的意境。从最初的临摹到后来的创意,从景德镇陶溪川到魔都的莫干山50,制壶之余我喜欢流连于各大艺术创意基地,欣赏不同种类的陶瓷艺术。无论是景德镇艺人的绘画功底,莫干山50的学院派风格,在我看来,阅历和眼界如影相随,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些精典的艺术品无论是在形式感觉还是审美情趣上,都会为宜兴紫砂提供取之不竭的想想空间,都会各人风格的形成提供源源不断的艺术源泉。

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行走在时间里的人,从来不会放弃奔跑,因为要与艺术平分一场收获。一个紫砂艺人的想象力有多远,他的艺术道路就能走多远。

繁花似锦,张旭辰,老紫泥,200cc

以传统为基础,加入绞泥装饰,辅以柴烧。盖面饰以四色绞泥而成的四叶草,象征好运。身桶上繁花朵朵,带来春天的气息,心灵美,所到之处都是美好的。壶底是一片五彩的树叶,寓意着吉祥,财源广进。此壶以各式美好意境、寓意堆砌而成,使玩壶者在喝茶养心的同时,更能心情愉悦美好。入窑一色,出窑千色,柴烧则更把这把壶推向了顶点,使之更加完美。

「她」们说:

丁炫境

宜兴紫砂工艺历史悠久,作为一个90后手艺人,非常感恩幸运自己能够出生在这片土地上,可以传承“老艺术家们”留下的珍贵传统技艺。

紫砂壶,对我来说,不单单是传承,是世间百态、人间烟火,更是温情。从小看见父母在泥凳上制壶工作,更让我觉得紫砂壶是有温度的。它的每一种形态代表了作者当下的心情与创作心得。我希望用自己的作品带给壶友们温暖。

三足兽鼎,丁炫境,紫泥还原烧,220cc

《三足兽鼎》的设计是在传统“鼎”壶上演变而来,壶身圆润饱满,壶嘴处做了雕塑纹理,寓意“吉祥福寿”,壶盖做了一个压线处理,与壶嘴相得映彰,耳把做了一个小飞把,拿捏的时候舒适顺畅,壶底用三足立起,整个架子立体流畅,又不失饱满韵味。

古汉代时期,“鼎”用作煮东西的器具。现看当下,我们也可以将鼎的原型用作于紫砂壶的创意设计,既能感受到“古鼎”之美,又能享受紫砂器具带给我们的“泡茶”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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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含

生活中我是一个比较简单随性的人,散漫的艺术创作,其实这和我从事的“严谨的艺术”表达上是相悖的,我个人是不太同意古人言之的明窗净几再搞创作,必成佳作的。我认为一个人的内心是否笃定是否自信是种天赋,也就是说我的这个自由无界的状态并不妨碍我喜欢严谨的宋画,宋画以工匠的质量输出,但在此中找个性就变得很困难,所以我喜欢的感觉就是我的艺术里不能没有我。我比较同意陈丹青老师说的“没有艺术这回事,只有艺术家。”生而独一无二,无需人云亦云。在我刻绘的作品里表现的个体一定是具象的,但表现手法可以个性化的抽象,就像《林泉高致》里面提及的山水画的价值,不仅为山水传神,更重要的事培植观赏者的“林泉高致”。这种似乎不严谨的严谨,反倒可以留足想象的空间,留足空间让你的个性也能走进来,是种邀请。以此更坚信不是我在创作艺术,而是艺术在滋养我。

婉灯,蒋欣含,小煤窑朱泥,200cc

慕古清乾隆宫灯壶,师古却不泥古,将江南女子婉约之气息注入壶体,顾名《婉灯》。

朱泥壶颜色艳丽向来求素,所以对刻绘的要求更加,根据壶型的饱满之气,刻以白鹭,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以简朴凝练的线条传达淡泊高逸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