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镜诚
毛主席曾说:“江青没有自知之明,往往对自己的估计过高。”
这句评价可谓一针见血,我们抛开其他不谈,单看1971年,江青为林彪拍下最后一张半身免冠照的经历,就能看出端倪。
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江青对摄影的钟爱。
一、江青学习摄影的经历
吴印咸是我国老一辈摄影艺术家,他也是江青摄影的启蒙老师。
1938年9月,八路军总政治部电影团在延安成立,吴印咸担任摄影负责人,由此可见其摄影功底之深厚。
后来,吴印咸在延安开设摄影训练班,江青听完课后对摄影产生极大兴趣,并结识了吴印咸。
多年之后,江青的秘书曾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爱摄影的?江青回忆说:“是在延安的时候开始的。”
有一次,前线部队缴获了敌人一架旧照相机,当时照相机还是稀罕物件,于是战士就把它交给了毛主席。
毛主席让江青研究研究,看看还能不能用。
就这样,后来毛泽东和周恩来等人转战陕北的行军路上,江青用这架照相机给毛主席照了几张照片,这些照片在如今看来都是十分珍贵的。
解放战争胜利后,江青就将那架旧照相机交公了。
时间一晃来到1961年7月,毛主席等中央领导人要上庐山开会。因为毛主席素来不愿坐飞机,所以江青就和毛主席的摄影师徐大刚一同乘专机前往庐山。
飞行途中,江青问及“如何在摄影过程中抓住动态物体的瞬间摄像”,徐大刚毫无保留地向她分享了快门和闪光灯的应用技巧,江青受益良多。
江青从庐山返回北京后,想请曾获国际摄影大奖的石少华当自己的指导老师。
起初,石少华对江青有些“偏执”的性格早有耳闻,所以就婉言谢绝了。
后来,还是毛主席出面,石少华才同意收江青为徒。
当时在中南海菊香书屋内,毛主席对石少华说:“石少华同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收她做学生吧。江青她身体不好,有病,不能从事紧张的工作,你就收她,一可以调剂调剂她的生活,二也能学习一点东西。”
石少华深知毛主席为国家和人民日夜操劳,不愿毛主席在此事上费心,于是同意收徒。
石少华先是让江青深入生活,多拍有人的场景。后来,又逐渐将拍摄对象转为花草树木和庭院建筑,从中学习曝光技巧和拍摄角度。
在摄影这件事上,江青得益于名师教导,再加上自身肯下功夫,所以进步很快。
1964年国庆节晚会,江青趁着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节日焰火的空隙,向时任总理摄影记者的杜修贤虚心求教,问他如何才能拍好焰火。
这个小细节也证明了江青对摄影技术的钻研和投入。
据江青的秘书回忆,1971年春,江青为了拍牡丹,每天凌晨四五点就赶往景山公园,一拍就是三四个小时。
为了抓取阳光、蜜蜂等素材,向来是个急性子的江青不惜等待一两个小时,足见她在此事上的耐心。
后来她总结说:“北京的春秋季,色彩丰富。景山就可以拍好多照片,大胆地用逆光,我喜欢用侧逆光、顶逆光,用辅助光,要耐心地等,我拍片就是用心地等……细节有时能画龙点睛。”
据官方资料显示,从1970至1972年,江青先后在钓鱼台10号楼、17号楼设置照相室,还邀请自己的启蒙老师吴印咸指导拍摄。
在此期间,她也曾为周总理、李先念、许世友、林彪等人拍照,留下了珍贵的影像资料。
宁镜诚今天要讲述的,就是江青为林彪拍照的经历。
二、林彪为何不愿摘帽?
1971年夏,江青请林彪和叶群来钓鱼台照相。
谁都不知道的是,这竟是林彪的最后一张半身免冠照。
当时,江青为了获得更好的摄影效果,让林彪把帽子摘掉。林彪很不情愿,但他最终还是选择配合。
有读者会问,林彪为何不愿摘帽?
这其实和林彪身上的病有关。
林彪在年少时身体就不算强健,后来进入黄埔军校后,得益于军事训练,他的身体素质才得到提高。
让他饱受折磨的病,来源于平型关战役后,一次被国民党哨兵误伤的经历。
那是1938年2月,林彪奉命率军前往吕梁地区开辟根据地。
3月2日,林彪率领师直属队途经隰[xí]县以北千家庄时,因为胯下骑着缴获日军的洋马,身披日军大衣,所以被当地驻军阎锡山部的哨兵开枪误伤。
那枚子弹从林彪的右腋经左侧背穿出,伤及肺和脊椎骨,从此留下终生未愈的植物神经紊乱症,并逐渐形成了怕水,怕风,怕光,一紧张就出汗的毛病。
后来在东北,战事吃紧,林彪曾多次发病,但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因为彼时医疗条件有限,为了对付疾病,林彪就琢磨出一套“方法”。
一是尽量避免和水接触。
为此,林彪不在有水的地方居住,也常年不洗澡。
到了后期,林彪甚至听不得流水的声音,只要听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他的神经都会受到很大刺激,这也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
因为伤及神经,林彪喜欢闻火柴燃烧时的味道,这样才能帮助他提高注意力,专心致志批改文件。
此外,据林彪的工作人员回忆,因为林彪常年不洗澡,所以他的衬衣穿两天就要换洗,换下来的衬衣沾上一层油污,洗时要用开水烫,用碱水搓,才能洗干净。
二是林彪在饮食上十分节制,一般以白菜炖豆腐和土豆炖豆腐为主,很少吃肉。
宁镜诚查阅资料后再补充一点,林彪因为神经受伤,经常会突然间脸色发白,浑身出汗,剧烈喘息。
这种症状断断续续很久,始终无法根治。
为此,林彪摸索出一个治疗此病的方法,那就是“颠车”。
林彪的警卫员回忆,林彪在广东期间曾出现过这种症状。当时,他的警卫员迅速启动了一辆从部队淘汰下来的老式带斗摩托车,众人扶着身披军大衣,脸色煞白的林彪坐进摩托车的坐斗里。
警卫员随即加大油门,摩托车剧烈颠簸起来。渐渐地,林彪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神情也不再那么痛苦。
大约十几分钟后,林彪就可以自己下车,回办公室工作。
宁镜诚之所以描述得这么详细,就是想告诉读者,林彪的病确实很严重。
三、江青为林彪拍照
镜头切换到1971年夏,江青邀请林彪和叶群拍照。
收到邀请后,叶群一个人来了。她一见江青就说:“让江青同志久等了!林副主席感冒来不了,您就给我照吧。”
于是,江青在室内室外都给叶群拍了几张照片。叶群拿到照片后很开心,她说:“这几张照片很显年轻,眼睛也大了!”
那年6月初,戴着帽子、裹着大衣的林彪也来钓鱼台照相。
林彪的胡子很长,经叶群再三劝说才刮净胡子。
江青让林彪拿着书,正要按下快门,她又突然起身说道:“一大疏忽!快摘帽子,在室内学习,哪能戴帽子?”
林彪起初很不情愿,江青劝说道:“要拍得真实些嘛!”
一边说,一边把林彪的帽子摘掉了。
据当时在现场的工作人员回忆:“我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不戴帽子的林彪。灯光下,他的头皮坑坑洼洼,有几根稀疏的毛发。”
后来,这张署名为“峻岭”,题为《孜孜不倦》的照片,发表在当年的《解放军画报》和《人民画报》上。
鲜为人知的是,这是林彪叛逃坠机前最后一张半身免冠照。
四、习作可以,搞影展不可
正如宁镜诚在文章开头所说,毛主席评价江青没有自知之明,就是认为她缺乏谦虚谨慎的态度,往往对自己估计过高。
1972年夏,美国女作家维特克夫人来华访问,江青在和对方交谈时吹嘘道:“近几年我拍的照片一万张左右,销毁了三四千张,还有很多要去掉。我对照相是有研究的,也称得上半个专家吧。我是时常发表作品的,当然不是用真名发表,不然又不得了。他们还要为我搞影展,我不要。”
后来,江青从自己的作品中精心挑选出一百多张,准备展出。
究其背后原因,就是江青从一开始的热衷摄影,到最后逐渐发展成利用摄影扩大其政治影响,捞取政治资本。
江青的小算盘,毛主席哪里会不清楚。
当得知江青想要办影展的请求后,毛主席回复:“习作可以,搞影展不可,立即取消这个计划。”
1975年9月,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在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召开,江青借此将自己拍摄的100多幅照片送到大寨,供众人欣赏。
回到北京后,她又想和其他摄影师联合举办摄影展,毛主席得知后只回复了两个字:“不行!”
当一切爱好都沾染上别有用心,爱好本身也就不能称之为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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