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方心卉越来越像个怨妇了。

她竟然敢站在我单位门口对面的街上,看着这边一直流眼泪。好多同事都看见了,都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呀,这几天一直站在那里哭。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假装也看了看,也说,是呀,怎么回事呢。转了个街角,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老地方见了再说。”然后我打电话给老婆,说今晚有应酬,然后就上了去郊外的快速公交车。

一进房间门,方心卉软软的身体就扑了过来,蛇一样的手,准确地绕上了我的脖子,她的嘴唇涂了蜜,又甜又软,她水蛇一般扭着腰摩擦我的下身,我胯下那不争气的畜生,腾地跳了起来,我嘴里咬着她丰满的嘴唇,手往上寻着她的乳房,使劲地揉捏起来。方心卉高一声低一声地叫着,我越粗暴,她越欢喜,就是这浪劲儿,总让我欲摆不能。

我低吼一声,从方心卉雪白的身体是翻身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脸上竟然一脸的泪。我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嘤嘤的抽咽声便渐次入耳。我就焦距起来,连哄她的心思都没有了:我他娘的又怎么你了?

她嘤嘤哭着,无骨人一般贴过来,浓得化不开地说:“亲爱的,你要是不理我了,我会死的。”我伸出手抱她:“我怎么会不理你?”

她说:“我知道你有点烦我了,所以刚才我给你老婆打了电话说我们在这儿。”说完,她就那么幽怨地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悲情切切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赶紧起来穿衣服!”我一把推开她,立马跳起来穿衣套裤,给我老婆捉奸在床,我就真的完了。我怎么这么蠢呢,自从上个月我开始有跟方心卉好聚好散的念头后,一切就变得不正常了。方心卉不再是那个美艳又可爱的情人,而变成了披着画皮的怨妇,一会儿给我的手机打不说话的电话,一会儿站在对街哭,现在居然在我们去老地方开房的时候给我老婆打电话!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在套裤子的间歇看了一眼方心卉,只见她侧躺在床上,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这姿势那个性感,那个迷人,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调戏一般的笑,我这才醒悟过来,放下裤子扑过去,一手把她的屁股翻过来,落了七分劲儿地打:“我叫你调皮!”这贱货居然邪恶地呻吟了一声,搞得我又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那天,我们又做了一次,才起床离开。那天她坚持要和我搭同一趟车,以往,我们都是一前一后两趟车回家。我没怎么坚持,就同意了。但还好,她没坚持和我坐同一排位子,也一直没回头看我。但我看得见她,她的小腿,修长,白皙,纤细。这让我想象起她全身的肌肤,雪一样白,软滑得不可思议,像有温度的丝绸。并且,她是床上的荡妇,浪得勾人魂魄。

若非她非要说爱情说私奔说离婚,我想我会好好珍惜她这样的情人的。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她先下的车,我坐了一会儿,等车上的人都下完了,我才下。“陈主任!”刚掏出烟想抽,肩膀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同一幢楼办公的老王,我赶紧把烟递过去:“怎么这么巧?”

老王嘿嘿一笑,笑的意味心长,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正想说什么,只见他神秘兮兮地说:“刚才我看到同学的老婆了,方心卉,你知道吗?美女呀,怎么咱就没摊上这样的老婆呢。”我心里那块石头腾得下了地:“谁?是你们大学里一起追的那个校花?我记得有次喝酒你提到过。”

“那可不,就是从你这辆车下来的,长得那个好呀,可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看老王那垂涎三尺的样子,我忽然有了主意:“是不是穿一条淡紫色裙子,长头发,大眼睛,特别漂亮的?”是呀,你也看见了?我就说嘛,那么漂亮的女人你小子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说:“是呀,我还看到她和人开房了呢。”“真的?谁?”看到老王闪着精光的眼睛,我知道,八卦是人类血液里最为活跃也最为邪恶的因子。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多了,匿名电话不见了,对面街哭泣的美丽女人也不见了,寄给我的那些肉麻情信,也不见了。

听说,方心卉的老公怀疑方心卉出轨,对她大打出手,两人正在闹离婚。方心卉想离,方心卉的老公非要她说出那男人是谁才肯离。有人说,半夜听到方心卉被打,叫得跟妖精似的。漂亮女人就是不一样,叫痛都像叫床。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听到这一句,我心里似生了一只猴子,乱抓乱扰忽然间难受起来,一半怕方心卉屈打成招供出我,一半因为想起了自己拍打方心卉又嫩又白的屁股时她的叫声,真是销魂难耐。那天晚上,我回家和老婆做了很久,还打了她屁股两下,老婆呀呀叫痛还踢了我一脚,令我性致大减。

我想方心卉了。至少,想她浪的样子了。踌躇了两天,我给方心卉发了一个短信:“很久不见,你好吗?”过了很久,方心卉才回:“我很好。”

这三个字,真让我挠心。我很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想我不想,到底和我见面不见面?鬼使神差的,那天晚上半夜,我喝了点酒,偷偷摸摸地去了方心卉的小区,又偷偷摸摸地上了她家的单元楼,刚到门外,我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了,是方心卉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我立即就判断出来了那绝不是被毒打发出来的声音,当然我也知道人在“打”她。这“打”,是像我那样打。妈的,她男人可舍得用力呀,我隔着门,都能听到声音。

“爽吗?那男人也是这样把你按在门上做是吗?今天孩子不在家,你叫呀,给我叫!”他们就在一门之隔,难怪,声音听得这么清楚。

“没错。我就是跟他做才爽。你屁都不是。”方心卉的声音,咬牙切齿,我几可看得见她美丽的脸上那种恨意。这种恨意,令我顿时生出几分感动几分骄傲来,没想到,她对我用情是真深,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原来只有我可以驾驭。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砸门进去,打倒她男人,取代她男人。我用最后的理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下楼时,我恍惚觉得有点奇怪的光在闪,酒精充斥了我的脑子,没来得及想那么多。方心卉这女人挺有种,为了保住我,牙关咬得这么紧。

第二天手机收到那张有模糊不清的照片时,我差点没跳起来,顺着那个发照片的号码拔过去,无人接听,再拔,关机。

那是我昨晚从方心卉家单元楼出来时的照片!是谁?谁偷拍了我?有什么目的?我看着那张虽然不很清晰但也照出了我和方心卉家单元号的照片,心里正七上八下,电话响了,是老王:“陈主任,出来一块喝酒。心里不舒爽,咱大老爷们喝一杯。”

我其实不想去,可老王这人,关于方心卉的消息最多了。我不但去了,还神色自若,说起方心卉时,也一脸八卦的样子,老王大概喝高了,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丫的,你小子,老实交待,是不是也想跟方心卉那大美人有一腿?”我一脸猥琐地笑着喝酒,像所有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那么笑。

老王也笑,我们都是事业有点小成家庭大体稳固的中年男人了,早已过了有心事就掏心肺的年纪。酒至半酣,老王手机收了个短信,急哄哄地要走,我笑话他怕老婆,他嘿嘿地笑,大概喝多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我说:“你信不信,方心卉约我了。我说我拍到了她和你在一起的照片,她就约我了。妈的,真是浪。”

老王走时很得意,连外套都忘了拿。我一个人喝掉了剩下的那瓶啤酒,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到底是谁看见了我半夜去方心卉的小区?还那么有心机地拍下了照片?

他到底要用照片向我要什么?会是老王吗?按照他说起方心卉时那色欲攻心的劲儿,是不是他也去偷听方心卉家的动静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越想越有可能,看见老王落下的外套,拿过来一掏,果然掏出了个小手机。我拿出手机按着昨天发照片的号码打过去,那小手机没音,但屏幕上闪现了我的号码。妈的。果然是他。方心卉不会那么傻吧,为着那张照片受老王威胁?

方心卉就是那么傻。方心卉和老王去宾馆开房了,还试图烧炭自杀。方心卉的丈夫砸门进去时,两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已经晕死过去。这天早上,几乎全系统的人,都在谈论这件艳事。

说方心卉这女人,被她老公打得半死,都不肯说出奸夫是谁,却原来是老王那个又干又瘦的老光棍。又说,老王真能呀,居然能搞上这么正经这么美艳的女人。还说,殉情不值当,可真是浪漫。甚至有说,方心卉本来便跟老王是恋人,是王心卉的老公仗着家里有点小权横插一杠,这才分开,现在闹得双双自杀,真是可怜。

我表面平静,心急如焚。我知道所谈论的版本没一句是真相。原来昨晚老王急匆匆地离开,是因为方心卉约他了。可是方心卉为什么约他?王建业不是方心卉最看不起的高中同学么?

我跟着一些同事去医院,老王醒了,他老婆正哭着跟他闹,要他去死。方心卉死了。躺在苍白的床上她同样苍白得像一张纸,眉毛俊秀,睫毛浓密,只是那花儿一样的嘴唇,现在干涸失水,已经枯透了。她老公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她的手,一脸苍白地失声痛哭。

我躲藏在人群背后,看着他们心里嘲弄嘴上安慰,觉得自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心口忽然间就堵得要命,差点喘不过气来。偏偏有人一把把我扯到前面:“陈主任,你说是不是。”我说,是呀,是呀。多好的一个人呀。才说着,我猛然地咳嗽起来,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大家觉得今天的故事怎么样,喜欢或者不喜欢都请留下你们的跟帖,也可以看看有没有触动到你们的地方呢?要是有意见或者投稿也可以在下方留言的。小编会认真看的。祝你们天天开心~~!本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