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发生在2013年5月15日费县一个村子里的凶杀案。
死者是两个刚结婚半年的夫妻,尸体被人抛尸在婚房附近的一个山洞里。
案发后,验尸的法医在尸检的过程中发现死者新娘李红生前被长时间暴力侵犯和残忍虐待过,整个尸体近乎散架,下体伤势严重。
胸部还被人蓄意插上了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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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性质极度恶劣……
阅读提醒:内容有涉及血腥残暴的内容,在讲述还原案子的过程中,我尽量避开血腥和残忍的画面,只阐述案件经过。
2013年5月14日,风和日丽。
费县一个村子的杨子站树林里,四个小混混正聚在一起抽烟。其中一个混混说,没钱了,咱们去整点钱吧。
很快,另一个混混笑嘻嘻的说:“好啊,上次见这边那家新房子装修得不错。”
“上次我就发现那家女主人长得挺漂亮,咱们这次去干脆守到晚上等那个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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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朝目标位置走去。
此时,新房的女主人李红和男主人付刚还并不知道几个小时后,他们就会面临人生中最惨烈和黑暗的一天。
付刚骑着电瓶车带着新婚妻子李红打算去县城里转转。
前些日子,她们在县城的烧烤摊因为手续不齐全被停了,这段时间两口子就在家里一边补程序一边忙活着零碎的杂事。
李红坐上电瓶车,环抱着孙刚跟他嘱咐:“骑慢点。”
孙刚点点头,笑着带李红驶出了林间小道……
四个混混等孙刚和李红走远后,翻墙溜进了孙刚家的院子里。很快,混混们发现孙刚家院子里这次装了监控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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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付刚骂咧了几句,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割断了监控探头的电线。
就这样,四个混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孙刚和李红的家里。
为了更好的实施他们的计划,四个混混在孙刚家厨房把菜刀拿在了手上,然后在屋里翻了值钱的东西后,几个混混开始有预谋的等着主人回来。
一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屋外开始有了动静。
是孙刚和李红回来了,两个人在家门口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
此刻,孙刚和李红都还无法预料到,黑暗中已经有四个畜生持刀藏匿在他们的新房里。
孙刚和李红先打开了大门,推门进屋后,李红从电瓶车上跳下来,先孙刚一步走在前面。孙刚紧跟李红身后。
李红进了里屋,刚要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李红的肚子上一阵冰凉,面前一团巨大的人影把刀架在李红的腰上:“别动!”
身后的孙刚还来不及反应,同样被身后的三个混混持刀制服。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孙刚和李红都还没来得及把灯打开,就这样被四个混混持刀胁迫进了房间。
因为地处偏僻,这一夜没有人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没有人会想到,这样年轻的小两口第二天竟然会在自己的新房里离奇失踪……
2013年,5月15日一大早。
孙刚的母亲在老屋子里煮好了早饭。老人瞅了一眼时间,八点过,她朝门外探了一眼。
小两口还没来,估摸着是又起晚了。
老人体贴小两口,并没有做多想,继续整了两个下饭菜。
等收拾好灶台,儿子孙刚和儿媳李红还没有到。
老人开始有些疑惑,拿了手机给儿子和儿媳打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直是机械的女声提醒手机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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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叹了口气,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人不放心干脆一路跑到了儿子和儿媳居住的新房。
到了新房门口,老人很快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老人有些奇怪,一边进屋一边喊儿子和儿媳的名字,还随口问道:“咋门也不关好。”
屋内,一切摆放整齐。
老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儿子和儿媳。
直到往外走,老人忽然发现院子里,两口子养的小狮子狗竟然已经被人砸死扔在了院墙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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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老人心慌气喘,背后冒起了冷汗。
她觉得家里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两口子就算是吵架也不至于会砸死自己养的小狮子狗。
老人几乎是没有多想,立马打了110报警电话。
但在报警的那一刻,老人却强撑着哆嗦说:“我儿媳和儿子好像是吵架离家出走了,请你们来帮忙调查看看。”
这一刻,老人不敢也不愿说出自己最坏的猜想,所以她只说可能是吵架离家出走了。
这是这位老人对于独子和儿媳最后的祈祷。
但事实却总不如人所望。
警方接警后,迅速派了民警来到了孙刚和李红的家中。
进入新房的院子后,第一个引起警方注意的是屋子院墙两侧被割掉了线路的监控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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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刚的母亲告诉警方说,院子里的监控是她儿子儿媳为了安全特意装的。因为这个新房的位置有点偏僻,加上周围只有一户人家,而且人家还没搬来住。所以她儿子儿媳特意装了这个监控。
老人解释完后,警方心里一沉,更加感到不对。
因为此刻映入眼帘的监控已经只剩下一个探头了,监控下面的电线被人蓄意隔断。
如果是两夫妻吵架,绝对不会连自家的监控都破坏了。
有丰富办案经验的刑警立马警戒起来,小心的拉起了警告线后,进入屋子里警方发现屋里看起来整齐干净,并没有凌乱痕迹。
现场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争吵和打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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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心的民警在电脑桌附近发现,原本放着电脑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了电脑显示器。电脑的主机却不翼而飞了。
屋里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些吃剩的菜和一盆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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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刚的母亲看见桌上的红烧肉后,告诉了警方说,因为她儿子孙刚是卖烧烤的,每天接触油腻东西,他从来不怎么吃大鱼大肉的。
平时都是以清淡饮食为主。
而她的儿媳李红现在怀孕三个月,也几乎不吃这样重口的东西。
老人怀疑,是别人进入了新房!
民警觉得一盆红烧肉虽然有异常,但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
所以警方立即让局里找了仪器送到现场,通过仪器检测,警方很快发现新房的卧室地板上有微量残留血迹。
而在卧室的床垫下,也同样发现了不同程度的血迹。
至此,案件升级,在场的警察几乎确定了这起所谓的吵架离家出走案,其实很有可能是一桩凶案。
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增派了人手继续跟进侦查。
很快,在距离婚房不远的河边,勘察人员有了重大的发现,在清澈的河水里,赫然出现了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警方将袋子打捞起来后发现袋子几乎没有破损,也没有风化,应该是新扔进小河里的。
拆开塑料袋后警方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生活垃圾和带血的杂物以外,还有一些衣服,有男装也有女装,而且在一条男士牛仔裤的兜儿里有一张农业银行卡,背面还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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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根本不会把衣服和银行卡跟垃圾一样扔在河里,这两袋垃圾让侦查员感到反常。
侦查员迅速对其余的垃圾开始仔细的辨认,结果在其中就找到了新房男女主的结婚证和其他一些属于男女主的物品。
经过孙刚的母亲辨认,确定为受害人孙刚和李红生前新房使用物品。
而那条警方打捞起的牛仔裤,孙刚告诉警方说裤子是他儿子孙刚的。
但裤子里的银行卡却根本不算是她儿子的,也不是她儿媳的。
警方当即把证物交给技术民警送去进一步调查,另一边外场勘察人员再次传来消息,说通过痕迹追踪,发现新房背后的竹林有血迹。
沿着血迹追踪,最后勘察人员找到了房子南侧三百米的一个山洞里。
由于光线昏暗,洞内又堆积了很多玉米秸秆,所以肉眼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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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洞口滴落干涸的血迹让民警和法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法医顺着进入山洞后,扒拉开秸秆的一部分伸手一摸,顿时脸色发白。
“是尸体。”法医对着洞外的刑警说。
工作人员的心都凉了半截,进入山洞,一起帮着清理尸体。
很快,山洞内就清理出两具尸体,一具男尸,一具女尸。经孙刚母亲辨认,男性尸体就是在家离奇失踪的孙刚,女性尸体是孙刚的新婚妻子。
法医迅速对受害者尸体进行尸检,尸检报告显示孙刚的头上被硬生生的砸了三个洞,血肉模糊,身上被刺了一刀伤及肺部,真正死亡原因,是脖子上深深的勒痕——窒息死亡。而受害人李红,则在生前被暴力侵犯过很长时间,一侧胸被咬裂,另一侧的胸上也被牙签刺入并折断在里面。受害者李红的下体水肿数厘米,并且有十余个针孔。
下体内壁大量充血,属于钝器的严重戳伤。另外全身都是抓痕、咬痕以及烟头烫伤的痕迹。
面对尸检报告,所有参与破案的工作人员都激愤不已。
纵然办案多年,遇到过无数穷凶极恶的歹徒,但面对这样被折磨得惨无人道的尸体,工作人员都恨不得立马把凶手抓捕归案,绳之于法!
所以,当天所有警员几乎是没有停歇的进行调查走访。
很快,调查的警员们通过对河里打捞起的垃圾袋里的两张银行卡追踪后,有了新的发现。
警方发现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是属于受害者李红的。并且卡里的钱已经被人悉数取走。
通过取款机摄像头拍下的监控画面,警方利用大数据比对,认出取款人是一个名叫赵某的17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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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张银行卡则更加离奇。
牛仔裤中发现的银行卡既不属于孙刚也不属于李红,而是属于一个居住在距离费县几百公里外名叫付某的七十多岁老人。
一个跟李红和孙刚毫无关系的人的银行卡居然出现在了受害人孙刚的牛仔裤中,这似乎是一条极具价值的破案线索!
警方当即决定去往邻村找到这个银行卡的主人。
经过几个小时的赶路,警方来到了银行卡所属主人付某的家中。
经过老人辨认后,老人对警方说银行卡的确是他的。这张银行卡还是当地政府为他办理的低保户领取政府补贴的银行卡。
不过,一直以来这银行卡现在不是他用。而是他儿子付刚霸占使用。
当即锁定一号嫌疑人付刚!
付刚23岁,有作案前科,出狱不久。平时没有正经职业,经常带着同村的张学军、王吉营和赵某等三人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警方通过分析比对,很快发现其中赵某的面部特征和取走女主银行卡的男子完全吻合!
并且这四个人在案发后全部下落不明了。
警方初步推测这四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害李红和孙刚的杀人凶手。
至此,整个案件已经渐渐清楚。
警方立即对犯罪嫌疑人展开了追踪调查,很快警方发现犯罪嫌疑人付刚他们似乎要潜逃出省了。
警方立即决定对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
抓捕的过程出动大量警力。
最后终于在汽车站的大巴车上顺利完成抓捕。抓捕过程虽然只有一两分钟,但其中还是让人惊心动魄。尤其是后来警方发现,这四个嫌疑人身上都带着刀具,幸好当时抓捕速度快,不然一旦嫌疑人用刀劫持人质,抓捕难度就会无限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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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嫌疑人归案后,面对警方和尸检铁证,付刚和其余三人原本还较劲不肯如实交代。后来,经过警方劝说后,嫌疑人张学军承认杀人事实并且交代了一些案情。
其余三人也对杀人抛尸作案事实供认不讳。
他们说,他们最开始只是入室盗窃,后因看见墙上婚纱照对房屋女主子起了色心,埋伏在屋中等待女主人和男主人回来后,用刀挟持强暴凌辱了女主人。后因怕东窗事发,决定杀人抛尸。
犯罪凶手交代说,那天晚上,他们用刀挟持了孙刚和李红后。男主人孙刚还想反抗,立马被他们捅了一刀,当着李红的面暴打围殴了孙刚。
一直打到孙刚身受重伤没有反抗的力气后才分开关押了孙刚和李红。
其中孙刚被关在小卧室,李红被关在大卧室。
付刚看中了孙刚身上的牛仔裤,他让孙刚立马脱下来。孙刚不敢反抗,照着付刚的话脱下了裤子。
付刚立马得意洋洋的把自己的破裤子脱下来,换上了受害者孙刚的牛仔裤,付刚还把自己破裤子里的银行卡掏出来装在了抢来的裤子里。
付刚走到门口,忽然发现抢来的受害人孙刚的牛子裤上有血迹。
付刚心里觉得晦气,立马脱下了这条受害人带血的牛仔裤,换上了自己原本的裤子。
随后,他们还在女主人李红身上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威逼询问后,李红说出了银行卡密码。
付刚立马就让赵某拿着银行卡去取钱。
期间,女主人李红一直哀求他们放了她和男主人。并且还向几个凶手跪着保证说,绝对不会报警。
只当这事没发生过。
但他们一直笑嘻嘻答应李红说好,让李红乖乖主动陪他们‘玩’一‘玩’,等他们都玩够了自然就会走了。
李红不停的往后退缩,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们轮流进屋凌辱了李红,整个过程,李红都沉默的哀泣着,她不敢出声。
因为,隔壁屋还有她的新婚丈夫。
看守孙刚的陈学军看大家都玩累了,觉得饿了。
陈学军用刀逼着孙刚问:“你不是厨子吗?”
“给我们炒个菜来吃。”
孙刚垂着头,想了想才回问:“是不是给你们做完吃的,你们吃饱了就肯走了?”
陈学军笑着逗孙刚:“也许吧。”
孙刚回:“好。”
做饭的整个过程,陈学军一直拿刀盯着孙刚。
也许那一刻,孙刚也想过这是他能和歹徒拼死一搏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但歹徒们一早放了话,孙刚要是敢反坑,他们几个就立马弄死李红。
为了妻子,孙刚至始至终只能含着泪水,强忍折磨和痛苦。
饭做好的时候,孙刚把菜递给陈学军,陈学军押着孙刚回小房间。
到了旁边的卧室门口,孙刚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回到小房间后,孙刚跟陈学军说:“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你们糟蹋了我老婆……”
陈学军手里刀子晃了晃,孙刚没有畏惧,他只是卑微的含着泪哀求:“求你们,别再伤害她了。”
“吃完了,你们快走吧。”
陈学军应付了着说行,吃完我们就走,然后就又换人来看守孙刚。
酒足饭饱后,几个人再次轮流进入房间凌辱了李红。
其中付刚进去李红卧室的时候,李红不断发出惨叫声。
到陈学军进去卧室的时候,李红已经几乎支撑不住了,她浑身是伤,目光呆滞惨白。
很快她又抬起头,眼里木然的看着几个歹徒问:“是不是陪你玩完,你们就走了。
卧室的门再次被虚掩上,已经被他们四个折磨了一天的李红天真的以为,这些恶魔多少还残留有一丝人性,会放她和丈夫孙刚一条活路。
李红和孙刚也是靠这个能活下去的信念苦苦支撑。
晚上,他们四个怕再待下去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们决定跑路了。
他们四个人互相给了个眼神,其中赵某开口说按我们一开始商量的来吧,直接弄死。免得留下证据。
另外三个笑嘻嘻的说行。
其中军师还特来劲说,临死前我们再让他们夫妻见一面吧。
三个都笑着同意。
就这样,这四个恶魔轻而易举的决定,要弄死孙刚和李红两口子。
次卧的小屋里,昏暗的光线落在李红的惨白得脸上。孙刚被拿着刀抵着,他看着面前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李红,喉头哽咽,眼泪夺框而出。
李红也是微微偏着头,不停的抽泣。
良久,两个人强制镇定下来。
孙刚面对李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事吧?”
生命攸关之际,这个男人所受的所有痛苦他都掩饰不提。唯独只担心自己的妻子……虽然他也知道李红遭受了怎样的摧残和折磨。
但他还是对几个禽兽恶魔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所以,最后一刻面对李红,他只是问:“你没事吧?”
李红咬牙,流着泪朝孙刚摇头。
声音沙哑哽咽,她说:“我没事。”
“你呢?”
“我也没事。”
两个人此时都还预料不到,这是他们活着见的最后一面。
他们相拥而泣,泪如雨下,三分钟后,四个歹徒又把他们分开了。
男主人被单独关在小卧室,三个歹徒进来,让孙刚趴在床上,然后三个歹徒从背后用绳子勒住了孙刚的脖子。
孙刚他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句,是不是只要他死了,他妻子李红就真的能活?
他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两个恶魔用院子里找到的铁链子活活勒死了。临死前,孙刚一直强忍着恐惧和绝望,他到死都没有嚎叫呼救。
也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
因为,他怕就在隔壁房间的妻子李红听见会害怕。
他保全不了自己最爱的妻子,从亲眼看着几个歹徒凌辱妻子而无能无力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现在他只能拼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让妻子少一点恐惧和伤害。
就这样,年仅二十六岁的孙刚,被三个歹徒用铁链活活勒死在自己家新房里。
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他人生中最悲惨和痛苦的一天,也永远的坠进黑暗的深渊。
紧接着,恶魔们进到了李红呆着的房间。
他们看着李红,不慌不忙的点了支烟,李红木然的看着几个人,心里忽然浮起一丝不安。她先问几个恶魔为什么还没有走?
恶魔们没有回答她,李红探头又朝外看了看,她睁大眼睛,绝望的看着几个混混又问:“我……丈夫呢?”
“死了。”其中一个混混回李红说。
一刹那,李红只觉得胸口被人插入了几十把刀子一样,撕裂的痛感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几个恶魔又跟李红说:“你男人死了。就在隔壁屋,被我们用铁链子勒死的。”
“现在轮到你了。”
几个恶魔找到了一个塑料袋,摁住李红后,就用塑料袋捂死了李红。
绝望和痛苦的李红没有挣扎,她就那样任由几个恶魔用一个塑料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但那个口袋太薄了,歹徒担心捂不死李红,所以他们又在屋里找了一个更厚的塑料袋捂死了李红。
就这样,年仅二十四的李红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刻,她眼角的泪顺着滴落在了大红的床单上。
这床单还是她新婚的时候和孙刚一起铺的,本来她和孙刚美满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切,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几个恶魔,生生掐断了他们的命。
杀了人后,众人清理了现场,其中付刚是服刑出狱人员,他对警方的侦查取证有一定了解,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所以他和另外几个觉得把尸体拖出去抛尸。
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把尸体扔进去后,又找了一些秸秆堆在山洞中,然后逃之夭夭。
几个人打算出去避避风头,却没有想到在案发后50小时内就被警方在汽车站抓捕归案。
经过审讯和尸检中提取的各种铁证,付刚,张学军,王吉营,赵某等四人对作案事实供认不讳。
至此,这起离奇的夫妻“失踪”案就此告破。
案子虽然告破。但参与破案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能高兴得起来的。
两条鲜活的生命,没有招谁,没有惹谁,就因为四个恶魔人渣被残忍杀害。
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无比沉重。
杀人恶魔们于2016年6月22日上午,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死刑执行命令,看守所将死刑犯张某某、王某某、付某安全交付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死刑。
而另一名杀人犯赵某,因为未成年的缘故,法庭依法对赵某从轻判决,判处赵某无期徒刑。
案子的最后,我找到一些纪实资料。
据说是天网节目播出后,当时破案人员在网络上爆出当时凶手之一陈学军的案情陈述。
案情陈述中杀人凶手陈学军说出来的案件经过和杀人手段都让人发指。考虑到一些原因,我就不在这里发凶手陈学军的案情陈述了。
这个案子是最让我和周文斌感到压抑和绝望的。
人性之恶,在这个案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很多从业的老刑警和专业心理学人士都表示,看完这个案子很容易致郁。
更让我为之心酸的是,孙刚母亲曾在采访中说过这样一段话。她说她儿子孙刚是独子,好不容易拉扯大,儿子结了婚娶了一个好媳妇,眼看着媳妇怀孕都三个月了却遇到这样的事。
老人说她这一辈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她儿子和儿媳也都是本分老实人,而且她儿媳还心地善良,为人和蔼。
这样老实本分的一家人,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
老人几度崩溃,哽咽着说完上面的话后。老人便擦了擦泪,她眼里露出一丝坚定。她说,她要等她儿子的案子破了,她要亲眼看着那些杀害她儿子儿媳的畜生为她儿子儿媳偿命。
然后,她也没有活头了,没了儿子和儿媳,她活着不如死了。
面对镜头,这个花甲老人眼里流露出的无助和绝望都让我和周文斌心如刀割。
一些网友还曾在近两年去过孙刚和李红案发的被害现场。
昔日气派的婚房已经破败,满院长满杂草,抬眼望去二楼窗户上还有一对褪色斑驳的喜字在风中打颤。
一楼透过玻璃还可以清晰的看见厨房的架子上摆着各种不满灰尘的调料瓶和碗筷。
一个侧卧里,地上散落的布娃娃布满尘埃。
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门口的方向,似乎还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注:案子讲解资料来源于网络,部分内容细节来源于案子有关的贴吧和新闻报道。
如有误差,感谢举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