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秘书长高金洪日前正开展自己的访华之旅,并在北京先后与秦刚外长与王毅主任进行会晤。这两次对话下来,我们要着重注意3点,对于中国-东盟关系乃至南海大局接下来的发展,有很重要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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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外长与高金洪会晤】

第一点,是秦刚外长对高金洪表示,中国内外政策保持高度稳定性、连续性。这其实就是在告诉对方,在中国的对外关系中,东盟将始终处于优先位置,双边合作具有长远战略意义,中方与东盟发展关系的决心,不会因为短期的、偶发的意外事件有所动摇。

第二点,则是中国-东盟合作,可以为地区和平安宁注入更多稳定因素。为此,中方愿意率先签署《东南亚无核武器区条约》议定书。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与东盟发展外交关系的过程中,中方已经做到了多个“率先”。王毅主任也说了,东盟发起的《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中国率先加入,与东盟的战略伙伴关系,中国率先建立,双边自贸协议,也是中方率先缔结。

【王毅主任会见高金洪】

上述这几个“率先”,一方面再次体现了中国是从战略高度看待与东盟的外交关系;另一方面,秦刚外长的这句表态,我们也要结合东南亚地区近段时间的安全局势,以及美菲加强军事合作的背景去看。

前段时间,菲律宾总统首席法律顾问恩里莱以提高安全能力为借口,声称希望修改菲律宾禁止核武器的宪法,使得菲律宾拥有核能力,从而提高战略“灵活性”。

要知道,这可不是菲律宾某家媒体危言耸听,哗众取宠的一家之言,而是菲律宾首席法律顾问的公开立场。他的表态,相当程度上反映出,在与美国强化军事合作之后,菲律宾内部正兴起一种危险的倾向,准备以南海问题为抓手,迎合美国的地缘战略意图,加剧军备竞赛升温,甚至是把东南亚地区打造成第二个北方半岛,给地区安全“埋雷”。

【会议现场】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菲律宾拥核,将是对《东南亚无核武器区条约》的严重违反,该条约明确禁止了核武器在东南亚的生产和试验,更不用说使用跟拥有了。而菲律宾既然能违反无核条约,那么自然也能打破《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甚至是破坏当下正在磋商的“南海行为准则”。

这种情况,是中国与东盟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双方更要通过加强多边沟通协调,排除内外的干扰和不稳定因素。只有中国与东盟通力合作,抵制冷战思维,反对阵营对抗,美菲的非分之想,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限制。而在这个过程中,东盟更要加强一体化和共同体建设,从而实现战略自主。无论是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还是说达成“南海行为准则”,东盟怎么选,将对地区局势以及跟中方的外交关系,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

【加强与中国的合作,是东盟内部共识】

第三点是,无论是秦刚外长还是王毅主任的表态,都得到了东盟秘书长的积极回应。高金洪表示,中国是东盟信得过的长期伙伴,愿意继续推动双边关系发展。另外还需要补充的是,这也是高金洪就任东盟秘书长以来,首次对东盟外的国家进行访问。将中国作为外访首站,已经足够表明,东盟当前对外关系的侧重点在哪了。

另外,在最近半年时间里,东南亚国家领导人也都相继访华。越南跟菲律宾之后,是新加坡以及马来西亚,这些都表明,加强与中国的合作,是东盟的内部共识。即便是小动作最多的菲律宾,在双边关系这块也保持相对审慎的态度。换个角度来看,南海局势确实可以说得上严峻,但如果没有美国的外部干扰,其实分歧总体处于可管控的范围内。这也反过来说明,东盟与中国在相关问题上合作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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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之间该怎么选,东盟的认识愈发清醒】

说到这里,东盟在中美间的抉择,已经很明显了。长期以来,西方对东南亚国家,一直存在认知上的误区,那就是中国的发展,会被东盟视为所谓的“生存威胁”,使得后者的成员国竞相与美国加强联系,甚至加入后者遏制中国、搞阵营化对抗的行列。

然而,这种逻辑完全站不住脚。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中国的发展,反而促进了中国与众多东南亚国家的合作规模不断扩大,双边关系不断深化。这恰恰说明,大部分东盟成员国并不把中国当作假想敌,而是发展的机会。我们也要看到,正是在与中国开展合作之后,东盟的发展潜力得到了相当充分的开发,也让其他大国注意到了东南亚地区在地缘层面的重要性,相继加大了对东盟的投入,使得东盟的地区乃至于国际影响力,都得到了显著提升。

中国与东盟发展关系,其实就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西方“以邻为壑”的零和思维,在南海乃至东南亚地区是完全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