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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13年,当中新网记者走进那间小屋时,从铁笼中传出一阵奇怪的味道。

屋中老太望着坐在铁笼中傻笑的儿子向记者解释道,

“我每天都会给他收拾卫生,他只有一岁多的智商,所以没有‘讲卫生’的概念。”

记者帮着老太给儿子喂了饭之后,便主动端着板凳坐到了庭院,“婆婆请问您贵庚?”

老太太一脸忧愁地说“刚刚好80岁了,已经是要走到人生尽头的年纪了。”

“所以现在最让您担忧的就是那个呆在铁笼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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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眼中噙着泪说道:“是啊!所以我根本不敢病不敢死,如果我死了那这孩子怎么办呢?”

“孩子会变成这样,一切都要怪我这个当妈的啊!”

为什么老太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的儿子只有一岁多的智商?让我们一起看下去吧!

01噩梦突袭

来自河南郑州的彭精与彭外妹是在马来西亚相识的。

那年彭精刚刚进入工作岗位时对周边的事物都还不太熟悉,在彭外妹的帮助下他才渐渐适应了这一份新的工作。

之后两人便在工作中结下了缘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后,彭外妹主动向提出了归国的想法,

“落叶还是要归根的,我还是想回到河南去。”

彭精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孕肚,又转头看了看站在窗边玩耍的女儿们,“那我们就回去吧,孩子也都大了是时候回家去看看了。”

从辞掉工作到带妻女回家,彭精只用了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和妻子都是高知识分子又是从海外留学归国,因此很快就在郑州当地找到了新的工作。

时间转眼来到1964年,儿子彭伟庆的降临,给这个“四口之家”又增添了不少喜气。

彭外妹生下孩子后没多久就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因为岗位离国棉一厂家属楼近,所以她没有找其他人来帮自己照顾孩子。

彭精在老国棉工作,每天一大早便出门去了。

身为母亲的彭外妹却没有那么轻松,她要负责三个女儿的吃穿后再掐着点将女儿们送到幼儿园去,之后再赶回家喂儿子吃奶。

在女儿们的眼中,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她总是步履匆匆地赶回家炒菜做饭,然后再拿着包风风火火地赶回工作岗位。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孩子能够这样健康无事地长大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彭伟庆快两岁时,这天彭外妹起床后明显感觉到他的小脸通红,摸了摸额头才发现儿子是发烧了。

好在喂过药之后,彭伟庆的烧便慢慢退了下来,彭外妹才安心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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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走后不久儿子竟又高烧起来,还是邻居打来电话,

“你家孩子一直在哭,我也进不去,你要不赶紧回来看看吧!”

彭外妹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奔了回去,当她回到家时彭伟庆已经昏睡过去,去医院紧急抢救后才救回了一条命。

走廊里的病患小声地议论着,

“家长怎么能这么不用心呢?孩子都发烧了还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所幸救回了一条命。”

彭外妹没有精力再去在意旁人的话语,她焦急地找到医生询问儿子的情况,医生的话却让她犹如遭到晴天霹雳,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高烧严重导致孩子患上了大脑炎同时并发癫痫,家属你们做好准备吧。”

当彭精赶到医院时,彭外妹还坐在病房外痛哭,他扶起妻子连连安慰道,

“无论孩子状况如何,我们都还是要把他养大不是吗?”

儿子患病,彭精也十分内疚,“都怪我,只想着工作赚钱,没想到帮你照顾孩子。”

虽然医生已经给彭伟庆下了诊断书,但作为母亲彭外妹仍抱有一丝希望,她辞掉了工作带着儿子四处求医,可结果并不如彭外妹所愿。

孩子熟睡时是看不出他得病的,见过彭伟庆的人都笑着夸他道,

彭姐,你家孩子长得太可爱了,看起来肯定很聪明。”

彭外妹没向外人说过实情,只能苦笑着说,

谢谢,希望庆庆能像你说的那样长大。”

彭外妹是广东人,嫁给彭精之后便跟他留在了郑州,已年过八旬的她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步履匆匆地行走了。

而在需要被子女照顾的年纪,彭外妹却一直在照顾着住在“笼子”里的儿子。

02笼子里的人

随着彭伟庆的成长,他的病变得越发明显,在其他孩子学走路的时候彭伟庆还是只能坐在婴儿车里。

彭外妹也曾尝试过让儿子学走路,但彭伟庆连站都站不稳,一站不稳他就会生气,之后便会抓起身边的杯子往地上摔。

“咱们不急,不急。”彭外妹安抚儿子道,徒手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

为了照顾儿子,她也曾一度忽视了三个正在成长的女儿。

还是在丈夫彭精的帮助下,女儿们才渐渐理解了母亲的做法,她们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帮助母亲照顾弟弟。

大姐回忆道,“小时候不懂,只觉得这个弟弟很可怕,因为他只会叫、扔东西。”

彭伟庆到6岁时才慢慢学会了走路,因此他变得更加“调皮”。

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见姐姐们用笔写字彭伟庆便直接抢过她们的笔想要吞下,幸好大姐阻止得及时,意外才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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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用叫、砸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也不少,为了阻止他伤害自己,我们三姊妹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更不要说母亲了。”

记者隔着铁笼观察着彭伟庆身上的伤口,他张着嘴大笑着,口中的口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记者转头问彭外妹道,“婆婆,伟庆的牙齿是怎么没的?”

彭外妹表示,儿子缺失的牙齿不是一次性掉完的,而是因为几次意外造成的。

那时的彭伟庆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了,虽然儿子智商只有一岁多,但彭外妹还是希望他能够去学校读书,感受学校里的学习氛围。

因此,她在和丈夫彭精商量后便将儿子送去了学校,彭伟庆的门牙就是在学校里被磕掉的。

当时的社会残疾儿童的教育系统建设还并不完备,彭精打通人脉才终于将儿子送进了学校。

彭伟庆的同班同学也都只是些六七岁的孩子,他们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像彭伟庆一样,他们讨厌彭伟庆的吵闹,讨厌彭伟庆乱扔他们的东西。

老师也因为这个问题多次找到彭外妹,

“跟伟庆一起相处的都是同龄的孩子,所以他们并不理解伟庆的做法,很难真正地包容他。”

有一次,班上一个同学带来了时下正流行的削笔刀,彭伟庆见了后直接冲到了那位同学的座位前抢走了他的削笔刀。

同学生气地拉住了彭伟庆,却被彭伟庆手中挥舞的刀划破了手,恼怒的他推倒了彭伟庆大喊道,

“你把我手划破了!把我的刀还给我!”

彭伟庆的嘴磕到了坚硬的地板,一声闷响,他的两个门牙就这样被撞掉了。

他的牙龈不断渗出鲜血,剧痛让彭伟庆控制不住地哭喊了出来。老师闻声跑进了教室,她见到地上的鲜血也吓坏了。

这件事发生后彭外妹便打消了让儿子继续读书的念头了。

记者继续追问道,“那是什么原因,让您和丈夫决定将孩子‘关’进笼子里的呢?”

彭外妹看了看笼子里正对着自己傻笑的儿子,哀叹道,

“还是要怪我,是我给孩子父亲提议的。”

原来彭伟庆10岁之后,癫痫发病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只要他的情绪有稍大的波动,他的病就会发作,彭伟庆一发作起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一发病,家里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致命武器。”

一次彭外妹正在洗碗,客厅内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她赶忙跑进了客厅,只见丈夫抱着儿子并用手指堵着彭伟庆的嘴。

彭精咬着牙说,

“孩子又犯病了,要咬自己的舌头,你快拿双筷子来!”

彭伟庆下死嘴咬着父亲的手指。

幸好阻止得及时,彭伟庆并没有受伤,但彭精的手指却被他咬破了肉。

彭外妹一边给丈夫擦着药,一边心疼地说道,

“疼吗?肯定疼吧!你说你不拿个水果去堵,偏偏要拿自己的手指去。”

彭精笑道,

“庆庆不是我们的肉吗?他受伤了就不光只是我痛了,你肯定又要偷偷哭了。”

彭外妹沉思了一会,向丈夫提议,

“不然把儿子想办法‘关’起来吧,这样他就不会有机会伤害自己了,我们也不会被误伤到了。”

彭精有些吃惊,他想不到妻子会有这样的打算,“你说的是真的吗?再让我想想吧。”

彭外妹看着熟睡的儿子,无奈地连叹了好几口气,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儿子和一家人的安全了。

两夫妻一夜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已经上了40岁了,儿子也已经成年,“如何照顾他?”、“他们都走了之后谁又能照顾儿子?”,成了两人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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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彭精特意向单位请了假并托人找到了建造“笼子”的木桩,为了防止儿子“捣蛋”,彭外妹将儿子带进了房间。

木笼建造完成之后,二人含泪哄着彭伟庆走进了木笼,并用锁将笼子的门锁住了。

之后的40多年,彭伟庆便一直在笼子里生活。

03无私的爱

“听说外界对您用‘笼子’养儿有很大的争议,您是如何看的呢?”

彭外妹起身走出了房间,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细米粥,“该到他吃饭的时间了。”

彭伟庆见母亲靠近,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几人在交流的过程中,彭伟庆的眼神也始终没有离开过母亲,他唯一会说的话就是“妈妈”。

“庆庆小的时候外面的人就都说他是个傻子,因为他爱抢别人的东西所以大家都对我们避而远之”

“自从他进入笼子生活之后,说的人更多的,他们说‘这样太残忍了,忽视了他的人权。”

老太太停顿了一下,端起一旁的板凳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继续说道,

只要能把孩子养好,外面说什么我都不在意,笼子只是保护他的一个措施。”

尽管彭外妹已到了耄耋之年,但她说话非常有条理,

“年轻的时候,听了那些话当然还是会伤心,但听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在这四十多年里,彭外妹给儿子总共换过三个“笼子”。

起初彭伟庆并不适应在笼子里生活,无法表达自己情绪的彭伟庆只能用头撞击着木桩,还有几颗牙齿也是被撞掉的。

彭外妹看着头破血流的儿子伤心不已,于是和丈夫一起改造出了一个更加安全的铁笼,但铁笼的尺寸并不合适,彭伟庆的头就曾好几次卡进笼子的缝隙。

新用的笼子已经陪伴了彭伟庆二十年左右,“这个笼子是可以活动的,他累了也可以推着笼子到处走。”

“您就这样照顾了他将近五十年吗?”

老太太笑着说,

“我是他妈妈,他病了我还能不管他吗?我丈夫走的时候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孩子”

“女儿们都嫁了出去,我不想把照顾弟弟的重担交到她们身上,徒增她们的烦恼。”

上了年纪后,彭外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去世后这个孩子的吃穿住行该由谁来照顾,毕竟儿子最熟悉最依赖的人也只有她。

“每天喂他饭的时候我就想这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好在令人欣慰的是,2013年的这次采访结束后,在记者帮助下,郑州市侨联在详细了解了彭外妹家情况后,联合当地社区和残联很快将彭伟庆接到公立养老院,并免除了相关的费用。

新闻播报之后,社会也积极为彭伟庆筹集到了一笔养老的资金。

辛苦了半辈子的彭外妹,终于能够歇一口气做自己的事情了,“现在年龄大了,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睡一觉。”

父母的爱是最深沉也是最无私的,如何去诉说这份自生下来就联系起来的爱呢?这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深思。

我们赞扬母爱正因为它真挚而伟大,只有当我们用心去体会时,才能够有资格去接受这份无价的爱。

可父母的爱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让我们停下手中不那么忙碌的事情,给许久未曾联系的父母道一声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