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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梅,今年56岁,儿子是医生,女儿跟朋友合开了个小公司。

儿子本来要接我和老伴儿去城里享福,我拒绝了。我是苦日子过来的人,习惯了农村的生活,过不惯大城市的日子。

家里房子赶上拆迁,加上我们都买了保险,每个月也有养老金。在农村种点菜,日子也过得挺不错的。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在一年前就被打破了。

我从小就是被我妈抱养回来的。我亲生母亲生了三个女儿,我是第四个,养不起了,就把我送人了。我养母不能生,待我如亲生。

把我送人后,亲生母亲也终于如愿生了个儿子。

这些年,我们两家离得近,都相互认识,只限于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来往。

我知道自己是被嫌弃的,被弃养的那个。所以我不是很待见我亲生父母那边的人。

一年前,我亲生母亲确诊宫颈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需要做化疗,花了不少钱。

弟媳找到我,希望我能去看一下我妈,说这么多年她老是提起我,觉得当初送我走,是对不起我。

看着弟媳声泪俱下地说起亲生母亲的不容易,我有点触动。想起我养母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说:有机会还是跟亲生母亲那边多走动一下,不然她走了我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我最终同意去看她。

要是我早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场算计的话,任凭弟媳说得多么感人我都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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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伴提着一大堆礼品去医院看了我妈,因为做化疗,她整个人骨瘦如柴,看到我之后,她眼神都亮了。连忙招呼我过去,跟我聊起了我的小时候。说起了她的苦衷和不容易,还说她对不起我,边说边哭。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心会变得柔软。还是因为我和她血脉相连,看着她哭,我也跟着哭。

一来二去,我每周都会去看我妈一次,每次都会带上不少礼品。在她这里,我又重新找到了被母亲爱的感觉。

我安慰我妈好好养病,约定等她病好了我们一大家子吃个饭认个亲,逢年过节也会把她这里当娘家走。

许是我走动的次数多了,弟媳跟我也熟悉了。聊天的时候她多次跟我聊起我妈病情,暗示医院不好,钱不够。

几次后我也上心了,找到我儿子,让她给她姥姥介绍好的医生和医院。儿子虽然诧异我的转变,但也听话地去安排了。

我妈顺利转了院,我把自己攒的养老钱拿了20000出来给她治疗。让她好好养病,我们都等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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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块钱没多久就用完了,弟媳找到我说:没钱了,叫我打钱过去。

我有点不乐意了,问道:三个姐姐那里你问了吗?我这没工作没收入的,也没这么多钱啊。

弟媳开始哭诉:三个姐姐家庭条件也不好,之前给妈治病花的钱,都是好不容易凑出来的。这好不容易有点好转了,凑不出来那么多钱,他们没有办法,才想到找我。

我心里虽然不舒服,还是给弟媳转了一万过去先给妈治着。只是我去看我妈的时间,变成一月一次。

儿子提醒我说,这个病化疗也治不好,只能延长生命的时间,花了多少钱都是白花。

当我再次接到弟媳的电话,让我转钱的时候,我直接就说没有钱了,让他们自己想想办法。

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我和老伴儿买了水果准备去看看母亲。如果他们真的凑不出钱了,没有继续化疗的必要,就建议他们接回家。

到病房的时候弟媳不在,跟我妈说完话,我就去开水房接热水。

路过楼梯间,看到弟媳在打电话,我走过去准备叫她,却听见她说:刘梅不愿意出钱了,这可咋整?难道把妈接回家,接回家她也没多少日子活了啊,那她每个月的退休金不是领不到了?那儿子上大学的生活费哪里来?

我本来就没剩多少的热情,一听这话,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原来一开始他们就是带着算计来找我的。

弟媳打完电话回头才发现我在,她张了张嘴挤了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说:你都听见了啊?

我这也是没办法,儿子大学最后一年了。你弟每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都给交学费去了。生活费只能靠着老太太每个月的养老金了。

我生气地说:这也不能成为你们算计我的理由,你把那三万块钱还给我。

弟媳听到我要她还钱,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精气神立马回来了,她说:不可能还钱,那是你的亲妈,你出钱是应该的。而且你儿女都出息了,出这点小钱又不会怎样。

还说今天我正好来了,再给两万。这是把我当提款机了!

看着旁边人的眼神,都被弟媳的大嗓门吸引过来了,我没理会弟媳,赶紧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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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病房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我在想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养老金被算计了吧。我想提醒她,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借口我还有事,拉着老公就走了。

出了医院,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都是弟媳打的催款电话,我没接。她连着给我发了好多条微信,说我不给钱就是不孝顺,说我不能没有良心。

我最终没有再给弟媳钱,我妈也被接回了老家。没多久就传来了她去世的消息。

老伴儿劝我,母女一场,还是去送送她。

我去参加我妈的葬礼,弟媳却不让我进去,说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我当初愿意给钱,我妈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我问她怎么样才让我进去,她说除非我给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不就是她儿子一年的生活费吗。我妈都去世了,都还要被弟媳拿来当作筹码算计我。

我很气愤,说没有,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了。我在大门口跪下,给我妈远远地磕了3个头就走了。就当我送过她了吧。

回家路上,我把弟媳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人,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