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年间,在永平县有一穷苦书生叫李知书,家中有一老母,体弱多病,父亲在其年少时给地主老爷寻找珍贵药草掉落悬崖而亡,留下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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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地主老爷仁善,赔付了十两银子,这才让得这对母子度过了最为困难的一段时间,可因父亲的亡故,使得本就体弱的母亲相思成疾,这下除开日常吃饭外还要增加给母亲买药的花销,本就不多的银钱在不到半年时间就花光了。

年少的李知书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还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母亲怔怔出神,他知道再想不出生计他母子二人就要活活饿死,如果出去做苦力却因其年龄尚小,可能不会有东家要他,可除了做苦力外他还能干什么,这时他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本书,那是一本三字经,这是他父亲去年用做工的工钱跟地主老爷换回来的,也是家中唯一的一本书。

“知书,给你,这是阿爹在王员外那里换来的,阿爹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在书塾外偷偷看他们上课,是阿爹没用,没钱给你上书塾”回想当初老父亲拿着三字经来到他面前的场景,李知书眼眶有点发红。

小时后李知书就极其爱读书,因为家中贫穷上不了书塾,李知书每天都会在书塾旁猫着身子偷偷看里面的学生读书,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写画画,倒是写的有模有样。

有天书塾先生刘秀才不经意间看到李知书在地上写出来的字很工整也有灵性,他心想此子每天偷听讲课却也学得如此程度是个读书的料,刘秀才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他没有让李知书进书塾,却也让李知书来到书塾的门口,比之前听的更清楚,刘秀才也会在空闲时间教李知书四书五经,俨然将李知书当成了自己亲传的学生。

而李知书也不负刘秀才的期望,他学什么都学得很快,还能引用经典,跟老师刘秀才辩论,这让刘秀才直夸李知书必能中举。

在这一年间李知书跟着刘秀才学得很多字,所以李知书心想除了苦力这一条生计我还可以帮人写字,想到就干,李知书将桌上的三字经小心翼翼的用布包好放回柜子里,这不仅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更是阿爹送给自己唯一的礼物。

“阿娘,家里没有粮食了,我现在出去帮人干活,赚点粮食回来”李知书握住母亲林秀长满茧的双手,之前李父未亡前,林母虽体弱,却也会到外面做点零工帮扶家里的日常开销,林秀眨了眨干涸的眼睛,看着李知书默默无言。

隔一会林母才喃喃说道“儿啊,是阿娘连累了你”李知书知道母亲林秀每天都会在床上偷偷哭泣,所以他安慰道“阿娘,困难总有会过去的时候,我们现如今就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才会有希望”林母不知是被李知书的话打动还是有感儿子的懂事也不再愁眉苦脸“小书,阿娘现在这样子也帮不到你什么,在外面讨生计你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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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阿娘”出了家门口,李知书直奔城里,幸好家里还剩有几枚铜板,他买来了笔墨纸,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摆起了摊,因其字迹工整漂亮,李知书的摊前很快围满了人。

这时一位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来到摊前,看了看李知书的字,他点了点头,“不错,小先生的字乃我生平仅见,小先生能否帮我抄写一首诗,吴某必有重谢”

“先生客气了,小子末学之士当不得如此重夸”李知书对中年男子抱了抱拳,中年男子轻轻一笑,却没在说什么客套话。

临近傍晚,李知书帮人写了九篇字赚了二十个铜板,他看着布袋里的铜板一阵高兴,这下以后的生计有着落了,还有阿娘的药钱也不用愁了,他在城里的粮食店买了一些粮食踏着夜色回了家。

第二天,李知书早早的来到城里摆摊写字,却见昨天那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少年来到摊前,“昨日回去,内人见小先生写的字甚是欢喜,今日烦请小先生再写一篇诗词”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少年“这是小儿吴刚,今日带来见识下小先生的风采”

原来中年男子是当地的一位豪绅吴员外,薄有仁善之名,李知书赶忙起身抱拳道“先生客气了,今日要写哪篇诗词”吴员外还没回话,只见旁边的少年一副鼻孔朝天“就是你小子写的字,我看也没啥大不了的”说完少年轻哼一声,可见在家里他没少被父亲拿来跟李知书对比,因此心生怨恨。

“不得无礼”吴员外板着脸对少年训斥了一声,转过头对李知书说道“犬子平时浪荡惯了,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李知书知道吴员外和桀骜少年吴刚身穿绫罗绸缎身为豪绅,不是一般的贵人,他能对自己一穷苦小子如此礼贤,可见其心胸宽广,仁善之至,当即笑着表示不在意。

写完一篇诗词,吴员外笑着付了钱夸了一句后,施施然地带着少年离开了,只是少年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李知书一眼,李知书却不以为意,只觉如此仁善的吴员外,怎会教出如此心胸狭隘的儿子。

今天来找李知书写字的比之昨天少了一些,但也有十五个铜板的收入,李知书也很满足了,他打算今天给母亲买些药回去,所以特意绕了一下去城西,那里有一间大药铺,只是城西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地主豪绅,他这一身粗布麻衣跟周围是格格不入,但他也是悠然自得,晃晃悠悠地来到药铺买完所需药草。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家小姐”在经过城西的一座石桥,李知书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呼喊声,他闻声看去就在女人不远处一位小女孩在河中拼命挣扎着,这时李知书想也不想放下药包就一头扎进河里。

万幸的是他经常在城外的河边游泳懂得水性,很快小女孩被他救了上来,除了最初的惊吓小女孩也没受什么伤。

这时李知书才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面容清秀靓丽,小小的身板凹凸有致,妥妥的一个美人胚子。

女人跑过来对着李知书千恩万谢,看起来是小女孩的丫鬟,李知书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如此,随即拿起药包准备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脆生生开口说道,声音挺好听的,“我叫李知书”李知书回答道。

“那我要去哪里找你”小女孩接着说道,难道要找我报恩,李知书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城东闹市区,我在那里摆摊帮人写字”说完就离开了。

李知书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隔天照常来到城东摆摊帮人写字,却不想这时有位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孩款款地来到他的摊前,这不就是昨天他救下的女孩吗?这么快就找来了,李知书有点意外。

“你昨天都不问我名字的”女孩有点嗔怪道,李知书尴尬地摸了摸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叫王心兰”女孩展颜一笑,原来她是城西王员外的独女,说起这王员外老来得女,宝贝得不得了,拿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像昨天王心兰差点淹死,确是她在府里待久了感到无聊偷偷跑出来的,昨天回府里王员外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对着丫鬟破口大骂,要不是王心兰拦着可能会受点皮肉之苦。

却也没想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王心兰还是偷偷跑了出来,这次她丫鬟也没带着,李知书心想该说她胆大呢,还是心性跳脱,万一像昨天那样发生什么她一个人如何自救。

最终李知书还是亲自将她送回王府,从这天开始,王心兰每天都会来到李知书摊前,王父呦不过她,派了两名家丁跟随保护,春去秋来两人渐渐长大互生情愫。

在这期间李知书跟随着老师刘秀才身边学习考过了院试,当上了秀才,这让刘秀才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天李知书照常在城东这边摆摊写字,只是他现在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平常这时候王心兰该笑嘻嘻地来到他面前了。

“你就是李知书,听说考过院试”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者板着脸看着李知书,李知书心想我都没见过你怎么那么我那么大的火气,“小生就是李知书,不知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

“心兰是我小女”老者笑着说道,李知书一惊这是王员外,却也没露声色,镇静地说道“原来是王员外大驾光临”

王员外瞧着李知书也是一表人才,点了点头“我是为心兰之事来的,你两之事我早已得知,只是心兰性子固执,我却不能由着她如此”稍微停顿了下,王员外似乎在想着如何劝说这小子离开心兰。

“你现在虽考有秀才功名,却也不是大富大贵,靠着写点诗词,你如何能给心兰好的生活,你要她跟着你受苦受累”王员外说完静静地看着李知书。

李知书听完李员外的话脸色有点苍白,他之前根本没有考虑那么远,只觉得当下可以吃饱,母亲病情不再恶化就行,却从来没考虑过心兰一个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如果嫁给自己会怎么样。

李知书心绪很快就平复下来“我会上京赶考,考取功名,希望到时候王伯父能成人之美”这让王员外也感到有点诧异,心道李知书刚才明明脸色苍白如纸大受打击却能很快调整下来,可见此子也是个心性强大之人,如果多点运气只怕能成就一番事业。

其实王员外本身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父,他今天过来见李知书只是想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因他几句话就畏缩退后,那这段孽缘早点斩断为好。

”很好,年轻人,希望你可以做到”王员外笑呵呵地拍了拍李知书的肩膀,态度跟之前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几天心兰都没有过来,李知书跟老师刘秀才说了下前因后果,刘秀才听后大为感叹,却也支持他的决定,李知书将这几年的积蓄留下一点作为盘缠,剩下的拿给刘秀才托他照顾母亲林秀,告别了母亲和老师,李知书毅然背着包裹踏上了上京考取功名的道路。

李知书在出城之际回头瞥了一眼,只见一袭青色罗裙,如当初那般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我等你”

李知书知道这足够了,对于王心兰他日定要考取功名风光大娶,才能对得起她的一片情意。

很快三年过去了,李知书不仅考上进士,更是高中状元,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家里更有他这几年心心念念的女人和家人老师。

所以他带上几十个带刀侍卫和十几个随从马不停蹄地赶往永平县,只想着能尽快见到心兰解了这相思之苦。

就在快进永平县地界之际,前面的侍卫来报,说是有一只白毛狐狸被捕兽夹夹伤,李知书听闻顿感好奇,来到前面查看情况,只见一只白毛狐狸可怜兮兮地在那里舔舐着伤口,那双眼睛灵动有神,跟心兰有点相像。

李知书有点可怜狐狸的遭遇,蹲下身来帮狐狸包扎好伤口,狐狸见是李知书瞬间躁动了起来,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李知书放下狐狸,拿了点食物放它面前,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随即吩咐队伍启程出发,进了永平县地界后,李知书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再过一天的路程就能见到他所在乎的人了,心兰,母亲,还有他的老师刘秀才。

大部队来到城门口,可以看到门口站着一堆人,为首的是永平县县令,当时他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当今状元回乡也是吓了一跳,当即领着一群人来城门口迎接。

李知书谢绝了县令的摆宴,急匆匆回家,到了家门口才得知原来在他离开一年后母亲林秀突发恶疾离世了,而他老师刘秀才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李知书母亲觉得对不起李知书,整天郁郁寡欢,在第二年也离世了,这双重打击使得本该春风得志的李知书痛苦不堪,子欲养而亲不殆。

随后李知书来到王府前,这里还有他在乎的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点安慰,但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目光怔怔地看着这残根断壁,哪有曾经的辉煌气派,听周围的住户说,是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王府,除了大火还有喊杀声,应该是仇杀,全府上下除了小姐心兰不知所踪外无一活口。

这几天李知书不知道是如何过的,除了整天喝酒就是倒头就睡,侍卫们看着干着急,几个月的相处他们都被李知书的仁厚所折服,他们不希望李知书如此堕落下去。

所以侍卫头领叶成建议李知书彻查下去,还王府一个公道,李知书听闻也是重新燃起斗志,是啊,我不该这样子堕落,我是状元,我手底下有人员,我也有能力管这件事,既然县令不作为,就让我来还王府一个公道。

随着政令下达,各侍卫行动了起来,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只白毛狐狸来到了李知书的住处,李知书看着狐狸也是感到诧异,这不是他当初救下的白狐吗?

白狐很是急躁,咬住李知书的裤脚就往外拽,李知书看白狐很有灵性不知道它要带着他去哪里,索性就跟着白狐离开住处。

在李知书跟着白狐离开的片刻,他的住处燃起了熊熊烈火,李知书在远处看着大火心有余悸,要不是白狐,他可能要葬身火海。

这时白狐开口说话了“阿书,我是心兰”李知书本见白狐开口说话有点震惊,但它说话的内容使得李知书瞬间反应了过来“你是心兰”白狐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然后慢慢道出了前因后果,原来放火烧了王府的是当地另一位地主豪绅吴员外,起因是吴员外的儿子吴刚在一次集会上偶见心兰容貌顿时惊为天人,发誓非她不娶,第二天就叫父亲吴员外上门提亲,王员外知道吴刚是什么秉性,即使是没有李知书这一层,他也不会让女儿入了虎口,所以断然拒绝。

被王员外拒绝,吴刚怀恨在心,而且吴家的生意和王家多少有些冲突,当即唆使父亲吴员外叫来杀手灭了王府,只不过要留下王心兰一人,而吴员外别看平时对人宅心仁厚,其实他是装出来的伪君子,所以就同意了儿子的主意。

事情就如之前那样,吴员外叫来杀手先是放火烧房子,如果有人没被烧死逃出来就杀掉,幸运的是王心兰逃了出来,她出了城后往山里躲藏,在山里因为肚子饿了吃下一颗奇怪的果子,醒来后就变成了白狐,一天只有一刻钟可以口吐人言。

听完心兰的述说李知书感到很愤怒,吴员外和吴刚他知道,没想到看起来仁善的人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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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又接着说道,我知道吴员外的罪证在哪,之前我父亲有收集吴员外这些年来所做的肮脏事,把他藏在地下的一个暗格里,随后李知书抱着白狐来到王府取出了罪证,当晚李知书叫来侍卫将吴员外父子抓拿归案,面对这铁证一般的罪证,父子俩纷纷认罪,他们自知无法逃脱被砍头的下场,所以第二天双双服毒自尽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做的恶果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一个月后,状元家大摆宴席,众人不知状元郎家有何喜事却也纷纷来贺,就在宾客尽欢时只见状元郎抱着一只白狐拜堂成亲,有人被吓得目瞪口呆,更有人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却也无人嘲笑他,自这天开始,永平县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有一书生得狐仙相助高中状元后,为报狐仙因果娶其为妻。

第二天一早,李知书牵着一女子登上马车,车后跟随着大批侍卫和随从,大队人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