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娶了陕北媳妇,生3个儿子,70岁回北京,无法适应城市生活

作者:肖寒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当年插队的时候,我们曹家三兄弟一同到延安朱家塬,这个村子很小,就是十几个山头组成的,全村只有一百多人,因为吃水问题,朱家塬的年轻后生很难娶到媳妇,所以很多人说:朱家塬,朱家秃,朱家娶个媳妇似老虎。意思就是朱家塬的年轻人很难娶到媳妇,娶到的媳妇,也如老虎一般厉害。

村子里只有一个生产队,队长叫朱文贵,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随着我们的到来,朱家塬的生活逐渐改善,最起码吃水问题得到了解决,公社为了让我们在吃水问题上方便一些,特意在朱家塬下面的村子朱家沟打了一口水井,足足13米深,直径达到4米,虽然有了水井,不用和朱家沟的人争水吃,但每天还是需要一个运水队,一天一来回。

我当时年纪最大,20岁,二弟19岁,三弟16岁,就负责运水的工作,而黄世杰、钱永恩、何文雄则是在生产队工作。

后来,有了返城的机会,其他人都走了,我选择留下来,因为当时25岁的我,爱上了朱家塬的一个姑娘朱琴,不顾父母在信中的训斥,坚决留下来,当了上门女婿,这一呆,便是大半辈子。

1970年春天,我从部队退伍后回到家里,原本有机会到工厂当工人,母亲不放心两个弟弟,所以在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我放弃了在北京当工人,和大院的其他三人,一起去了陕北插队。

黄世杰的父亲是我爸爸的直接领导,所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黄世杰,对于其他人来说,我是坐过火车的,并没有感到新奇,而我的两个弟弟和其他三个大院孩子,都是在家里读书,所以也没出过远门,这次去陕北插队,我算是大院孩子的领导,在临走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几个弟弟。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朱家塬,是公社的一个姓刘的干事送我们到朱家塬的,到村口的时候是队长朱文贵迎接,当时村子里一穷二白,刘干事把我们送到村口,他便步行回去了,朱文贵为了招待我们,特意给我们炖了鸡肉,当时还想着,在陕北的伙食还不错,可谁能想到,这次吃肉吃的很香,下一次,则是到年关头才能吃到。

当时大家都在准备春耕时节的事情,因为朱家塬人少地少,所以每个人都倍加珍惜春耕这个阶段的工作,这代表着来年能不能吃饱饭的问题,而我们是刚去的,什么都不懂,队长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们住在党志国家的一孔旧窑洞,下过几场大雨后,院子里泥泞不堪,为了我们的安全,朱文贵给我们换了窑洞,没想到等我们搬出去的当晚,窑洞就塌方了,当时虽然没造成太大的后果,但还是后背发凉。

朱家塬的主要生产任务是把山头削平,做成梯田,那个时候没有推土机,全部是人工,我们弟兄三个相对来说工作轻松一点,每天早上到塬下的朱家沟去拉水,一来一回三四个钟头,当然,也可以偷懒,但迟早是要回去的,再加上社员们等着用水,良心过不去,只有紧赶慢赶,从不偷奸耍滑。

每次去拉水,赶着三头毛驴和四头骡子,因为路不好,深刻都得小心。回到村子的时候,刚好赶上饭店,吃罢饭,便和社员们一起投入到削山的工作中。

朱家塬的人很勤劳,尤其是女孩子,因为朱家塬之前缺水,娶媳妇很难,导致全村有一半青年娶不到媳妇,如今因为我们这些知青的到来,虽然水源解决了,可还是不好娶媳妇,主要是光景都过得不好,而朱家塬的女孩子嫁给周边村子,基本上都过上了好日子。

我的新房东叫朱小龙,他妻子叫刘凤琴,夫妻俩很能干,年纪轻轻,就建了四孔窑洞,他们还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叫朱琴,比我小五岁,模样长得很俊俏,而且说话声音好听,刚过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十里八村的媒人就提前来提亲,但朱小龙是一个精明人,直言自己的女儿必须嫁给城里人。

因为朱小龙没有儿子,所以她希望大女儿招一个女婿,也就是大女儿的婚姻,必须是有人来上门,对方还必须家境好。

平时我和朱小龙的关系不错,他也很照顾我,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还称兄道弟,到了1975年的时候,已经25岁的我,喜欢上了朱琴,朱小龙能看得出来,而刘凤琴则毫不掩饰的说:“喜欢我女子,就来我家做上门女婿,你这个北京小伙子,不知道愿不愿意。”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当时听到刘凤琴这么说,满口答应,便写信询问父亲,同不同意我做上门女婿,得到的答案是坚决反对。

当时顾不了那么多,因为很多知青开始返城,如果此时我回到北京,意味着我和朱琴将会永远分开,想要再见一面都难,而朱琴一直不愿意嫁人,主要就是因为我们彼此喜欢。

最后,我在1975年结婚了,做了朱家的上门女婿,村里人很羡慕,到第二年的时候,其他五名知青返城,而我则留了下来。生活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只是曾经称兄道弟的朱小龙,此时成了我的岳父。

我和朱琴在六年时间里,生了三个儿子,原本想再生一个女儿,然而此时计划生育,所以我生女儿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那些年,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过,因为村里的几十个山头都被开垦,每家每户分到更多的土地,只要勤快,不会饿肚子,随着岳父当选村长,我也成了村里的会计,因为在全村,我的文化水平是最高的。

后来我不仅是村里的会计,还是村里的民办小学老师,对于自己的三个儿子,也是要求很严格,后来都考上大学。人生短短几十年,生活幸福,儿女健康,学业有成,足矣。

有时候也羡慕我的两个弟弟,回到北京后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作为大哥,却过得并不富有,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2020年,二弟和三弟邀请我回到北京生活,当时环境特殊,但还是顺利到达北京,可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对于城市的生活并不适应,过完年就又回到了朱家塬。

其实人生的路,都是在命中注定的,有时候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想要去改变,几乎不可能,毕竟时代好了,在哪里生活的幸福,就在哪里,而我的根扎在了朱家塬,所以这里才是我人生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