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晚期,位于临安县苍峪村,有一个小村庄,村里安居乐业,百姓富足,只是前些年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虽然过程曲折,却也成全了一对神仙眷路,至今广为流传。
苍峪村有个老刘头,早些年,他是个游手好闲,人人讨打的存在,一直到十几年前,在村头捡了一个女婴,他才痛改前非,专心抚养起女孩,并给女孩起名刘秀玉。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女孩长大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老刘头也是逢人就夸自家女儿,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都被老刘头拿着扫帚赶了出来。
刘秀玉非常孝顺,帮着老刘头做了不少活。
“秀玉啊,你带大黄出去溜溜,你能长这么大,大黄也是功不可没,要是没它,就没有咱们爷俩的今天。”
大黄是老刘头养的一头黄牛,这么多年也得亏大黄的付出,要不然两人早已饿死街头了。
而且大黄非常通人性,你说啥它都能听得懂。
“大黄,你说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倒也不是我想嫁人,只是想找个人一块孝敬爹爹。”
哞~
村里的人都认识秀玉,而她的人缘也非常好,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老刘头病重,她就吃百家饭,村里人都喜欢这个懂事的女孩。
就在此时,大黄在一处草丛前不停地跺着脚,哞哞叫着。
秀玉急忙走过去,拨开草丛,看到的竟然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急忙查看此人的伤,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重的刀伤,竟然还有一口气,大黄,麻烦你将他背回去了。”
大黄直接趴在地上,秀玉扶着男子趴在大黄的背上。
回到家,她急忙找出了家里之前用的跌打损伤的药,还有父亲珍藏的止血草,经过一下午的忙碌,才将对方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一直到半个月后,男子才醒来,只是好像失忆了,不过秀玉并不在意,细心照料着他。
慢慢地男子伤势恢复了,秀玉将他的东西都交给他,一件锦绣袍子,一块玉佩,一个钱袋子,里面有一些碎金。
“姑娘,你这是?”
“这些是你当时身上带着的东西,我看你总是看向山那边,你应该是那边的人,若是想走,就走吧。”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东西离开了,而秀玉怅然若失,久久不能回神。
“看什么呢?傻闺女,他那身衣服不菲,又岂是我们普通人家能够奢求的?别想了。”
“爹,我什么也没想,不跟你说了。”说完直接跑回了屋子。
“唉,女大不中留啊,看来得给这妮子找个家,我这一身病,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老刘头叹了口气,三年前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闺女,他早都撒手人寰了,如今身上的伤又要复发了,怕是撑不过今年了。
这日,邻村的媒婆前来说媒,老刘头沉吟了一会儿后,直接答应了。
“闺女,我为你找了一门亲事,邻村的二牛,人倒也踏实能干,想来能将你照顾的好些。”
秀玉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疼:“爹,我,我不想嫁。”
“秀玉啊,爹的身子你是知道的,最多活到今年年底,我只想在闭眼前,看到你找到归宿。”
“我知道了,爹,我嫁。”
半月后,秀玉看着门口的花轿,转身朝着父亲跪了下来:“爹,女儿这一去,您可要保重。”
随后她来到了牛棚,呢喃道:“大黄,我要嫁人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给大黄磕了三个头,起身看到大黄的眼泪,她虽然舍不得,但这就是命。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大黄突然发疯似得朝着旁边的墙撞了过去,一只牛角直接被撞掉,它挣扎着身子,将牛角拱到秀玉面前。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孩子,我没什么送你的,这根牛角能保你平安,记住,今晚千万不要洞房,你真正的夫君会来寻你。”
秀玉抱着牛角,坐上了花轿,她一直戴着盖头,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哭声。
她被安排在屋子里,一直到晚上,有着一个人影朝着她走来,一声不吭。
来人掀开了她的盖头,是一个猥琐的男人。
“小娘子,这下你可跑不掉了,为了安排这场婚礼,我可是花了不少钱。”
原来是村里的恶霸黄鳝,一次偶然机会见到了秀玉的美貌,但三番两次提亲被老刘头打出来,于是便出此下策,至于二牛,早已是个死人了。
秀玉抱着牛角,指着他:“你,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喜欢你这匹烈马,乖乖从了我吧。”
秀玉闭上眼挥舞着手里的牛角,只听到哎呦一声,对方被牛角的尖锐划破了手,脸色愤恨:“找死,你们都给我进来,将她按住。”
门外走来几个男子,将秀玉逼到墙角。
哞~
就在此时,一头黄牛冲了进来,直接撂倒了几个男子,但大黄也已经筋疲力尽,他本就长途跋涉,用尽了力气。
“哟,还有牛肉送上门。”
很快,大黄被放倒,黄鳝拿着刀直接刺进了大黄的身体。
秀玉大喊着不要,但是此时已经被几个男子牢牢抓住。
“小娘子,今晚,你就是我的人,将她绑好,咱们先吃牛肉,等会儿好好收拾她。”
半夜,黄鳝走了进来,看着秀玉:“现在轮到你了,小娘子。”
秀玉已经放弃了挣扎,冷着脸看着黄鳝:“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呀,你做不了鬼,死,你想的太简单了。”
哒哒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蹄声,而且还不少。
黄鳝皱了皱眉,听着不断敲门的手下,大声呵斥:“敲什么?”
“老大,不好了,我们被人围住了,来者不善啊。”
“怕什么,我黄鳝又不是吓大的。”
嘭~
房门被踢开,一个锦绣公子走了进来,手中的长剑染血,有着说不出来的冷冽之感。
秀玉看着男子的样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黄鳝?想好怎么死了没?”
“你是什么人?”
“你得罪不起的人,来人,杀了。”
“是,少主。”
他解开了秀玉身上的绳子,略带歉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大黄,呜呜,我爹呢?”
“对不起,我去晚了。”
他先赶往了秀玉的家里,但是老刘头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最后关头将秀玉的消息说了出来,但老刘头也咽了气。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两位至亲,巨大的痛感让她直接昏迷了过去。
梦中,爹牵着大黄对她告别:“闺女,这些爹放心了,俺们可以安心走了。”
秀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一处别苑,府中的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绫罗,你命定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