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立本

香港平等机会委员会正在草拟法案,须警惕族群歧视背后的政治幽灵还在上空徘徊,要根除很多违背人类普世价值的意识形态偏见,不容忍歧视与霸凌说南腔北调普通话的群体。香港人不能歧视金庸、邵逸夫、倪匡、李嘉诚等,更不能漠视不会说粤语的钱穆、唐君毅、牟宗三等人对香港的重大贡献。

黑暴期间《环球时报》付国豪被暴徒捆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黑暴期间《环球时报》付国豪被暴徒捆绑

香港平等机会委员会正在草拟法案,规定香港不能出现族群歧视与霸凌行为,针对近年有些香港本地人歧视大陆人的怪现象。由于过去香港法例只是针对禁止种族歧视,但香港人与大陆人都同属汉族,都是中国人,不能用种族歧视的法律来处理,而是要另外立法,禁止“族内歧视”,杜绝香港再度出现不文明的歧视现象。

这都是二零一九年“黑暴”期间的惨痛教训,一些“港独”势力对来自中国大陆的旅客和新移民加以歧视,不仅出言毒骂,还武力以对,对于说普通话的路人予以霸凌,令人侧目。最触目惊心的是在香港国际机场公然禁锢、殴打来自北京《环球时报》记者付国豪,令他身心受损,成为香港的丑闻。后来这位勇于高喊“我支持香港警察,你们可以打我了”的记者,在几年后因患抑郁症而轻生,令人情何以堪。

其实来自台湾与东南亚的华人也成为这种“族内歧视”的受害者。由于他们都说华语(中国国语、普通话),被“港独”势力所厌恶,或是误以为他们是大陆人,往往加以欺凌。有一位来自新加坡的香港大学的留学生,由于不会说广东话,只说华语,在黑暴期间,面对被霸凌的危险,因此他只有在衬衫的口袋上放上新加坡护照,被暴徒挑衅时,就用英文说“I'm Singaporean”(我是新加坡人),才逃过劫难。

这样的场景也成为香港耻辱的印记,让这个号称全球化之都的城市蒙上恶名。如今在港区国安法宣布之后,这些吓人的现象才得以遏制,但隐藏在背后的幽灵还在飘荡,必须予以正视,才可以避免悲剧的历史重演。

首先是国民教育的全面普及,要根除任何的分离主义与“港独”思想,不容以民主之名,妖言蛊惑说香港人不是中国人,将中国妖魔化,将说普通话的人都说成是“非香港人”,殊不知很多香港人都不说粤语,如雄霸影坛的邵逸夫都说上海腔的普通话,而武侠小说大师金庸﹑科幻小说名家倪匡也是说浙江腔的普通话,但谁可以说他们不是香港人,谁可以否定他们的贡献?更不要说香港在二战之后,经济匮乏之际,南来的知识分子钱穆、唐君毅,牟宗三等在九龙深水埗的桂林街创办了新亚书院。他们都不说粤语,说各种南腔北调的普通话,在殖民地的土地上,他们的学术资格不被港英政府承认,无法在香港大学等用英文授课的课堂上执教鞭,但他们在“花果飘零”中,弦歌不绝,发扬中华文化,成为香港的签名。如今谁可以说他们不是香港人,谁可以在香港历史的论述中忽视他们?

因而香港人的身份认同,不是用“广东话”来定义。李嘉诚是香港家喻户晓的成功企业家﹑排名第一位的富豪,他说不标准的潮州腔的粤语,但没有人可以否定他是香港人。

事实上,香港今天七百多万人口,大部分都是二战之后从中国大陆移民来的,珠江三角洲一带说广府话的人占多数,但来自潮汕地区也不少,而来自全国大江南北的移民也比比皆是。不过香港的“广东话霸权”源于学校教授中文的语言都是用广东话,因而很多港人尽管中文写得不错,但普通话却很差,因为学校没有提供这方面的教育。

回归之后,普通话教育还是“不给力”,往往只是一个星期上一两堂课,无法落实用普通话来教中文,遑论所有的科目(除了英文)。这都因为教育主管当局的短视,没有积极执行,不敢触动现有只会说粤语的中文老师的利益,苟且拖延,形成香港的大学毕业生普通话能力有限,大部分都无法用普通话进入思辨的层次,局限于简单的社交,成为城市竞争力的短板。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近年香港的分离主义势力也抓住这样的香港缺点,鼓吹粤语才是香港人的语言,要借此与普通话决裂,甚至鼓动风潮仇视说普通话的人。二零一九年“黑暴”期间,中环金融区一些来自美国的中国海归派精英因为在街上说普通话,就被暴徒攻击。

这都显示“族群歧视”或“族内歧视”的严重性。损害了香港的国际形象,也违反了普世价值,但那些号称支持普世价值的“黄丝”势力却对此不置一词,甚至暗中叫好,暴露了“民主派”的伪善。

香港平等机会委员会提倡今年内修改法例,禁止“族内歧视”,但须面对歧视现象背后的政治歪风,要挖出很多违背人类普世价值的偏见。香港不能容忍任何的基于族群的歧视现象,更要警惕歧视与霸凌说南腔北调普通话的群体,就好像香港人不能歧视金庸、邵逸夫、倪匡、李嘉诚等,更不能漠视不会说粤语的钱穆、唐君毅、牟宗三等人对香港的重大贡献

版权声明:本文系作者原创文章,图片资料来源于网络,本文文字内容未经授权严禁非法转载,如需转载或引用必须征得作者同意并注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