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肖中,最可爱的莫过于“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的兔子了。2023年恰逢兔年,兔子也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动物,人们纷纷与兔子合影祈求兔年大吉。

澳大利亚人听闻此事,想必会目瞪口呆。为何这么说呢?这是因为澳大利亚野兔泛滥成灾,严重影响了生态环境,这也使得他们谈兔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澳大利亚政府与野兔斗争时间长达150年,无所不用其极,耗时耗力,却依旧败下阵来,由此可知澳州的野兔是如何猖獗了。

那么野兔是如何在澳大利亚泛滥,澳大利亚政府又为何在“野兔围歼战”中屡屡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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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之灾

1859年注定是要载入澳大利亚史册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是澳大利亚旷日持久的野兔泛滥之灾的起点。

很多巨大的灾难都是由小事逐渐演化成大事,澳大利亚野兔之灾也是如此,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名叫马斯的农场主说起。

马斯是来自欧州的移民,在澳大利亚的东南沿海城市维多利亚州经营着一片较大的农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马斯平淡的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是打猎。闲暇之余,他总是喜欢背着自己的猎枪在农场里寻觅猎物。

或许是因为农场里的猎物并不多,马斯很少有尽兴而归的机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他回欧州探亲的时候,购买了生存能力强的24只欧州野兔,并将它们放生至农场各处,任其自由发展。

不管是从食物、气候还是天敌的角度分析,澳大利亚对于野兔来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间天堂。

从食物分析。野兔以野草、树叶等植物为食,是实打实的“素食主义者”。

恰巧,澳大利亚有大面积的天然草场,草质鲜嫩肥美,绝对是上好的野兔餐。

野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尽情享用高档美食,实在是兔生一大美事。在澳大利亚,野兔不仅吃嘛嘛香,住得也叫一个舒适。

这就要从气候上来分析了。澳大利亚国土面积较大,四面环海,受亚热带温润气候、热带雨林气候等多种气候影响。

总体而言,澳大利亚的气候四季分明,相对野兔老家欧州更加温暖舒适,正合野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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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食物都绝佳,但要是有天敌整日来骚扰的话,野兔想必过得也不安心。

可澳大利亚偏偏就没有野兔的天敌,这是因为原先在澳大利亚就没有野兔这个物种,也就是说野兔根本不在澳大利亚动物的食物链中。

延续多年的食物链已经相对稳定,澳大利亚本土的食肉性动物对野兔毫无兴趣。

除了没有天敌的约束,澳大利亚人烟稀少的环境也让野兔有了更多生存的空间。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让野兔无忧无虑地生存繁殖。野兔的繁殖能力很强,每年能产3-4胎,每胎5-6只。也就是说,一只野兔一年繁殖的量在15-24只左右。

野兔的数量呈几何倍数增加,原先的维多利亚州已经不能满足疯狂扩张中的野兔了。

为了获取更多资源,野兔开始以每年100公里的速度逐渐向澳大利亚北部“安家落户”。

经调查,1869年,人们就在南澳、南威尔士、昆士兰州等地发现了大规模野兔的踪迹。

很快,澳大利亚北部也难以容得下数量如此之多的野兔。部分野兔开始向西部迁徙繁殖,规模不断发展壮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1907年,野兔成功“入侵”澳大利亚全境。之后,形势愈演愈烈,到了1926年,野兔的数量已经令人心生恐惧,达到了惊人的100亿只。

野兔所到之处,草场荒瘠,植被荒芜,野兔是吃饱了,其它食草性动物就遭殃了。

澳大利亚素有骑在羊背上的国家的美誉,发达的畜牧业是澳大利亚的国民支柱产业。

野兔的肆虐侵占了牛羊的食物,严重危害了澳大利亚畜牧业的长远发展。

意识到野兔泛滥成灾带来的危害,政府和民众想方设法,寄希望于通过捕杀,毒杀、引进野兔天敌等方式消灭野兔,那么这场声势浩大的人兔大战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呢?

开始剿兔

最早在1873年,野兔入侵澳大利亚的起点维多利亚州,就有政府官员开始意识到野兔无节制发展的情况,号召人们猎杀野兔。

而最早将这一呼吁通过法的形式发布的,是新南威尔士州。

1883年,新南威尔士州政府颁布了《兔子滋扰法》临时法案,该法案正式将野兔标记为有害动物,并号召人们用尽一切方法捕杀野兔。

该法案并没有强制性,为了鼓励更多的人参与捕杀野兔的行动中去,政府还拿出了丰厚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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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奖之下,人们的参与度非常高。在新南威尔士州,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参加野兔捕杀行动。

野兔长期在野外生存,灵活性好,同时也十分注重隐蔽,因此非专业猎人捕杀野兔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

此外,野兔繁殖能力惊人,在野兔基数如此庞大的情况下,人们的捕杀速度远远赶不上它们的繁殖速度。

再加上,当时澳大利亚不少州根本没有意识到野兔的危害,就算新南威尔士州消灭了野兔,迟早有一天,野兔还会从其它州跑过来。

在数不胜数的野兔面前,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这场行动最终无疾而终,收效甚微。

其实站在上帝视角分析,不难发现,若从此时就开始加强力度、有针对性地防治野兔之灾,或许之后,野兔就不会如此猖獗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19世纪末,野兔急剧扩张引得澳大利亚全国各地的畜牧业从事者怨声载道,此时的澳大利亚各大州政府终于是坐不住了。

俗话说:兔子转山坡,转来转去还得回老窝。既然捕杀野兔耗时长,没成效,那么安排人手直接覆灭兔子老巢,总能立竿见影吧。

基于这个想法,政府开始组织调派人力,并大量招募志愿者,组成灭兔小分队,安排他们前往兔子的老巢投放毒气,熏死野兔。

倾巢之下,野兔死伤惨重,数量大减。但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古言有之,狡兔三窟,野兔的巢穴不止一处,不少野兔“闻风而逃”,不知所终。

其实,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因为“灭门”的方式主要集中在一些畜牧业发达的地方实行,难以完全渗透到澳大利亚全境大大小小的所有野兔巢穴。

因此,靠这种方式彻底解决野兔之灾只能缓解燃眉之急,并不能一劳永逸。

一而再地在人兔大战中失利,这让澳大利亚畜牧业人员着急如焚。他们开始转换策略,以退为进。

在政府的支持下,他们围绕西部畜牧业重点区域建造了3条绵延数千里的篱笆。

第一条篱笆从沃勒尔作为起点建造,一路向南延伸到斯塔威辛港,工程浩大。

与此同时,在政府的规划下,第二条和第三条篱笆也正在十万火急地建造中,整个篱笆工程共耗时7年,花费巨大。

第二条篱笆从布雷默湾出发,第三条篱笆的起点是卡尔巴,虽然三条篱笆的起点不同,但终点都会交汇。

正因如此,三条篱笆才能完美无缺地将澳大利亚畜牧业重地团团围住,以此防御来势汹汹的野兔。

犹如万里长城般的篱笆防线确实让不少野兔“蒙圈”了,也短暂地让当地的畜牧业逃过一劫。

只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篱笆毕竟不是铜壁铁墙,野兔数量迅猛增长,当周边的食物不够他们啃食时,它们自然会用尽一切方法突破篱笆防线,再次危害人们的生活。

澳大利亚政府无奈,只能寻求外部援助,前往欧州引进野兔的天敌雪貂和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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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貂毛色如雪、圆眼小嘴、长相可爱,主要生活在海拔800-1600米的亚寒带针叶林中。

不过可别被雪貂卡哇伊的外表所迷惑,它们爪子尖锐,攻击性强,以老鼠、野兔为食。

相比于雪貂,中国人肯定对身穿“黄色毛衣”、身形细长的黄鼠狼更为了解。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话可没冤枉黄鼠狼。它们味觉灵敏、性情凶猛,总是在野外觅食野兔、松鼠等动物,亦或是时常“摸黑”出没于村庄附近捕杀家禽大饱口福。

野兔在没有天敌的澳大利亚潇洒自由惯了,个个是吃得“膘肥体壮”,平日里也不怎么“锻炼”,奔跑速度远远不及天敌,雪貂和黄鼠狼一来,它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雪貂和黄鼠狼来到澳大利亚就好比那“刘姥姥进大观园”,它们平日里哪见过这满地的山珍海味呀!

漫山遍野的野兔瞬间将它们旅途的劳累冲散,它们“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撒开腿开始狂追堵截野兔。

野兔们在澳大利亚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动物。无奈之下,它们只能四处逃散。

野兔是实力型“短跑选手”,短距离内的奔跑速度极快。而雪貂和黄鼠狼是典型的“中长跑健将”,速度与耐力兼具。

澳大利亚的野兔这都多少年没被天敌“训练”过了,因此在高速追逐中,野兔只能占据下风,结局注定是死路一条。

看着雪貂和黄鼠狼吃得津津有味,澳大利亚政府和民众也是喜从心来,心想这无法无天的野兔总算是有动物来收拾了。

可事实再次证明事没成前,千万别高兴太早了。

冬日来临,雪貂怕寒,会举家搬迁至大山之中,“停工休息”一阵,待春暖花开再重出江湖。

雪貂可是剿灭野兔的得力“干将”,它们这一休息,正好给了野兔喘息的机会。

有人会问了这不是还有“抗冻能手”黄鼠狼吗?一方面两支剿兔大军少了一支势必影响局势;另一方面黄鼠狼可不是什么善类呀,野兔吃腻了,它们又盯上了家禽,这让不少农家叫苦不迭。

除了以上两点,运用天敌制约野兔发展的弊端已经显现,那就是黄鼠狼和雪貂在这样吃喝不愁的情况下数量激增,人们担心它们会成为下一个野兔。

澳大利亚政府明白不管是捕杀、毒气、篱笆还是天敌,都只能救急但不治本,在这之后他们开始谋求一种更有力、更快速、更方便的方式,那就是病毒攻击。

病毒攻击

上世纪50年代,欧州爆发了大规模的粘液瘤病毒灾害。粘液瘤病毒最早爆发于南美州,是一种高度接触性且致死率极高的病毒,兔子是它的唯一宿主。

该病在欧州各国引起了恐慌,对此态度截然相反的是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政府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引进病毒

该想法很快付诸实践,粘液瘤病毒的杀伤性威力无比,效果显著,不到3年时间,澳大利亚90%的兔子都因为感染病毒而死亡。

可以说,病毒法是澳大利亚到目前为止实施的最有效的方法了,野兔大量减少让澳大利亚民众和政府放宽了心。

为了尽可能地保护生态系统,他们寄希望于天敌的制约,并没有乘胜追击利用其他方法将剩下一成的野兔赶尽杀绝。

然而当时没有人能想到,数十年后,他们也会因为这个决定重蹈覆辙,深陷危机。

粘液瘤病毒就像一个筛子,筛选掉了抵抗力弱的野兔,而最终没被筛掉的都是野兔大军中的精锐力量。这批精锐力量最终进化出了针对粘液瘤病毒的免疫力。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族群被“大屠杀”,这批精锐野兔“发奋图强”,“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辉煌。

上世纪90年代,澳大利亚野兔的数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最高峰,2亿只。

为了控制野兔数量,澳大利亚政府再一次前往全球各地寻找治兔法宝,考虑到当初使用粘液瘤病毒实现的效果最好,所以这一次政府决定再一次采用病毒法。

1997年,政府引进了兔病毒性出血症病毒,该病毒也称兔瘟,能使兔子全身实质器官出血,从而导致死亡。

病毒法确实能较快地减少兔子数量,但是结果与之前的粘液瘤病毒类似,野兔也产生了免疫。

在这之后,澳大利亚政府又从中国引进了兔杯状病毒,但是结果大同小异,始终没有能成功地破解危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从1873年到2023年,政府与野兔已经斗争了150年。

每一次人兔大战,结果毫无例外,政府完败。因为政府只是短暂地控制了局面,而兔子总能绝境逢生,并很快发展壮大。

看了关于澳大利亚野兔之灾的报道后,不少中国网友坐不住了,纷纷在网上留言让澳大利亚将野兔出口到中国,用中国美食的方式打胜这场人兔大战。

网友的想法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有事实根据的。四川被誉为吃兔圣地,兔类餐馆多达6500家,几乎每条街都有一家兔类餐馆。

据2016年中国畜牧业协会数据统计显示,四川共计销售了占全国兔子总量7成的兔子,约3亿只,数量惊人。若是能将野兔做成盘中餐,澳大利亚的上亿只兔子似乎并不那么可怕了。

那么网友们究竟能不能心想事成,吃到美味的麻辣兔头、泡椒兔丁等美食呢?

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可以借鉴中国国内小龙虾泛滥的案例来探究。

2019年,小龙虾以二级严重入侵者身份登上了《云南省外来入侵物种名录》。

不少人可能会疑惑了,中国人每年可是要吃掉上百万吨的小龙虾,怎么小龙虾还会泛滥呢?

其实,中国人吃的主要是养殖小龙虾,而野生小龙虾因为捕捞难、运输难、品质无保证等问题一直被排除在菜单以外。

野生小龙虾繁殖能力很强,很快造成了生态危害。同样的,对于野兔,首先澳大利亚本土居民并没有食用兔子肉的习惯,因此没有办法通过吃的方式内部消耗。

其次,若真想通过外销给中国解决兔灾,那海运成本、捕捉成本并不是小数目,野兔的价格一旦飙升,这对于中国消费者而言并不合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同于家养兔,野兔在野外生活,携带的病菌肯定更多,在健康风险这块肯定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野兔吃不了也不能吃,靠吃解决野兔之灾无异于天方夜谭。现如今,澳大利亚政府和民众还在和野兔斗智斗勇,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长达150年的大灾害。

结语

澳大利亚野兔之灾、亚州鲤鱼入侵美国等一系列外来物种入侵极大地影响了受灾国的生态环境、经济发展。

学习物种多样性,注意防范外来物种入侵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但愿在不久的将来,野兔、野生小龙虾、鲤鱼都能在它们原本的生物链上自然发展,每个国家都不必为了入侵物种而烦恼!

参考文献

1、央视网:《泛滥成灾 澳大利亚堪培拉雇猎人杀野兔》

2、中国科普博览:《兔子,居然还曾对生态系统造成过这样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