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节气话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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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两短一长的斑鸠鸟声开启了乡民们平凡的一天。大门咯吱一声,母亲步履蹒跚着,在门洞里和月仙娘打起了招呼,巷道里不时传来小狗轻吠,麻雀叽叽喳喳乱弹起来。

初春的清晨是清冷的。东埝麦田,露水儿打湿了裤脚,那两株粗大的枣树连同坟茔也不见了,平平展展的麦田,仿佛到了天边山根。

条山影影绰绰,自西向东逶迤而来。乡村山野,农夫樵客,日月光景跟着太阳赶着月亮,都在这一方水土中滋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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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灌下的田畴,在水雾中妩媚多情,高效节能的新型耕作理念深入庄户民心。

几只苍鹭盘旋水泽,晨鸟戏水,芦苇摇曳,给旧时的盐车古道平添几分沧桑。去姑家杜家营村的小道多已不通,走盐车壕也变成了记忆成了念想。走在董麻柏油公路上总感觉没有盐车壕土路的舒坦,没有人在壕中走头顶是麦田的洒脱,没有山鸡掠过头顶的惊喜。

东埝地,南埝地,把我的村庄东胥村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任埝坡杂花烂漫,埝田稼禾健硕,打麦场上欢声笑语,村头巷底翁媪闲坐,廊下燕雀呢喃不休。

早春的村子,是幅山水画。高树,鸟窝,烟囱,门前菜畦里的菠菜;屋脊,桃符,老榆,墙头光影中的老猫。

回家的途中,多处县级文物保护界碑随处可见。永济,文化底蕴深厚,遗址俯拾皆是。可喜可贺,许多文物保护已经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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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咕咕”,雌雄斑鸠鸟应答着,不觉间到了饭时八九点。抬头找寻,又是“咕咕咕——咕”的斑鸠警惕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咕咕”声声远在树梢,近在心田。一篦的蒸菜香气四溢。饭桌上,和母亲说起旧年开春剜菜的事来。面条菜,地地菜,凉调热炒蒸着吃,都是饭桌美味春天的吃食。母亲说起邻居二大娘送来的有机蔬菜,说是味道十足。

晌午了,一院的日头,暖暖的。风过,球形的榆树冬芽洒在水瓮里,漂着漂着,空中有嗡嗡的飞机声响。母亲在用热水焯着切成片的空心白萝卜,过几天,又是一道乡味家常菜。

吃放当儿,又谈起巷道的高姓人家添置了农田收割机、旋耕耙;胜利给她妈买了几间现成的水泥房,吊车一会就要进村安放;青菊姑的杏树开了,村里人争相拍照观赏……

“咕咕—咕”,斑鸠声声,麦田青青,条山如黛,故乡写意二三,让人如醉如痴。

好日子都是拼出来、干出来、奋斗出来的。

春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