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木头人、弹珠、拔河……这些都是常见的儿童游戏,但在这座孤岛上,输掉游戏将遭受最可怕的惩罚。韩国电视剧《鱿鱼游戏》讲述了一群走投无路的人挑战生存游戏的故事,胜者只有一个,能赢得巨额奖金,而其他人都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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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诱人互相残杀的游戏似乎只存在于虚构作品中,然而在几十年前,就有人举行过类似的活动。参加者虽不会面临死亡威胁,这场游戏却让他们——一群五六年级的小学生——留下了永远的心理阴影。

  始于骗局的夏令营

1954年6月,11名男孩来到美国罗伯斯山洞州立公园,参加期待已久的夏令营。他们来自不同的学校,之前并不认识彼此,但大家很快建立了友谊,每天游泳、远足、玩耍、学习野外生存技能。他们给自己的团队取名为“老鹰队”。与此同时,公园的另一边也在上演相同的故事,那帮男孩是“响尾蛇队”。

公园很大,两帮孩子最初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过了一周才注意到附近有其他人。接着,夏令营教练宣布要举行比赛。不少人斗志昂扬,期待打败对手——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实验对象,一举一动都在被引导、观察与记录。

 制造矛盾

比赛分为拔河、棒球、算数等多个项目,每赢一场小比赛就能加1分,积分较高的队伍将获得奖品和奖牌。第一天,响尾蛇队赢了拔河和棒球比赛,在教练的怂恿下,他们嘲笑对手,与老鹰队的关系开始恶化。在两队各自的吃饭时间,他们辱骂对方,还撕毁、烧掉了对方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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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队撕毁了响尾蛇队的旗帜。

晚上还有营地评比的项目,评分由教练决定。教练给了老鹰队1分。这是刻意的安排,不管哪个队伍领先,教练都会给落后的一队加分,让两队维持势均力敌的状态。

随着比赛一天天推进,两帮孩子越来越讨厌彼此,响尾蛇队跑到对方的营地捣乱,掀翻床铺,撕毁窗纱,偷走漫画和衣服,接着就遭到老鹰队的报复。他们扭打在一起,直到被教练拉开。

  冲突爆发

第四天,两支队伍被分到不同区域寻宝,谁先找到谁就胜利。老鹰队获胜,开心地领走了奖品,响尾蛇队则沮丧地旁观,他们很不甘心,再次袭击对方的营地,还偷走了奖品和奖牌。

碰上老鹰队后,他们又打了起来,双方教练赶来,把响尾蛇队赶回自己的营地,将奖品还给老鹰队,但无论如何,两帮孩子都再也不想见到对方了——实验已经达到研究者最想看到的结果。

 化敌为友

两队闹得不可开交后,研究者认为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教练安排他们一起吃饭、看电影,但大家非常不乐意,动不动就吵架,还朝对方扔食物,显然无法修复破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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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合力拉动卡车

两队一起排查水箱的故障。

教练便不断制造各种困难,如弄坏水箱、减少食物帐篷的配给,两队才逐渐减少争吵,商量怎么解决问题,分享彼此的资源。在合力将熄火的卡车拉出土坑后,大家纷纷欢呼雀跃,终于乐意跟对方吃饭、聊天嬉闹了。回家路上,两队人坐在一起,似乎已经忘记了不愉快,但有一部分人从此以后极度厌恶帐篷、湖泊、小木屋等与夏令营有关的东西。

等到他们都老了,才发现童年时的夏令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实验。

随机分配的敌友

这次实验的幕后操纵者是心理学家穆扎费尔·谢里夫。家长不可能同意让孩子遭受这种身心折磨,所以他对外声称这只是个夏令营。

被选来参加夏令营的22个孩子拥有相似的身份:都是白人,年纪相仿,家庭比较富裕,父母信仰相同的宗教。良好的生活环境使他们虽然性格不同,却都比较温和礼貌,然而,在被随机分成两队后,他们就变成了朋友和敌人。

这证实了谢里夫的“现实冲突理论”,即两个群体竞争有限的资源时,会发生冲突。在冲突中,群体内部会更团结,也更容易对外产生偏见和歧视,认为自己人很优秀,对手很差劲。而当出现一个更大的敌人、唯有合作才能共赢时,群体之间的矛盾才会减少,以实现更高的目标。

 破坏实验的聪明人

在学校,你和同学们也会被分成不同的班级或小组,互相比拼。老师当然是出于好意,希望用竞争促进进步,但这有时也会让同学间关系紧张。这种情况就无法避免吗?

当然有办法。谢里夫的实验不仅有违道德,他还对另一场实验闭口不提。在1953年,他就进行过类似的实验,只不过这次24名男孩先住在一起,交上朋友后才被分成两队。在比赛中,他们并未仇视对方,赢的人还鼓励对手,并分享奖品。谢里夫气急败坏,甚至让教练冒充某一队去搞破坏、偷走物资,孩子们却没有上钩,还敏锐地察觉到是大人在煽风点火。他们团结起来,不再听从教练的指示,成功破坏了实验。

 不要逞一时之快与人作对

所以,当你很讨厌某些同学时,不妨再想想:我为什么看他/她不顺眼?也许这个人并没有那么糟糕?只要你尝试去了解对方,或许就会发现,你们之间有不少共同点,也有机会成为朋友。互相排挤或许会让你痛快一时,但闹矛盾的不愉快可能将伴随你更长时间。

不仅是小组或班级之间,不同明星、球队、游戏战队的粉丝,乃至不同地区、国家的人的矛盾是不是也与谢里夫的实验有相似之处呢?我们是否愿意放弃眼前的好处、保护原本的友谊?是否会因为利益冲突与挑拨离间而仇视他人?又是否会为共同的目标而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