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6月,林彪案审判工作办公室研究如何制服黄永胜已成了热门话题。

打开黄永胜历史即可看到,黄永胜的确是中国共产党培养的高级将领,从建军初期到朝鲜战争,他的身上镌刻着这段中国革命史的烙印。

摆老资格,夸耀功勋,使他一直保持着拒不认罪的毅力。此外,他长期占据着军队和党内的高层职位,通晓党的方针政策。他清楚知道,了解他罪行的林彪、叶群已经死了。证据已作了销毁。并且熟悉这些办案人员的情况和手法。

不可否认,中国的一场“文化大革命”不仅产生了一大批整人之人,面且也提高了全人类的防范之术。相对看来,目前越是强调以法律的程序解决问题,越给办案人员带来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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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中旬,当彭真听取林彪反革命集团案主犯预审工作进展情况时,黄永胜的问题便成了当务之急。当彭真听完黄永胜抵赖和不满言论后,这位和气布又平静的老有用力吐出一口气,扬起手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

他似乎用乡音俚语说了两个别人不易听懂的字,然后一字一句地向在座的办案人员讲:“老实地告诉黄永胜,他的罪让普通人看,都是铁板上钉钉。现在是看他的态度。”好像言犹未尽,他又说:“他的罪比战犯不会轻。战犯是由坏变好。他是由好变坏。不讲他是个中央委员,连起码的党员都不如!”

根据彭真的指示,林彪反革命集团案审判工作办公室委托军委总参二部老部长孔原找黄永胜谈话。

孔原过去也在中南军区工作,是社会调查部的老部长,是军队颇有威望的老同志。尽管黄永胜在办案人员面前如何地摆架子,他同样也有他的软弱之处。如同习武之人的命门之穴比一般人还要脆弱一样,黄永胜的命门也是脆弱的,而且是别人较难发现的。因为黄永胜透露特别爱面子。

早在抗日战争时期,黄永胜在聂荣臻元帅手下工作,不管带兵打仗还是干什么,黄永胜都是一把好手。可他有个毛病,就是每到一处,总爱同女人纠缠不清。

当时,他同一个地主的女儿打得火热,遭到聂帅的严厉批评。为此,他感到没脸见人,就投奔到东北林彪的门下。从东北打到南方后,黄永胜仍然恶习未改。在广州军区任职时,黄永胜曾私自带人跑到香港鬼混……后来,他又同叶群色搭在一起。

这些事情他以为能骗得过人,因为早在“文革”中“砸烂总政‘阎五殿’”时,他们已销毁了这方面的档案。但这些事他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这位老社会调查部长。

在狱中一见到孔原部长,他的精神就减去一大半。过去见人老爱抱着双臂,现在却不知往哪儿放了。孔原部长向他优越性达了中央的精神及彭真的忠告,耐心地劝导他既要珍惜自己革命战争年代的历史,也要认清自己在林彪集团中所担负的罪责……

黄永胜在孔原面前一直不言不语。听完之后,他仿佛无动于衷似的:“是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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