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书法史上最狂的时代,没有之一。跟它的狂比起来,所谓的书法巅峰晋唐根本不算什么。今天我们就来盘点一下,宋代那些狂上天的书法家。

最突出的就是米芾,唐代的书法大家柳公权、颜真卿、张旭、怀素都被他骂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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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方圆庵记》

米芾有一首诗,《寄薛绍彭》是这样的:

“欧怪褚妍不自持,犹能半蹈古人归;公权丑怪恶札祖,从兹古法荡无存;张颠与柳颇同罪,鼓吹俗子起乱离;怀素猲獠小解事,仅趋平淡如盲医;可怜智永研空臼,去本一步呈千媸;已矣此生为此困,有口能说手不随;谁云心存乃笔到,天工自是秘精微;二王之前有高古,有志欲购无高赀;殷勤分付薛绍彭,散金购取重跋题。”

在这首诗歌中,米芾狂态尽显,言辞激烈无以复加。因为与皇室的特殊关系,米芾一生生活优渥,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书法当中,他作此诗时,只有三十多岁,仍然处在“集古字”的状态,可他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有人将这种狂解释为“壮岁未能立家”的焦虑,也只能是见仁见智的事情,而我认为这绝不是对自己焦虑的掩饰。

米芾《神先告梦帖》

这还不是米芾最狂的时候。后来米芾听取了苏东坡的建议,专学晋人,在入古的道路上大踏步地前进,最终形成了自己“风樯阵马”,“八面出锋”的风格。“二王”在他眼里变得“一文不值”,他竟口出狂言说自己要“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自己就是大宋书坛的暗夜一炬,惟一的光。

如果说米芾的狂尚且给人们留下了讨论和质疑的余地,那苏东坡和黄庭坚的狂就是不容置喙的骄傲和嚣张。

苏东坡说:“张癫醉素亮秃翁,追逐世好称书工,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

黄庭坚说:“数百年来,唯张长史,永州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

古今数百年,只有他与怀素、张旭三人悟得古法,连他的师父苏东坡都没有算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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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坚《松风阁诗》

宋朝文艺界的狂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为什么能这么狂?因为那是一个进取的时代,一个包容的时代,一个允许他们狂的时代。

宋朝书坛一开始笼罩在盛唐的光辉之下,但是他们并没有故步自封,而是锐意进取,去寻求新的书法道路,才有了可与盛唐比肩的“尚意”书法。

宋徽宗在位时,米芾、蔡京、蔡卞等人都在京供职,在宋徽宗的领导下,至少对文艺而言,他们并非是文人相轻,而是协同进取。

传说,宋太祖赵匡胤在还未当上皇帝的时候,一天醉宿在田野之中,半夜酒醒见明月当空,两句诗脱口而出,“未离海底千山暗,才到天中万国明”,两句话秒杀后主李煜。

宋朝的文化里,一直就有狂的基因。有这样的老大,怎么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