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仁宗年间,北方某镇有个芦花村,村里住着一个名叫李大山的年轻人。偶然间结识白富美韩妙龄,两人互生情愫,婚后生活幸福,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李大山十岁那年,父母因意外双双离世,就和姐姐李香凝相依为命,姐姐比他大三岁,会些针织女红,在家里做点补缀活儿,两人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村里有个老猎户,见姐弟俩可怜,时常伸出援手,后来又教李大山狩猎技巧,换取钱粮补贴家用,才能勉强糊口。

李大山成年后,身材高大魁梧,眼睛明亮如星辰,嘴角总挂着一丝笑意。他性格豪爽直率,不怕吃苦流汗,在老猎户眼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徒弟,但在其他人眼里却是个穷小子,没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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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长得英俊潇洒,在同龄人中也算出类拔萃,但他家里穷得连门都没有,没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他,姐姐一天到晚都在为此发愁。

李大山心态良好,经常开导姐姐,“姐,别为我发愁,缘分这东西很奇妙,机会来了挡都挡不住,反而是你赶紧找个婆家吧!”

“少贫嘴!爹娘走得早,姐有责任照顾你,必须给二老一个交代,若不能为你娶妻,我是不会嫁人的……”姐弟俩时常有此类对话。

有一次,李大山上山打猎,遇到一位受伤的老伯,想都没想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老伯说自己姓沈,上山砍柴,不小心跌落,住在沈家庄,离此十多里地。

他将老伯慢慢搀扶下山,并送回家天已麻麻黑,老伯家有一女叫沈彦君,见父亲受伤,心疼不已,眼睛瞬间湿润。

沈彦君谢过恩人后,赶紧扶老爹躺下,然后又去倒水,让李大山坐下休息。

沈家庄和芦花村同属一个镇,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相距二十里。沈老伯想留他住下,可家里又没有地方住,正为难之际,李大山起身道:“自己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

他紧赶慢赶,回家已过子时,姐姐担惊受怕在门口看了又看,还跑了好几趟村口,直到弟弟回来,才放下心。

李大山是个心善之人,知道沈老伯受伤后,沈彦君无法去裁缝店做工,家里没有收入很难度日,便隔三差五,主动去送点猎物,帮父女二人维持生活。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地熟悉,互生情愫,女方知书达理,男方忠厚老实,算是一对绝配家人。

然而,李大山因为家境贫寒,没有自信,不敢主动追求沈彦君,沈彦君作为女子,肯定要矜持,不可能主动提出,两人便一直僵持着。

有一天,镇上的周财主,派人来沈家提亲,沈父不知女儿心思,又见周如海周公子,长得仪表堂堂,也很懂礼貌,便答应下来。

沈彦君性格温和,知道后只是哭哭啼啼,但儿女婚姻大事,理应由父母决定,父亲既已答应,就不能食言,便按照约定时间,坐上花轿嫁入周府。

沈彦君成婚后,李大山觉得,心心念念的女子,果然瞧不上自己,也是个只看家境之人,从此心如死灰,自己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见任何人。

好容易在姐姐的安慰下,李大山三个月后,才走出阴霾,重新拾起弓箭、钢叉,进山打猎。

一次,他进城卖猎物时,遇到一位穿着华丽,出手大方的女子,高价包揽他的猎物,并告诉他,以后打到猎物,都可以来此给她,并预付订金。

李大山非常高兴,回家将事情告诉姐姐,姐姐开始不相信,他掏出女子提前给付的一吊钱,姐姐才相信。

女子信守承诺,每天都会在约定地点出现,买走李大山的猎物,不论多少,哪怕打到豪猪、野鹿,也会一次性买光。

李大山以为女子是大户人家,家里人口众多,从未有过怀疑,还想给女子介绍客户,可女子却说,只买他打到的猎物,其他人的一概不要。

李大山很是好奇,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按照约定地点,交付猎物拿钱。

大约持续一个月,两人接触这么久,已经非常熟悉,女子见时机成熟,便表明心意。

她说自己叫侯小月,父母双亡,现在独守家业,需要找个老实、可靠的男子,共同生活,李大山就是她信得过的人。

李大山吃惊不已,问侯小月为何相信自己?小月说:“这么长时间,一直高价买你的猎物,说明我有钱,你若有歹心,早就对我不利了,可是你没有,说明你内心清明,没有邪念!”

还将李大山领到一处贫民窟,证明自己也是心善之人,一直以来,她都在此施舍吃食,包括这一个月买的猎物,也都分给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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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山不敢相信,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自己是个只能解决温饱的猎人,竟然有美若天仙,又家财万贯的白富美送上门?

怎么好运都让自己碰上了,可侯小月真情表露,又不得不信。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做梦,他用手拧了下脸,感觉吃痛,才明白一切不是梦。

引得侯小月捂住嘴,咯咯直笑,那笑声如银铃般美妙,听得他沉醉其中,久久不愿清醒。

李大山不是冲动之人,并未直接答应。他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没有父母,不过姐姐如母,需要问过姐姐!”

侯小月并未生气,显示出她大度的一面,还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这样更能说明,李大山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李大山回家和姐姐商议,姐姐也很吃惊,天上怎么会掉馅饼,这么好的事,砸到自家头上,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正犹豫间,隔壁王婶走过来,两人说话时,没有刻意回避他人,对话全被她听到了,建议将女子领回家瞧瞧。

她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又不投你钱,即便日后反悔,你也不吃什么亏。”

姐姐仔细一想,似乎王婶说的也有道理,像他们这种穷人家,弟弟找媳妇本来就难,如今有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能随便拒绝呢?

于是就按王婶说的,让弟弟将侯小月领回家,万一是真的,不但能咸鱼翻身,还可以扬眉吐气。

李大山将姐姐的想法,告诉侯小月,她欣然答应,没有任何犹豫。

翌日,侯小月穿着打扮一番,随李大山来到家里。她气质高贵,彬彬有礼,来到穷人家,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又出手阔绰,办事想得周到,不但给姐弟俩买了礼物,就连邻居的孩子们,个个都有小零食。

邻居们见了,不管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侧目眼红的。得知是李大山领回来的媳妇,更加赞不绝口。

什么李家祖坟冒青烟,大山父母显灵了,烧过高香等等,总之都觉得,李家攀了高枝,娶了个好媳妇。

李香凝将女子请进屋,本想让她坐下,可一看小月穿的衣服,再一看板凳,担心衣服被挂伤,结结巴巴有点不知怎么办。

侯小月很懂事,看出了李姐的为难,直接坐在凳子上说:“姐姐不用担心,衣服破了可以换,只要你们对我好就行。”

李香凝见侯小月如此懂事,非常欣慰。她没有亲人,婚姻之事全凭自己做主,经过双方商议,决定三日后成婚。

婚后侯小月变卖家产,住进李家,带来一千两银子当嫁妆,美其名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每天领着丈夫,不是为家里置办家具,就是为三人添置衣物,总之天天闲逛,不用干任何工作,还改善一日三餐,不让李大山去打猎,仍天天不离肉。

侯小月说,打猎太危险,自己有钱,够一家人花销,没必要去冒险。再说,打猎挣的钱,对她来说没意义,不如在家歇着,简直就是跌入温柔乡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我们再看沈彦君,嫁给周如海后,新婚燕尔,周如海还算体贴,可才过三个月,他浪荡公子的面貌,就暴露无遗。

不但酗酒滋事,嗜赌成性,还喜欢拈花惹草,每次喝完酒回家,就对她拳打脚踢,更过分的是,半年后,竟然明目张胆领着其他女子回家。

周老财主在世,他还有所收敛,自打几个月前,老人家离世,周如海像脱缰的野马,夜夜不归,不是赌场玩通宵,就是花柳之地风流。

再后来,他又迷上一位风尘女子,在对方怂恿下,一纸休书将妻子休弃。可没过多久,女子离他而去,周如海气恼,在赌场发泄七天七夜,将家产彻底输光,沦落街头成了乞丐。

沈彦君被休,没脸回娘家,失魂落魄走到河边,想要投河自尽,恰好被路过的李大山所救。

他将沈彦君送回家,沈老伯得知一切,那个悔呀,肠子都能悔青。恨自己没有慧眼识珠,为女儿选择这种坏人,简直畜生不如,误了女儿一生幸福。

沈老伯本就不富裕,加上又上了年纪,沈彦君不能吃白饭,只好又回到裁缝铺干活,维持自己和父亲日常开支。

好了,沈彦君的事,我们容后再秉,先说李大山和妻子的情况。

这天,侯小月又领着丈夫去逛街,看到一家裁缝铺,便想为丈夫做新衣服,进去之后接待他们的人,竟是沈彦君。

见到侯小月,沈彦君眉头一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帮李大山量过身子,看着二人手牵手,幸福地离开,沈彦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一年后,李大山再次对妻子说:“我们不能这样闲逛了,得干点正事,哪怕每天挣的钱不够花,也得慢慢挣,否则你有再多钱,这会坐吃山空啊。”

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多少次提了,妻子带着丈夫,却四处吃香的喝辣的,从来都不着急。她说刚成婚,要好好享受生活。

而这一次,侯小月竟意外答应,她这样说,那我们开个店铺,做点小买卖,挣多挣少都行,先让生意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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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山一摸脑门道:“做生意我也不懂呀,没做过,恐怕只能赔!”

“夫君放心,我娘家就是做买卖的,有我教你,不出半年准能盈利。”

一番合计,他们打算做丝绸、布匹生意,将想法告诉姐姐后,姐姐非常欣慰,两人终于知道过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收拾东西,拜别姐姐后,踏上去扬州的路,那里是丝绸发源地,北方人进货,大多去苏杭、扬州一带。

当天傍晚,沈彦君急匆匆来到李家,问李姐姐,见没见李大山,被告知和妻子去扬州进货,准备回来开店后,她大叫一声,“大事不好,大山恐有性命之忧!”然后夺门而出。

李姐想要追问,可沈彦君已经跑远,第二天找到沈家询问情况,得知她并未回家,又到她工作的裁缝铺,也没见人。

一个月后,扬州某绸缎庄,在此闲逛三天的李大山夫妻俩,来到一家批发丝绸的店铺,说自己要进货。

掌柜的非常热情,赶忙上前招呼二人喝水,侯小月拿起样册,显得非常老练,挑选了上百种,成千匹丝绸,让掌柜的打包装车。

掌柜的一听,欣喜若狂,这是大主顾呀,赶紧吩咐小二干活,不大功夫,满满两车货已经装满,掌柜的一算账,总共五百两银子。

侯小月拿出银票付钱,结果差一百两,于是告诉掌柜的,自己钱没带够,要不卸下一百两的货?

遇到一单生意,掌柜都想多卖点,哪能同意卸货呀,让侯小月想办法。

侯小月也没拒绝,“那成,我钱在客栈放着,回去拿点就行,让方家的在自己看着,防止掌柜的调包。”

掌柜的一听乐了,嘴上说:“您放心,我们开门做生意,诚信第一,怎么能做那种事。”心里也巴不得留个人看着,说明肯定不会爽约,自然高兴答应。

侯小月乘车去取钱,李大山在此等候,忽然觉得有些困意,打起哈欠,掌柜的对大主顾肯定要服务周到,赶紧请到后屋休息。

李大山也没推辞,随伙计来到后堂,躺到炕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侯小月带着银票来结账,掌柜的屁颠屁颠出门迎接,待一切手续办清楚后,侯小月准备带货离开,发现丈夫不在,就问掌柜的。

掌柜的说,他在后屋休息,赶紧令伙计去后屋请人,伙计看到后屋,尖叫着连滚带爬出来,结结巴巴地道:“掌…掌柜的,那…那人死…了!”

“啊…掌柜的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去后面查看。侯小月比他还着急,急忙冲上前,果然李大山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早已没了呼吸。

侯小月连哭带闹,说掌柜的谋财害命,要去县衙报官,掌柜的怕呀,虽然不是自己害的,但人的确死在自己家,到了县衙说不清楚,挨板子不说,小命恐怕都难保。

古代律法讲究,民不举,官不究,所以掌柜的祈求侯小月私了,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去衙门报官。

侯小月开始不同意,但掌柜的愿意拿一千两银子了事,侯小月才勉强答应。

事情结束后,侯小月雇佣几个伙计,将李大山抬着,一起离开了绸缎庄。

绸缎庄老板蹲在地上,边哭边悔。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女子走来,打听到这里的情况后,趴在掌柜的耳边一阵低语。

绸缎庄掌柜的听后,立刻起身,一拍大腿叫道:“岂有此理,上了那丫头片子的当!”

随即带着女子,一同赶往县衙报案,县令听说案情,立刻命捕快抓人。

不到一天时间,侯小月被抓捕归案,一番审讯后得知,李大山没有死,只是身中七日迷魂散,然后被扔到一处山林中。

七日迷魂散,主要成分是曼陀罗花,味香迷人,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是香料,服用之后,使人七日内气息全无,七日后醒来,又是一个大活人。

向掌柜的告密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彦君。此刻,她焦急不已,在捕快的帮助下,押着女子一起寻找,果然找到李大山,幸亏几人及时赶到,否则李大山性命堪忧。

他们到达山林,营救李大山时,不远处正有一群野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发现他,若被这群野狗发现,岂有他活命的道理?

原来,沈彦君在周府时,见过侯小月,她便是欺骗周如海的风尘女子。见周如海只知花钱,不会挣钱,曾和周如海商议,用七日迷魂散骗人谋财。

周如海家庭没落,但从小被娇生惯养,哪里敢做这种事?侯小月见他一事无成,便带着钱财离开,打算一人行动。

一开始,沈彦君只觉得女子面熟,并未想起在哪见过,待想到以后,便知大事不妙,立刻前往李家,想要告诉李大山,可还是迟来一步。

在她心中,始终没放下李大山,以前是自己错过了,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赶上,她顾不上向李姐解释,马不停蹄地奔向扬州,打听到丝绸进货地,得知这家店铺死了人,赶紧上前查看。

就有了她附在掌柜的耳边说话,掌柜的闻言,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一拍大腿发怒的一幕。

案情真相大白后,侯小月被没收全部钱财,并判处死罪,沉猪笼。骗取绸缎庄的千两银子,如数归还给掌柜的。

掌柜的对沈彦君感激不尽,若不是她及时出现,自己损失可就大了,铺子都要关门大吉。

为表达谢意,掌柜的赠予她一百两银子,当作报酬,沈彦君推脱不肯接受,老板一再赠予,实因盛情难却才收下。

经历种种磨难,李大山和沈彦君再度牵手,二人带着银子回家,过起了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婚后一年,沈彦君产下一女,第二年又生一大胖小子,一家人生活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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