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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为73岁的徐克被拍到跟小30岁的女友遛弯,以及即将升级做爸爸的消息震惊,也许小女孩是会的,但30+的成熟女性只会觉得:哦,男人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曾经,相恋7年的初恋男友再三跟我提分手,理由是:她(他的新女友)性格沉稳,更适合结婚。

当时25岁的我完全不懂“性格沉稳”的女孩对男人的杀伤力,还在傻傻地问“那你爱她吗?你又爱我吗?”……现在想来完全没必要,“能满足男人功能性体验的,就是爱。”

这可能是因为男女对爱的理解不同。

女生理解的爱是独特专一,要的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男生则相对宽泛,讲究其功能性,对恋爱对象的想象可以具体到长发还是短发、有没有小虎牙,也就是说,女生要的是一种爱情的想象,男生更在意体验以及实用性。

而且男人们的标准会随着时间改变,“能不能生孩子”就是最现实的指标之一。

我是更倾向于徐克想要一个孩子的。仔细想,这种“中年丁克,老来反悔”的例子很多:尔冬升、谭咏麟、罗大佑……可能自己优良的基因就是想继承给下一代,也可能人老了就想拥有质朴的“天伦之乐”,没啥,都是人之常情。

问题是,徐克那边圆满了,为他奉献一生的女人施南生,因早已错过最佳生育期无法成为一名母亲,被动承受了许多的同情。

倒也不必。

首先,施南生拿到的荣誉和体验过的人生,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其次,她跟徐克在2014年就离婚了,9年的时间,任是碗口大的伤,也早已愈合结痂。

最重要的是,她跟徐克1978年在她27岁时就在一起了,要真想生个孩子,是有很充裕的时间考量和准备的,现在没生,就是她自己不想生。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她真的太爱徐克了,爱到“所有的绽放都是为了成就他”,我甚至觉得她因为爱他才顺便活成了今天的样子,所以她总说“没有徐克就没有我。”

所以我又很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初她是想生一个孩子的,但因为徐克要拼事业而她要帮徐克拼事业所以忍住了。

仔细看,她真的为徐克付出很多:为了他加入“新艺城”,行政、财务到宣发一肩挑,一个人当一支队伍用;徐克后来离开公司开个人工作室,底气就是施南生。

帮他管理预算,到处拉投资,跑场地管宣传,具体到解决《狄仁杰》里“绚烂又安全”的火焰和摆平《七剑下天山》时的场地纠纷……电影的拍摄可能比剧本创作还要繁琐,道具、美术、灯光、场地设施以及剧组拍摄的流程与费用,这些棘手又零散的碎活儿,很容易消耗掉任何一位导演的才华与耐性,但有施南生在,徐克只管拍就好。

所以徐克每每站在台上,对施南生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说“没有她,就没有我。”

只是施南生有两个“我”,一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呼风唤雨,妥妥的大女主;一个在徐克面前任劳任怨,姿态柔软,化作小女人——正因为她给他的疼爱与容忍无限大,才显得她在爱情里始终矮一头。

女人私下面对他的男人什么样儿,她的闺蜜最清楚。林青霞说施南生“件件精装,腰杆笔直”,只有看见徐克时才会百炼钢化绕指柔。

在施南生身上我看到的是:强悍能干的女人,也会在情场低头。

她27岁便精通五国语言、从英国留学回来,做过公关公司,在电台和TVB都上过班,没有极致的理性理智,掌握不了这么多本事,加上从小接受的情感教育很前卫,她的妈妈耳提面命总是教导她说“婚姻的维系不看那张纸”,所以她和徐克相恋16年才结婚。

但说她理智,又不现实,毕竟当初结婚似乎就是为了解决徐克在外国的户籍问题,而且自从两人相识,徐克的绯闻就一直没断过,先是拍《倩女幽魂》跟王祖贤,后来又是叶倩文,一度严重到差点为此分手,可徐克跑到国外,稍微放低一下姿态,两人便迅速和好。

“芒果”的故事相信大家在很多号上已经读过,我看了以后觉得:一个女人连日常相处都细微忍让到这种地步,施南生真是把徐克当成老爷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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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金庸说的“南生是唯一对老公意乱情迷的妻子”和张艾嘉说的“徐克是施南生的劫难”丝毫不夸张,从种种她对他的方式里不难看出:在与徐克的感情里,施南生一直都处于弱势的。

她崇拜他,保护他,最高兴的事就是他高兴,情到浓时甚至“原谅”了他艺术家的身份,觉得“如果有天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火花和创作上的灵感,她会为徐克高兴。”

我很难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懵懂中又有一点羡慕,就是如果真的徐克带给她的爱情已经极致到这种高度,那她自己必然也很享受,“爱情对女人有非常强大的塑造力”,曾经刚毕业月薪800的我,就曾为送男友6000块的笔记本拼命,然后写出了我的第一本书。

现在看这个行为是挺疯狂,不过确实也让我此后走上职业写作者的道路。当然,他是万不能与徐克相比的,所以施南生那种“超越自我”的底气更足。

也造就了我眼中的施南生,“强是因他而强,弱是因他而弱。”

她很传统,但不舍得用自己传统的观念去要求徐克;

她很理智,又总是在对待与徐克的感情上意气用事,因为她知道艺术家的世界注定是天马行空、不受拘束的,她爱他的才华所以舍不得给他施加一点点的压力,哪怕作为妻子,她曾经有过一些权力。

她对徐克所做的,早已超出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说是“圣母”也不为过——她身上存在的悖论太明显:以前总觉得当一个女人足够强大,事业辉煌,地位稳固,她就超越了一切,不再奢求男人的爱。

看了施南生,我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谁说“女人见识开阔就能摆脱或抑制对爱情的期待?”像我读过一些书,也还是最向往世俗的成功,想赚很多钱。

可能女人的强大与否从来不在于她是否留恋爱情与男人,而是当爱情来时,她可以勇敢地全情投入;当爱情离去,她能很好地释怀,接受不被偏爱的现实。

所以我不觉得离婚以后的施南生还在跟徐克做朋友是种软弱,恰恰相反,她很强大,她的强大让她跟徐克的关系又进一步升华,这一生,他们是夫妻,是战友,更是手足。

她跟徐克分开,既有她的原因,也有徐克的原因。

在她,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再给徐克;在徐克,是他已经承受不住这份沉甸甸的爱。

有时候,可能夫妻双方对彼此都有一些怨怼才能一起继续过下去吧,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爱别人但更爱自己,是会有很多做不到的、惹对方生气的地方,那个“做不到”是缺口也是释放压力的出口。

一个人方方面面都完美,对方反而没有喘息的余地,就像徐克,他难道不知道施南生想要他做一个专情体贴只属于她的男人?

她只是太爱了,一直不说,思想再开明,她身上也还有传统的一面,不然不会在林青霞结婚时,劝她学英语和电脑,方便以后跟老公和孩子沟通。

她只是太爱他所以没有明摆着说明那些要求,他也就任由她不说,散漫地全然接受她的好,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倘若只是一个平庸的妻子,徐克可能没这么多愧疚”,但他太爱自己了,不可能改变自己去迎合她,只能分手。

我最佩服她的是,这样深爱也没有怨恨第三个人,更没有怨恨自己。

她说“两个人的事只存在两人之间”,这个定义多么精准,所以分开不是他的错,更不是她的错,就只是他们之间不再适合做夫妻。

想一想,婚姻的出口的确太窄了,他良心还未完全泯灭,不能一辈子装模作样吞噬她的所有,而她似乎也明白,只有从恋人退回到手足,两个人的世界才会更宽阔。

再说她已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如今事业成功,身体健康,还有闺蜜的三个女儿承诺日后为她养老,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重新定义了女人,不是搞事业就是“独立女性”,也不是搞家务就是“家庭主妇”,“独立就是独立,没有独立男性这种说法,自然也不该存在独立女性。”

所以她离婚就只是离婚,没什么可怜。离不开徐克就离不开,没什么好鄙夷。她始终为自己而活,才不管外界怎么说。

也蛮好的,能凭一己之力,将原本占有性如此凶猛强烈的爱情升华到“你开心就好”,说到底,能真心祝福对方的人,想来她心底也总是欢喜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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