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79年爆发的对越自卫还击战中,55军创造军、师、团、营歼敌数量军排名第一的战绩,但由于不擅长特种作战,55军麾下3个师的伤亡人数也比较大,其中165师伤亡1800余人,是参战29个陆军师当中伤亡最大的作战单位。

开战第一天,解放军55军163师488团3营对越军缺乏了解,放松警惕,晚上突遭100余名装扮成平民的越军混入阵地偷袭,幸好当时部队驻扎地离国境线比较近,后续部队较多,让越军的夜袭行动效果打了折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1979年2月17日,163师是解放军东线兵团的主攻师,中央军委下达总攻命令后,163师随即向当面越军发起猛攻。488团3营是163师的尖刀营,在副师长李万余的加强指挥下,深入敌后,连续攻克越南同登镇魁刀村和昆漂村,取得歼敌100余人战果。

战至17日上午11点左右,3营7连已经对同登镇区东南侧约4公里处的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的越军阵地形成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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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是控制同登通往谅山市公路、铁路的咽喉要地。因此,越军在战前将其第3步兵师68炮兵团团指挥部设在此处,并设立炮兵观察所;高地南侧不远处的417号高地驻扎有越军第3师12步兵团1个连兵力。探垄村居民聚居点则驻扎配属给越军12步兵团的公安12团的1个公安连。

副师长李万余根据488团3营当面敌情,迅速呼叫师属重炮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后兵分三路,由3营7连攻打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二路路攻打探垄村居民聚居点,三路为预备队。

结果,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上的越军68炮团指挥部不经打,解放军7连一个冲锋就毙伤了好几个越军团级军官,很快就控制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

3营8连在攻打探垄村时,未遭遇任何抵抗,搜索一阵,只发现一些越南百姓,驻扎在村子里的越南公安军连队人去屋空,连武器弹药都搜不到。连长指导员一致认为,探垄村的位置比北侧越南1号公路的路面还低,战时不利于防守,村里的越南公安军应该是提前撤离了。

控制探垄村北侧无名高地后,副师长李万余随即率3营指挥所梯队与8连、9连进入探垄村居民聚居点东北侧300米处山林设立作战指挥所,防止越军向无名高地反扑。

488团3营是163师的尖刀营,配属有工兵排、侦察班等作战单位,兵力过千,非普通步兵营。488团3营要在探垄村一带就地组织防御,必然需要挖掘工事,架设通讯线路,烧水做饭等繁琐工作。

营指挥所梯队干部战士与随军民工队在构筑防御工事过程中,现场来了许多越南的男女老少。这些越南人,似乎这场战争跟他们没有关系一样,倒是显得非常有商业头脑,有些妇女用广西一带的方言问战士,需不需要柴火,他们可以用柴火跟解放军换大米。

有些越南老头则用广西与越南谅山边境地区通用白话问战士,要不要人帮忙挖工事,给罐头大米抵工钱就行,一些小孩甚至直接找战士们要饼干糖果一类的零食。

部队深入敌国作战,敌国百姓没有采取敌对行为,确实让战士们很感动,而且与驻地周边平民搞好关系是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也是我党我军的基本政策。见越南人穿得破破烂烂,个个面黄肌瘦的,488团3营的干部组织宣传工作人员向越南人宣传我党我军相关政策,安排越南人为部队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在3营加强指挥的副师长李万余在解放战争时期就荣获特等战斗英雄称号,与师长边贵祥,战斗英雄董存瑞是同一道战壕走出来的爆破手,三人同在隆化战斗中一战成名。副师长李万余见越南百姓如此善良,随之放松了警惕,殊不知,越军正是利用解放军过于仁慈,把488团3营全体官兵给算计了。

实际上,这些来488团3营驻地喊帮忙的越南人中,并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普通百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越南民兵或公安军士兵,这群假扮成百姓的越军正酝酿着如何袭击3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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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暗我明情况不利

在对越自卫还击战爆发前,越南长期处于战乱状态,民不聊生。越南普通人长期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越南人的个子比较矮小,20几岁的成年男子普遍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不到100斤,看着就像一个未成年人。而40岁50岁的人,看着就像60多岁的老人。

越南黎笋集团为实施军事扩张,降低参军门槛,只要年龄在16岁至45岁,审查没有问题等要求,基本上都需要服兵役。身体素质较好的编入正规军,较差的编入地方部队或者公安军,再不济,就编入民兵部队。

163师作为广州军区的战略值班师,对战士的体质有着严格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挑选身高在1.6米以上,行动灵活的小伙子,而这些小伙子多半来自湖南、湖北、福建或者广西非边境地区,对越南北部情况自然缺乏了解。

混入488团3营的越南人,多半是越南公安军和民兵士兵,即便是背着小孩的妇女,也是冷血的女兵。但488团3营的官兵被越军外表给迷惑了。这些越军之所以故意不说中国普通话,是担心身份暴露,转而使用广西边境地区方言,经过随军翻译、向导或边境地区战士向解放军干部沟通。

就在越南人与3营战士打成一片时,为部队提供作战保障工作的广西宁明县、凭祥市一带的民兵民工不断提醒营连干部,已经有越南士兵混入营地,建议驱逐这些越南人。

3营的干部们普遍认为,边境地区的民兵民工因为长期遭越军袭扰,对越南人的仇恨太深,不懂得如何利用非武力手段瓦解敌人,反而认为,解放军与越南平民搞好关系,有利于争取越南军队中的反战人员,也有利于争取越南国内的反战人士,即便是有个别越军混入营地,也不能全部驱逐这些越南人。

民兵民工见提议无果,便自行想对策,晚上没有配枪的民工与携带枪支的民兵一起睡,将晚上睡觉用的防炮洞挖在各班排的防炮洞中间,战士们见此情况,都觉得民兵民工兄弟胆小。

晚上10点过后,3营指挥所附近突然传来一阵接一阵枪声。暗哨的战士汇报,已经有大量的越军突破营地周边的雷区,正袭击3营各单位营地。

此时,营指挥所与团部、7连电话线被切断,作战指挥室附近不断传来越军劝降声,这些越军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称:163师师长边贵祥已经被越南特工部队活捉,马上投降。

488团3营官兵陷入短暂恐慌后才回过神,迅速想到应对越军夜袭计划。

解放军纪律严明,晚上怎么休息,遇到敌人袭击怎么应对,都有明确的作战标准。488团3营在晚上休息候,除站岗放哨战士外,所有人都在防炮洞里,地表没有几个人走动。越军虽然从多个方向偷袭,但并未给部队造成太大损失。

3营岗哨分为固定岗哨、暗哨和游动哨三种,越军白天混入营地只摸清了3营固定哨的位置和游动哨的规律,不知道暗哨的情况,越军在穿越雷区之时,其实就已被发现。

营指挥所迅速使用信号弹通知营地各岗哨回本班防炮洞内,安排战士守好洞口,天亮之前所有人员禁止走出防炮洞。后再通过电台,请求团82迫击炮连对营地实施炮火覆盖,以此驱逐已经进入营地越军。

团82迫击炮连对着3营指挥所营地实施炮火覆盖,躲在暗处劝降的越军都闭嘴了。在炮击过程中,迫击炮连使用照明弹,将炮击区域上空照亮,对夜袭的敌人形成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炮击过后,3营将所有岗哨都改成暗哨,值夜班战士继续进入指定地点站岗,此后,一直到天亮,越军再未对3营发动偷袭。

18日大早,3营战士对营地周边进行搜索,在反步兵雷区中发现几具面孔熟悉的越军尸体,这些手里拿着枪的越军士兵,穿着平民衣物,个子比较瘦小。

此时,战士们才想起民兵兄弟之前的提醒。由于敌人白天以平民身份活动,没有攻击解放军部队,我们不可能进行无差别攻击。经此教训,3营指挥在营地外围设立禁区,更换居住、办公防炮洞位置,继续派战士前往探垄村进行详细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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