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拿着从国外进口价值6位数的剪刀去抠脚皮,我还没开口,她却说自己心脏病要犯了,就因为价钱……

富二代嫁给凤凰男是一种什么体验?

我的养父母是知名企业家,养父母结婚十年没有孩子,便收养了我,怎奈我刚成为富家千金的第二年,他们就生了个儿子。

算命的说他们命中无子,但我命里带兄弟,若没有我,我弟弟也养不住,如此我才在养父母家留了下来。

虽然是养父母,但是他们在给我花钱的问题上,是一点儿也不吝啬的。

唯独在我交男朋友的问题上,我们一直意见不统一。

我跟张禹恋爱五年,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张禹是个清冷帅气的男人,是那种走在街上会让人眼前一亮,想更深一步交流的人。他并非五官多么出众,但就是有种傲气招人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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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大学同学,同校不同系,我暗恋他许久,辗转九曲十八弯才要到了他微信。

闺蜜曾经问我喜欢他什么,我想了好久说了句:“大概是他身上那股又穷又傲的劲儿。”

而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钱。

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食堂,他手里捏着个馒头,在食堂打一碗不要钱的鸡蛋汤,用手指掐下来一点,喝一口汤,再掐下来一点,再喝一口。

吃了半个小时,手里馒头还剩下一大半,后来我听人说剩下的半块馒头,他得留着晚上吃。

我想着自己顿顿因为节食挑出去的荤菜,顿感脸红。

同张禹恋爱不容易,大多数时候他都端着一副我穷,但是我很有骨气的模样。跟他恋爱这么久,他就送过我一个超市打折的27块钱的保温杯。

但我那时候很高兴,27块钱是这个男人大半个月的伙食费,每次看见这个保温杯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掐着馒头衡量大小吃的模样。

他虽然穷,但很有上进心。

我爱他,所以我在他身上看见的,永远都是优点。

恋爱时那些细微末节的不适,都被我深藏在角落里,装作不知。

后来我们结婚了,我养父母不同意,说是家庭差距太大日后有我苦日子吃。我不屑一顾,我跟她们大吵大闹,非说两老嫌贫爱富,思想腐朽。

为人父母,终归是拧不过孩子的,闹了许久,她们同意了。

我们结婚,张禹家拿了两千块钱。

而我的养父母,拿了八百万给我们买房买车,举办婚礼。

不料结婚第二个月,张禹的父母就大包小裹的来投奔我们了。

张禹父亲是个非常典型的乡下老人,初次见面我被他的苍老程度吓了一跳,在我印象中,他父亲顶多也就四五十岁左右,可乍一看,说他父亲八十我都相信。

都说打死也不要跟婆婆住在一起,但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张禹的母亲年纪大,但为人勤快,自从她来了后,家里打扫的阿姨就被辞退,他母亲一力承担起了做饭和家务。

我平时挺忙的,在弟弟的公司上班,虽然职位不低但我总觉得自己是养女,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比别人更努力。

在连续加班二十多天后,项目终于落地,有机会提前下班回家。我想着能跟张禹和他父母一起吃个饭,哪知刚一进门,我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张禹她母亲手里抓着把黑绿相间的厨房剪刀,坐在沙发上正在刮脚皮!

皮屑四溅,地上满是白花花的脚皮。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又努力看了看她手里的那把剪子。

确实是我闺蜜送的新婚礼物,一整套德国厨具,价值六位数。绿色的这把,是专门用来处理生肉的,我有些洁癖,所有厨具生熟食都分开。

我当时只觉脑子嗡一声,想到不知吃了多少顿用这把剪刀处理过的食材,我就恶心的直想吐。

张禹母亲看见我回来,推搡着她丈夫:“你快回屋,囡囡不喜欢。”

她母亲说完一脸讨好的看着我,我想斥责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眼不见为净,我一个人躲到了房间里,给张禹发微信。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看见你妈在用厨房剪刀剪脚皮?那是处理食材的餐具,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讲卫生?】

张禹回我,老人家在农村苦日子过惯了,也没什么文化,毕竟是咱妈,让我不要这么小气。

我小气?到底是谁的错?我心中来气,但又不想跟他吵架,为了他的“孝顺”我就忍下了,让他早点回来两个人一起出去吃个饭。毕竟连续忙了这么久,我们夫妻都没怎么好好交流。

张禹回来后,我们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他母亲过来询问我们去哪,张禹说带我出去吃饭,他母亲非常不愿意。

她说:“饭都做好了,为什么突然出去吃?浪费钱也浪费粮食。”

估计张禹也因为我讲了他妈用餐具剪脚皮的事,有点难以接受。好说歹说终于让他妈同意我们出去吃,但条件是她要跟着一起去。

我们很久没过二人世界,他妈非要横插一脚让我不太高兴,张禹有心哄我,便提议带我去最爱的那家韩式烤肉。

听见我们要去吃烤肉,张禹母亲不停追问需要多少钱,在张禹回答说大概一两千的时候,他妈说自己心脏病犯了,直到听见去吃便宜的麻辣烫,他母亲的心脏病又奇迹康复。

一整晚我都很不高兴,麻辣烫我更是一口都没吃下,气都气饱了。

回家时候,我整个脸色已经难看到能止小儿夜啼了,张禹大概看了出来,到家门口的进口水果店时,说了句:“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蠢,他一句话让我成功泄气,心里还多了几分甜蜜。

他知道我爱吃什么,用张禹的话来说,我就是什么贵爱吃什么。晴王葡萄,猫山王榴莲,进口车厘子之类,我都爱吃。但是他从来都没给我买过,从跟他恋爱之后,我自己也很少买这些东西,他说性价比不高,又爱斥责我乱花钱。

但想着今天我都气成这样了,他怎样也该给我买点爱吃的了。却没想他一上车,递给我一兜桂圆。

很小的一兜,大概一捧多点。

那一刻,是我跟他相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生出了想离婚的念头。

我气不过,打开手机直接下单了一箱车厘子,一箱晴王葡萄。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刚进门就看见了被人拆开的水果包装,一箱车厘子剩了三分之一,一箱晴王葡萄连一粒都没给我剩下。

他妈坐在沙发上,指着剩下的一盘车厘子说:“囡囡快吃,这东西可好吃了,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盘。”

那车厘子我到最后也没吃,实在是吃不下。

有人说婚姻和恋爱不一样,这种没有原则性错误,只是个人情绪的问题最好自我消化。

我考虑了一宿,想着因为婆婆用厨房剪刀剪脚皮,和因为婆婆吃了我的车厘子,就愤而离婚的立场实在站不住脚,最后也只能作罢。

这件事,最后以我给张禹母亲送了一整套修脚工具,并把厨房厨具全部换掉为终点。

自从我把厨房厨具全部换掉后,张禹母亲对我就有种隐隐的不满。但她平时不说什么,只是言谈间带出几分,我不想跟老人争吵,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过。

直到二老回村参加什么亲戚红白事之类,我跟张禹才过上了久违的二人世界。

又趁着张禹出差,我在家里里外外装了监控。

脚皮一事让我备受震撼,半年都没敢在家吃饭,怕再踩惊雷,我只能出此下策防范未然。

结婚第二年,我怀孕了。

孕期反应很大,吃什么吐什么,闻到奇怪的味道,刺鼻的香水,张禹母亲从乡下带回来的咸鱼,以及她做的不知道什么腊肉,都让我生不如死。

弟弟看我这胎怀得艰难,就让我早早在家休息,我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回家。

知道我怀孕后,张禹和他父母都很高兴。

尤其是他父母,兴奋程度让我一度忘却了之前的各种不快。

我心里觉得,他们是喜欢我和孩子的,只是贫穷和无知让他们有一些不好的生活习惯。这样想,先前种种又算得了什么?不过细微小事,只要我跟张禹还有孩子好,也就可以了。

再如张禹所说,他父母这么大年纪,尽孝的机会着实不多了。

我一直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张禹他妈端给我一碗红黑红黑的东西,强迫让我喝,而我闻着那股刺鼻腥臭,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

我抵死不喝,并在我一再坚持和追问下,他妈才说出这东西是什么。

这是他们老家专门生儿子的秘方。

我冲去厨房看这到底是什么,翻遍了垃圾桶才找出几张不知是青蛙还是蛤蟆和蛇的皮,以及一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的药渣。

我整个人气炸了,大声质问:“先不说这种东西有没有科学根据,你也不怕把我药死?再说张禹跟我说了,生儿生女都一样,我们都会一样宠着……”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张禹他妈突然变脸,猛的把碗摔到地上:“呸呸呸,我老张家可不要丫头片子,赔钱货的丫头片子,跟大金孙能一样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生个赔钱的穷头,就必须过户给张燕,你俩什么时候生出儿子,什么时候给我老张家留后,才能算完。”

“再说,你要是不生儿子,你爹妈的钱不就都便宜你弟弟了?那可不行,我们家张禹是你们老阮家的女婿,合该有一份。”

“凭什么我生的孩子要过户给别人?凭什么我爹妈的钱要给张禹一份?”

他妈脸上的慈祥和往日的讨好谄媚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人乍然翻身的猖狂嘴脸。

我不知道她们仪仗的是什么,我当时气疯了,只能不停给张禹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张禹回来后,温声细语求我原谅,在我追问张燕究竟是谁下,他才说他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但因为家里穷,要么卖了,要么溺死,就活下来一个叫张燕,在老家生活。

我看着往日爱到骨头里的男人,浑身发冷。

张禹看我趴在被子上哭,说自己去劝劝他父母,我当时对他已经没有了信任,就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之前家里安装的监控。

他母亲在客厅咒骂得厉害,张禹说:“妈你别闹了,囡囡还怀着孕呢。”

他妈说:“怀孕怎么了?天底下是个母的都怀孕,就她怀孕了金贵?”

说完,张禹母亲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扎着辫子的布娃娃,手里拿着三根钢针,猛往那布娃娃身上戳,嘴里念念叨叨的嘟囔,我把耳机调到最大,才隐约听清楚。

大概意思就是这布娃娃代表女孩,她每天都要用针扎火烤,让女娃的灵魂不敢来家里投胎。

我听见后,整个人哭成了傻子。

那个以前说爱我,说不管生男孩生女孩他都喜欢的男人,就那么淡定的看着他妈对着娃娃行凶,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一家三口在客厅里谈到大半夜,我就在屋里听到大半夜。

原来我自认为傲气清高的男人,是如此算计,如此不堪。

我才知道为什么自我怀孕后,他母亲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之快。

从她嘴里一口一个女人怀孕就老实了,生下孩子就打不跑了,生过孩子的女人,就贬值成不穿衣服在大街上求男人上都费劲的破烂货中,明白了他们一家的打算。

因为我怀孕了,所以他们一家笃定我再也跑不了,离不开张禹,才如此肆无忌惮。

张禹不是凤凰男,他压根连个秃毛鸡都算不上。

他们一家吃我的喝我的,张禹所说的工资上交我没看见一分,家里吃喝拉撒全他妈是我负责。张禹他妈有一句话没说错,我的的确确是个赔钱货。

我是傻,傻透腔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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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打开手机想找人倾述,可翻开通讯录,里面所有的朋友,都在跟张禹结婚的这两年中绝交了。

他说我的闺蜜都不是什么好人,说她们爱慕虚荣,放浪轻佻,说我们聚在一起除了谈论男人就是花钱,他不喜欢。

为了一句他不喜欢,我放弃了所有社交圈。

电话翻到最底下,看见我弟弟的名字,犹豫再三后我拨了过去。

“阮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凛不再喊我姐姐,而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大概是我做的事情伤了父母和弟弟的心。

我用手死死按住电话,不敢开口,我怕自己没出息哭出来。

阮凛大概是听见我隐忍压抑的啜泣,我能听见他的声音明显凌厉起来:“你怎么了?受欺负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手机传来窸窣声,阮凛大概很着急,很快便有呼啸风声传来,他出门了。

“阮凛我在家……”

话还没说完,阮凛就挂断电话,我放下手机,穿上衣服在家坐等阮凛来接我。

这一刻,我心里不再害怕,反而有种诡异的安定。

“她人呢?”

我拎着包和手机从屋里出来,就见阮凛堵在门口,脸上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阴冷。他身材高大又很喜欢户外健身,因此一身精瘦肌肉,压迫感很强。

他二话没说,揽着我出门。

我脑子里很乱,只说了一句——

“阮凛,我想打胎、我想跟张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