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3月5日,解放军边防部队实现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目标后,中央军委正式下达撤军命令。同一天,越南方面实施全国总动员,对正在执行撤军命令的解放军进行尾随袭击。

谅山方向,解放军铁军师127师刚停止进攻,越南第一军区司令谭光忠马上纠集谅山省一带残兵败将,对127师展开尾随袭击。

3月9日,127师主力与128师主力联手在谅山省禄平县班坑地区打击反扑越军,重创其中四路伏击越军,最后一路越军约150人左右被127师一个警戒巡逻班发现,双方展开激烈战斗!

127师381团负责在班日公路执行警戒任务的9连5班突然遭到十倍以上越军围攻。解放军9连5班同越军血战一夜,以5人牺牲5人负伤代价,击毙越军56人,击退尾随袭击越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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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报复”127师

对越自卫还击战爆发时,谅山东北部参战的解放军有127师、128师、148师442团一部、广西边防1团2营和5营。3月5号解放军正式撤军,越军尾随“报复”,却没有把128师、148师和广西边防1团作为重点攻击对象,却针对战斗力强悍的127师。

3月8日晚上,127师主力原路班师回国,从谅山市区撤至禄平县城时,越南第一军区指挥部直接指挥越南特工队迅速纠集此前未参战的越军338师462团一部,461团残部和原高谅省独立123团残部,使用炮火围攻127师断后部队。

43军副军长兼127师师长张万年为打击越军嚣张气焰,决定在禄平县城东北侧5公里处的班坑地区杀个回马枪。127师和128师主力于3月9日白天正常撤军,晚上又悄悄返回班坑地区设伏。

禄平一带的越军远不止尾随报复那么简单,而是想在公母山一带利用当地地形复杂,不适合解放军机动展开同127师进行决战。禄平县一带越军,由越南名将谭光忠亲自指挥,针对127师的作战计划也是谭光忠敲定。

3月9日当天,越南第一军区指挥部同时派出5路人马,对127师实施大包围,一路为越军338师462团一个加强连,后面跟着462团主力,向禄平地区390高地379团1营的阵地发起进攻;二路为越军338师461团两个步兵连,向巴坑村一带穿插;三路由一个越军特工排带队,兵力在150人左右,主要是越军独立123团残部、民兵组成,正向班坑地区穿插。

四路为越军462团8营,向休庆村一带穿插;五路为越军原本在亭立县一带驻扎的越军338师460团一个步兵连和越南公安军、民兵、特工分队组成,向班日公路与越北4号公路交汇处穿插。

按照谭光忠计划,越军338师462团主力一路尾随攻击解放军127师,待127师行至禄平县龙头乡公母山南麓一带,5路人马冲进公路同解放军127师做近距离交火,那时127师的火炮等同虚设。

张万年在3月5日撤军前,预感主力尚未参战的越军338师可能会对我军进行反扑,一路安排游动观察哨和潜伏哨监视越军大部队动静。同时,43军直属侦察连电子侦听部队不间断监控越军电台,于3月8日发现禄平一带4路越军行踪。

9日上午开始,企图包围127师的越军四路人马均被解放军重创。唯独向班日公路与越北4号公路交汇处穿插的越军混编部队没有使用电台,远离43军主力,一时未被发现。

孤胆英雄

127师师381团3营9连5班10名战士负责留守公路与越北4号公路交汇处监视该地区越军,没有参加谅山市战斗。3月9日晚上11点左右,5班战士在班长郝修长的带领下,对附近道路进行例行巡逻。

在巡逻途中,由于天黑能见度低,走着走着突然与8名越军特工相遇。副班长戢祥恩以为是友军,一边组织战士卧倒举枪警戒,一边询问口令。对方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都撤军了还要什么口令?

见越军回答并没有什么异常,且9连5班所有战士都不是广西当地人,识别不出越南人的口音。在早前(2月23日)曾出现越军连级部队假扮我军企图偷袭540高地状况,所以,只要是对不上口令者,战士们都不敢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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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班是执行警戒任务,配有轻机枪2挺、冲锋枪3支,半自动步枪3支,火力比一般的步兵班强。凭借着火力优势,郝修长勒令对方亮明身份,否则按敌军论处。

越军特工队见9连5班身后没有大部队,突然开枪扫射,打伤5班一名战士。5班全体随即开枪还击,仅十来分钟就击毙8名越军特工。枪声引来附近越军大部队,一支大概150人的越军混编部队迅速对5班进行围攻。

这股越军混编部队,人数虽然不多,但火力凶猛,配备60迫击炮、40火箭筒、轻重机枪和美制榴弹发射器,打起仗来有章法。混编越军把轻重机枪摆在队伍两侧,使用交叉火力来回扫射9连5班战士所在区域,后用迫击炮攻击机枪扫射区域。

5班战士虽藏身凹地里,仍旧有5人负伤。面对数十倍于己的越军,5班本可迅速朝祖国方向撤退,或者到几公里外班坑地区的127师营驻地,单考虑到身后的群山易守难攻,一旦让越军控制,可能会给43军主力部队造成重大伤亡,于是班长郝修长决定与越军血战到底。

3人战斗小组向敌群冲锋

此时9连5班的处境很糟糕,可以“麻杆打狼两头怕”来形容。5班在越军多番围攻之下,又多了两名伤员,只剩下郝修长,戢祥恩,熊木龙3人可以继续战斗,手中的2挺轻机枪和3支冲锋枪相当于麻杆,表面看起来像棍子,可一旦打在狼身上,无法起到致命作用,反而被狼识破。

越军其实也有顾虑,解放军9连5班加强了2挺轻机枪,火力比一般的步兵班强。5班在尚未春耕的稻田里死战不退,让越军误以为5班可能是解放军营连一级部队的尖兵班,或者是后勤单位的警卫部队。

越军不敢恋战,更不敢火力全开,用火力压制9连5班一阵后,带队军官随即命令一部分越军绕路到班日公路与越北4号公路交汇处的制高点构筑工事,一部分越军士兵用中国话劝降。

会说中国话的越军士兵非常狡猾,一开口就称,3月9日张万年在禄平县城已遭伏击阵亡,要是9连5班不投降,越军将直接炮火覆盖。

自开战以来,越军就经常散布有关活捉或刺杀张万年的谣言,如3月4日,越南河内甚至用广播向世界播报,解放军战士们自然不会相信。对于9连5班的战士来说,越军的威胁恐吓不是重点,重点是越军暂时停止猛攻。

趁越军短暂停火之际,班长郝修长命令轻伤员背着烈士遗体、挽扶重伤员回连队,自己带着战士戢祥恩,熊木龙与越军周旋,并再三叮嘱轻伤员,回到连队阵地后,无论如何都不要派人来救他们,这股越军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公路的战略制高点,不能中了调虎离山计。

3名轻伤员和2名重伤员匍匐离开稻田区域后,郝修长和战士戢祥恩、熊木龙形成正三角形队形,交替掩护,朝着越军发起进攻。越军又被毙伤数人后,带队军官恼羞成怒,再次集中火力强攻。

3月10日一大早,确定阵地周边无重大敌情后,副指导员阮竹青奉命带尖兵班寻找一夜未归的郝修长等人,结果,在一片硝烟未散尽的稻田里,看到了一幅悲壮的景象,郝修长,戢祥恩,熊木龙3人身后都拖着一道血迹,在牺牲时,都保持着与敌人激战的姿势。

春雨时节的田野上尽是炮弹、手榴弹爆炸后留下的弹坑,鲜血与泥水混杂在一起。在郝修长跟前,东倒西歪躺着越军的尸体,共计56具,距离最近的只有2米。在熊木龙身后几十米处一道干水水渠里,还有5班的2名重伤员和1名烈士。

试图在班日公路与越北4号公路交汇处利用有利地形袭击解放127师主力的这股越军,被9连5班重创后,残部在3月10日已不知去向,43军的汽车连、野战医院、随军民工队等非一线作战单位于当天途径班日公路回广西宁明县爱店街圩时,部队沿途部署的游动警戒哨和潜伏哨均未发现越军踪迹。

3月12日,除了128师383团3营7连炊事班黄吴荣等11名战士在612高地一带与越军连级部队激战,于13日上午从今爱店镇那党村一带回国外,由张万年副军长率领的43军主力基本完成撤军任务。

战后据负伤被俘的越军士兵交代,他们(指越军将领)一直叫我们偷袭解放军参战部队战斗力最强的127师,说是这样才能彰显第三世界军事强国的实力,但是我们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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