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归德府向西走百里有一个小山村,村里有一个瓦匠,名唤曲三风。说来也奇怪,曲三风出生时,额头上有一个豆粒大的窟窿,深约半寸,浅红色,甚是醒目。

曲三风原本住在县城,家境殷实,父亲是一位郎中,开了有一家药铺,只可惜十岁那年,父母丧命于一场火灾中,无依无靠的曲三风被外公接回了乡下。由于家贫,曲三风不得不放下书本,跟着爷爷学瓦匠。

初学瓦匠,曲三风总是受到他人的嘲笑,因为他干起活来笨手笨脚,有时还会帮倒忙。尽管如此,但曲三风并不在意,仍然笑着脸坚持。

随着年龄的增长,曲三风个子越来越高,身体也越来越强壮,嘲笑他的声音,慢慢消失了。

如今,曲三风已三十岁,身长八尺,魁梧伟岸,面如重枣,额头上的窟窿仍是豆粒般大小,只是颜色变成了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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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曲三风正在院子里修板凳,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大耳朵男子,左后方是一个矮胖子,右后方是一个高瘦子,他们仨年纪相仿,约摸三十岁。

“风哥,风哥,我找到了一个赚大钱的活,你想接吗?”大耳朵男子谄媚般地说道。

曲三风头也没抬,继续修他的板凳,只是嘴里不急不慢地蹦出三个字:“不想接。”

那男子见他无动于衷,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哎!只怕这个活,你是不敢接!”

话音刚落,曲三风立即放下手中的板凳,冲他冷笑道:“薛大山,别拿话激俺,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憋坏了。”

薛大山见曲三风“中招”了,连忙说道:“花员外要在后院盖两间瓦房,料子他们出,工钱200两,俺们要是能接下这个工程,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躺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200两?”曲三风惊叹道。

“没错!如果只有你、我、胖子窦大宝,瘦子田一开四个人去,每人就可以赚50两。”薛大山得意地说道,“等拿到这笔钱,俺们就可以回家娶媳妇了,还可以……”

“别做梦了!”曲三风突然打断他的话,“花员外,他是俺们县出了名的悭吝鬼,替他家盖房子,200两银子,你能拿到100两就不错了。薛大山,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有这好事,还轮得到咱们?别人早就去了。你知道花员外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银子吗?”

“为什么?”薛大山两眼发直,面无表情地问道。

曲三风拍了拍薛大山的肩膀,道:“一是没有人愿意接下他的活,二是他的要求太高,稍不如意就扣钱。十年前,俺跟着爷爷去花员外家干过一次活,说好是10两银子,就因为白墙上有几个黑点,就克扣我们二两银子,真的是太黑了。”

听完这些话,薛大山像泄了气的蹴鞠一般,软绵绵的。

“哎!娶媳妇的计划又泡汤了。”薛大山喃喃地说道,转身离开了。窦大宝与田一开也跟着走了。

他们离开后,曲三风继续修他的板凳,约莫半炷香时间,忽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穿着蓝布直裰的乞丐。

“好心人!给点米吧!”

曲三风是个心肠极好的人,见乞丐来了,连忙起身,去灶房里抓了两把米给他。

乞丐见他如此热心,微笑道:“公子的姻缘就要到了,只不过······”

曲三风见他止住了,连忙问道:“只不过什么?还望老先生告知。”

“只不过你的媳妇在花员外的洞房,需要你在洞房花烛夜抢走她。”老乞丐神秘兮兮地说道。

“别取笑俺了!”曲三风傻笑道,“花员外的小妾,谁敢去抢?就算抢走了,也断然不敢娶她,只怕那花员外会派人杀了我。”

老乞丐笑了笑,接着说道:“公子,姻缘乃天注定,凡人岂可违逆乎?我见你是个心善之人,故而提醒你,可别错过了这一段美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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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老乞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待曲三风寻他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莫非他是神仙下凡?”曲三风暗自思忖,久久不曾动弹一下。

当晚,曲三风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四更天时,他决定接下花员外的工程,至于能不能获得姻缘,就看天意了。

翌日,天刚微亮,曲三风便带上薛大山、窦大宝与田一开,搭乘一辆马车,赶往县城。不消两个时辰,便到了花员外家。

花员外今年五十岁,娶妻王氏,纳妾柳氏与丁氏,由于她们仨都没有为花员外添一位男丁,故而花员外打算再纳一妾,日子定在八月十八。由于房间都被妻妾们占了,所以花员外需要新建一个房屋。

花员外本想在西厢房边上加盖一间,由于妻妾们的极力反对,花员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没奈何,只得在后院建房子。

曲三风望着眼前这座豪宅,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右脚恰好踩到了薛大山的脚。

“哎呦!”薛大山惊叫一声,这引起了门子的注意。

“喂!”门子大喊道,“你们几个是干嘛的?”

曲三风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拱手微笑道:“这位爷,小的四人是专程来盖房子的,还望放行。”

门子上下打量眼前四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稍等片刻,我进去找管家核实一下。”

没多久,但见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曲三风看到后,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地神情,连忙迎了过去,嘴里还冒出“季叔叔”三个字。

原来,在曲三风八岁的那年冬天,他与父亲曲春思到郊外游玩,在路过一片小树林时,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出于好心,曲春思连忙上前查看情况,见他还活着,便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披上,还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热馒头给他吃,在曲春思的精心照料下,乞丐很快就恢复了体力,甚至还能站起来走路。

经过一番交流,得知他叫季东升,无父无母,整日以乞讨为生,因天气寒冷,衣着单薄,再加上讨不到食物,故而饿晕在地。

曲春思见他可怜,便收留可他,从此,季东升就住在了曲春思家,替他看管药铺。直到父母去世的前一个月,他才离开。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曲三风仍然记得季东升的模样,因为他的左脸有不少麻子,而季东升却认不得曲三风了,因为他长高、长大了。

季管家见眼前这位男子很面熟,当他看到曲三风额头上的“窟窿”时,突然想起来了。

“曲三风,是你吗?”季管家激动地问道。

曲三风见他认出了自己,连忙拱手说道:“正是在下!”

季管家连忙抱住了曲三风,激动地说道:“风儿,这一别就是二十年,你都长这么大了,恩公现在如何?”

曲三风脸色突变,压低声音说:“家父自你离开后,便丧命于一场离奇的火灾中。”

季管家见他难过,连忙安慰道:“风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你接了花老爷的工程,那就抓紧时间进去忙吧,至于工钱,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季管家说完,便拉着他进了大门,薛大山、窦大宝与田一开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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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眨眼间功夫,半个月过去了,房子已经完工,薛大山、窦大宝与田一开三人特别得开心,唯有曲三风闷闷不乐,若有所思。

“风哥,房子已建成,你快去找花员外要钱吧?”薛大山向坐在地上发呆的曲三风说道。

窦大宝见曲三风没有理会,直接蹲在他面前,用肥大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见他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风哥,俺们的终生大事就看你的了,快去要钱吧?”

“是啊!是啊!”田一开随即跟着附和道。

曲三风见状,连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

曲三风为何会闷闷不乐呢?原来是花员外明天就要纳妾了,这可比之前订的日期足足提前了一个月,这让曲三风感到措手不及。

曲三风在这半个月中,通过季管家之口,打听到了小妾的消息。她叫方诗语,方家村人,父母早亡,祖父也走得早,只跟着祖母相依为命,生活特别艰难。去年,方诗语赶集买布,恰巧被花员外看到了,于是让季管家去打探她的消息,不消两天功夫,方诗语的情况便被季管家掌握得通透。

一个月之后,季管家找到了方诗语的祖母,说花员外要纳方诗语为妾。起初,祖母极力反对,后来,方家的宅子被一场离奇的大火烧没了,她们没了住处,又没有钱,只好应下了这门亲事。方诗语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不让祖母老无所居,只好答应了。

自从答应后,花员外就给了方诗语祖母100两银子,并安排人帮她建房子,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却说曲三风带着任务去找花员外,花员外见了他,没有迟疑,直接给了他100两银子。曲三风见钱数不对,连忙向他再要100两。花员外以延误一天工期为由,一分也不愿意多出。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季管家来了。最终,在季管家的劝说下,花员外又给了他50两。

胳膊拗不过大腿,曲三风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就在他快要走到新建的房子门口时,季管家突然从身后拉住了他,并递给他50两银子,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也权当是报答他父亲的救助与收养之恩。

曲三风凑足了200两银子,满心欢喜,谢过季管家后,匆忙去找薛大山等人。待他们分完钱后,便收拾干活的工具与行李,美滋滋地离开了花员外家。

曲三风回到家后,将挣来的银子全部交给了爷爷,爷爷拿到银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明天就去找王媒婆,让她给你找个媳妇。”

曲三风听后,勉强笑了笑,道:“爷爷,明天就不要去找了,如果找,请后天去吧。”

爷爷听后,两眼瞪得如同杏子一般大小,好奇道:“为何?”

“等到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曲三风说完,便出门了。

其实,曲三风心里也没底,但仍然对此抱有一丝希望,因为一连数日,他都梦见了方诗语,梦见她在洞房里哭泣,不停地呼喊曲三风的名字。

曲三风出门后,并没有去找薛大山等人,而是直奔10里外的方家村,去找方诗语。

约莫半个时辰,曲三风便到了方家村,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找到了方诗语家。曲三风本想偷偷见她一面,没想到,方家门口站着七八个家仆装束的男丁。

曲三风问了附近的村民,这才得知,这些人是花员外派来的,说是来保护方姨太,确保明天婚礼正常进行。不过,也有村民说花员外这样做,是怕方诗语偷跑。

曲三风见希望泡汤,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眨眼间功夫,就到了第二天,不出意料,方诗语被花轿抬到了花员外家,花员外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曲三风借找季管家之名,也顺利进来了。

当方诗语下轿的那一刻,曲三风看呆了,但见方诗语头上蒙着彩罗袱,穿着大红装花吉服,官绿装花绣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跟梦中的一模一样。

曲三风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花员外牵进厅堂,心都碎了。

“进不了厅堂,我该如何营救方姑娘呢?”曲三风暗自思忖,脸上都沁出汗珠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曲三风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转身看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员外的管家,季东升。

“风儿,你怎么在这?”季管家微笑道。

曲三风吓得脸上直冒冷汗,胡乱编了一个理由,道:“我有一件东西落在这儿,本想拿到就走,没曾想今天是花老爷的大喜日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这就走。”

曲三风说完,便要离开。季管家见状,连忙说道:“风儿,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有我在,没人会撵你走。”

曲三风甚是欢喜,但却不能表露出来,硬挤出一丝微笑,道:“这样不好吧?”

季管家拍了拍他的右肩,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曲三风没有再推辞,见他走远后,便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厅堂,参加花员外的拜堂仪式。

曲三风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又走出了厅堂。

“我该如何营救方姑娘呢?这儿到处都是花员外的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啊!”曲三风暗自思忖道。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曲三风又被吓得一激灵。

“风儿,你在想什么呢?”

曲三风转身望去,又是季管家。

“我······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曲三风支支吾吾地说道。

曲三风说完就后悔了,脸涨得通红,低下了头。

“哈哈哈······风儿,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个媳妇了。”季管家大笑道,“要不这样,今晚你不要走,我安排你专门守在花老爷的门外,听候他的差遣,沾沾他的喜气,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媳妇。”

“太好了!”曲三风没有半点迟疑,因为他就需要这样的机会。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季管家又走了,是笑着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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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眨眼间功夫,天就黑了,花员外也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拉着方诗语进入了洞房,曲三风则与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共同守候在门外。这时的曲三风,已经换上了仆人装束,这是季管家的意思。

“我得尽快想办法营救方姑娘,一旦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那可就麻烦了。”曲三风暗想道。

恰在此时,季管家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红色的木箱。

“风儿,快将这个木箱送进洞房,就说是我送给花老爷助兴用的,记住,一定要是你亲自打开这个盒子。”季管家道。

“好的。”曲三风立马接过木箱,疾步走进厅堂,然后左转,在第二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轻声敲了三下门,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花老爷,快开门啊!”

少顷,房门开了,但见花员外腆着个大肚子站在他的面前。

“花老爷,这是季管家让我送来的,说是给你助兴用的。”曲三风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红木箱。

“怎么是你?”花员外大惊道。

“花老爷,是季管家安排我伺候老爷的,因为这个红箱子只有我打开才有效果,它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花老爷可千万别错过。”曲三风胡编乱造道。

花员外看了看这个木箱,大笑道:“还是季管家想得周到,那你快进来吧!”

曲三风带着惊喜又压抑的心情走进了洞房,柔和的烛光,扑鼻的香气,让他彻底陶醉了。当她看见方诗语头上的红盖头还没有摘下来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曲三风小心翼翼地将木箱放在地上,此时,花员外也走了过来,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这个宝贝。

“这到底是什么呢?”曲三风也十分好奇。

当他打开的那一刻,忽然从中喷出大量的烟雾,登时,曲三风与花员外晕倒在地,方诗语也晕倒在床上。

不多时,房门突然开了,烟雾瞬间散去,但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管家。

季管家关上房门后,径直走到花员外跟前,冷笑道:“你这个老秃驴,我忍你好久了,今晚这个洞房,就由我来帮你圆,保证能生个男娃。你就安心地归西吧,以后这个家,就由我来统管。”

季管家说完,忽然蹲了下来,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瓶,拔去瓶塞,从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塞进了花员外的嘴里。登时,花员外口吐鲜血,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谁料有一滴血喷到了曲三风额头上的窟窿里,但见窟窿忽然闪出一道金光,但转瞬即逝,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季管家又来到曲三风跟前,摇了摇头,叹气道:“哎!你爹你娘当年丧命于我的一把火,如今,你又要死于我之手,这就是命啊!风儿,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却偏偏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又有何办法呢?”

季管家说完,便从黑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入曲三风的嘴里,可是过了良久,仍不见曲三风口吐鲜血,这让他感到很意外。就在他再要取出一粒药丸时,曲三风忽然睁开了双眼,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到了季管家,吓得手中的瓶子都跌碎在地。

“季东升,俺爹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曲三风便挥拳朝季管家打去,本以为一拳就能搞定,谁料季管家将身一退,便轻松躲了过去。

“哈哈哈······”季管家大笑道,“就凭你也想打败我?别痴心妄想了。”

说话间,季管家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飞镖,朝曲三风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扎在了他的左胸上。

“曲三风,我这飞镖上有剧毒,三句话时间,你便会气绝身亡。”

话音刚落,曲三风便跌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哈哈哈······”季管家得意地笑道,“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季管家说完,便转身朝方诗语走去,此时的方诗语,仍昏倒在床上。

“娘子,今天晚上,就由老夫来伺候你了。”季管家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烛光突然全部熄灭,伸手不见五指。少顷,但见一道金光从地上射向房顶,这道金光慢慢地向四周蔓延,直至弥漫整个房间。

季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异现象给吓住了,连忙四处观瞧,最后发现这道金光是从曲三风的额头上发出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是个妖怪?”季管家暗自思忖,“不如先堵住他额头上的窟窿,看看能不能熄灭这金光。”

季管家小心翼翼地朝曲三风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黑泥,眼睛直视曲三风,就在他靠近曲三风时,那道金光登时消失不见,但窟窿处却多了一个金色闪闪的种子。季管家没有犹豫,直接用黑泥堵住了窟窿,种子也被覆盖住了。

“任凭你有多大的本领,也逃脱不了我这块‘遮天泥’,哈哈哈······”季管家大笑道。

就在季管家得意之际,那块“遮天泥”忽然破了一个洞,接着从里面伸出来一条金色的藤蔓,藤蔓直冲屋顶,爬满了整个房梁,眨眼间功夫,一朵金黄色的花绽开了,其花状若鸟巢,若脸盆一般大,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季管家看着眼前这朵花,自言自语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窠烈焰花?”

“不妙!”季管家忽然惊呼一声,“难道金窠烈焰娃要出现了?”

话音刚落,但见花朵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娃娃,这娃生的如何?身长一尺,肤白体胖,两眼放金光,双耳扁又长,头戴金色逍遥巾,着一身金布道袍,金底皂靴,甚是可爱,甚是威风。

“你这个蛤蟆精,还不快现出原形?”说话间,金窠烈焰娃口吐烈火,朝季管家喷去,登时,季管家变成了一只蛤蟆,在地上跳两下,就被烈火烧糊了。

金窠烈焰娃急忙走到曲三风跟前,朝他身上吹了一口气,曲三风的眼睛立即睁开了。

“你是谁?”曲三风吓得举起双拳,护住自己的头部。

“主人,别怕,我是金窠烈焰娃,来自你额头上的窟窿。我是专程来保护你的,那个季管家是蛤蟆精变的,已被我用火烧死。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蛤蟆精,只是我无法现出真身,幸亏方才花员外的鲜血喷到了你的额头上,才使我获得能量,得以使出‘释阴术’,将体内的阴气全部释放出来。阴气没了,我就可以挣脱虚身,化作金窠烈焰花的种子,随着花的绽放而逃脱出来。”

曲三风听后,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但见地上有一只烧糊的蛤蟆和花员外的尸体。

他又朝床上看去,见方诗语仍然躺在床上,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金窠烈焰娃,你能救醒她吗?”曲三风急忙问道。

“当然!”话音刚落,但见金窠烈焰娃喊了一声“释阴术”,并朝方诗语身上吹了一口气,方诗雨登时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你们······你们是谁?”方诗语一边说,一边蜷缩着身子,朝床里面躲。

“方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曲三风真诚地说道,于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方诗语。

方诗语听后,这才如梦初醒,再加上她也梦见过曲三风,所以对他的话确信无疑了。

“金窠烈焰娃,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曲三风焦急地问道。

“依我看,先救活花员外,然后再告诉他真相,并让他放了方姑娘。花员外虽然坏,但罪不至死,只要我告诉他真相,他会变好的。”金窠烈焰娃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就依你的。”曲三风信任地说道。

金窠烈焰娃仍是喊了一声“释阴术”,并朝花员外身上吹了一口气,花员外登时醒了过来,金窠烈焰娃于是将适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给他讲述了一遍,此外,他还道出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花员外不生男娃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季管家搞的鬼,如今他死了,花员外就可以圆梦了。

金窠烈焰娃又趁热打铁,将曲三风与方诗语天定姻缘的事情告诉了花员外,没想到花员外爽快地答应了。他不仅答应,还要赠送500两银子给曲三风,让他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将方诗语风风光光地娶回家。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会在明天告诉所有的亲朋,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并让他们不要胡言乱语。

就这样,就这件事就算圆满地结束了,金窠烈焰娃完成使命后,又回到了曲三风的额头里,继续守护着曲三风。

一个月之后,曲三风如愿娶了方诗语,婚后,两人相敬如宾,伉俪情深,到了第二年开春,方诗语便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从此一家四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曲三风娶了媳妇之后,也没有忘记薛大山、窦大宝与田一开,他与花员外协商,将他家的三个丫鬟许配给他们仨,花员外也不吝啬,欣然同意了。不得不说,花员外真的有成人之美。

常言道:“好人有好报。”此话一点也不假,一年之后,花员外也传来了好消息,王氏、柳氏与丁氏先后为他生下了三个大胖小子,这可乐坏了花员外,他每日除了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就是回家带娃,享受着天伦之乐。

(故事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封建迷信无关,旨在通过故事劝诫世人多行善事,传递正能量。(图片来自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