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在A市第三医院实习时遇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现在说起来也后背冒汗,冬天最冷的时候我轮转到呼吸科icu,一共呆四个星期,尽管还是实习生,但医院要求必须值夜班,普通病房的夜班可以去护休室偷懒睡会,但在监护室就没地方睡,只能在病房坐着看书,那件事就是在监护室的夜班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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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科室实习的第二天icu转进来一个急诊患者,是个十分干瘦的老人,浑身皮肤布满褐色斑点,双眼凹陷,嘴巴也凹进去,呼吸面罩上只有一丝白气,看起来像临终患者。其实icu里大多都是临终患者,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很多在半夜就去世了,而且夜间死亡率极高,经常前一晚照顾过的病人,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停尸房了。
我和朋友婷婷在圣诞节晚上值夜班,我在普通病房 她在监护室,晚上十一点我躲在护休室玩手机,婷婷忽然打来语音通话。
“佳琪,我有点害怕”她带着哭腔说:“老师们去配药了,监护室就我一人,一想到四周都是快死的人,我好害怕。”
她本来就胆小,一个人在监护室肯定怕得要死,我赶紧安慰了她一会,和她聊了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然后慢慢地睡意袭来,手机一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直到凌晨三点,手机铃声大作,我被惊醒抓起手机一看,是婷婷!
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我赶紧穿鞋下床往监护室赶去,监护室大门敞开,有个胖男人推着平车在门口等着,我认得那是太平间的老伯,说明里面有人快不行了。
我来不及穿防护衣就匆匆进去,只见几个护士把5床围了一圈,婷婷坐在外面抽泣着,我过去问她情况,这才了解到今早转来的老人半夜呛咳,婷婷走过去看监护仪,老人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双眼圆睁盯着她。
婷婷说就像一把硬钳子死死箍住她!!
她吓得叫了一声,几个护士赶来时,老人已经失去意识,也没有基本反射,但右手却一直抓着婷婷,护士们都掰不开,来了个男医生才费力掰开,我告诉婷婷这只是人在濒死期的临床反应。
她却摇着头说:“不是不是,你没有看到,他本来闭着眼睛,忽然全身一阵痉挛,眼睛就像瞬间被迫撑开,眼神也很奇怪,好像…”她低下头小声说:“好像被突然附体一样!”
我赶紧阻止她“小声点,这话被老师听见可不好,另外现在他们围在那干嘛呢?人还没走吗?”
“现在是临床死亡期,搁那等脑死亡呢”
临床死亡期就是心跳呼吸完全停止,还有一点微弱的组织代谢,但脑死亡才是最后判定死亡的标志,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家人签署放弃抢救书,等病人脑死亡后医生签上死亡时间,然后送去太平间。
我从没见过濒死的病人,于是凑去床边看着,老人果然双目圆睁,瞳孔散大,嘴巴微张,整个人陷进床里,脑电波和心电图基本持平,只有一点微弱的起伏。
旁边的护士聊天说他意志力还挺顽强,挺了八分钟了。
我站了一会又发困了,才想起现在是凌晨三点,于是打算回去再睡会。
就在我绕过床尾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老人干裂的脚趾,狠狠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双手开始剧烈抖动,散大的瞳孔慢慢聚焦,胸廓也开始起伏。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远离床铺,我盯着床头的显示器。
心电图和脑电波开始有大的起伏,频率慢慢加快,起伏也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一条疯狂上下滑动的线,这根本就不正常!!!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腿却挪不动,护士们乱作一团拿各种药物和除颤仪,我呆呆地伫立在床尾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窗外下着大雨,闪电和雷声交错,心电图超速的滴滴声不断加快,一道闪电划过病房,老人的脸在白光中一闪而过,与此同时他突然唰地半坐起来!!
像是被后背的什么东西给推了一把,他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