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水流镇有个姓李的好心人,叫李嘉良,四十多岁得子,竟发现是个死胎,干女儿路过坟地,捡回一儿子,却是干爹亲生的。

李嘉良曾祖做过官,留下不少家业,经他爷爷、父亲两辈人,到他手里已经没落,只剩下祖宅和几十亩良田,不过相比普通人家,还是要富裕得多。

他和妻子是自由恋爱,感情非常深厚。两人十八岁成婚,婚后第二年,妻子有了身孕,大概四五个月时,李嘉良陪妻子外出散步,路过一棵香椿树时,出了意外。

有一淘气的小孩,爬到树上摘香椿,结果,他所在的树枝太细,咯吱一声开裂,吓得他在树上哭泣,不敢再动。

李嘉良眼看着树枝慢慢开裂,小孩趴在树上随时可能坠落,夫妻俩立刻加快脚步来到树下,不等站稳身子,孩子随树枝坠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来不及思考,用手去接孩子,自己则被砸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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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偏不倚那掉下来的树枝,正好砸到妻子,同时又被抱着小孩的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小孩是获救了,可妻子罗氏却下身出血,肚子疼得厉害,送医后郎中告诉他,孩子已经没了。罗氏听到这个消息,泣不成声,躺在床上,足足休养了三个月。

那家人是个穷人家,小孩父母不停地给李嘉良夫妇道歉,拉着孩子向他们下跪磕头,却拿不出一分钱赔偿款。小孩母亲说愿意到李家,免费做下人抵债,好心的李嘉良说不用,我们做好事不是为求回报。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两家都恢复平静生活,可是罗氏自那以后,肚子始终平平无奇,不论怎么求医问药,都无济于事,可愁坏了夫妻俩。

为了生孩子,罗氏整天喝药,有时候一闻到药就想吐,却还要硬着头皮往下喝,看妻子被糟践得不成样子,李嘉良十分心痛,下决心不再要孩子。

一次,族里有人家嫁闺女,有人便问李嘉良,“这么多年,你们夫妻都没孩子,要不纳个妾吧,要不然那么多家产,留给谁呀!”

刚好旁边坐着小外甥,李嘉良摸着他的小脑袋道:“我们夫妻情深,我怎么能纳妾,实在没后人,就留给我这小外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被姐夫听到,就记在心里,和妻子商量后,从那时起,经常将儿子周伟杰送到李家,同李嘉良夫妻拉近关系。

李嘉良和妻子,很喜欢这个外甥,有他常在身边陪伴,生活过得不再孤单。

一晃十多年过去,外甥已经成家,夫妻俩投入不少精力,也没少在他身上花钱。

原本,一切就这样继续下去,夫妻俩打算让外甥继承家产,可是,罗嘉良四十岁生日那天,姐姐一家四口前来祝贺,罗氏却变了心。

她当着几人的面,说要为丈夫纳妾生子,饭桌上大家面面相觑,李嘉良赶紧拉着夫人,来到一边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纳哪门子的妾,你这不是胡闹吗?”

罗氏却说道:“这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今天说出来,并非空穴来风,我们李家不能无后,那样日后去下面,我无脸面对祖宗。”

姐姐、姐夫闻言非常担心,他们意识到,自己逼的太紧,可这么多年为儿子谋划的事,怎么能轻易泡汤?

姐姐一边安慰罗氏,一边责怪儿子,“看你不会说话,惹得舅妈生这么大的气,给你说过多少回,舅舅的就是你的,不要着急,你却偏不听!”

同时又对罗氏说:“弟妹呀!别和晚辈一般见识,我们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面还多。伟杰最近做生意,手头有点紧,所以才会犯糊涂。”挤眉弄眼地让儿子给舅妈赔不是。

外甥这才低头哈腰,和母亲一起向罗氏道歉,父亲也在一边附和,“你舅妈说的都是气话,都是气话!”

事后,罗氏真的去找媒婆,提为丈夫纳妾之事,并许下十两银子和五亩好地,作为聘礼,还承诺,只要日后生下儿子,再给娘家送几亩好地。

此消息一出,很多穷苦人家,都想将女儿嫁给李嘉良,怎奈李嘉良始终不同意,声称心中容不下另外一人,不想耽搁人家姑娘。

一开始,罗氏并未责怪丈夫,任由他推三阻四,从不强迫,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杏儿的姑娘被她领回家,李嘉良再次拒绝,转身准备离去,罗氏当场动怒。

“站住!”她指着女子,对丈夫大声说道:“你想见死不救吗?”

“什么意思?我纳妾还能救她的命?别再危言耸听了,赶紧送人家姑娘回家,我不会纳妾的!”李嘉良言辞灼灼地说。

不等罗氏解释,女子先跪在地上哀求道:“李老爷,求求您,纳我为妾吧,我愿意服侍您,为您生儿子。”

李嘉良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上前扶起女子道:“看你的年龄,应该十五六岁吧,我都能做你爹了,为何甘愿嫁给我做妾?”

女子低头说道:“秉老爷,杏儿今年十六,是心甘情愿的!”

“老爷,你还记不记得,多年以前,我们救的那个坠树的男孩?她就是那个孩子的妹妹。”

“哦……这么说,是她父母让女儿来报恩的?那我更不能同意了,岂不是图人回报吗?”

“也不能这样说,杏儿父亲病重,需要钱治病,而且家里粮食不够吃,经常饿肚子,所以你纳她为妾,也是在帮她们。”

“不行,不行!这是乘人之危,算不得真心实意!”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罗氏质问道。

“我可以送她银子,让她回去给父亲治病呀!”

女子连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家已经欠你们太多,不能再接受无故帮助,这样绝对不行。”

后来,在杏儿的哀求和罗氏的催促下,李嘉良最终同意,纳她为妾。

三天后,在罗氏的张罗下,李家喜字红灯笼好不热闹,李嘉良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抬大轿,将杏儿迎娶回家。

两人拜堂之后,招呼宾朋,李嘉良外甥一家,赫然坐在席中,个个阴沉着脸,明显很不高兴,罗氏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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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嘉良妻子送走最后一批朋友,罗氏将他送到洞房,才回自己屋休息。

刚推门进入,就听到杏儿坐在床边哭,见有人进来,她立刻停止哭泣,不过哭过之后,抽泣不可能立即停止,还是被李嘉良发现。

他询问杏儿,怎么回事?杏儿摇头说:“没怎么,就是有点想娘。”

李嘉良不是傻子,已然猜到杏儿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一个能当她爹的人,怎么能不伤心,就算他对她再好,可日后自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哪有好日子过。

于是他对杏儿说:“别怕!我不会强迫你,假如你不愿意,我这就送你回去?”

杏儿听后,觉得更加伤心,赶忙阻止道:“愿意,我愿意!”

“那你哭什么?”

“我……别人可以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而我却……不过你放心,我不后悔,流几滴眼泪就没事了。”

李嘉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只要一哭,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看着杏儿抹眼泪,他把心一横道:“我不能娶你,我们年龄不般配,明天一早就差人把你送回去。”

不等他说完,杏儿立刻跪下,“不行,求求您,不要把我送回去,那样爹爹没钱治病,我们全家都得饿死!”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把你送回去,嫁妆也不要了,而且如果你愿意,我就认你做干女儿,你觉得如何?”

杏儿吃惊地看着李嘉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李嘉良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然后转身,走出洞房,直奔妻子卧房而去。

罗氏也没有休息,见丈夫推门而入,没好气地道:“新婚之夜,你不好好呆在洞房,跑我这里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李嘉良有些顾虑地说:“夫人,你误会了,我找你有别的事商量,我想清楚了,杏儿太年轻,嫁给我不合适,她之所以愿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能乘人之危!”

“堂都拜了,你说不想就不想?人家姑娘的清白已经没了。那你想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们一家饿死?”

“我想过了,她不是不白要银子吗,那我们认她做干女儿,把银子和地送给她,就当见面礼不就成了。”

罗氏也很心善,见丈夫如此说,也不再拒绝,两人一起来到洞房,将想法告诉杏儿,这时她才相信这是真的。

杏儿非常机灵,立刻跪拜二人,干爹、干妈开始叫,叫的那叫一个亲,听得李嘉良夫妇心中乐呵呵的。

杏儿向两人保证,一定会像孝敬亲生父母一样,孝敬他们,绝不会区别对待。

李嘉良夫妇心想,“谁不知道,干爹、干妈只是当面亲,过后就忘得一干二净,自己亲外甥都是如此,何况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但杏儿有这句话,他们依旧很知足。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带着干女儿,一起回到杏儿家,将事情告诉她亲生父母,一家人感激涕零。亲生父母对杏儿说,既是这样,你就去干爹、干妈那里尽孝,我们这边还有你哥和妹妹。

杏儿答应后,当天又随李家夫妇一起回家。没想到,杏儿说到做到,没把自己当女儿,完全是以仆人身份伺候爹娘,一日三餐亲自下厨,一切事都尽心尽力,还让干爹把仆人辞去,为家中节省开支。

然而,没过多久,罗氏身体每况愈下,吃什么吐什么,没有一点食欲,几乎顿顿饭都恶心干呕。外甥伟杰见状,对杏儿破口大骂,“你是怎么照顾舅妈的,怎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杏儿一脸无辜,自己每天尽心尽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着说:“我没有,干爹、干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

李嘉良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伟杰你去请个郎中,来给舅妈瞧瞧,这事也不能怪杏儿,她的确非常尽心。”

郎中来后,一番检查,捋着胡子道“太神奇了!你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身体更好了,因为你怀孕了。看来这干女儿,把你照顾得很好呀!”

罗氏听后十分吃惊,再三向郎中确认,得到肯定回答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赶紧让杏儿将好消息告诉丈夫,让他一起高兴。

古时候,人们比较迷信,夫妻俩认为杏儿是福星,带来了的好运,所以,罗氏才在她的悉心照顾下怀孕,因此将一切功劳都归功于杏儿。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切好运真是杏儿带来的,因为她住在李家,将唯一的仆人辞去,罗氏才有怀孕的可能。

干娘有了身孕,杏儿更加认真细心,对她的照顾谨小慎微,每日三餐都会注意营养搭配,生怕干娘吃的不合适。

很快八个月过去,罗氏即将临盆,杏儿每天好吃好喝伺候,随时等候干娘吩咐,不敢有丝毫马虎,从不离开其半步。

恰在此时,有人捎信儿来,说杏儿父亲病重,让她赶紧回去看看。杏儿非常为难,一边是干娘第一次生孩子,一边是亲生父亲生病,不顾哪头都不合适。

李嘉良夫妇见干女儿为难,提醒道:“杏儿,你别为难,回去看看你爹吧,你干娘这边,有我照顾呢,不会有事!再说她还不一定什么时候生呢。”

杏儿对二人说:“干爹、干娘请放心,我回去看看就来,干娘虽然年过四十,但是第一次生孩子,必须好生照顾。”

没想到,杏儿前脚刚走,罗氏当晚就肚子疼,李嘉良赶紧出门去请稳婆,还没有多远,迎面碰到外甥,见舅舅着急忙慌,便问他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将妻子即将临盆的事告诉外甥,外甥自告奋勇去请稳婆,让舅舅赶快回去照顾舅妈。

李嘉良答应一声,立刻调转身形,回家照顾妻子,等待外甥带着稳婆来接生。

外甥没耽搁多久,就带着稳婆来了,两个大男人又是烧水,又是递毛巾,忙得满头大汗,大概一刻钟后,稳婆叹了口气道:“哎……白忙活一场,虽是个大胖小子,却是个死胎!”

罗氏听后悲痛欲绝,当下晕了过去,稳婆急忙抢救,才堪堪醒转,眼泪瞬间从她眼中,夺眶而出,稳婆安慰了一阵,才将李嘉良叫进来,说明情况后,让他将孩子丢了。

李嘉良听后,也泪流不止,看着浑身发紫的孩子,心痛不已,拿着提前准备的小被子,将儿子裹好,抱去坟茔地,扔在一处坑洼处。

临走时还转身,不舍地看了几眼,才大步往回走……

话说另一边,杏儿回到家中,看过父亲,发现只是老病犯了,并无大碍,按照大夫开的药方,熬了药喂给父亲。

她担心干娘安危,将她的情况告诉父母,母亲说:“你想的很对,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你干娘更需要你,家里有我照看,你爹暂时不会有事,赶快去照顾你干娘吧!”

辞别爹娘,杏儿着急往干娘家赶,便抄小路走,小路正好从坟茔地穿过,当她走到那里时,猛然听见,似乎有婴儿微弱的哭声,四下寻找,果然在一处低洼地,看到一个包裹孩子的棉被。

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有个婴儿,还是个男婴,杏儿心想,“这是谁家,这么狠心,竟连男婴都扔,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在帮孩子整理包被时,突然发现,孩子肚脐处有些血渍,细细查看后发现,肚皮里竟然扎着一根针,脑中立刻冒出一个想法,“这是怎么回事呢?不用说是人为的,有人要害这个孩子。”

先不管那么多,杏儿小心拔出细针,再将孩子包好后,直奔干娘家而去。

刚一进屋,杏儿看到干爹,立刻问道,“干爹,干娘现在可好,生了没有?”

干爹见杏儿回来,抹着眼泪哭道:“杏儿,你回来了,可惜有点晚啊,没见上干弟弟,你干娘生了个大胖小子,结果是个死胎,我都把他扔了。”

听到这里,杏儿疑惑道:“你扔到哪里了,不会是我怀里这个娃娃吧?”

李嘉良看着杏儿怀中的包被,的确是自己刚才扔的,更加难过地问,“扔在坟茔地了,你怎么把他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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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弟弟没死,您看他还好好活着呢!”说着就将孩子递过去。

接过杏儿递来的孩子,在怀里活蹦乱跳的,李嘉良简直不敢相信,“究竟情况?我抱着他仍时,明明已经死了,这会儿怎么又活过来了?”

杏儿告诉他整个过程,并掏出一根针后,解释道:“弟弟命大,被人用这个扎入肚脐,幸亏那人扎偏了,否则真的会没命。我想应该是弟弟缓过劲来,慢慢有呼吸,针才窜出来,要不然我也发现不了。”

两人赶紧进屋,将这个喜讯告诉罗氏,听了杏儿的解释,罗氏紧紧搂着孩子,生怕他再次被人残害。

三人一商量就明白,孩子肚脐里的针,肯定是稳婆扎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李嘉良脑中飘过。

安顿好妻儿,李嘉良带着杏儿直奔县衙告状,县令了解情况后,命人传唤稳婆上堂。

稳婆见到李嘉良等人,心知肚明自己犯的什么事,县令一敲惊堂木,她就被吓得全都招了,果然如李嘉良所料,一切都是外甥指使的。

县令命人将伟杰抓来一审,竟牵连出李嘉良姐姐一家人,他们的行为,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原来,罗氏本来已和丈夫商量好,等他们百年以后,就将家产遗留给外甥,可外甥一家话里话外,经常暗示他们,迟早要给不如现在就给,甚至担心李嘉良若先离世,罗氏会反悔,将家产给她娘家人。

罗氏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个明白人,家产不能提移交,即便是亲生儿、女,移交家产后,也可能因种种原因,对自己不好,何况是外甥。

而且,外甥一家时常催促,意图明显,是为钱而来,并不是真心实意对他们好,这让罗氏寒了心,觉得外甥太过心急,都有点等不及了,假如提前移交家产,搞不好他们夫妻会凄惨收场。

这么一想,罗氏干脆提议为丈夫纳妾,给外甥一家提个醒,吓唬吓唬他们,不要太心急,谁知外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催促。

终于,在李嘉良四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彻底激怒了罗氏,让她打定主意,既然自己生不了,干脆给丈夫纳妾,生的孩子起码是丈夫亲生的,继承家产顺理成章。

没想到选中杏儿,拜堂成亲后,李嘉良一念善心,将其认作干女儿,还辞退了仆人。

在干女儿的悉心照顾下,罗氏身体竟然神奇康复,怀有身孕,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了,但是有一点需要补充,罗氏迟迟不能怀孕,和那个仆人有关。

自从李嘉良放出话,要将家产遗留给外甥,姐夫就在想办法,要阻止罗氏怀孕。他买通李家仆人,在罗氏的饭菜中放马齿苋,致使其无法怀孕。

当罗氏提出,要给丈夫纳妾,伟杰和父亲都很震惊,却也没办法阻止,最后不知怎么搞的,认成干女儿,伟杰才放心不少,至少自己是外甥,面对一个干女儿,还有一争之力。

杏儿打发走仆人,令他始料未及,回家和父亲商议后,父亲说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了,罗氏又上了年纪,怀孕的几率不大。

然而,他们没高兴太久,罗氏竟然怀孕了,伟杰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财产,已经不复存在,几乎要放弃时,却迎来一个转机。

舅妈生孩子,干女儿回娘家,他再次偷偷给罗氏服下马齿苋,使她提前产子,自己又在半路,假装碰见请稳婆的舅舅,自告奋勇去找,实际早已买通稳婆,待罗氏生子后,用针扎入肚脐,没想到稳婆心窃,针扎偏了,孩子才侥幸没死,恰好被赶回来的杏儿捡到。

案件水落石出后,李嘉良十分痛心,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惹出这么多祸端,姐姐、姐夫不想奋斗,却想为儿子谋财,在他们的耳濡目染下,将孩子培养成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

依据当时的法令,伟杰和父亲被判极刑,念在李嘉良为他们求情的份上,饶恕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分别杖责二十,终生流放岭南。

稳婆和佣人受人指使,害人性命,虽没有成功,但事实伤害已经造成,每人罚银十两,杖责五下,监禁三年。

李家良姐姐虽没有直接参与,但出谋划策、知情不报,也被判监禁一年,她难以接受,在狱中自尽而亡。

杏儿因心存感恩,救了李嘉良一家,得到夫妻俩的真挚感激。她好心照顾母亲和弟弟到四岁,才在干爹、干娘的主持下,嫁给一个书生。

李嘉良夫妇像嫁亲女儿一样,陪嫁了很多东西,在他们的资助下,女婿后来考中进士,去临县赴任,杏儿一家,才不得不和干娘家分开,不过,两家经常互通书信,告知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