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的头几个月,中苏关系基本上还是在一种平静的气氛之中度过的。7月31日,赫鲁晓夫第二次访华,这次访华他表示苏联愿意出资7000万帮中国建立大功率的长波电台,也能为中国建造核潜艇、快艇提供技术援助,甚至和中国一起出钱建立一个联合潜艇舰队。看起来这是对中国有利的一件事,为什么在会谈中毛主席不仅没接受他们以为的好意,反而大为恼火地与赫鲁晓夫发生了争吵呢?
早在6月7日的时候,毛主席收到国防部部长彭德怀提交的一份报告,报告内容是苏联表示中国现有的三个长波电台功率太低了,不足以指挥在远洋活动的潜艇。希望双方合作在中国南方建设一座高功率的长波电台,预计总投资1亿卢布,苏方出资7000万,中方出资3000万,使用时间各占50%。
毛主席反应特别敏感,当即在彭德怀的报告之上明确批示,既然电台在中国领土上建设,所有权必须是中国的,钱全由中方出,苏方提供技术支持,建成之后所有权属于中方,双方共同使用。苏方他们很不理解,由他们来投资控股在中国建设这样一个先进的技术装置,由双方共同使用,对中国又有什么不好?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对外贸易关系中,毛主席的原则就是互通有无,可以贷款或者援助,如果外资在国内建设或者投资的话,那所有权必须是在我们手中,不然就是有损国家主权。不过,他此时似乎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同赫鲁晓夫联系起来,只是把他看作是苏联军方的一种意见。仅仅是一个长波电台的问题,毛主席也许还不会大发脾气,但是紧接着又发生了共同舰队问题。
共同舰队事件引起的风波
1958年6月28日,周总理根据国防部的建议,致信赫鲁晓夫,希望苏联能为中国建造核潜艇、快艇提供技术援助。虽然核潜艇的制造在当时苏联是一项比较尖端的技术。但从中国的角度看,既然当时苏方已经对制造原子弹和导弹提供了技术支持,现在提供制造核潜艇的技术是理所当然的。
众所周知,赫鲁晓夫之所以愿意坚持转让导弹和原子弹技术,在赫鲁晓夫刚上台的时候,为了得到我国的支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领导地位。但是现在要求转让核潜艇技术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苏方提议在中国合作建立一个联合潜艇舰队,是有自己目的的,这样一来苏联的携带核弹头的潜艇就可以借用我们的南海领域有效地接近美国。
1958年7月31日,赫鲁晓夫开始了第二次访华,想跟毛主席商讨共建潜艇舰队之事,大致说法就是。中国应该拥有一支强大的导弹潜艇舰队、鱼雷艇和导弹舰。苏联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中国。长波广播电台的所有权可以归中国所有,由中国投资。只要苏联在协议的基础之上有权使用这个电台指挥自己的舰队,苏联飞机也可以在中国机场停下来加油。
毛主席闻言立马举起手做了一个果断而简洁的打断手势,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之上,请解释一下什么是联合舰队。
赫鲁晓夫解释道,说所谓联合,就是一起商量,我们出钱请你建这个电台,那么这个电台是谁的。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使用这个电台能联系并指挥我们的潜艇。长波电台的所有权可以归中方。但我希望这个电台能尽快建成。我们的舰队现在活跃在太平洋之上。
毛主席打断了他的话,大手突然在沙发扶手之上拍了一下,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说。什么叫联合协商?我们还有主权吗?你是想把我们所有的沿岸地区都变成你的舰队领域吧。毛主席随即用手画出了中国海岸的弧线,愤怒之中不乏讽刺道,妄想打我们一万多公里的海岸线的主意。
陪同赫鲁晓夫参加会谈的苏联外交部副部长、翻译家和汉学家费德林,从来没有在外交场合看到过这样的火药味。如此激烈的争吵,他用俄语告诉赫鲁晓夫。毛主席真的生气了。赫鲁晓夫当时很尴尬,他没想到结局是这样子的,他本以为中方会很乐意接受他的这个提议。想了一会说道,我们能不能达成某种协议,让我们的潜艇在你的港口加油和维修,短期停泊等等。毛主席果断拒绝了,并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
总结
毛主义对领土主权是相当敏感的,宁愿不要核潜艇舰队,也不接受别人破坏我们的所有权,所有在中国领土上投资建设的所有权必须归中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