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国北斗导航系统的完善,高精度卫星导航定位服务开始大范围规模化应用到多个市场,其中包括车辆、农业、水库和建筑等等,国内市场也逐步培育出振芯科技、北斗星通、华力创通、华测导航和中海达等实力型上市公司,此外还有近百家中小型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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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司南卫星导航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司南导航”)也是国内高精度卫星导航定位企业之一,随着年收入规模上升到3亿元,司南导航也启动了IPO上市的步伐,即将在3月16日上会。

司南导航的主要产品是高精度 GNSS 板卡模块、数据采集设备和农机自动驾驶系统,其中数据采集设备是收入大头,其次是高精度GNSS板块模块,而农机自动驾驶系统的收入规模近年来为2000余万元,规模较小。

与之大相径庭的是,我国农机自动驾驶系统的渗透率不足2%, 近几年市场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的态势,上海华测、黑龙江惠达、上海联适、丰疆智能的农机自动驾驶系统均有不错的市场表现,司南导航自夸其农机自动驾驶系统在直线精度等核心指标上不逊于同行业同类产品,但其市场占有率仅3.13%,而且裁判文书网上显示,在农机自动驾驶系统业务方面,司南导航与多个农户存在合同纠纷。

为何相比板卡和采集设备,司南导航的农机自动驾驶系统产品存在如此之多的纠纷?司南导航的农机自动驾驶系统,存在哪些不为人知的问题呢?

曾被举报产品配置与检测报告不符

在司南导航的第二轮回复意见中提到,公司不存在骗补的情形,销售具有真实性,同时司南导航还提到不存在因销售农机自动驾驶系统骗补而受到有关部门处罚的情形。

但是司南导航却在提交的多个IPO文件中没有提到在2019年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农业农村厅下发文件,暂停其AG600北斗终端在自治区范围内的补贴资格的事宜。

原因是2018年有人举报反映,当年销售给哈密市的AG600型农业用北斗终端存在补贴产品配置与检验报告主参数配置不符的问题,同时销售给巴州的AG300型农业用北斗终端,存在补贴产品标志标识和铭牌使用不规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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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给出的处理结果包括:自2019年11月29日起,暂停上海司南卫星导航技术股份有限公司那么在自治区范围内的补贴资格,暂停期为1年,限期整改;因补贴产品资格或经销补贴产品的资格被暂停所引起的纠纷和经济损失由上海司南卫星导航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及其授权经销企业自行承担。

这份文件的处理决定依据根据《农业部办公厅、财政部办公厅关于印发<农业机械购置补贴产品违规经营行为处理办法(试行)>的通知》(农办财〔2017〕26号)和《关于印发<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农机购置补贴产品经营违规行为处理实施办法(试行)>的通知》(新农机办发〔2017〕7号)相关规定。

此后的2020年6月2日,山东省农业厅也下发了《关于对违规农机购置补贴产品进行联动处理的通知》,将司南导航的AG600 型北斗终端也实施了暂停补贴资格。而且通知也特别提到:“因农机购置补贴资格被暂停或取消所引起的纠纷和经济损失,由其生产企业及授权经销商自行承担。”

通知还强调,涉及取消补贴资格、处于暂停期间的企业和产品,不得参与山东省农机购置补贴产品投档工作。

2020年12月21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农业农村厅发布了《关于恢复上海司南卫星导航技术股份有限公司AG600型北斗终端补贴资格的通知》,这份通知还特别提到:“暂停期间,司南导航积极整改,按要求提交了整改报告”

显然,既然是积极整改,说明司南导航是存在违规行为的。

新疆农户斥其设备是一堆废铁

司南导航官方自媒体账号曾发文《用事实击碎无稽之谈!司南导航助力新疆棉花生产全程全面机械化 》其中提到 司南导航北斗自动导航驾驶系统最早也是用于新疆地区的棉花播种,早在2015年就开始步入规模化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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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新疆当地2015年合作的农户却并不认可这套说辞。司南导航的IPO申报资料也显示,与新疆多个经销商停止了合作,且存在合同纠纷,不少新疆地区的经销商存在多年账龄的应收款。

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关于司南导航的裁判文书共计122篇,大部分都是合同纠纷案件。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八师中级人民法院的多个判决书显示,当地的王建新、王其伍、崔东亮、赵银光、邓新胜等十多个农户与与司南导航存在合同纠纷。

多个判决书中,这些上诉农户普遍提到,2015年司南导航的经销商新疆合众天翔精准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在184团推广农机自动驾驶系统,一套农机自动驾驶系统价格高达95000元,国家补贴4万元,农户出资55000元,农户先支付一部分款赊购。

然而,2015年当年,司南导航的农机自动驾驶系统被农户采用,装到车上用不成,因为已经过了耕种期,而且使用时也出现了很多问题,设备并没有达到兵团要求,必须先由天翔公司输入授权码后设备才可使用,由于天翔公司未履行合同附随义务,第二年未提供任何服务。农户认为设备不能用,就是一堆废铁,这些农户无法实现合同目的,不得已又安装使用其他厂家的导航设备,不愿意付款给天翔公司,后来天翔把债权转给了司南导航,司南导航又打官司跟农户要设备余款。

不过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八师中级人民法院的终审显示,这些农户不愿意支付余款,并非毫无理由,其中天翔和司南导航没有履行售后维保是客观存在的,因此驳回了十多个农户十日内支付设备款的一审判决。

在裁判文书网上,司南导航仅仅在新疆地区的农机产品类纠纷裁判文书就达到36个,反观华测导航、黑龙江惠达、上海联适、丰疆智能这四家国内农机自动驾驶系统头部企业,鲜有与农机自动驾驶系统经销商和农户的合同纠纷案件。

可能因为2021年司南导航在新疆被二审判决的影响,新疆2022年上半年,司南导航在新疆地区农机自动驾驶系统的销量仅124套,不足同期公司总销量的10%,而2021年新疆地区销量占比却是40%,同时在山东的销量仅为2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