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未远是那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男人。

他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和林浅吟打,林浅吟好想做那只被杨未远拖来拖去的行李箱,随他腾转挪移。林浅吟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哈尔滨,这是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城市,也是杨未远的事业根据地。她坚定地认为,杨未远只是一只风筝,风停了,杨未远就会无力地落在这片熟悉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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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她知道杨未远是一个被女孩娇宠惯了的男人,那个抱着琵琶遮着半个脸的广州女子不会让杨未远快乐。

又是不眠夜,杨未远打来电话,明早4点的火车我到哈,你来接我吧。喧嚣的火车站,熙熙攘攘。林浅吟快等成长颈鹿了,终于看见她日思夜想的杨未远。他黑了,瘦了。林浅吟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想象得到,杨未远的憔悴是为了谁。

初秋的街头,凉气逼人。杨未远打了一个喷嚏,林浅吟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他感激地笑了。他们去附近的粥铺吃早餐。林浅吟问,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马未远答。林浅吟笑了。完全属于她的三天。很奢侈了。天渐渐亮了,店里陆续进来一些吃早餐的顾客。马未远自言自语地说,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羊城,那座城市太美了。

美丽的城市有一个美妙的弹琵琶的女子,她比马未远大5岁。夏季,马未远去广州拍一组照片,广州女子在台上深情弹奏《梁祝》,一霎那,坐在台下的摄影师,爱上了这个恍若从武侠小说里翩翩走出来的女子。爱得痴情,爱得决绝。不惜抛弃自己的事业。亦如林浅吟爱他。

第一天,林浅吟陪马未远去古玩市场淘宝。两手空空。第二天,马未远陪林浅吟去商场,眼神飘忽,心事满怀的样子。第三天,林浅吟在宾馆订了房,决定把自己交给他。林浅吟知道,这样做很傻。但,哪个为爱痴狂的人不傻呢?包括马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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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浅吟撒了一个谎,她说,晓远,光头来了,在西苑宾馆201 ,晚上你过来吧。光头是马未远的发小。彼时,马未远在他的摄影工作室,和他的员工交代工作。明天就要走了,马未远又领着员工上外面吃饭,唱歌。

深夜,马未远回来。打开201 的房门,林浅吟已躺在床上,绛紫色的窗帘给屋子笼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马未远换下拖鞋说,光头呢?林浅吟说,你喝了多少酒啊,睡衣我已经给你放在浴室了。马未远换上咖啡色的睡衣出来时,屋里暧昧的味道更浓了。他关了灯,在另一张床上平静地躺下。睡吧。

片刻,黑暗中,她听见马未远酣畅的呼吸声。林浅吟蒙上被子,轻轻地啜泣。次日清晨,林浅吟睁开迷离的睡眼,看见马未远的床上已是人去床空。马未远始终不爱她。在他心中,她始终是他的妹妹。就算那晚,林浅吟做好了“就义”的准备,他也不可能侵犯自己的妹妹。

有的故事,开始就预见了结局。明知结局是错误,还要赴汤蹈火。马未远依然在那个燥热的城市,打拼他的爱情。马未远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林浅吟在和马未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晚上之后,就有了放弃的念头。躺在宾馆的床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猫。林浅吟一遍一遍地发信息拨打一个号码,对方的手机始终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时,马未远已坐在开往广州的火车上,渐行渐远。而后,林浅吟想到了闻洲,她不是没有男人喜欢,只是,她把自己留给了马未远,别的男人只能望而却步。想通了的林浅吟,给闻洲打电话,你在哪里,忙吗?

闻洲是一个包工程的老板,高大、挺拔、事业有成,经济实力雄厚。和他牵手,一辈子不会缺金少银。马未远和他相比就是无名小卒。和马未远她面对的是青灯古佛,到了闻洲那里却是花团锦簇。

初识闻洲,是一个同学的酒宴,闻洲是同学的大哥,恰巧坐在同一张桌上,恰巧又邻座。一切都刚刚好,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见对方脖子上挂的玉佩,于是以玉偶为话题他们相谈甚欢。

闻洲后来从包里拿出一块玉佩,和他脖子上戴的比较。这块玉佩上依稀有血痕,他说,这是一个西汉王爷戴的。据说,王爷临死的时候,把玉佩含在嘴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血痕会浸在玉里。后人为了制造赝品,把玉放在狗嘴里,然后把狗勒死。玉里也有血的痕迹。但是时间短,血的痕迹不深,明眼人还是会看出是赝品。这个玉佩细看是两条首尾相接的龙。而他脖子上戴的玉佩,据说是清王爷戴的,是一条蜷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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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吟似懂非懂地说,我喜欢西汉王爷。闻洲说,你很识货啊,年代越久远越值钱。林浅吟像老朋友一样开玩笑说,看好你的王爷,我是女飞贼。闻洲意味深长地说,不用看,他们迟早是你的,而你一定是我的。

他的自负多少让林浅吟有些生气。但是,必须承认,闻洲还是打动了她,不是因为钱,而是他身上的那份自信。后来,林浅吟问闻洲,第一次见面,你就那样说,太轻狂了吧。闻洲淡淡一笑说,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不会隐藏。这是我成功的原因。

闻洲让她辞掉工作,因为做保险太辛苦。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为那几个钱奔波。他知道她不甘心当花瓶,就拿钱让她开了一家玉器店。怕她不接受,说,本钱我先出,等你赚了,再还我。她感动,他爱她,还尊重她。

九月,城市的路边到处是灿烂的紫丁香,林浅吟的玉店开业了。她打电话给马未远,始终是停机。她知道和马未远,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一个人在唱爱情的独角戏,唱到流泪,唱到心碎,而马未远只是坐在台下的一个观众,冷漠地望着她。

或许马未远已经牵了广州女子的手,过着“莫辞更坐弹一曲,江州司马青衫湿”的知音世界,不需要任何人打扰吧。这样想的时候,林浅吟的心安了。她把对马未远的爱和思念都存在记忆里。

她和闻洲同居了。这一年,她在和马未远生活了25年的城市。马未远下落不明。“颜如”玉店开业的那日,人头攒动。闻洲向她求婚,她推辞,等生意稳定,再说。她并不是对马未远抱有幻想,时间冲淡了一切,她不再撕心裂肺地思念。

如今的马未远,就像疾驶的列车车窗外的一棵白杨树,随着车轮的滚动,淹没在灰尘的尽头。一闪,一闪,只是在梦中,不清晰的影子。在她生日这天,她甜蜜地告诉闻洲,你要做爸爸了。

闻洲喜极而泣,抱着林浅吟说,老婆,我会爱你们娘俩一辈子。你快说,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林浅吟也哭了,幸福的泪水中,她的思绪又一闪,想到了马未远,他现在在哪里,他好吗?如果他不好,她尘埃落定的幸福不会那么纯粹。

十天后,林浅吟结婚了,晚秋的季节,该结果的早就结果了,等着收获。光头来了,唯独缺席了马未远。似乎世界藏匿了他的脚步。懒洋洋的午后,林浅吟躺在店里的沙发上闲翻着一张报纸。店里的一位顾客在和服务员侃着价格,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

手机响,是一条短信,晓吟,你好吗?她结婚了。林浅吟手里的报纸掉到地上,她不知道该怎样和马未远说自己的事。他爱的女人结婚了,爱他的女人也结婚了。林浅吟平静了一下,发过去短信,晓远,你怎么样啊?回来吧。

又是喧闹的站台,距离上次接马未远,两年过去了。这次的马未远一脸的倦怠。叶落归根,他终于回来了。林浅吟去接马未远的行李,马未远瞄了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拒绝了。沉默,尴尬,无话可说。

马未远长叹一声说,晓吟,祝你幸福。是我辜负了你。秋日的暖阳,晃得人眼睛难受,林浅吟别过了头。没有人会等谁一辈子,何况是他漠视的未来,走了很久的马未远,明白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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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3月,树梢跳动着一抹害羞的绿。林浅吟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她给他起名叫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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