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求求你,我真的很爱你,退了火车票,不然死给你看!”43岁的男老师杨文,在医院急诊室,从病床上翻滚下来跪求。

“你还是男人吗?这啥地方,不怕被人笑话!”相貌清秀的农村姑娘站在旁边,大概就是小琴,她圆睁杏眼,低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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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喝农药了吗?再拖延,就来不及了!”医生大声呵斥,“你喝的啥药,喝了多少?”

“半瓶除草剂……”杨文转身看着医生,胆战心寒,“才喝10分钟。”

杨文被医护人员强制按在床上洗胃,随着大量的清水灌进去,他一次次地被催吐,一直洗到吐出来的全是清水。

护士在一边询问小琴:“他有没有病史,对哪种药物有过敏反应?如果在抢救过程中出现问题,你能签字负责么?”

“不知道。”小琴迷茫地摇着头,“不能,我们只是临时夫妻……”

果然,杨文还没洗完胃,临时站在旁边的小琴就消失了。

凌晨3点多,小琴突然拎着行李箱来到病房。

“医生,他不要紧吧?”小琴关切地询问,顺手给杨文整了整被子,裹住透气的边角。

“缓缓就好了。你对他这不是很关心么!”急诊科王主任笑着问。

“一起生活两年多了,对他不可能没有感情,只是还没到让我放弃家庭的份上。”小琴神色黯然。

小琴家在贵州山区,前几年她丈夫摔断腿,为了治伤接了外债,家里还有公婆和孩子,她只能出来打工赚钱。

杨文的弟弟杨亮是工地项目经理,负责给民工派活,小琴正好在杨亮手下。

每次杨文到工地探望弟弟,眼神都粘在小琴身上。

一来二去,杨亮看出了端倪,在他撮合下,漂泊他乡应聘做代课教师的杨文,跟小琴做了临时夫妻。

日常开销归杨文,小琴赚来的钱大部分转给山区的老公。

“其实,每时每刻,我心里都有负罪感,尤其是给家里打电话,都不敢想怎么面对他和孩子,总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小琴愧疚地搓着满是老茧的手,黑黝黝的脸上挂着落寞的泪水。

此时,天色渐亮,杨文的弟弟和朋友陆续赶来,小琴悄悄地推着行李箱离开了。

病房里,杨文醒来,拨打小琴的电话不通,让弟弟杨亮去出租屋寻找,却发现小琴把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

“臭婆娘!”杨文骂咧咧的,全然没有昨天情有独钟的痕迹。

“算了!都过去了,赶紧想想嫂子来了,你咋解释吧!”杨亮和几个男人七嘴八舌地劝解。

“就她?从来没走出过大山的农妇,随便应付一下完事。”杨文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没过多久,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人,带着8岁的男孩,走进病房。

“嫂子!”杨亮哑然失声,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开溜。

“嫂子,杨哥喝药是因为单位要辞退他,你赶紧劝劝……”朋友们一哄而散。

女人正是杨文的妻子栾香,她淡淡地瞟了一眼杨文,坐在陪护椅上,打开提包,取出笔记本电脑,埋头忙活。

护士催缴医药费,杨文假装睡觉不吭声,栾香掏出手机刷二维码支付。

“吆喝,你这挺有范儿,哪来的钱?”杨文一脸狐疑,“我给你的生活费勉强开支,难不成你……”

“我什么?”栾香冷笑了下,“钱是我自己挣的,都是干净钱。”

“怎么挣?大山里头!”杨文不屈不挠地追问。

“开网店,卖山货!”栾香莞尔一笑,“尤其是蜂蜜和猕猴桃,现在百里以内的村子都给我送货代销。”

栾香不再搭理杨文,埋头继续打理网店。

标致的妆容,时尚的穿着,精明强干的举止,女强人栾香,让杨文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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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变成了金凤凰,自己的老婆有钱又有颜值,杨文瞬间把小琴忘得一干二净。

“老婆,咱们回家吧,把老屋翻盖下,再整个花园……”杨文兴奋起来,脑海里迅速闪现各种蓝图。

“你没事了?”栾香从容地盯着他,慢慢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这几年太忙,没顾上,这次顺便把这个离婚协议签了吧。”

“啊?”杨文大吃一惊,这婆娘啥时候这么强硬了?

“妄想!有钱了就要踹了我,你赚的钱有我的一半!”刚刚脱离危险的他,有点声嘶力竭。

“好了,别装了,你们秀恩爱的那些视频,尤其是那些大尺寸的,我在社交平台都看了。”栾香依然淡然地说,“你虽然没露脸,但你腿上的红色地图胎记,别人是伪装不来的。”

“这些年,你给家里几次钱,很久没有养家了,孩子老人你都不管,我生病最困难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又在医院闹这么一出,赶紧签了吧,好聚好散。”栾香柔中带刚,逼得杨文低下了头。

病友们拼命憋住笑声,盯着杨文这条变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