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
雾是界限
在边缘,游离
蒙上无法测量的余悸
黄昏下的人群陪着夜色隐去
秋色层染的四周异常寂静
瘦弱的田垄边野草枯槁
看,阡陌尽头
只剩一堆余温尚存的灰烬
遥远的西山那头
有哀乐传来
是在祭奠夕阳最后一缕余晖
还是哀悼那已沉睡的男人
手中的烈酒还未喝完
你已低头打起了盹
这些年背井离乡的人们
在雾的边缘游离
他们用车轮去丈量思念与担忧
想把时间拼命拉长
九月廿二这天■
暮色将近的廿二,有余暇
三年前曾经涉足的白茅地
指引我再次靠近它
摆渡船完结今日最后一次使命
在水一方的呼声
是沐雨栉风渴慕的调子
渔灯暗了
江水渐觉几许温柔
灰暗山色夹杂零星的橘色的光
远处的氐惆的闸门水声
一种我们之外的声音
是注定无法说出自己
夜渐静了
远处间或传来三两声犬吠
你让我想起一些
想起一些早已忘却的声音与香气
却又倏尔而逝
夜静了
屋檐下有细语呢喃
我知道,这是一种必然
我也知道,归途是另一种必然
我的信鸽■
我的信鸽替我瞭望到的
如今,都已属于我
时常在折返亦或启途中伫立良久
种种的怦然已经揭晓
鸽子所听见的声音
在与相逢的苍鹰诉说
这里有欣喜、失望、悲伤和墓穴
还有淡淡薄荷在其间缭绕
我感到陌生、困惑
想要疾步跨过泥泞的坑洼
却溅了自己满身的灰黑
我的信鸽也发出嗤笑
缄默卷土重来
且愈发恣肆猖狂
纵然是死神在黑暗中假寐
我依旧会酩酊大醉
恍惚■
昨日到今宿
感冒让我一度卡壳
配上五色小药丸方休作罢
几番吞服,却也只挠了个皮痒
身侧有声音对我说
你不喝酒却已飘然
喝醉酒岂非痴癫?
非也,非也
我用尽仅存的力气
化身为膂力无敌的猎手
弦走弓落之后
那声音已遁地逃走
将息吧
明天又将是崭新的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