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雪白的牙齿映入眼帘!

赵威!按捺不住狂喜,风月场滚打摸爬的我,扑进他的怀里,两颊竟漾起罕见的红晕。

反手公主抱,在他图谋不轨的时候,手机铃声轩然大作,吓得我汗毛直竖。

赵威冷静地竖起食指,冲我无声地“嘘”着,接通电话:“嗯,我到家了,你在你妈那里过年吧……”

原来是他老婆陈丽打来的。我故意使坏,突然往前一冲,赵威忍不住“哎吆”一声!

“咋了?威?”

“没事,手指被削皮器划了下!”

他这过硬的心理,在战争年代,绝对适合做卧底。

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

当我们精疲力竭,松开对方,忽然发现单元门被封了!

大年三十,我们就这样被迫腻在一起。

赵威瞬间慌了神,拔腿往外就跑。

“30层呢,你要跳楼么?”我莞尔一笑,“虽然这是18层,掉下去也是肉饼。这是天意,正好一起过年吧!”

“那怎么行,陈丽要是给我妈打电话拜年,就穿帮了!”赵威踱来踱去,走出热锅上蚂蚁的步伐。

“封城了,陈丽怎么找你?赶紧跟你妈商量,让她救场,就说你被封在发小家,一解封,你马上跑路……”

朝思暮想的一刻,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跟最心爱的他耳鬓厮磨,做梦也会笑醒。

在纠缠中诉说,在诉说中缠绵。

如胶似漆的几天里,我们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全心全意地用身体表达着彼此的爱慕。

如果不是天赐良缘,又何来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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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栾梅,当地网红女DJ,混迹夜场,出场费在500元到2万不等。

丈夫梁凯,跟赵威原来是旅游公司同事,后来他撑出来单干,先后买了车,建了蒙古包,小有产业。

春节前几天,他带团去深圳待半个月,我只好一个人过年。

赵威,是我最心仪的男人,住在不远的小区,但是,自从梁凯辞职,我们已经几年没见面。

去年,赵威跟哥们张铁合伙创办小安金融公司,其实就是高利贷公司,业务对象主要是赌场。

除了财务,其他业务、风控、催收等工作,他们从社会黑帮雇人,每笔账按15%提成给他们,至于讨债的过程,用武力还是跟踪、拉横幅、暴力,都跟他们无关。

扫黑除恶前,这种收账方式盛行,民间借贷警方一般不管,如果有保护伞,只要不死人,就使劲往死里整。

在诸多女债主当中,赵威说,令他念念不忘的,是我的闺蜜陈红。

陈红在歌舞团工作,专门培训拉丁舞,她丈夫是一级警官,对她百依百顺,属于有钱有闲的工薪族。

只要有空,陈红就喜欢泡夜场赌钱,可惜,手气糟糕得一塌糊涂。

那天晚上,红眼斗鸡的她找到赵威,要借5万高利贷,半月1万利息。

迫不及待的她,主动登门找赵威,办理借债手续。优雅妩媚,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赵威眼睛里放火……

事后,赵威刷刷点点,利息欠条只开了55000。

谁知道,还款日到了,陈红却一拖再拖。各种推诿,让赵威出离愤怒。

为了抚慰赵威,丈夫前脚出门,陈红后脚约赵威登门“收利息”……

第3次公司讨债,陈红再次放鸽子,赵威气得脑门冒金光。

他派出手下一调查,原来陈红是彻头彻尾的赌徒,从娘家借30多万,让丈夫卖车,还有两家公司追在屁股上索命。

晚上,赵威跟陈红玩床上“瑜伽”,搂着她一脸真诚:“帮你找另外一家小贷,把你们小房子抵押,还我们公司,然后贷出20万无息贷款,就能还清其他债务,你不就全摆平了?”

看着赵威动情的身体语言,陈红有理由选择了相信。

钱到账以后,赵威立即拉黑陈红的一切联系方式,带上两兄弟转战乡的苗圃赌场。

其实,苗圃赌场就是个温室大棚,老板黑桃K是赵威的狱友。

通往苗圃大棚的路上安置着明暗哨,隐匿而安全。

一到晚上,大棚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现金潮水般溜来溜去,上百人观牌下注,不亦乐乎。

把50万现金交给黑桃K,赵威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品着科罗娜,仔细回味陈红的体香,不知道那娘们会急成啥样?

在他凝思遐想的时候,新疆烧烤城女老板梅里亚,悄悄绕到他身后,伸出带着金扳指的手,递过来一盒华子。

“哥,给我拿2万,明天晚上给你,头子(利息)1000。”

她伸出一双肉肉的手,从赵威脖子轻轻滑到胸前,摩擦出一万个想法。

“算了吧,输那么多,2万根本没法起死回生!”

“碰碰运气么!”那双手坚定地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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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还咋办?不会让我去练烧烤摊吧?”

“你懂的!输了咱俩马上走。”梅里亚放浪地笑着。

赵威挑着眉毛,叼着华子,抽出2万甩给她:“签个欠条,借归借,一码是一码。”

梅里亚抛过来一个飞吻,快速划拉完欠条,抱着2万颠颠地,跑向赌桌……

不出所料,2万很快输光了!

梅里亚倒也豪气,一个箭步,跨上赵威的摩托飞了出去。

路上,她趴在赵威的耳边,使劲呼喊:“我喜欢再猛点!”

卧在赵威的被窝,被轻易“折服”的梅里亚柔声细语:“我一朋友梁凯,开旅游公司,他想借15,每月还20……”

“是不是高帅黑?开一辆白色保时捷?”

“对啊,他常来吃烧烤,你认识吗?”

“何止认识,我们曾在一个战壕,以前,我们都在环球国旅,我负责团队游,他负责散客,在各大旅游网站发软文,提高知名度。”

没想到,这汉子几年不见,混成了老板。

“他经济实力咋样?”赵威戏谑着问。

“据说有两辆旅游大巴,还有几十亩地,50多个蒙古包,估算下来,一两百万吧?”

眼珠一转,赵威跟梅里亚合计了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几天后,在梅里亚烧烤店,赵威偶遇梁凯——我的现任老公。

老相识见面,梁凯热情地拉着赵威回了家,非要彻夜促膝长谈。

“兄弟,几年不见,你一点没变,梅里亚说的金融公司是你的?”

“也是几个人合伙,我说了只能参考……”赵威世故地把情感通道封起来。这一行如果讲感情,离吃土不远了。

“赵哥,喝茶。”我给赵威沏了一壶龙井,目光在他每个部位贪婪地舔舐。

几年不见,他还是让我最心动的模样。欲望如雨后竹笋般,蹭蹭地蹿高。

作为赫赫有名的女DJ,我的身边并不缺奶狗、二爷,但在跟梁凯的婚姻中,即使沦陷在他7秒钟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想过要出墙。

赵威是我的粉丝,自从他第一次见我嗨麦,就深深迷恋上了。

碰巧,我也对他一见钟情,一想到白色衬衣里面鼓鼓的胸大肌,胳膊上紧绷的肌肉,无时无刻散发着荷尔蒙,我这头饿坏了的母狼,毫无抵抗力。

可是,当着梁凯的面,非分之想被瞬间雪藏,我决不抬头多看赵威一眼!

不一会,女儿跑进客厅玩耍,赵威赶紧拿出1000元红包塞过去。

“别!小孩子,不能惯!”我把红包塞回去,赵威用手挡来挡去,无意中碰到我的手指。

一股电流让我全身觳觫,忍不住抬头,那双眸子里正在刺啦刺啦地冒火星……

“梁凯,咱把话说前面,要按时还钱,那些哥们都是黑道的,别闹得没法收拾…”看到局面尴尬,赵威赶紧转移话题。

“放心吧!信不过梁凯,还信不过我么?”我轻启唇齿,暧昧地盯着赵威。

15万,梁凯没有赌,而是还了赌债。

继而,他提出无息贷款20万,在家里支几台麻将桌,或金花抽点水钱。理由是少让我赶几个夜场,活得别太累。

这个时候,扫黑除恶风声越来越紧,各地的场子先后被查,投资赌场的风险,根本无法控制。

“兄弟,现在不是前几年了,只要有人举报,你就会被扫黑除恶,逆风而上风险太大!”赵威低沉地说。

“这个不用担心,过来玩的都是自己人,把我家房子押上行吧?”

“算了吧,我知道房子是老人的产权,不是你的,旅游车和蒙古包押上就行,栾梅,你啥意思?”

我耸了耸肩头:“要活下去啊,虽然100多万的账还清了,但孩子的补习班等各项开销都大,只能冒险试试。”

赵威无语了。下午,他带来20万现金,匆匆塞给我走了。对沉溺于赌博的梁凯,他并不放心。

两个月下来,我们家的小场子没赚几个钱,反而赔进去不少。

梁凯找来的赌徒全是穷鬼,根本没有偿还能力,输了就从梁凯手里拿钱,赢了就把钱带走。

我手里落下一大把欠条。要账的活不是人干的,赌博的人都是老赖,逼急了就喊着报警。

眼下,非法开赌场违法,闹大了,我们就离着进监狱不远了。

很快,到了跟赵威约定的还款时间,我们依然没有现钱。

梁凯带队到新疆跑旅游团,每次赵威来电话,我只能央求:“再宽限几天?”

疫情前一个月,万家灯火的时候,赵威登门。恰好,我刚练完瑜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哥,快进来!”手脚麻利地拿出茶具,烧水泡茶。

赵威瞟了我几眼,笑眯眯地问:“梅梅,你说,这账咋办?”

“威哥,你看,这一大把欠条!”我拉开抽屉,“我们没经验,也不会要账,整成这样了……”

“当初,我是相信你,不是相信梁凯,你懂吗?”赵威盯着我良久,猛然一把把我抱进怀里,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