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赵家村有个叫胡香莲的寡妇,这妇人并非本地人氏,而是一个赵姓商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胡寡妇生得美貌端庄,且知书达理,她怀有一颗善心,经常拿钱财帮助贫穷的乡亲,因此乡邻们都很尊敬她。

赵商人在外经商多年,赚了亿万家产,回到家乡买下了千亩良田,还修了数座大宅,本想着娶了娇妻后过幸福日子,未料不到半年便病死了。

赵商人也没有别的亲人,他临死前留下遗嘱,把所有财富都留给妻子。

胡寡妇继承了丈夫的家产,她一个寡妇也花不了多少钱,经常施舍他人,得了一个极好的名声。乡里有穷人难以过日子,去她家求助的,都能得到帮助。因此,胡寡妇虽然才二十出头,生得也十分美貌,但没人敢对她无礼。

至于再嫁之事,胡寡妇虽没有明确表示,不过有传言说,她要为丈夫守寡三年,之后如果有合适的好男人,会招一个上门汉。还提出了一个要求,以后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要姓赵,且抚养儿子长大后,将赵家的一半家产分给他。

听了这个消息,很多的单身男人都蠢蠢欲动,毕竟就算如此,后半生也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至于第一个娃改姓赵,那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样过了半年左右,赵家村出现了一些奇特的变化。村里原本有的四五十个青壮汉子,大多都变得萎靡不振,身子也变得日益消瘦。他们本来是家中的顶梁柱,可现在一个个干活有气无力,似乎得了什么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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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少量几个人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引起重视,现在很多人这样,让村民们十分恐慌。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现象啊,妇人儿童老人都没有事,只有青壮年男人会这样,难道这是什么奇特的瘟病,只会传染男人?

请了很多郎中来看,可郎中只能看出这些男子体虚,开了些补药让他们服用。还有重要的一点,病弱男人似乎大多不肯承认自己有病,只说是干活劳累了,休息休息就能慢慢好起来。

可事实上,这怪病非但没有止住,还在往镇里的其他村子扩散。过了一年之后,安平镇的男人,大多数都变成这样,都是有气无力,干活十分困难。

没有奈何,家里的女人只能顶出来,做了很多男人的活儿,才能勉强撑下去。只是万幸的是,这些男人虽然变弱了,但没有一个死的,都还是活着。

后来传出流言,说这是一种男人瘟。精力越好,越强壮的男人,越容易感染这种瘟病,感染后体力和精力都会减半。这个瘟病无药可治,只能慢慢恢复。

大家都深以为然,确实如此啊!妇人们也开始理解了男人的状况,不再抱怨自己家的男人了。毕竟他们也是染了瘟才如此,没有办法啊!

这些染上此瘟的男人,因为体弱,很多都提出和妻子分房睡。女人们为了他们的健康,也只能答应下来。

这种男瘟病,在镇上流行了一年半后,大家都慢慢适应了。现在女人们顶出去,做了男人的事。而这些体弱的男人,大多在家里洗衣做饭搞家务。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三十几岁的游方道人,他在镇上闲逛时,看着镇上这些萎靡不振的男人,心中十分惊异,于是就找人打听,问出了什么事?

可连着问了几人,没有人理会他,有的还瞪眼让他莫要多管闲事。

最后,一个卖鸭蛋的妇人告诉他说:“这是男瘟病,你这道士外地来的,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到时你染上此病了,下场就会和他们一样!此病虽不致命,但会把你变得和女人一样!”

道士听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贫道游历天下多年,也算有些见识,却从来没听过什么男瘟病!大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后来,道士又问了几个妇人,她们都确定的说,这就是男瘟病,而且劝他尽快离开,否则这病染上后很麻烦,不知道何时能好。

这道士姓陈,道号玄清子,早年曾拜高人学道。下山后游历天下,做些行善积德,斩妖除魔的事情。此事太过诡异,但玄清子打死也不相信什么男瘟病。

难道是妖作怪?想到此事后,玄清子认为可能性极大。于是他在镇北的一间破屋住了下来,想调查清楚此事。如果真是有妖物害人,必定将其除掉。

在镇上游逛了数日,玄清子多番打听,却实在没有头绪,没人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而且这些男人都对他十分抗拒,不肯告诉他更多的状况。

后来,玄清子便打听两年前,这镇上是否有什么异常之事。

最后渐渐了解到,男瘟病是从那胡寡妇来了后,才开始出现的,他敏锐的感觉这妇人可能有问题。但镇里人都说胡寡妇是大善人,他们有什么困难,找到赵府去,胡寡妇都会尽力相帮,怎么可能与这瘟病有关?还警告他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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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子虽然很疑惑,但不肯放过这条线索,他决定去赵府拜访那胡寡妇,如果这妇人真是妖,想必他能看出端倪的。于是,玄清子以化缘为名去了赵府。

胡寡妇看见是一个游方道士,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问他有何贵干?玄清子打量她一番后,行礼说:“夫人,贫道听说夫人乐善好施,特来化些食物。还想向夫人打听点事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胡寡妇展颜一笑,请他进了屋中,奉上香茶待之以礼。

玄清子端杯喝了两口茶,开门见山问道:“夫人,贫道来贵镇,见此地男子大都体虚衰弱,干不了重活,说得了什么男瘟病,夫人可知发生了何事?”

胡寡妇笑道:“道长,我一个寡妇人家,平日都很少出门,如何能知?莫非道长听说了什么消息?若是能帮百姓化解此劫,也是一大功果!”

玄清子目光闪动,敲着桌子说:“可是我听说,这男瘟病,就是夫人来到此地后,才开始出现的,难道你就一点不知情?”

见道士追问,胡寡妇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神色,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对玄清子娇笑说:“道长,难道你认为这事是奴家做的?我今天不承认也不行呀!既然如此,请道长到里面屋中详谈如何?”

玄清子呆了半晌,竟木然点头说:“如此甚好!”于是他起身,跟着胡寡妇穿过廊道,走进了里面的闺房。屋中放着一张大床,胡寡妇坐到了床沿上。

进入闺房的玄清子,一改之前的神色,竟死死盯着妇人,眼中淫光闪烁。

胡寡妇轻解罗裙,露香肩娇声喊道:“道长,来都来了,你还等什么?”此时的胡寡妇,哪还是那个端庄贤良的善良妇人,分明就是个妖媚荡妇。

玄清子眼神迷离,似乎完全被迷住了,但他还是问道:“承蒙夫人厚爱,小道还是想知道,夫人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一个镇子男人都变成这样的?”

胡寡妇大笑起来,看着道士道:“告诉你也无妨,本仙乃是幻狐一族,用的是梦淫大法,可分化上百分身,同时进入他人梦中,与男人相好吸其元阳,但本仙天性慈悲,虽然做这种事,但都掌握了分寸,因此并未害死一人!”

“本仙这样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数年前渡天劫时,元气大伤,一连跌落了几个境界,又被一个对头追杀,无奈才跟着赵商人来到此地,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而道长你修行多年,想必吸了你的元阳和道行,就可完全恢复了!”

听妇人说出其中因果,玄清子终于明白了,他瞬间眼神恢复清明,大喝一声:“妖女,你做出如此荒淫之事,本尊若不将你镇杀,岂不负朗朗天道!还想要吸贫道元阳,你真是做春秋大梦!”

玄清子说完,就从背上拔出那柄七星木剑,欲要上前除妖。

可是,胡寡妇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她不慌不忙伸手一指,嘴里喊道:“倒,倒,倒!”只见玄清子身子歪歪扭扭,走路不稳,果真倒了下去。

胡寡妇面露得色,将那道士抱起来,一下扔到了床榻上。

次日一大早,赵府冲出来一个蓬头散发的道士。那道士仰天大叫:“羞煞贫道也!”这自然就是玄清子道长,此时他被胡寡妇破了功,不但没能除妖,反而被狐妖吸了元阳和道行。至于那胡寡妇,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原来,昨天玄清子一到赵府,就发现胡寡妇身上有一层淡淡妖气。但他自恃道法高深,一开始并未说破,只是与她虚与委蛇,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胡寡妇对玄清子施展迷魂术,他早有防备并未成功,只是装作被迷惑。但开始进屋时,他喝的那杯香茶中,胡寡妇已下了一种极其厉害的迷药,让他最终不但功亏一篑,还落得如此下场。

玄清子失魂落魄,他悲痛万分,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小镇,向着远方流浪而去。他如今虽然性命无忧,但道基被毁,这辈子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过了不久,小镇上的男人们都渐渐恢复了正常。大家都高兴的庆祝,这男瘟病终于消失了。但没人知道,若非道长出面,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静月斋寄语: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在面对邪恶的对手时,切不可麻痹大意,更不能轻视对方,否则如玄清子这样,降妖不成,自己还成了受害者。

当然,遇到了不平之事,也必须有人敢于站出来,见义勇为是值得鼓励提倡的,否则恶人只会变本加厉。但打蛇要打七寸,必须果断坚决,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草率的出手,自己的安全也要有保证啊!

(本文作者: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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