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宇案结束了,其间虽夹杂有太多的感慨,但他确实是亲手结束自己生命的。可在看完警方公布的录音后,你就会发现,他本想活的,他也可以再活的

2022年10月14日下午,胡鑫宇曾站在宿舍5楼的阳台上,他说:真站到这里反倒是有点紧张了,心脏在狂跳,说实话没有理由,只是觉得没意义,如果真跳下去了会怎样?不确定。跳下去了应该也没人发现,现在至少不会被发现,以后过了几天肯定是会发现的,刚刚又不跳,唉,我真的是想跳,不想,我应该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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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半夜23点08分,他又接着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快零点了,干脆再等一下,直接去死吧,可以的,因为我今天已经有点不清楚了,现在我好想去死,感觉已经没有意义了。

自他离世后,就再没人知晓他都经历了什么。可他仍在等,仍在怀着某种期待地说:“干脆再等一下吧。”

那他又在等些什么呢?

或许,曾给母亲打过电话的他,正在等父母的一个电话,他想听到母亲对他说:“没关系的,如果真跟不上,真不想读了,那么我们就回家,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也或许,他在等另外一个同学发现他。不用多,仅只一个就够了。然后,他们坐在阳台上,说说笑笑,一起去看校园里边暖黄的灯光。

当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该忘学校的老师。所以,零点时的胡鑫宇,也有可能是在等一场师生之间的暖心谈话,等一缕投向他的、关心的目光。

但这一切都没有。

他走了,和预想一样,开始时,并没有人发现他和关注他。直到100多天后,他方以一种难以述诸文字的面貌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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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忍不住就想,胡鑫宇的那些录音,仅属于他自己吗?

不,它不只是胡鑫宇的无助,也是广大青少年的无助。

因为学习的缘故,他们压抑敏感。他们本也想和父母老师好好地谈谈,但是谈话的结果,往往只会积攒更多的压抑。是的,他们不会站在胡鑫宇的角度想问题,只会常规而频繁地说:你不要想那么多,心思放在学习上就好。

而这之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看到的无助。

他是想活的,他肯定是想活的,可他终究离开了。

你能想象得到吗,当他将脖子放进那个用细细的鞋带编成的圈里时,他是怎样的绝望和无助?

或许,他一直都在渴望,渴望有只手能抓住他。怎奈他是不幸的,家人,老师,同学,他们总是习惯性地忽略和不解,最终也没伸出自己的手。

那么,这将会是胡鑫宇一个人的故事吗?

不,如果我们继续忽略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继续让他们在长夜里边孤独的行走,没有情感支持也没有情绪宣泄的话,那么下个、下下个胡鑫宇,将会站在离我们都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