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原本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忙碌了整整一年,终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了,在外地工作的亲戚也会陆续回到父母或者亲人身边,享受家庭的温暖。
春节本应该是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放松心情,吃肉喝酒,和亲朋娱乐,但总有人要忙前忙后,得不到片刻休息,过年是他们最累的时候,那就是家中负责做饭和做家务的人,而且他们的付出往往会被人忽视,甚至别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种事情,看似很小,却是有着一定影响的,可能会影响今后的生活,如果控制不好,过年期间会导致新的矛盾。

35岁的刘海国就遇到这样的问题,讲述了他的过年的经历,感到很无奈,他在岳母家呆了5天,被岳母当成苦力,离开前的晚上,一怒之下掀了饭桌,妻子也愤然说:“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刘海国其实很不喜欢过年,甚至有些抗拒。结婚10年多了,一直都是这样。别人家的过年是家庭团聚,热热闹闹,轻松愉快,但对而言,过年就像是一场“硬仗”,在自己的老家如此,在岳母家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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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国是湖北某农村人,初中毕业就在外打拼,靠着勤奋学习,学得一手烹饪技术,相对而言,刘海国做的饭菜无论是色泽和味道,都很不错,以前在一家宾馆当厨师,后来自己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餐馆。

刘海国的妻子周淑慧也是出生在农村,兄弟姐妹4人,但是他们都很成器,都靠读书读出来了,大哥大姐都在武汉工作,弟弟读研后留在了上海工作,周淑慧在家排行老三,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成都一所职业技术学院教书。他是在一次老乡聚会上,与妻子相识,而后他们相恋结婚。

几个子女成家之后,也劝刘海国的岳父岳母离开了农村,到武汉定居。四个子女每人凑了一些钱,给岳父岳母在武汉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他们就住在了武汉。

岳父岳母对四个子女说,每年过年,大家都要去他们家聚一下,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四个子女,一家平均三口人,聚在一起,有十四五个人。团圆饭原本可以到餐馆里,订上一桌饭菜,大家边吃边聊,轻松而愉快,但是,岳母却说,餐馆里不卫生不说,还没有气氛,在家里做菜有氛围。

刘海国和周淑慧刚结婚前两年,每次回去,他都没有闲着,做饭做菜都是岳父岳母的,刘海国一般都帮忙收拾碗筷和做一做家务。当时刘海国是新女婿,很多事情自然是要表现一下,主动承担这些事情也不觉得累。而且那时候,刘海国在岳父岳母家呆的时间不长,虽然每一次都很忙碌,但是,最多忙碌两天,他就和妻子离开岳母家,再回到父母家中。

但是,这种状况从结婚的第5年开始就不一样了,记得那一年春节前夕,刘海国刚从宾馆辞职,处于无业状态,准备年后再筹备开餐馆的事宜。妻子周淑慧就说:“我们先提前回去,帮父母做点儿事儿”,于是在腊月26那天,他们从成都回到武汉。

然而回到岳父岳母家中,才发现家里摆得乱七八糟。岳母说,知道他们提前回来,就留着让他们回来帮忙打扫,那年刘海国在岳母家呆了5天,直到正月初三才回父母家中,那几天除了对房子进行了大扫除之外,刘海国基本上不能离开厨房,做饭、洗碗和打扫卫生,也是那一年,他才意识到过年的真的好累。

离开前,岳母告诉刘海国:“小刘,你的饭菜做得很好,大家都爱吃,也很满意,以后团圆饭就交给你了。”妻子的哥哥姐姐和弟弟都冲着刘海国说,做的饭菜很合乎胃口,比餐馆的饭菜都好吃。当然,他们都会假惺惺的说刘海国辛苦了。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春节还没有到,刘海国就已经接到了岳母打来的电话,让刘海国早点回去,大家都等着他,迫不及待地想品尝他做的菜肴。实际上,除了刘海国之外,周淑慧的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和弟弟弟媳,包括周淑慧,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他们一般在年三十那天放假,到正月初七上班,唯独刘海国是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人。

在他们看来,刘海国经营的餐馆不大,春节期间不会有顾客,时间最充裕,完全可以提前回去。实际上,像刘海国这样的厨师,而且持有厨师等级证的人,在春节期间,是可以去一些大宾馆或者餐馆里兼职,每年都有一些餐馆想聘请刘海国帮忙。不过,刘海国还是选择回老家,毕竟忙碌了一年,也不在乎哪几天挣钱。

随后的三年因为疫情,前两年刘海国和周淑慧都没有回武汉,也没有回老家,周淑慧的弟弟弟媳也没有回去。随后全面开放,周淑慧给哥哥姐姐和弟弟都打过电话,才知道一家人都“阳”过了,最终都康复了,岳父岳母也没有幸免,好在都挺了过来。

不过,刘海国还是有一些后遗症,类似于感冒,还有些咳嗽,这可能与刘海国之前太忙碌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开放之后,餐馆里的生意突然变得好了起来,刘海国“阳康”不久,就开始在餐馆忙碌,晚上常常要忙到夜间12点才打烊。

然而,刚过小年,岳母就给周淑慧打来了电话,让她和刘海国早点儿回去,周淑慧学校放了寒假,早就想回去了。其实刘海国并不想回家,因为他的父母去了河南的姐姐家中过春节,并不在湖北,想想前几年回去一直在忙碌,刘海国就感到有些畏惧。不过,拗不过妻子周淑慧的坚持,一定要回去。

回家前,刘海国对妻子说:“我的身体还有些不舒服,这次咱们回去,你要跟哥哥姐姐和弟弟们说一声,别总把所有的活儿都留给我。”

妻子信誓旦旦保证,这一次一定不让刘海国累着,一定要让大家一起干活。即便有妻子保证,刘海国仍然不放心,故意说餐馆里还有生意,一直拖到了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才关了餐馆的门。大年三十一大早,刘海国就被妻子叫醒了,然后匆匆地吃了点儿早饭,就开着车带着妻子孩子回武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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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车多,有点儿堵车,他们直到下午,才赶到武汉。

当走进岳母的家中,刘海国发现岳父岳母二人在厨房里忙碌,客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了,他们是妻子周淑慧的大哥大嫂、姐姐姐夫,以及弟弟弟媳,他们坐在一起聊天,还有四个人在打麻将。

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后,刘海国刚把行李给放下,就见岳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刘海国和周淑慧回来,略带怨言地冲着周淑慧说:“叫你早点儿回来,怎么回来这么晚?大家三年都没有团圆了,家里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就不能提前回来吗?”

周淑慧连忙解释道:“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了,可是路上堵车。”

“你看你弟弟弟媳昨天都赶回来了,难道你们比他高科研的还要忙?”岳母的语气明显不好。

岳母虽然是冲着周淑慧说的,实际上,眼睛不停地望着刘海国,那意思就是说他回来晚了。

“既然回来了,就进厨房帮忙,小刘,你辛苦辛苦,大家都想吃你做的菜呢!”

岳母说完后,就把身上的围裙解开,同时拉着老伴说:“我们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然而,岳父岳母就离开了厨房,把刘海国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岳父岳母准备的菜不少,热菜、冷菜、蒸菜、炸的菜,都是半成品,刘海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做完了团年饭。期间,刘海国想让妻子进来帮忙,却忍不住看着妻子和姐姐、嫂子聊天,毕竟他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期间,弟媳想捡来帮刘海国,但是刘海国觉得他们二人在一起,怕被说闲话,也没有答应。至于大哥、姐夫、弟弟等几个人,一直在打麻将,都没有起身,岳父岳母在围绕着几个孩子转悠,岳母倒是抽时间进来了几次,说了几声“小刘辛苦了”然后就出去了。

吃了团年饭,“卡五星”的继续在打,还弄了两桌,妻子也被拉到了牌桌上。岳父带着孩子们下去放烟花,岳母和其他人都围着电视,看春节联欢会。刘海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碗筷,准备第二天的伙食,又忙碌到了将近十二点钟,走出厨房时,已经有些累了,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了。

正月初一,还不到七点钟,刘海国也没有起床,岳母就叫他去准备早餐。早饭后,刘海国又要准备午餐了,初一拜年的亲戚都是来自岳母老家的,人还挺多的,有的人来吃饭,有的人来拜年。当他们来的时候,必须准备一些花生水果和糖果,端茶倒水,中午还得准备一大桌饭菜,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刘海国又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厨房的卫生。刘海国的岳父岳母、妻子负责招呼客人,弟弟陪着客人打牌,弟媳看管几个孩子,做饭和干杂务只有留给刘海国去做了。

第一天中午留下来吃饭的客人,下午大多数也不会离开,留在家中打麻将,刘海国刚刚把中午的碗筷收拾好,又得准备晚饭的食材。他们吃饱喝足后,刘海国不得不再次打扫卫生,这些事情不复杂,对于当厨师的刘海国来说不复杂,但是却很累。

正月初二、初三,刘海国几乎都是从早忙到晚,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厨房里,偶尔妻子周淑慧和姐姐过来打打下手,不过,一天下来还是挺累的,尤其到了正月初三的晚上,刘海国累得都有些不想说话了,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后,他就对妻子说,自己有些累了,先去睡觉,让她和其他人收拾一下碗筷。

刘海国躺在床上,只觉得腰酸背痛,并没有睡意,就随手刷了刷手机,期间,妻子和岳母进来看他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实际上,别看刘海国白天像没事儿一样,晚上还是咳嗽得很厉害的,初二的晚上就一直咳嗽,没有怎么休息好。刘海国随口说了一句“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岳母就说:“如果累了,就早点儿休息。”

听了这话,刘海国心里还有几分暖意,接着岳母又说:“明天,还有一些重要的客人来,都是我和你爸的好朋友,你可别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听到这话,刘海国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刘海国虽然心平气和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他却听到岳母在客厅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一个大男人,这么一点儿累就受不了了,还亏他是农村里出来的。我们像他这个年龄,哪一个不是在农田里连续干几天的活儿,看看现在的人都变这么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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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的上午,家里的确来了不少客人,来得比较早,都是刘海国岳父岳母的一些老朋友,他们在客厅里聊天寒暄。那个时候,刘海国的妻子和妹妹都还在休息,就连妻子的妹夫都没有起床,只有刘海国因为要准备早饭起来了。

岳母就喊刘海国帮忙准备花生、瓜子,其实这些果盘刘海国一早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只是放在小客厅的饭桌上。刘海国听到岳母的喊声,就从厨房里出来,把提前准备好的果盘,放在大客厅的茶几上,却没有和那些客人打招呼,毕竟他与那些人都不熟悉。

岳母对刘海国的态度很不满意,就责怪刘海国不知道怎么招待人,不给别人倒水,不给别人拿瓜果……,这让刘海国很反感,她就算不满,也不能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说他,何况他到岳母家,好歹也是个客人,不是他们家的保姆。不过,刘海国想想大过年的,不想和岳母计较那么多,他甚至都在想,因为岳母没有把他当外人,所以,说话才口无遮拦。

上午,来的客人很多,一波又一波的,刘海国来来回回招待客人,同时又要在厨房里忙碌,两端跑来跑去,以至于中午的菜肴,大失水准。有两个菜忘了放盐,有三个菜炒得很咸,这让岳母很不开心,跑到厨房里斥责刘海国,故意丢她的脸,这让刘海国当时就想甩手不干了。只是,刘海国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也就忍着岳母的唠叨。

下午,那些客人都走了,快到傍晚的时候,刘海国正要准备晚餐,大哥大嫂、姐姐姐夫又都过来了,可能是想到第二天大家都要离开,他们过来了。刘海国当时没想他们会过来,他们来了之后,都说没有吃饭,刘海国也没有准备,他就把这些天剩下的菜加了热,蒸了几个馒头,煮了一锅稀饭。

然而,当刘海国把饭菜端上桌子后,被他们吃饭时,岳母顿时不满意起来,指着桌上的食物责备刘海国说:“今晚大家吃完饭后就要分开了,你明天也要走了,这也是一顿团圆饭,你就不知道准备丰富一些?”

刘海国陪着笑说:“妈,这几天大家天天吃好的,肚子里都有油水,我们明天都要离开了,这些剩菜放在家里,让你和我爸天天吃剩菜,我们也于心不忍,大家帮忙把剩下消灭掉,以后你们就吃新鲜的。”

岳母说:“剩菜我们吃不吃,不用你操心,去吧,再多炒几个菜,这些剩菜不想吃就倒掉吧!”
岳母没有给刘海国留下丝毫面子,命令的语气,让刘海国很生气,这时,妻子的哥哥也说:“小刘,这些剩菜,看着都没胃口,都倒掉吧,你就辛苦一点儿,再做几个菜,以后我们一年中,说不定就尝不到你的手艺了。”

妻子周淑慧说:“老公,走吧,我去帮你。”

刘海国刚准备转身进厨房,岳母又说道:“你快点儿啊,别让大家都等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怎么安排,还是个厨师……”

这句话彻底把刘海国激怒了,刘海国双手一抬,将桌上掀翻了,冲着对他们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望着一地打翻的食物,一家人顿时惊呆了,吃惊地望着刘海国。

还是妻子周淑慧首先反应过来,她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还是尽力压抑着怒火道:“海国从除夕忙到今天,你们谁体谅过他的辛苦?海国是我的丈夫,也是这个家的客人,为何你们都可以打牌吃吃喝喝,他却要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这样的团聚,不参加也罢,海国,我们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妻子霸气的回应,让刘海国顿时感到了温暖,他当即收拾了东西,也不顾其他人的劝说,带着妻子、孩子,开着车就离开了,准备连夜回成都。回去的路上,妻子不断地向刘海国道歉,说她没有照顾好他,刘海国能说什么?不过,对于关键时候,妻子能站在自己这边,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返程的路上,妻子周淑慧的电话响个不停,应该是她的父母或者哥哥姐姐弟弟的电话,但是她都没有接,这个时候打电话,想说什么她心中清楚,不理会也罢!这倒是让刘海国对妻子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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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原本是团团圆圆放松的时候,但是,总是有一些当幕后英雄的人,被人忽略,就如同文中的刘海国,原本去了岳母家,应该当成贵客一样款待,但是,他却成了岳母家的苦力,累了还得不到岳母的谅解。

主要是因为刘海国是一名厨师,能够一手好饭菜,但是,这并不是让他下苦力的根本原因,究其根本是岳母看不起他这个女婿,她的两个儿媳、大女婿都是有正儿八经工作的人,在她的眼中地位就比刘海国一个开餐馆的小老板高,她甚至可能在内心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海国,都是刘海国高攀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肆意指挥刘海国做事,并没有考虑刘海国的感受。

过年期间,做饭打杂的人,往往会被人忽视,刘海国最终做出掀了饭桌的举动,看似是突然爆发,实际上从除夕晚饭就埋下了祸患的导火索,接下来几天的生活,让刘海国的委屈越来越无法控制,最终做出看那种看似出格的举动。因而,在我们聚会团圆时,千万不要忘了还有那些在幕后默默付出的人,对他们要问候、多理解,千万别以为他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最终很可能导致矛盾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