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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远去的战场①

落水洞

这个地方叫落水洞,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边境小村落。但因为这里是老山轮战时期军指挥所所在地,当时参战各军的军级机关各部门和战地医院等重要军事机构都设置在这里,一个个作战命令就是从这里传递到下属各师团部队。落水洞也因此而广为人知。

于1979年2月17日发起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胜利结束后,越南当局继续推行地区霸权主义政策,趁我边防部队撤回我国境内之机,先后侵占了老山、八里河东山和者阴山等地区的边境骑线制高点,利用有利地形,修筑防御工事、不断向我境内开枪开炮。我陆军第14军奉中央军委和昆明军区命令,于1984年4月28日至5月15日,以14军40师配属第41师第122团、炮兵第4师和边防15团等部队,在强大炮火的支援下,收复了老山、松茅岭和八里河东山地区,随即就地转入防御。

此后,不甘心失败的越军发动了“6.11”团级规模和“7.12”加强师规模的大反扑,特别是在“7.12”大反扑中,越军一改以往的团营级规模的反攻,向我老山、松茅岭、八里河东山诸阵地发起了加强师规模的轮番大反扑。我军在各参战兵种和地方民兵的大力支援下,以较小的代价取得了这次抗反扑的绝对胜利。在这次疯狂的大反扑中,越军损失惨重,死伤人数达3000多人!其中死亡1300多人。

1984年8月4日,刚以第31师收复者阴山地区的陆军11军奉命率32师、31师91团、军炮兵团,并转隶配属陆军第41师,炮兵第4师49团、213团、5团2营和先期入滇的南京军区炮兵第9师16团以及边防15团等部队,接替陆军第14军老山地区防御任务,并指挥者阴山方向防御作战行动。1984年9月军领导班子调整后,军长马秉臣任昆明军区后勤部部长,5月刚升任副军长的廖锡龙两次升任11军军长。从此,由军长廖锡龙和政委曲明耀指挥11军部队老山、者阴山地区防御作战,直至1984年12月9日,将老山地区防御作战指挥权移交给南京军区陆军第1军。11军在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中,坚守阵地126天。

继南京军区1军之后,济南军区67军、兰州军区47集团军、北京军区27集团军和成都军区13集团军37师等部队先后开赴老山轮战,军指挥所都开设在落水洞。落水洞可谓是将星之地!据不完全统计,仅从落水洞走出的共和国上将就有:原昆明军区第11军军长廖锡龙、原南京军区1军军长傅全有、政委史玉孝、副参谋长李乾元,原济南军区第67集团军军长张志坚、政委姜福堂,原兰州军区第47集团军军长钱树根以及北京军区27集团军军长钱国梁、政委徐永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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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远去的战场②

曼棍洞

“将军洞”原名叫曼棍洞。离洞口不远这条河叫盘龙河,河畔这个小村子叫红光村,距离天保口岸所在地船头3公里。“将军洞”为什么象老山一样有名气,是因为1984年收复老山作战时,主攻部队14军、40师两级指挥所都设置在这个山洞里,但是这样虽然加强了指挥,同时也束缚了下级指挥员,使他们发挥不了主观能动性。1984年6月15日,在昆明军区前指的要求下,14军前指迁到交趾城,40师前指成为独立的指挥所留在曼棍洞。从1984年收复老山直到老山轮战结束,这个山洞都是我军师级指挥所所在地,这个本来普普通通的山洞,见证了我军一大批能征善战、战功卓越的中高级将领的成长。“将军洞”就这样名副其实,与老山一样蜚声中外。被人们誉为“黄埔军校”。

“将军洞”的四周绿树成荫,绿色的植被包裹着山峦,就像巨大的伪装网笼罩着这一天然洞府,使得“将军洞”更是充满神秘色彩。走过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的这个窄小洞门,里面豁然开朗,一个宽敞明亮的洞厅映入眼帘,给人们豁然开朗的感觉。洞里的钟乳石形态万千、美不胜收,有的如蟒蛇在洞壁蜿蜒爬行,有的像大乌龟探头探脑,有的象一盏盏吊灯挂在洞顶,栩栩如生。洞中大洞套小洞,洞中还有洞,神秘莫测。这几个当年将军们指挥作战的平台下面,是一个弯弯曲曲底洞,可通达老山脚下的曼文瑶寨,有几公里深。洞里有一条小河,从“将军洞”入口下面缓缓流出汇入盘龙河。

据当地村民介绍:当地瑶族村民经常常进洞捕鱼,从早上七八点进去要到天黑时分才能回到洞外。他们捕到的大黄鱼有几十斤上百斤一条重。这种黄鱼肉色像黄姜,是天保口岸最有特色的美味食品,大凡是到天保口岸旅游的人,往往都要吃一餐黄鱼肉以示到过天保。洞里的钟乳石美不胜收,有的如蟒蛇在洞壁蜿蜒爬行,有的像大乌龟探头探脑,有的象一盏盏吊灯挂在洞顶,栩栩如生。

在继14军40师之后,昆明军区11军32师、南京军区1军1师、济南军区67集团军199师、兰州军区47集团军139师和北京军区27集团军79师分别接防老山、松茅岭和那拉地区防御作战,师指挥所都设置在曼棍洞。据不完全统计,战后有刘昌友、陈培忠、王祖训、朱启、刘冬冬、常万全等50多名当年在曼棍洞指挥作战的师团领导成长为我军中高层将领,“将军洞”也因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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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远去的战场③

坪寨

落水洞、坪寨和曼棍洞是老山作战时期三处非常重要的指挥所,其中,落水洞和坪寨都位于豆豉店村委会境内,这也让豆豉店村成为传承红色文化、培植红色基因、弘扬老山精神的发源地。

从落水洞往天保口岸方向行驶4公里左右,就到了麻栗镇豆豉店村委会坪寨村。这是一个仅有30户人家的壮族村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站在村子前面高处的麻船二级公路俯瞰坪寨,村子处于一个长条形状的低凹地,背靠青山,仅在村子左前方有一道山湾与外面相连,一条连接麻船公路的进村道路沿着一条小溪进入三面环山的坪寨村。

坪寨是风水宝地,也是战略要地。战争时期,坪寨是一个师级指挥机关的所在地,老山战场以东八里河东山方向发生的一场场战事,一道道作战指令就是从这里传达到下属团营的。从收复老山、八里河东山作战时期的14军41师,到配属南京军区第1军参加老山轮战的12军36师、配属济南军区第67轮战的46军138师、配属兰州军区第47军轮战的21军61师,到北京军区27集团军80师等部队师级指挥机关及师医院等后勤保障部队都驻扎在坪寨这个大山凹里,负责老山战区八里河东山方向的作战指挥。担负老山、松茅岭、那拉地区作战的师级指挥机关设置在红光村的曼棍洞,两个师级指挥所共同接受距离坪寨仅几公里外的落水洞军指挥所统一指挥。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从坪寨曾经走出一代名将杜铁环、金仁燮、张海阳、刘登云等众多中高级将领。

1985年5月,刚担任46军138师政委3个月的杜铁环和师长金仁燮率138师配属济南军区67军参加老山轮战,138师负责八里河东山正面13.9公里防御地域。

在138师刚接防没几天时间,越军就发动了代号“M1T5”的进攻计划。越军以983团对138师412团防御地域进行轮番攻击。战至6月2日7时,八里河东山方向进攻之敌全被打退。1985年7月,轮战期间杜铁环提任67军副政委。在随后的时间里,67军先后组织了4次拔点出击作战,均取得胜利。老山轮战结束后,杜铁环提升为67军政委。随后先后担任总政治部副主任、济南军区、北京军区政委,62岁晋升上将军衔。

与杜铁环搭档的138师师长金仁燮战后先后担任副军长、武警部队参谋长、北京军区副参谋长、天津警备区司令员、成都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等职。于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8年晋升中将军衔。

1986年4月,时任第21集团军61师政委的张海阳与师长刘登云率部正式接防老山战区八里河东山防御阵地。61师老山轮战一年,粉碎敌大小袭扰300余次,毙、伤、俘敌3787人,自身伤亡300余人,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战果。战后,张海阳先后出任第27集团军政委、北京军区副政委、成都军区政委、二炮政委。于2009年7月晋升为上将军衔。张海阳与原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创造了我军军史上第一对“上将父子”的纪录,被后人传为佳话。

与张海阳政委搭档的61师师长刘登云战后升任第21集团军副军长、甘肃省军区副司令员、兰州军区副参谋长等职。2003年曾担任“联合——2003”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武装力量联合反恐军事演习第二阶段中国阶段演习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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